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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夫纯良软娇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聿

    直到爬在床上继续睡过去,他都没有睁开眼睛。

    清欢腻腻地望着床上的人,她自己不知道此刻她眼角就像是生出了花儿一般。

    丁香楼的改造还算成功,一早又有人来订房间,来来去去的客人一拨又一拨,一来真得有不少外地来的商贾想住在好一点的客栈;二来,凤峦戏班子的确只有王孙贵族能请得起,很多人都想一饱眼福。

    一早住客都在楼下吃早饭,陆芳也难得的坐在楼下正中央的一张圆桌前就着一碗热粥啃着张记送来的包子。

    他左右前后的几张桌子都没有人坐,尽管有些陌生住客明明合着一张小圆桌一起吃东西,可就是没人愿意靠近他,可能他给人的气质就是冷冷的,冰冰的,像是从积满千年寒雪的山上走下来的。

    他的脸透着与众不同的冷白色,就如是血被抽干净了的那种白,她还以为是伤还没好透,没想到他就是这样的肤色,倒是很搭配他冷若冰霜的气质。

    许是虞清欢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他,陆芳终于察觉到她的存在抬头看向站在栏杆前的她微微颔首。

    清欢一笑,也向他点了点头随即转身进屋。

    世言在床上睡得也不安稳,这才没一会儿整个人就大字型趴在了床上,嘴里呢呢喃喃地说着什么,听不清楚。

    替他盖好被子,她搬了张凳子坐在门口跟小二要了账本翻看昨天订房的情况。

    晚点,宁王找她来说事,说是烟罗铺布料有问题的这件事已经在安京城传开,而且传得沸沸扬扬,添油加醋真是堪比话本。

    宁王说完以为她会高兴或是很得意自己的计划正在一步一步接近成功,可观察了会儿,她的态度着实冷漠,这让宁王很意外,“是你又找人在外边风言风语了吧,你不觉得这事,有些过分了?”

    “王爷,第一,我早说过我不是好人;第二,对付坏人别总想着端正架子,坏人狠起来可不会给你说遗言的时间。”她端坐在门边,神色严肃低着头继续假装翻看账本。

    宁王有时候觉得这个小姑娘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对着世言是向日而生的花骨儿,对着别人就是长在峭壁缝隙里的荆棘。

    有时候可惜她不是男子,有时候又庆幸她不是男子。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只想着替世言出口恶气拿回他本来的东西,若是他不知悔改,我有可能做出更过分的事。”清欢将账本合上交给宁王,“王爷,以后客栈的早晚饭免费提供,别计较着这一点银子;另外可以一早让人把早饭备好放在大堂,多做几样,他们要吃什么随着他们选。”

    “另外,就昨天订房情况来看,多是为了您的戏班票子来的,这般我也看不出这生意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要是每天都是这么个爆满的情况,王爷可以考虑再开一间。”她不想谈那些正经事,特别是有关反应出她心底有块阴影的正经事,所以她随口就转移了话题。

    宁王递眼账本伸手接过,“张记包子铺,今天刚开张生意就不错,你没骗我。”

    “我当然不会骗你。”虞清欢渐渐有点得意,“张记包子铺招人的时候闹出那么大动静,我又打了这么多广告,虽然不敢说整个安京城都能了解张记包子铺,可在我的广告范围内不会差到哪里去。”

    宁王听得一知半解,似懂非懂的,摇头笑了。

    清欢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有一瞬觉得他的笑特别宠溺。

    而事实是,宁王对她可以说真得有点放纵到肆无忌惮,就算昨天闹成这样,他还是帮着她圆了谎。

    清欢和世言一直在丁香楼住着,这边比较热闹,世言喜欢这里的热闹和自在,他每天除了照顾旧伤复发的清欢就是给丁香楼帮忙,做个小二倒是做的有模有样的。

    温敬秦也不是没来找过,但就见着自己的儿子过得这么自在也没多说,只是阴阳怪气地说宁王拐走自己的儿子,宁王回话,要是哪天他一高兴说不定就收了世言做干儿子。

    “或者收清欢做干女儿也成,到时候啊你儿子就是我女婿也算半个儿子!”他故意刺激温敬秦,可所有人都从他眼里看出几分认真。

    隔天,凤峦戏班子陆陆续续来了人,宁王命小二带着他们搬进早准备好的几间屋子。

    戏班子十二个人,除了几个搞乐器的还有就是唱戏的,唱戏的个个都长得标致,就是有老有少总是会分个上下,一个个都是绷着脸就好像全世界都在跟他们讨债那种大爷样!

    不过也能理解,他们都是为贵族服务的,哪能心甘情愿来这市井之地唱戏给普通老百姓听,就算是富有商贾也比不上王孙啊。

    凤峦戏班子进丁香楼的那天就迎来不少观摩的人,个个伸头探脑地站在门口像参观刚从国外进口的猴子。

    有两个女的,漂亮是挺漂亮,就是荡了点,搬进来不久就开始招摇地在一群商客之间摆手弄姿,好不碧莲。

    可那些个靠近她们的男人,她们却不敢兴趣可能常年遇到这种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所以她们对那个一直兢兢业业忙里忙外没正眼瞧过她们一下的世言有了兴趣,更何况世言还是那种谁都想摸一把的好脸。

    虞清欢冷着脸静静地看着这两个女人作妖,她想好了,她们如果就这么盯着世言流哈喇子也就罢了,权当她们眼光不错,要敢碰他一下,手指头是绝壁不给她们留的。

    她站在扶栏处双手握着栏杆,真正的居高临下,盛气凌人。

    “哎呦,小二,长得可真俊。”总算,穿着青蓝色长裙把自己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女人开口调戏起世言来。

    世言好像特别不喜欢她们,本来经过他们桌的时候就绕道,她们现在跟他说话,他退得更远就跟见了老虎似的。

    “晓云啊,别把这小哥给吓坏了。”一直不做声摆弄着自己玉镯子的女人也顺势开了口,“瞧着人家纯情的小模样,你可真舍得。”

    “哟,燕姐姐是心疼这小子了?”那个叫晓云的女人露出一抹勾人的狐媚笑,“哎呀,能得燕姐姐芳心的还真少,小子有福气。”

    世言怕极了这两个女人,索性也不理会她们。

    “小哥,有没有空陪着姐姐们喝两口呢?”被称作燕姐姐的老女人不知恬耻地骚又开始弄着自己的发簪,自以为天下第一美人,谁都想跟她搭个边。

    真得是腻得发慌。

    世言鼓着脸颊,继续帮着小二给各桌添盘子添菜添小酒,有些客人早上就喜欢酌一两口。

    虞清欢仍是站在高处,俯首望着楼下发生的一切默不作声。

    倒是站在她身后的陆芳倒是有点坐不住,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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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备下楼去给世言解围。

    虞清欢见着开口制止陆芳,“要是宁王真让他做了官,难免会有勾搭他的女人,就算没女人勾搭他,也会有人给他送去财色酒气,我们不可能时时刻刻都给他挡着,偶有没点灯看不见的时候就需要他自己能把持的住。”

    她觉得自己现在说话就是个老人,是比温敬秦还老的人,她不自觉得冲着自己笑了笑,却没发现身后的人眼里不经意闪过的光芒。

    谁都不知道谁安的什么心思,就比如世言吧,他就不知道这两个长得跟蛇精似的女人到底要把他煮了还是炖了,他走到哪里那两个女人的眼睛就飘到哪里,阴魂不散。

    “这小哥不仅俊,还是个君子。”穿着青蓝长裙一头金光闪闪跟涂了层金料的晓云眼底也是有着贪婪。

    这两人大概是八百辈子没见过男人了。

    世言大概实在受不住她们这么骇人的目光,抬头求救似得汪汪着狗狗眼看向虞清欢。

    清欢冲他笑笑点点头,算是安慰了他,温世言特别好安慰只要娘子笑笑,他什么坏情绪都没了。

    于是又傻笑地继续干活。

    一直摸着玉手镯的燕子注意到世言的眼神也顺着方向看了眼清欢,大概是出于一个心摆不平的老女人的嫉妒,出口就是愤愤的冷嘲热讽,“原来是个有主的,难怪了,老虎整天跟在后头,能吃腥吗?当然不能!”老女人高低眉瞧了眼世言,“当男人成这样,怂不怂。”

    清欢容易动气,就她们刚刚一直调戏世言她就忍不下去,只不过就是希望世言能自己面对她一直没张口没出手,冷眼旁观下暗藏着一颗躁动到想抡大刀的心思。

    她刚准备怼回去,有个声音却比她来得更快:“瞧你们两个把胭脂粉末抹成面粉的样,再看看楼上那位姑娘清丽可人的曼妙,你们好意思说小哥哥不吃腥?吃什么腥?全身涂满了盐晒干的咸鱼吗?”

    ☆、唱戏看戏

    开口怼人的家伙嘴巴毒得厉害,一开口就把全场的人都逗笑得前俯后仰,就算之前眼馋  那两个女人的男人也掩嘴偷笑。

    清欢又觉得替这两个女人可怜,别人其实也就贪图她们的肉/体,但她们却对自己产生了极大的误会。

    她还在沉思,就看见说话的那人已经慢步走到世言的身边,微微侧头仔细端详实验的容貌,然后意外地特别夸赞世言是貌比潘安,玉树临风。

    世言小可爱,被别人夸了有点小得意也没忘给人家道谢。

    那人穿着一件竹青色的长衫,简洁而清明符合他长而玉立,公子娇美的形象。

    他叫古喻的确是个美男子,听说还是凤峦戏班子里的名角儿,只不过为人懒散的很,就算在皇宫里,一个月也出不了几次戏。

    宁王也以为他不会来,可没想到这次他少有的蹬着腿出了宫。

    “古喻,我们好歹也是你师姐,别仗着华老板给你撑腰就可以随随便便侮辱人!”沉默许久后,那个叫燕子的老女人终于忍不住横眉竖眼的就替自己委屈起来。

    古喻哼哼笑了两下又瞬间冷下脸来,鼻子一吸沉声朗朗:“那你们也别仗着自己的胭脂水粉气就胡乱勾搭人啊,瞧着人家夫妻恩爱,心里不舒服是吧,非要拆散一家是一家吗?”

    清欢在楼上看戏看得欢快,突然挺喜欢这个叫古喻的家伙。

    两个女人被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都张张嘴却回不上话,都狠狠剐了一眼古喻愤然离开。

    古喻眼角余光照旧不输,瞥了一眼两人的背影狠狠呸了一声。

    “陆芳,找人再去两趟烟罗铺。”看完戏的清欢侧头对陆芳吩咐了句与刚刚完全不相干的事,而后下楼朝着世言那走去。

    陆芳目光紧随她的背影,眼底生出一抹暗淡。

    古喻正不知道在和世言说什么,两人聊得挺开心,见着清欢过来世言就跑了过去。

    古喻慢步走到清欢身前,恭敬作揖,“二老板好啊。”

    清欢诧异望向古喻。

    “丁老板与我提起过,若是有事可以找二老板。”古喻轻飘飘一句说完就直接离开,并未再多言。

    上午这阵忙完之后,白天客栈也就没什么人了,清欢看了会儿账本,发现双人房的确好卖一点,大床房极少,标准单人间的一般。

    中午吃过饭,丁香楼的伙计就开始准备晚上的搭台,好在丁香楼宽阔的很,这戏台子搭得也宽敞,忙活到傍晚,给戏班子的华老板看过之后大伙就轮流着去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

    等会晚上人来的时候还要忙活。

    清欢将屋子里的桌子和凳子搬到了廊道上,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学着,所有二楼的房客自然就在二楼看戏了,楼下就留给前两天在这住过的房客。

    她让厨房专门准备几样世言没吃过的糕点,这小子嘴馋的很才端上来就解决了大半,戏开场前看客一个一个凭票入场很有秩序比清欢想象中好很多。

    临近戏开场的时候,宁王才带着一个身穿金色华秀锦服的中年男人进来,那男人眉目间跟宁王有几分相似,不过看上去比宁王要年长些,他的穿戴并不繁杂或是华贵,但上下都能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气场,走进来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

    皇帝。

    脚趾头都能想到,能让宁王这么低声下气后面还跟着几个木头硬的侍卫再加上这王者之气,不是皇帝是谁?

    不过清欢没料到,做皇帝的真的会如此与众不同,如果不刻意乔装打扮走在人群中分明一眼就能认出来。

    “世言,等会出什么事,首先保护那个人。”清欢努了努嘴示意皇帝。

    世言嘴巴还吧唧吧唧地在吃东西,看了眼皇帝乖乖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见去。

    古人看戏就跟她看欧巴的剧一样,一旦开始就欲罢不能,戏台上的腔一开,咿咿呀呀那声音就似能穿透人心一般将你勾得魂飞魄离,全场都是聚精会神地瞧着戏台上的角儿卖力的演绎文化瑰宝,可向来对戏曲无感清欢已经昏昏欲睡。

    她实在不行就想进屋去睡个觉,瞧着仍然吃得津津有味的世言她心里嘀咕:这家伙原来胃口这么大的吗?以后会不会被养成大胖子?

    虞清欢刚起身,楼下忽然传来一阵稀里哗啦,桌椅倒地的生意,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着世言丢下手上的糕点,飞身跳下楼去正好落在宁王和皇帝空隙中间。

    楼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三四个黑衣人,现场乱作一团,所有看戏的都是手忙脚乱,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就算是二楼都已经纷纷跑进屋里躲了起来!

    而皇帝的几名侍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倒在地上,这……皇帝的贴身侍卫这么没用的吗?

    四个黑衣人齐齐向皇帝和宁王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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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世言无法,将皇帝和宁王都推向了戏台子那边,由着那几个有点武功底子的家伙护在身后,自己一个人与四个人周旋。

    那四个人默契十足,四面夹攻完全不给世言逃离的机会,每个人的武器也都不一样,东面那个是剑,西边的是鞭子,南面的是刀,北边的是双剑。

    那个拿到的应该是头头,另外三个看见他刀举过顶就一起攻向世言,刀剑齐齐坎向世言,他仰身下腰躲过后,脖子差点被西边拿鞭子的裹住,幸好身手矫健一伸手就握住了长鞭,瞬时一脚将拿双剑攻过来的家伙踢开!

    虞清欢看到这里就已经大概明白那四个黑衣人是谁了。

    她转过脑袋看向戏台子上的几个人,瞧着宁王和皇帝完全不怕死的表情已然证明她的猜想。

    清欢脑袋清醒不少,这出戏可比戏台子上唱得好听多了。

    她刚坐下,等着看宁王他们怎么收拾这戏尾,结果就听见一声响彻夜宵,尖锐刺耳的惊叫声。

    随即古喻突跑到戏台子后对着外面的人大吼道:“死了,死了!华老板死了!”

    闻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望向了戏台子,唯有温世言还认认真真地将那四名被惊叫声叫出魂的“刺客”都制服踩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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