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夫纯良软娇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聿
☆、不同寻常
一晚上的闹剧彻底停歇,开业大吉热热闹闹请凤峦戏班子来唱戏的丁香楼一夕之间变成了个凶案现场,宁王现在想死的心都有。
这好不容易才办起来的丁香楼被皇帝这假装刺客行刺的儿戏一闹已经没了名声,现在还死了个人,这丁香楼怕是彻底要黄。
被温世言打趴在地上的四人被宁王装模作样的让人给带了出去,没一会儿就变成八个人出现在门口。
真是服气这骚操作。
世言见着那八人也没怀疑,就抬头看了眼清欢。
清欢给他使了眼色让他先上楼来。
皇帝也被宁王带着上了二楼站在他们对面往楼下看着,一群人慌慌张张地的不知道怎么办,有人提议先把华老板的尸体给搬到席子上。
“案发现场不要动,怎么死的就放那里。”虞清欢一出口就觉得自己嘴巴大概是需要缝一下,关她毛事?
楼下剩下的只有丁香楼的房客以及戏班子的人。
清欢说的话,也只能引起戏班子的惊奇,他们都抬头看着虞清欢,虽然一个个都抹上了戏妆看不出太多的表情,可眼里都是透着惊愕,倒是有一两个嫌弃她手长的,但也没出反驳的话。
“多谢二老板提醒。”
说话的是古喻,他是男旦,穿着一身水蓝色的长裙涂抹着浓妆倒是艳丽异常,他本来就长得美,现在更有点妖媚。
京兆府的人来得挺快,很快就把整个现场勘查完,因为是宁王的地方,那京兆府尹也不敢太敷衍就让人把所有在场的人都询问了一遍,没有嫌疑的就先放生。
虞清欢瞧着他们办案的速度和程序,情不自禁地感叹了一句:真神探。
她是讽刺没错,这个京兆府尹大概也真的没什么本事,也没头绪去查这个案子,华老板死得太奇怪了,就在戏台子帘子后边,一刀毙命,都没出声。
在场趁混乱,谁都可能杀人。
“丁老板,我能瞧瞧华老板吗?”被虞清欢吩咐出去的陆芳突然出现在门口,像个风尘仆仆的过客又像个带着血腥味的江湖杀手。
他太没存在感了,虞清欢才注意到他已经消失半天。
陆芳站在门口,左手握刀右手握拳,眼睛却突然看向虞清欢,他一向冰冷的面容上突然出现一丝期待和焦灼。
虞清欢瞬间看明白了他的意思,转头看向宁王,“丁老板,陆芳以前破过不少案子,让他瞧瞧。”
“不行。”京兆府尹直接开口拒绝,都没轮到宁王说话。
皇帝更像一个局外人站得远远的,一直退到房门口,他似乎在躲着府尹大人不想被发现,而那位府尹大人也真的没有注意到还有另一个人躲在宁王后边。
清欢已经隐隐发觉不对,她将目光从宁王身上收回,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伸手去寻找世言的手,但她并未顺利找到,她低头去看世言的手,却见他突然主动伸手将她到处寻摸的左手轻轻握住。
寻到内心的安稳,清欢胆子也大了些,“怎么不行?”
“陆芳已经不是京兆府的人,不能参与此案调查。”京兆府尹是个瘦小的男人,贼眉鼠眼,细小的眼睛里有着让人不由自主要去提防的精光。
他的阻挠让清欢更为惊疑,这案子莫不是又和京兆府有关?
“丁老板都没发话,你这瓜皮的嘴倒是回得快。”清欢再度将宁王搬出来。
但这京兆府尹倒是不慌不忙,面色出奇地镇定,一板一眼地躬身作揖后面对宁王的方向抬头道:“丁老板与圣上有过约定,不再管朝政之事,上次乞丐失踪案,本官已经破例要是再破一次,皇上该找本官问罪了。”
话已经到这份上,京兆府尹可以说已经明目张胆不把宁王放在眼里了,这时候只要皇帝出面打脸就行,可那狗皇帝直接开门躲进去了。
宁王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眼睛就这么盯着楼下的家伙,半天没说话,陆芳踏步进门神色越来越担忧。
周正!
陆芳在安京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唯一关系较好的大概就是周正,能让他这么担心,该不是周正出事了?但他为什么要查验华老板的尸体?
这一阵突如其来的沉默让虞清欢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皇帝为什么不敢让京兆府尹看见?宁王为什么一句话公道话都不说?
“娘子,你有没有发现,刚刚进来的那八个人不见了。”世言紧蹙着眉,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楼下所有人,在这诡异的沉默时凑到清欢的耳边说了一句。
虞清欢闻言扫过楼下,果然没了刚刚那八个侍卫的身影。
“娘子,戏班子少了两个人。”
清欢又看向聚集在一起的戏班子,心里暗暗数了两遍,还真只有十个人。
“你怎么看出来的?数着的吗?”清欢诧异于温世言这么突然这么有用。
世言摇头,“人头。”
“啊?”
“就是我把人头看成一个一个的黑点,然后如果黑点消失,我会特别注意到。”世言解释道。
清欢狐疑地看着温世言,半分不信,她开始怀疑温世言是不是装傻,是不是知道什么大秘密或者要逃避什么仇人一直以来就装疯卖傻。
陆芳见宁王都没说话当然很失望,一开始的焦急和求助瞬间化成怒火和悲愤,咬着牙直接拔刀就往华老板尸体的方向冲过去。
京兆府的人全数都挡住来势汹汹如洪水猛兽的陆芳,然而即便是京兆府所有人都打不过一个陆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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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芳的武功真得厉害,手起刀落速度极快,他手下留情没把京兆府的人给砍死,不过都砍得见了红。
陆芳把人都砍得倒在地上后,才拎着那把已经沾满血迹的断刀指向京兆府尹,他的眼瞳忽而放大,眼白已经布满血丝瞪着京兆府尹时,那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因为砍人砍得有些失疯脸上身上都散散点点残留着血迹,倒给他更增添了几分残忍的味道。
“周正在哪里!”他的断刀落在京兆府尹的脖侧,刀上的血迹缓缓从断刃的一边流向陆芳。
京兆府尹斜眼睨了刀上的血红,脸色微变,他不知道这血是上一个被杀死的人的还是他自己的,他分辨不出来。
☆、封安京侯
宁王为什么会和皇帝一同出现在丁香楼,还要自导自演一场被刺杀的戏码;陆芳消失的半天去哪了,周正的失踪和京兆府以及华老板的死有什么关系;那消失的八个侍卫还有两个戏班子的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来丁香楼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皇帝和宁王为什么会对一个京兆府尹堪堪忌惮到这个程度?莫不是宫里造反了?
虞清欢彻底看不懂了,脑子一团浆糊一个个问题全数涌出,在其狭小的脑袋里蹦来蹦去,快要把她的脑袋蹦出窟窿来。
好一出古装悬疑大剧!
虞清欢拉着世言略是冰凉的手转身往屋里去,这事的牵扯怕是要掉脑袋,她可不想参与其中。
可她刚背对这混乱的一切,楼下陆芳的声音偏偏比刚刚还刚高昂了几十分贝,大概是故意说给虞清欢听得:“周正和温敬秦都失踪了。”
轮不到虞清欢惊讶,世言就甩开清欢的手,没给她一点反应时间直接从二楼掉了下去,好在他有武功,二楼也不高,跳下去对世言来说好像家常便饭毫无危险。
世言惶惶走到陆芳的身侧,眼圈是血色的大红险些要哭出来却硬是干涸着没眼泪:“我爹怎么了?”
清欢侧身,转头看向宁王,在对面这个四十多岁还一脸胶原蛋白的男人脸上捕捉到了危险的信号。
他非是要把虞清欢和温世言拉下水?
虞清欢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做不成霸道总裁就要被人乱刀砍死!
她低头看着楼下的一圈人,个个面色诡异都好像是心怀不轨的杀人凶手,身上流淌鲜红的血液心底却藏着不堪入目的黑暗。
陆芳独有的断刀还架在京兆府尹的脖子上,他笃定京兆府尹不是个东西没打算放过他,陆芳的面部表情大概是在说——你们今天不给个交代,干脆全死的好。
这是江湖人的作风,而且还不是名门正派。
“陆芳,你发什么疯,周正一直在宁王府,你……”别看这京兆府尹耸拉着脑袋畏畏缩缩像只怕死的老鼠,但清欢在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恐惧。
陆芳不等这老鼠说完话就打断:“周正和温敬秦下午去京兆府报案,之后就没了人影,你敢说和你们京兆府没关系!”
“陆芳!”那京兆府尹现在是被踩着尾巴了,瞪着那双本不该出现的细小眼睛愣是瞪出两个铜铃,“你别信口雌黄!”
陆芳还要唇枪舌战,但显然不善言语的他并不适合再继续跟这只老鼠继续说下去,再说,他可就把自己手里的牌都给打光了,虞清欢打算出口打断陆芳,但没想到温世言比她更快。
“你到底把我爹藏哪去了!”温世言五官紧皱张嘴就冲着那只老鼠大吼着那奶凶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他在跟那只老鼠撒娇呢。
不过虞清欢心里又疙瘩了,他是故意打断陆芳还是真得着急找回自己的爹?这男人的举动怎么越来越匪夷所思了?
卧槽,她不是被人耍了一个多月还在帮人数钱吧?
清欢上前一步,双手握住扶拦,指甲挠着扶拦的木屑颇有点的猫爪的锋利:“丁老板,我们不能听信陆芳的一面之词……”她故意顿了下,眼睛在陆芳,世言,老鼠,还有楼上宁王的脸上都扫过一圈,除了温世言这个例外,另外三个人都同时惊讶地如同地底下长出了黄金一样看着她。
她确定他们的态度后才又补了后面一句:“但也不能让有嫌疑的京兆府来查案子,而且无缘无故谁会在丁香楼闹事杀人,我觉着杀人的可能犯了错误杀错人了,这杀人凶手怕不是冲着丁老板来的。”
她就随口一诌,只要把这案子从京兆府手里撇下来就行。
“这样吧陆芳,你让世言看着京兆府尹,你去一趟大理寺。”
“你个小丫头片子,你谁啊!”京兆府尹对清欢这样没凭没据胡乱的猜测以及颐指气使居高临下的指挥很生气很讨厌,“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哦,忘了告诉府尹大人,这位是皇上钦点的……”宁王可能对于瞎诌一个官名很心累,半天都没逼出一个字,索性抬头假装忘记地看着对面廊道的清欢,微笑道:“叫啥来着?”
清欢就差脱鞋子砸他脸了,这个该死的宁王怎么这么作的!
“安京侯。”清欢也就顺着宁王的话随便说的,就觉得这名字霸气,没想成一听到这封号,所有人,不仅仅是那只长得像老鼠的京兆府尹和半身不遂在那边动也不动的宁王,包括被华老板的尸体闹腾到现在的戏班子的人都是惊诧又恐怖地望向清欢,可她又分明在他们的脸上看见“默哀”两字。
怎么着了,这名字这么霸气吗?
这些家伙就跟商量好了一样,安静如斯嘘声都不敢有一个。
良久,胆子最大的陆芳握着断刀的手也是微微一颤背对着楼上的清欢提醒了一句:“安京乃皇城,自齐越开国以来,安京侯……”他顿了顿咽下梗在喉咙里不适的感觉,“安京侯指的是当今圣上。”
这特喵地就尴尬了!
虞清欢促狭一笑嘿嘿两声,耸肩摊手一副自己也不明白的表情冲着在座的各位:“我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给我这个封号啊,你们看着我,我也解释不了,要不……哪天我替大家问问皇上?”
宁王扶额颇有点不知道该把虞清欢给炸了还是炖了的意思,伸手颤颤指着隔得蛮远的虞清欢八年没憋出一个字。
他是要被清欢给气死了,但也只能将错就错地利用这个要命的安京侯名号让那个不准他插手管事的京兆府尹服软:“我管不了事,我也不想管,可安京侯的名号在这小丫头片子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赵大人要是觉得有异议,大可现在去宫里头找皇上问问。”
宁王都想骂出一两个不得体的字眼来,他要知道虞清欢这么不靠谱,还不如自己给她随便来一个官名。
虞清欢可真没心没肺,明知道自己已经给脑袋安上个□□,还特淡定地跟京兆府尹赵大人赵老鼠嘚瑟,“你京兆府尹的确在安京有权,可你也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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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都在安京呆着呢,你一个不上朝的,你算老几呢?”
她的挑衅可真直白,就是把这赵大人的脑袋往地上摁着踩着,凭着现在这名号,这刚刚还敢不把宁王放在眼里的赵某人对着个小丫头片子都放不出一个屁来。
他心里是这么想的,要刚刚宁王和这小丫头片子随口一个官名他还能不承认,可这安京侯三个字说出来就是要命的,要真没皇帝在背后撑腰,那就是这小丫头片子就是脑袋多,想砍掉几个。
这事儿就这么被清欢给揽了下来,揽得莫名其妙,后来她独自坐在屋里唉声叹气抽自己嘴巴子的时候仔细回想了事情经过——又是温世言。
因为世言担心温敬秦,她才插嘴才循着宁王递来的眼神见机行事。
妈卖批,这次怕是掉脑袋的活儿,亲一下脸是不划算的,这交易太便宜温世言了。
☆、装上充楞
世言有时候聪明得让虞清欢觉得可怕,不管那些事是他故意做的还是不小心的巧合;但更多时候他单纯无害到像个未长大的孩子,甚至比孩子还有纯良几分,比如他根本斗不过骨头,几次在温府都被骨头耍弄得跳脚。
听到温敬秦出事,世言站在京兆府尹的面急得没了分寸,揉着快要落泪的双眼释放出一点讨厌嫌恶的态度,然后突然伸手要从陆芳手里抢刀。
陆芳警惕地皱了眉,习惯性地把世言伸过来的手推开。
世言见状压抑住自己的委屈急躁,低声跟陆芳表示“友好”眼巴巴地瞧着眼前冷气逼人的朋友,“我给你拿着刀,你去大理寺。”
丁香楼依旧安静得有点不像话,加上戏台子后边那具已经渐渐冰冷的尸体以及门外吹来的凉风,总给人一种活在鬼魅之中的错觉。
听到这话,虞清欢更笃定温世言是装傻——她是吩咐了陆芳去大理寺,世言看守赵大人,但中途是被赵大人给打断的,如果不是领导型的人格不会主动去绕过赵大人的话去提及她说得建议。
她被骗了。
清欢也沉默下来,她几次掀起眼皮偷偷观察宁王,他低着头淡薄的面色藏着几分思量和锐利,唯有那次他们谈到皇帝的时候有过的锋锐的感觉。
“要请大理寺,请赶紧,华老板的尸体都快凉了,你们是要拖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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