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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它偏爱白莲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羡无

    那太监道:“皇上说了,娘娘现下养好身子便是要事了。”

    白玉书抬头看着光明殿的大门,齐炀与她不过是一扇门之隔,可是却仿佛相距千里。有时她真的希望可以和齐炀好好谈上一谈,两人开门见山,把话说明白。

    可惜,她不会,齐炀也不可能会。

    “走吧。”

    “娘娘。”

    白玉书徒步走在回长乐宫的路上,写意跟在她身后。

    “你想说什么?”白玉书见她比往日沉默,便知她有话闷在了腹中。

    写意走上前来,道:“娘娘,奴婢觉得皇上心里是牵挂着娘娘的。”

    “何出此言呢。”

    写意道:“娘娘不在的这些日子,皇上每日都会来长乐宫,便是平时路过都会进来看上一看。长乐宫距光明殿有多远,娘娘该是知道的。”

    白玉书看着写意,眼中是无尽的温柔,她道:“我不是木石,谁对我好,我心中有数。齐炀做的,不过是尽了对一个皇后的本分。若是他心中真的有我,为何我落难一月有余无人来巡呢?”

    写意低了头,在这件事上,她的心中也是责怪着齐炀的。

    白玉书笑了笑:“你对我好,我却是知道的。离宫的几日,我就在想,若是我真的回不去了,我的好写意可是要伤心死了。”

    “娘娘……”

    白玉书拉着她的手,指着长乐宫的方向道:“咱们就像是齐炀养在那儿的鸟。虽然笼子华贵些,可是写意,齐炀他富有天下,前朝、后宫,在他心里满当当的,又怎么会把几只鸟特意放在心上。”

    写意道:“娘娘,可皇上也是人,他也有七情六欲呀。”

    白玉书嗤笑一声:“可他认为自己是真龙天子呀,天子,怎么会让自己有七情呢?”

    “娘娘。”

    白玉书不再说话,写意是个挺好的姑娘,聪明,忠心,只是禁锢在这四方的院子里,不愿意将许多事情看透。

    她也不想看的太清楚,只是齐炀,没有给她这个蒙在鼓里的机会。

    敬江一事,他发落了襄王,却不派人彻查。一半可能是为了给襄王留下面子,另一半,便有可能是袒护领江城的城主。他不说,她自会去查清楚。

    “写意。”

    “奴婢在。”

    “带话给沈妃,叫他父亲派人去领江城,务必留意江判父子与朝廷的往来。”

    “是。”

    天色渐变,方才晴好的天气,骤然间乌云压顶。

    白玉书看着头顶的天,一把伞挡在了头顶,大雨顷刻落下。

    她回头,正是方才光明殿外的太监。

    “皇上,让奴才给娘娘送伞。”

    白玉书点了点头:“多谢。”

    ☆、灵鹿托梦

    天气渐渐转热,长乐宫树上的蝉鸣声日夜不休,吵的人头疼。写意领着宫人带着竿子去粘那鸣蝉。

    白玉书斜倚在榻上,翻着齐炀给她送来的各色书卷。案几上摆着各色的点心,她却再没有从前的好胃口。

    齐炀命人送来了冰块、风轮摆放在殿内,虽说聊胜于无,可是对于一个常年吹空调的人来说,这些个玩意儿实在是鸡肋的很。

    长夏漫漫,这才刚刚是个开头。

    白玉书放了手里的书,拿起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不出半个时辰一件睡衣的设计稿就落成,白玉书迫不及待地拿给写意,让她送去司衣坊。

    写意瞅了半天,眉头都快要拧下来:“娘娘您这衣裳都没有袖子的,怎么穿的出去呢。”

    白玉书把稿子往她怀里塞了塞:“宫里穿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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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不去长街上晃悠,这马上三伏天了,你让我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定是要中暑的呀。”

    写意看着她,颇为无奈,只得放了竿子去司衣坊。

    白玉书拍了拍手正打算回去待着着,指画跑过来说晋王已经候在望月亭,她叹了口气,去宫里换了身衣裳。

    望月亭,白玉书远远看见有人立在那里。

    她快走了几步,道:“你这平日里,都是一副闯宫的架势,今日怎么又来望月亭等着了。”

    “皇嫂别来无恙。”

    那转过身来的人却不是白月光。

    白玉书驻了脚:“襄王这是何意呀?”

    襄王上前扶了她一把,白玉书坐在亭中的石凳上。

    “臣弟来看望皇嫂,顺便道一声喜。”襄王道。

    白玉书垂了眼睛,手按在腹上,道:“若真是如此,襄王殿下大可以从长乐宫的正门进来,何必要在望月亭。”

    襄王顿了顿,问道:“书儿一切可好?”

    白玉书站起来,背了身子,“若襄王是要问这个,本宫还有事。”

    语落便要抬脚。

    “敬江一事,非我所为。”

    白玉书站在原地,“既然进了宫,就去光明殿一趟吧,你们兄弟几个的事情,你们自己说去。”

    言罢,离了望月亭。

    白玉书走在回长乐宫的方向,升到头顶上的太阳让她有些烦躁。

    襄王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费尽心思地勾搭齐炀后院里的人,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真的就把全部赌注放在一个女人身上么,这人的心思有时连自己都看不透,襄王哪里来的信心,实在是令人费解。

    正思量着,脚下已是到了沁芳园,白玉书抬头望着匾额上的三个大字。她记得沈竹烟说过这里是人满为患呀,现下怎么看着没多少人。

    门外的太监看见她过来,忙请了安跪在地上。

    白玉书抬脚进了沁芳园。

    这园子到是名副其实,刚一进去就是扑鼻的花香。走廊宽敞无比,两侧流水山石,花鸟鱼虫,无所不有,颇有些桃花源的感觉。难怪齐炀不愿意女人进来,这吵吵嚷嚷的当真是坏了风景。

    不远处是一座高台,白玉书抬头望了望,觉得有点远,正打算回去,一小太监拦在了她面前。

    “怎么?”

    那太监弓着腰挡在前面:“娘娘,前面就是鹿苑台了,您还是去看看吧。”

    白玉书看了看太监,又看了看背后的高台,道:“太高了,我不想去。”

    那太监铁了心一般,往地上一趴:“奴才背娘娘上去!”

    “不不不,不用了……”白玉书摆着手,转过身去,撩起裙子往台上就是一通狂奔。

    导游这么热情她也不好意思辜负了人家的心意不是。

    鹿苑台本不是特别高的地方,没一会便到了尽头。

    白玉书一眼看见高台平地之上有一个硕大的秋千,其余各地摆了桌椅,铺了地毯,连小憩用的贵妃榻都摆了一张。

    不由地发出乡下人的感叹。

    不就是个赏景的园子么,她走到秋千旁,手摸着那吊秋千的绳子,心想着回去了也让写意往长乐宫装几个。

    一阵风吹来,有画落在了脚下,白玉书将那画捡起来,两只活灵活现的小鹿印入眼中。

    鹿苑台,这台子怕是有什么故事呢。

    正想着,背后突然传来声音。

    “鹿苑台是先皇所建。”

    白玉书坐在秋千上继续低头看着画。

    齐炀走上前来,道:“先皇喜爱狩猎,曾有一日得灵鹿托梦,说是猎场南苑不可去。后来果然有一日起了无名大火,猎场的宫人无一幸免。这鹿苑台,便是先祖为了感恩灵鹿托梦。”

    白玉书抬起头来看了齐炀一眼,又低下头去:“你们这些宫墙里头的人总是喜欢托梦一说,其实哪有那么多……”

    “神仙鬼怪?”

    白玉书闭了嘴,自己编的瞎话,死也不能说透。

    齐炀问道:“你看这鹿苑台如何,沁芳园又如何?”

    白玉书道:“宫里的东西,自然没有不好的。”

    齐炀将白玉书手中的画抽出来,淡淡道:“那今日起,沁芳园就是皇后的了。”

    “嗯……嗯?”白玉书看着齐炀,眼作铜铃状。

    齐炀轻笑道:“皇后不是喜欢赏景么,这鹿苑台算不算是,投其所好呢。”

    “……”

    投其所好,这宫里然没半点**。

    “我,嫔妾要不得。”

    “如何要不得?”

    白玉书不语。

    齐炀指着画,声音比平日软了许多:“这两头鹿,时常出现在朕的梦中。仿佛朕的前世一般,朕想他们一定是一对夫妻。”

    白玉书心道没准都是公的。

    齐炀又道:“朕把这鹿苑台送给你,只要朕守这江山一日,你始终都是朕的皇后,无论何处的景色,你想看,都可以看在眼中。”

    白玉书觉得齐炀可能该吃药了,说话语无伦次的。再说了,她也不想做大燕的皇后,皇后算个什么,说废就废了。

    “白玉书。”

    白玉书看着他。

    齐炀问道:“你说你不是大燕的人,朕问你,可会对大燕的男儿动心?”

    白玉书看他神色冷冰冰的,便知此问不好回答,她思量了片刻,道:“皇上,我是皇后呀,怎么会对人动心呢。”

    齐炀看了她一眼,明明是快要热起来的季节,白玉书却打了个冷颤。

    那副画被重新塞回到她的手上。

    “齐……”

    “回去吧。”

    两人相对无言,一个回了长乐宫,一个去了光明殿。

    白玉书躺在榻上,脑子里乱的很,齐炀这是……

    “娘娘,皇上这是在乎你呀!你怎么不顺着皇上的话说呢。”写意的眉头自从开春以后就没展开过。

    白玉书闭了眼睛:“说什么,说爱,说喜欢?我说了他也得信呐。”

    写意低了脑袋,不想理会她。

    ☆、木偶戏

    齐炀回到了每天夜宿光明殿的日常里,白玉书便过得越发快活。

    她是个闲不住的,即便是身怀六甲都挡不住一颗四处晃悠的心。明明烈日当空,却仍是这个宫里听场戏,那个宫里品会儿茶。

    尤其是华音宫,白玉书跑得比齐炀都殷切,仿佛要当爹的是自己一样。

    这一日,陈妃请了她去看木偶戏。

    白玉书嗑着瓜子看得正起劲。

    陈妃满面愁容的开口了:“这宫里就数皇后娘娘和沈妃见皇上的次数最多,眼下娘娘和沈妃都怀了皇嗣,伺候皇上定是不方便的。”

    白玉书转头看了陈妃一眼,“陈妃是想侍奉皇上?”

    陈妃点了点头:“娘娘是个明白人,嫔妾等是在皇上当太子时便入的府,皇上政务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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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进后宫也就罢了,现下娘娘怀了皇嗣就算是有个依靠。可是嫔妾,在皇上身边也有五年,这女人能有多少个五年,再过些日子,只怕皇上真就不记得有这么个人了。”

    白玉书继续嗑她的瓜子,陈妃所说的大抵就是后宫嫔妃心里所想的。这自古以来,后宫便是为了皇帝而存在,齐炀不进后宫也就闲置了这些嫔妃。日子久了,是要生事端的。

    “陈妃再等上几日,本宫定不会让你们这些天仙似的人,白白耗费了青春。”白玉书放下手中的东西,写意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长乐宫,白玉书执了笔在纸上写画着。

    写意在旁边研磨,瞧见她纸上画的东西问道:“娘娘您这又是画什么呢?”

    白玉书放了笔,“这叫绿头牌。”

    “绿头牌?”

    白玉书点头:“你让尚工局照着我画的样子,做上十几个,每个都刻上各个嫔妃的名字,找专人每日送到光明殿,背着让齐炀翻,翻到哪个,就把哪宫的妃子送到光明殿。”

    “这……”

    “这什么,这叫雨露均沾,谁被翻到就是谁的造化。对了,不许写我的名字,沈竹烟的,多写几个!”白玉书把画稿一丢,出了偏殿。

    还是先人有智慧,一来防了皇帝沉迷声色,二来也提醒着齐炀还有后宫这么个地儿。

    白玉书换了身衣裳,吩咐人准备了补品和衣裳料子,乘着步撵去了华音宫。

    一进殿里就看见沈竹烟正坐着绣花。

    白玉书没出声,也没让人通报,就杵在帘子后头,静静看着她。

    沈竹烟不愧是大家闺秀,长相就不消说了。这琴棋书画,刺绣工法到是一等一的好。

    若她是个男人,没准也喜欢这样的,乖巧懂事不说,还贤惠的很。相比之下从前的白氏就站了下风,也难怪这书里齐炀一眼就看中了沈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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