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它偏爱白莲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羡无
白玉书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比跑完体测的八百米都累。她昨晚不是偷地雷去了吧,白玉书闭着眼睛锤了锤自己的脑壳,突然觉得不太对劲,这枕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妈呀!”
当白玉书看到齐炀赤身睡在她被窝里的时候,她什么都懂了。
酒后误事,这写意果然始终没放弃打她的主意。
齐炀被她这一声唤醒,挣了眼睛,神情很快从迷茫转换到了平常的待机模式。
“你……”
“是你拉着我不放的。”齐炀扔了这么一句话,转过身去接着睡。
“我……”
合着人家还是被迫的,白玉书强压着心中的郁闷穿起了衣服。能怎么说呢,毕竟这是白氏的身子,她能说什么呢?
穿着穿着,心里突然生出一阵邪火来。
可去他妈的吧,她就不信白氏这小身子板能强迫一个大男人。一双手刚掐上齐炀的脖子,门外忽响起敲门声。
“二嫂可还睡着,咱们该收拾收拾启程了。”正是晋王。
白玉书强压着心里的火:“便就起了。”
她匆匆穿好衣服,回头看了齐炀一眼,神情有些无奈。她从桌上倒了杯水,强行自我安慰着,说来也算是睡了个模样好的,她也不吃亏是不是?
两人依旧是同一辆马车,齐炀看着手里的书,白玉书窝在角落发呆,连续几日都是相顾无言。
然后,白玉书终于憋不住了,她一把抽走了齐炀手中的书,问道:“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齐炀道:“你想听什么。”
“类似于‘我心悦你’这一类的话?”她多希望齐炀是对她是有一点喜欢的,哪怕只是对从前白氏的怜爱。
可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你是朕的皇后。”
“哦。”她把书还给齐炀,心里突然有些落空感,或许她就不该有什么期待。她手里这个剧本,本来就是没她什么事的。
一路燕语莺歌,万物复苏之象。她看着帘外的好风景,突然想回长乐宫了。
另一边,齐炀将手中拿倒的书转了过来,他快速地翻着页,却始终没有记起方才看的是哪一张。
作者有话要说: 白玉书:不说话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齐炀:闭嘴吧
☆、华音宫的喜事
春山暖日和风,阑干楼阁帘栊。
白玉书在高楼之上倚栏远望,好不惬意。她向来是个不记事儿的,齐炀给她那找的那点儿不痛快,很快就被抛到脑后了。
她看着满天飘扬似雪的柳絮,不由得想起哪位神人作过一篇咏雪的诗。
“什么东西天上飞,
东一堆来西一堆。
莫非玉皇盖金殿,
筛石灰呀筛石灰。”
“皇嫂的诗真是……前无古人呀!”
白玉书回头,昧着良心夸她的正是晋王。
“原该是后无来者。”白玉书一下跳上栏杆,扶着旁边的柱子,问他道:“晋王不去找你的三哥,怎么又到我这里了。”
晋王道:“三哥和几位公主说着要去游湖赏景呢,皇嫂去吗?”
“游湖?”白玉书望了望楼下看似平静的湖面,摇了摇头,“我不会水的,况且这种雅事,你们几个去就行了。我,不行的。”
晋王拉过她的袖子,娇嗔道:“皇嫂去吧,我看这筛石灰的诗就形象得很。”
“你可拉倒吧,我不去丢那人。” 况且这要是被齐炀发现了,少不得又要说她。
“皇嫂真不去?”
“不去。”白玉书摆了摆手,一副我意已决的样子。
晋王只得作罢,叹了口气,走了。
写意正好与晋王擦肩而过,她瞄了眼晋王,待他走后,伏在白玉书的耳边说了句话:“娘娘,华音宫那边儿来信儿了。”
白玉书坐正了身子,问道:“什么情况?”
写意看了她一眼,眉头撇成了八字:“娘娘奴婢说了,您可千万别伤心。”
“你就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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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音宫那位,那位……”
“出事了?”
“怀,怀上了。”
“怀上了!”白玉书差点跳起来,天呀,她抑制着自己心中的喜悦,吩咐写意道:“写信回去,让她千外别声张,一切待我回宫再做打算!”
“是。”写意仿似个霜打了的茄子,一步一蔫地下了楼。
白玉书左思右想,还是不太放心。坐立不安的恨不能一步飞去华音宫才好,奈何这刚到行宫,总得住上几天才能回去。
晚上祈安殿又是一场宴。
白玉书看着眼前的菜肴食不知味。
齐炀低声问道:“还在生朕的气么?”
“我怎么敢生您的气。”白玉书心道这沈竹烟都有喜了,她哪还有空去怄气。算来应该是将近两个月了,她这几日不在宫中,可千万不要出了什么差池。
马上就要迎接新生命了,想想就有点小激动。
齐炀看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只当她水土不服,身子不适。向她碗里添了些菜,道:“你若是不舒服,就早些回去歇息,不必强撑着。”
“成。”
白玉书瞥了写意一眼,写意忙上前将她扶起。
两人出了大殿一路向出云阁走去,这里的宫室虽不及长乐宫的规模,却是雅致的很。前后翠竹包饶,大半方向环着湖水。
行至冷湖边,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那是什么?”
“娘娘稍等,奴婢去看看。”
“诶!”不得不说写意的动作还真是利索,眨眼的功夫呢就没了影。
白玉书看着眼前的湖水,总觉心中惴惴难安。正想着离远些,忽地感觉背后一重,下一刻湖面上溅起巨大的水花。
“写……意!”
艹,她不会水!
白玉书一连喝了几大口湖水,双手拼命想要抓住东西,却始终毫无用处。窒息感连同着无奈感先后逼来,她的鼻腔很疼,很快两眼一抹黑,再没了知觉。
失去意识之前,她最后看到的是一张苍白的脸。
这么快就看见白氏的尸身了,她如是想。
出云阁,灯火昏暗。
白玉书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跪在床边的写意和站在一旁浑身湿漉漉的襄王。
“娘娘!”写意红着眼睛,握住她的手。
白玉书咳了一阵子,然后狠狠地喘了几口气,好半天才清醒一点,她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写意道:“娘娘,已经寅时了。
白玉书将目光放空:“是襄王救了我?”
写意点了点头:“正是襄王殿下救了娘娘,方才张太医已经瞧过,说是除了受凉并无大碍。只是不知,是哪个贱人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加害娘娘!”
白玉书沉默了。
写意眼中的泪水一颗接着一地落下来,哽咽道:“都是奴婢不好,竟让娘娘一人在湖边等着,要是奴婢……”
襄王走上前来,打断她的话:“此次来行宫的,除了我与五弟,便只有几位公主。”
齐炀设宴,大部分宫人都在祈安殿伺候。她这一落水,必死无疑。几位公主年纪尚小,襄王和晋王又没有置她于死地的理由。
究竟是谁呢。
襄王问道:“皇嫂本该在宴上,即便是结束,也应该同皇兄一道而行才是,为何会提前离去?”
“齐……”
白玉书住了嘴,是齐炀要她提前离开的。之后一人吸引了写意的注意,一人推她下水。
她怔怔地看着写意,问道:“齐炀现在,在何处?”
写意道:“应该已经睡下了,娘娘可要将此事告知皇上?”
告诉他?白玉书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个十分浅淡的笑容:“不了,这件事不要声张了。”
“娘娘!”
白玉书按住她的手:“照我说的做。”
襄王却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走到床边,俯身道:“皇嫂是怀疑……”
白玉书瞥了写意一眼,写意起身,去门外守着了。
白玉书道:“我不确定,我不愿相信他会在这个时候动我,若我现在死了,他要如何向白家交代?”
襄王帮她掖了掖被子,低声问道:“书儿到现在还相信齐炀么?”
白玉书侧过了脸:“我从未信过他,还有,襄王在此停留的太久了。”
襄王直起身,退后了几步,他的目光始终落在白玉书的身上,那种温柔到让人忍不住沉沦的目光,令白玉书心中不快。
他站了一会儿,启唇道:“夜深了,书儿早些睡吧。”
言罢,转身离开了。
白玉书仔细回味着襄王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他信誓旦旦,目光坚定,甚至带着一片深情,丝毫未见半分心虚。只是,真假莫辨。
并非她多疑,只是同样的话如果换个人来说或许更可信些,譬如晋王。襄王这种真心外关了几十扇门的人,实在不适合说一些袒露心扉的话。
先是华音宫的喜讯,再是被人推入水中。同一天之内的两件事让她无法入眠。
尽管眼皮发困,却还是一直清醒着直到拂晓,准确的说,她还从未有一刻像今夜这般清醒过。或许是刚刚死过一回的缘故吧。
她坐在镜子前沉默不语,写意帮她梳着头发,见她面色极差,劝道:“娘娘,您该再多睡会儿的。”
白玉书道:“不睡了,谁知道这一觉下去,能不能再起来呢。还是清醒点好,你帮我拾掇一下,咱们去见齐炀。”
“娘娘!”写意只当她想通了,心中一片欢喜,连手上的动作都快了不少。
绿柳如阴,白玉书沿着冷湖走了许久,在一颗巨大的垂柳下发现了齐炀。
他端坐在几个小公主的中央,正给她们念着手中的书。白玉书躲在树后仔细听着,正是诗经中的几句。
什么“女曰鸡鸣,士曰昧旦。”的。
周围的人认真听着,他在其中一字一句地念着。一副祥和融洽的样子,让白玉书不忍上前。都说日久见人心,她却总也猜不透齐家人的心思。
“皇嫂!”一个穿着紫衣裳的小姑娘突然叫了她一下。
齐炀依旧低着头,白玉书从树后踱出来打了个招呼:“皇妹们好。”
那紫衣的小姑娘笑道:“昨日听五哥说皇嫂作了首‘筛石灰’的诗,小妹也想听听,不知皇嫂可愿意说上一说?”
“……”晋王这个大嘴巴,她又没说这诗是自己作的,怎么还宣传上了。
她看着齐炀略微发黑的脸色,忙道:“使不得使不得,皇妹们还是听诗经的好。”
齐炀抬了头,一眼看见她苍白的面色。
“昨日不是叫你早些回去了么,今日怎么反倒更差了些。”
白玉书笑了笑:“许是在屋里闷久了,晒晒就好了。”
齐炀将手中的书放在了一边的石桌上,起身道:“你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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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人影,恨不能睡在外头,又怎来的憋闷一说。”
“……”这天就聊死了。
几个小姑娘都掩着面窃窃笑着。
齐炀拉过她的胳膊:“你跟我来。”
“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
☆、画舫湖上游
四下风平浪静,水波不兴。白玉书推掉了昨日晋王的游湖,却推不掉今日齐炀的。
她远远看着画舫外的湖面,心想这齐炀会不会一次不成,再推一次。
齐炀默默饮着杯中的茶,两人相对尬坐了许久。
“您找我来这儿有事么?”白玉书问道。
齐炀放下手中的杯子:“你不会水?”
白玉书点了点头。
“可是,白氏会。”
“什么?”白氏会水!她看着齐炀,心中大惊。如果白氏会水,为何昨夜襄王会去救她,为何写意只字不提?
齐炀淡定道:“白氏水性不好,却极其喜水,从前有师傅教过她,不过这功夫不值一提。到是你昨日游湖百般推辞,容易引起他人的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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