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闺门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Loeva

    于是他又改了口:“那是母亲误会了,那一段运河常有水匪出没,儿子原只以为是风雨太大导致翻船,如今看来,定是水匪为祸。母亲放心,待儿子回到京中,一定向皇上启奏,派出官兵肃清水匪,为焯弟夫妇报此大仇!”

    张氏悲愤地道:“要为我儿报仇,须得把你捆到他灵前去,否则他夫妇如何能瞑目?郡公爷在天之灵如何心安?!你还有脸说要向皇上奏本?你以为你犯下这等大罪,皇上会轻易饶了你么?!”

    赵炯脸色顿时大变,他这时才明白过来,张氏没死,他做过的事就不再是秘密了,只要让皇帝知道,他梦寐以求好不容易得来的爵位就保不住了。想到这里,他心里就忿恨不已:“说到底,老夫人不过是看不得我成了建南侯,想要抢走我的爵位罢了,何必给我冠上这莫须有的罪名?”

    张氏骂道:“你这话只能骗骗傻子,我连儿子都没了,还要算计你的爵位做什么?自打郡公爷一过世,你就把我们母子祖孙赶到偏院居住,又强行分家,只分了我儿些许田产金银,我们都懒得跟你计较,没想到你如此歹毒,用计哄骗我们随你回乡,路上下此毒手,生生害了我儿夫妻。广平王夫妇救下我祖孙性命,你为了灭口,还派人来行刺王爷。人证物证俱全,你居然有脸说是莫须有?!”

    围观群众又是一阵哗然。

    赵炯是妾室所生,记在嫡妻名下,这件事年代久远,京中可能只有部分人知道,但在家乡奉贤,知道的人却着实不少。这也不奇怪,他生母钱老姨奶奶也是奉贤人,娘家原就是赵家宗房姻亲,当年宗房老太爷丢下族人不顾,带着妻儿与岳家逃命,很是被人唾弃了许久,而他得知二房赵柱成了新朝开国功臣后,骗赵柱其父母妻女皆亡,却把小姨子嫁给赵柱做二房的事,也是乡间流传多年的八卦。

    二房赵柱元配秦氏在奉贤老家向有贤名,与丈夫团聚后,虽然因为自己身体不争气,无法再有生养,容忍了赵炯的存在,但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每次回乡祭祖都要把这件事拿出来翻来覆去地说,并且时不时在族人亲戚故交面前折腾小妾钱氏,当众给钱家人没脸。而钱老姨奶奶本是小家之女,没什么见识,一朝成了侯爷的二房,还生了侯爷唯一的儿子,心里也不是不得意的,虽然在正室面前摆不了谱,但在乡间亲友面前,却没少摆架子,她儿子赵炯更是自恃尊贵,从不把乡邻放在眼里,因此无论是谁,都对他们母子没什么好感,当面可能会奉承几句,背地里说闲话从来都不客气,就连奉贤田间地头的农妇,都会私下啐一啐钱老姨奶奶不知羞耻,明明是亲戚身份,良家女儿,却自甘下贱给人做妾,还是骗男人他老婆死了,硬要进门的。

    张氏今日当众揭穿赵炯不孝不悌之举,众乡邻就都信了,看向赵炯的目光都变了。而赵炯此时心中愤恨,却更多的是惶恐,他终于反应过来,救下张氏的居然是广平王夫妇,他知道广平王南下验收海防大坝之事,可他在运河上明明见过广平王的座船,离翻船的地点至少有两天的行程,怎么会救下了张氏呢?

    张氏心中忿恨,没打算给时间赵炯想明白,就接着数落他:“我知道你自小就盯着那爵位,我儿出生后,你就一直视为眼中钉,不过是因我儿乃嫡出,你却是庶妾所生,虽占据长子之位,记在元配名下,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假嫡,不合国法家规,继承爵位名不正言不顺罢了。只是郡公爷心疼儿子,从不偏心,想着你是长子,自小才能平庸,文不成武不就,若不能承爵,日后养活不了自己,而我儿却是自幼聪慧过人,才二十出头便已考中了举人功名。因此郡公爷属意你做世子,日后承爵,终生安享富贵太平,我儿却可循科举入仕,进入朝廷为国效力。我母子二人体谅郡公爷爱子之心,从没说过要跟你抢什么,万万没想到却纵容了你这等丧心病狂之人,为保富贵,连母亲兄弟都不肯放过!”

    她这一字一句的,字字都打在赵炯脸上,打得啪啪作响,他又羞又气,却一个字也反驳不了。

    围观的人群中挤出两个人来,为首那人穿着灰蓝素服,脸上是又惊又喜,直朝张氏扑过来:“姐姐,原来你平安无事,这真是太好了!我们忽然听闻噩耗时,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说完又忍不住哭了:“只是可惜了外甥两口子。”他




分卷阅读32
    身后的仆人也陪着哭。

    张氏见了他,却放柔了神色,原先被愤怒压下的伤心便再也压抑不住,大哭起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张氏亲弟弟张朝义,昨日才闻讯从松江赶过来奔丧的。赵炯对张氏深恶痛觉,又觉得张家顶多是出了个七品芝麻官,虽顶了个书香世家的名号,却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张朝义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举人罢了,对他就很怠慢,甚至,若不是他得讯赶来,连信都没打算给张家人送。张朝义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只是更伤心姐姐和外甥,如今见姐姐未死,就立刻挤过来了。

    他方才听了半日,已经恨死了赵炯这个名义上的外甥,便顺手再打对方的脸:“先前姐姐与外甥的噩耗传来,还是弟弟在奉贤的熟人给递的信,建南侯不知是忘了我们还是怎么着,竟没告诉一声!弟弟连夜赶来奔丧,建南侯连杯茶都没有,看着人上了香就要把舅舅往门外赶,真不知是哪里学来的规矩!弟弟气得差一点就想走人了,只是觉得,无论如何也要送姐姐一程,万万没想到姐姐原来还活着!实在庆幸,若是弟弟走了,今日也不知有没有一个给您撑场子的人!姐姐原来受了这等冤屈,弟弟倒要问建南侯一声了,我姐姐人还在这里,你叫我等祭拜的又是什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连人是生是死都还未确定,你怎么就说人死了呢?!”

    他这番话提醒了张氏,她看了那顶着自己名号的棺椁一眼,脸上露出了冷笑:“我倒是猜到那棺木里装的是谁了。他赵炯对我恨之入骨,也不仅仅是因为爵位,他袭了爵后还容不下我,不就是因为他生母死前想要葬在郡公爷身边,我却不许么?郡公爷身边自然是元配秦氏夫人的位置,再来,就是我百年之后葬身之地,赵炯生母乃是妾室,允许附葬,便已是恩典了,还妄想受正室之礼?那是做梦!可我若是死了,尸首找不着,钱氏便可以光明正大顶着我的名头,以郡公夫人之礼下葬,倒是好大的便宜呢!”

    围观众人再次哗然。赵炯脸色都白了。

    张朝义紧紧盯住那具棺木,冷声道:“来人!给我开棺!我倒要瞧瞧,建南侯叫我们所有人跪拜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二十三章 一场闹剧

    更新时间2014-3-21 20:03:51  字数:3454

    张朝义身后的仆人奉命正要走上前去,高成立刻就把人拦住了:“大胆,你……你不得放肆!”

    赵炯赞赏地看了高成一眼,在这种时候知道要维护主人,真是忠仆啊!

    可惜张朝义不是这么想的,他骂那高成:“你是哪里来的奴才,竟要对你舅爷无礼么?!”

    高成一窒,扯着脖子强辩道:“你是我哪门子的舅爷?我们侯爷的舅舅是……”他顿了顿,偷偷瞧了人群里的钱家人一眼,钱家人却躲在别人后面没有出头的意思,他没办法,只好改了口:“我们舅爷姓秦!”

    谁知秦家的人也在附近设了棚子路祭,正好看了个分明,当场就啐了一口:“我们秦家可不敢有这样歹毒的外甥!我们今儿是为祭奠老郡公夫妇而来,别人与我们不相干。我们姑太太在世时,从没听侯爷叫过一声娘,如今倒来认舅舅了。”

    高成涨红了脸,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拦人。张氏冷哼道:“你不是蒋家陪嫁来的仆人么?你们大奶奶倒是有闲心抬举你了,她有这功夫,倒不如好好教儿子去,或许我也该让世人知道知道她做了什么好事?”说完一声大喝:“给我让开!”

    高成心里是又惊又怒,不知张氏是不是知道自家姑奶奶什么秘密,怎的这话里话外都带着威胁之意呢?他一时迟疑了,不知该不该让开。让了,侯爷很有可能会恼了他,不让,姑奶奶还不知有什么把柄握在老夫人手里呢。

    张朝义见他还不动,索性上前狠踢了他一脚,将他踢开,回头冲着赵炯一啐:“建南侯好大的威风,见了嫡母,还骑着马耀武扬威,连拜见的意思都没有,什么礼数都没了,身边的仆人也是胆大包天,连主母的话都不放在心上,却要维护一具假棺木!”

    赵炯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翻身下马,端着一脸假惺惺的恭敬之色,上前道:“二舅莫恼,先前是下人没有查清楚,未见母亲尸首便认定母亲已死,我生怕会耽误了先父入土的吉日,方才让人将母亲的衣物放入棺中,充作遗体下葬。如今母亲既然已经回来了,自然用不着那假棺,我让人抬回去就是了。”

    张朝义冷笑一声,绕过他直接走到“张氏”的棺木前,向抬棺之人下令:“放下!”抬棺的仆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忽然间,好象有什么东西击中了一名仆人的腿弯,他惊叫一声,摔倒在地,那棺木便整个倾斜滑落地面,因棺身太重,撞地时发出了震天的声响。赵炯看得眦目欲裂,扑了上去,狠狠踢了那摔倒的仆人一脚,又将张朝义一把推开:“不许你碰它!”

    张朝义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站稳了,不怒反笑:“还没开棺呢,你倒自己露馅了。若这真的仅仅是一具放置了衣物的假棺,打开了又有什么要紧?你如此紧张,就跟我揭了你亲娘的棺材一样!”

    其实不用他明白说出这话,围观的众人也看出这具棺材有猫腻了,或许就象张氏姐弟所说的那样,赵炯把他那个做小妾的生母放进了嫡母的棺木中,以正室身份下葬,虽说这是他做儿子的孝心,可乱了嫡庶,违了礼教,便是大不韪,更何况,依照礼法,秦氏才是他的母亲,张氏则是他的继母,这里头没有钱氏的位置,他为了孝敬钱氏,却又犯下了不孝母亲的大罪。

    赵炯扑在生母棺木上,简直要气疯了,此时他已经顾不得什么名声不名声的了,直接冲张氏大嚷:“你这婆娘赶紧给我滚开!我父亲的继室早已死了,死在回乡路上,你不过是长得与她有几分相象,就来招摇撞骗,坏我赵家名声,真当我建南侯府是好欺负的么?”骂完就叫人:“赶紧给我把这些骗子赶走!”

    围观人群的议论声更大了,这种话连傻子都不信,骗谁呀?更确定赵炯是真的做了那些丧尽天良的坏事。赵家的仆人也不知该不该遵命上前,他们也不是认不出张氏,那可是主母,就算不是侯爷的生母,那也是郡公爷的夫人啊……

    人群里走出了一伙人,他们与其他人不同,衣着更加富贵些,为首那人不过三十来岁,脸上却带着一股傲气。他走上前来,只朝张氏拱手行了一礼,其他人是连瞥都没瞥一眼,就冲赵炯冷哼了一声:“建南侯好大的威风!只可惜世人不是傻子,我不管你是不是蓄意害死继母亲弟,那种事自有皇上与官府裁度,但你若真把个小妾充作诰命夫人,让人跪拜…



分卷阅读33
    …那就别怪我们汾阳王府不客气了!”

    原来这位不是别人,正是本朝宗室贵胄,其祖父封爵汾阳王,其实是太祖皇帝的远房堂伯父,不过有个郡王头衔,虚得尊荣罢了,世代长居家乡嘉定,并未移居京城,也没什么实权,传到这一代,头上只有一个辅国将军的爵位,但上海官商都要给他家一个面子,他也深深为自己的宗室身份而自豪,就格外傲气些,在外言必称“我们汾阳王府”。本来一个郡公下葬的仪式,是惊动不了这位贵人的,但当今圣上对赵老郡公十分敬重,又有传言说若不是老郡公向太祖进言,当今圣上的太子之位早就保不住了,所以贵人也非常给面子地来了。

    他照足礼数在亡者灵前祭拜,给了一大笔帛金,又设棚路祭,称得上恭敬,结果如今却有人告诉他,他拜的郡公爷虽是真的,但郡公夫人却是假的,只是区区一个庶妾,他岂能不恼?他可是堂堂宗室贵胄,太祖皇帝的侄儿,当今圣上的兄弟,一个庶妾,居然受他的礼,她当得起吗?!

    有这位贵人在场,无论赵炯如何惊怒拦阻,那棺木还是被当众打开了,一股臭气从棺中溢出,围观的人里就算是傻子,都知道赵炯所谓棺中放的只是衣服的说法不过是骗人的,里头是真的有一具尸体。既然不是赵老夫人张氏,又还会是谁呢?自然是赵炯的生母钱老姨奶奶了。

    辅国将军又命人去开了那顶着钱老姨奶奶名头的棺椁,这里头放的才是真正的衣物。

    真相大白,赵炯失魂落魄地跪倒在生母棺前,辅国将军嫌弃地抬袖捂住鼻子,冷哼一声:“真是荒唐!简直是一场闹剧!”甩袖就带着随从走了。

    他走了,其他前来祭拜的士绅也都纷纷散去。他们也被骗了,心里同样恼怒,只不过暂时持观望态度,不想出头罢了。

    郡公爷的下葬仪式显然是进行不下去了,宗房的煜大老爷这时才从后头赶过来,看到赵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跺跺脚叹了口气,又心虚地看了张氏一眼,陪着笑脸上前劝道:“婶子这又是何苦?心里便是有天大的气,也该让郡公爷好生入了土再说。难道炯弟犯了错,我们族中还会饶了他么?何必闹得这样大,叫我们合族都没脸?”

    张氏冷笑着看他:“赵煜,你还好意思来见我?当初赵炯要将郡公爷灵柩送回家乡,我就不答应,皇上早有旨意,命郡公爷附葬皇陵,赵炯为了私心,回绝了这个恩典也就罢了,你又是为了什么才来劝我点头的?若不是你花言巧语,我也不会带上儿子媳妇孙儿孙女一起回乡,才有了今日之祸。当日你就在赵炯船上,他见死不救,你怎么不说话?如今倒有脸面来指责我了?!”

    赵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有心解释他那晚是真的不知情,第二天清早起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赵炯一意孤行,他实在拗不过,才默许了赵炯的做法,又怕越发会触怒张氏,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赵氏族人见他这模样,心里都知道不好了,外九房的人还能当成是看热闹,内三房中剩下的三房却待不住了,三房大家长八老太爷在儿子的搀扶下颤悠悠地走过来问张氏:“二嫂方才那话可是真的?赵煜真这么做了?”

    张氏冷笑:“还能有假么?!”说完又眼圈一红,向八老太爷行了一礼:“还请八叔还我一个公道……”

    “还有什么可说的?”八老太爷随手拎起拐棍就朝赵煜头上揍去,“你爹不学好,枉为宗房,你也不是好东西!若不能爱护族人,主持公道,还是趁早把族长之位让出来吧!”

    赵煜慌忙躲避,宗房的人忙上前拉架,又有外九房的族人或是真心或是假意地出言劝和,现场闹成一团。赵炯愤怒地大喝一声:“够了!”众人呆了一呆,才安静下来。

    赵炯站起身,冲到张氏跟前:“你这妇人好狠的心!无论我往日是否得罪了你,今日你当众闹这一出,我名声是尽毁了,可怜父亲却无法入土为安。父亲与你做了二十几年夫妻,何曾对不住你?你竟要害得他死后也不得安宁么?你这是要存心害他子嗣么?!”

    张氏啐他一口:“真正害了郡公爷子嗣的是你!真正害得郡公爷死后不得安宁的也是你!你以为你做的这些事,郡公爷就不知道么?当初风雨之夜,沉船之前,我们能及时发现船底入水,就是郡公爷显灵示的警!若不是你赶尽杀绝,命人将平安逃生的人全数杀死灭口,又怎会死了那么多人?!你还有脸拿郡公爷说话?!”

    “胡说!”赵炯又惊又怕,“父亲如何能知道这些?”

    “他怎么不能知道?他当时就在你坐的船上呢!你谋划了什么好事,他都一清二楚!”张氏想起当夜情形,忍不住悲从中来,“若不是你得知我们的船要沉,不但不设法施救,反而命人将船开得快些,郡公爷在天之灵鞭长莫及,焯儿夫妇也不会死得这么惨了……”

    她早已从孙女赵琇的话中脑补出了整个“真相”,心中愤恨更深,手指着赵炯的鼻子就骂:“你做下这等恶事,可曾想过你父亲会有多么失望和愤怒?!”

    赵炯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周围的风好象比刚才吹得更冷了。

    就在这时,赵老郡公棺椁旁的一支白幡,忽然折断了,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清响。

    第二十四章 显灵

    更新时间2014-3-22 20:03:10  字数:3100

    白幡好好的,为什么会忽然折断?

    在场众人感受着阵阵阴风,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将视线转移到老郡公的棺椁上,心里对张氏“郡公爷显灵”的说法已经信了七八分。

    赵炯忽然发起抖来,颤声低喃:“我没有……我没有杀弟弟,我没有!你们不能冤枉我,父亲,你不能冤枉我啊!!”他越说越激动,直接扑到棺椁前了。

    张氏含泪骂道:“你还有脸说冤枉?你弟弟弟媳的棺木就在后面看着你呢!若不是你,他们怎会客死异乡?!”她向天哀嚎:“郡公爷,你看见了吗?你最宠爱的儿子,最寄予重望的儿子,唯一的嫡子,叫这个不孝子给生生害死了呀!”说完眼前发黑,整个人都要虚弱得软倒在地了,秋叶连忙死死扶住她,掉泪不止。

    这时候,又有一根白幡折断了,这回正正打在了赵炯的头上,轻轻的“咚”一声,掉落地面。

    周围一片死寂。
1...1112131415...36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