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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Loeva

    赵湘连忙扑上去:“祖母,你没事吧?!”香兰也吓了一跳,连忙叫人,画眉与百灵拿药箱的拿药箱,打水的打水,乱成一团,好不容易才帮牛氏上了药,包扎好了手掌。厢房那边小钱姨娘也带着赵漫赶过来侍候了。

    香兰这边已经命人通报汪太太,汪太太得信,慌忙赶了过来,看了牛氏的手,恨不得替她叫疼。可惜牛氏身边侍候的几个丫头,都是牛氏祖孙自家带来的,她不好当着人家主人的面骂,只能安抚牛氏几句。牛氏却是犯了心口疼,张嘴想要解释她并没有打算搬出去的意思,都是赵泽那臭小子自作主张,但一看到香兰在这里,想到自己刚说了拒婚是听从赵泽的意愿,这话就有些说不出口了。

    还好汪太太说了,她既然受了伤,又犯了“旧疾”,那就先别提搬走的事了,等过了年再说。牛氏就闭了嘴,心想这病也许还要再装久一点。至于赵泽那小子,她迟早要狠狠教训他一顿的。她心里一发狠,忍不住用手在被下锤了一下床,却牵动了伤口,疼得她差点儿叫出声来,双眼也是泪花汪汪的,都快哭了。

    汪太太见状就叹道:“赵大太太这是伤得重了,我去请位太医来给您瞧瞧吧?那刘大夫大概不擅长治外伤。我们将军却认得太医院的一位老太医,治外伤最是拿手了,配的金创药,最是灵验不过,只要三天,包你的伤就好了。”

    牛氏这回是真要哭了,她哪里敢让真正的太医来给她看病?那不是要被拆穿了吗?只能跟汪太太一再客气,婉拒对方的好意,见汪太太实在太热情,她只好又奠出老一套法宝,装晕过去了,却叫赵湘送客。

    赵湘送汪太太出门的时候,汪太太还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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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你祖母一直都在吃药,却不见起色,可见那位刘大夫的医术也是平平。还是请一位太医来吧。她老人家跟我客气,你就别推辞了,难道你不想你祖母早日康复么?”

    赵湘哑然,不好再推拒,只能苦闷地答应下来,却要烦恼等太医来了,该如何应付过去。难不成……让祖母真个病上一病?

    汪太太回去的路上,叫过香兰,将牛氏受伤的过程细节说了一遍,心里就开始纳闷。难不成搬出去的事,真是赵泽自作主张?不过这也没什么,当初牛氏会因为担心自己病好了,就要搬离汪家,不是还曾经偷偷倒过药吗?想来她是过惯富贵生活的,又担心孙女的终身,会耍点小心思也是正常,就是汪太太心里隐隐有些不是滋味。

    她回屋歇着去了,香兰出了房门,沿着抄手游廊才转了个弯,就看见香环从耳房那边窜了出来,吓了一跳,笑道:“你个猴儿,躲在这里做什么?”

    香环左右望望,竖起食指“嘘”了一声:“好姐姐,我有件要紧事要跟你说。”便拉了她进耳房去,又关上了门。

    香兰只觉得她神秘兮兮的样子,笑道:“到底怎么了?莫非你又闯祸了?”

    香环压低了声音:“方才我送泽大爷去西院,因还要领他出来,就在廊下等着,谁知叫我听见他在屋里跟赵大太太和赵大姑娘说话。”

    香兰顿时啐道:“你真是要死了,难不成不知道太太的规矩,是不许下人偷听主人说话的么?对客人更不许如此。”

    香环委屈地说:“我原是要避开的,可赵大姑娘说的头一句话就把我听住了,忍不住想要听下去。”

    香兰有些好奇:“她说了什么?”

    香环一字一句地说:“她问泽大爷,是不是二少爷来向她提亲了?”

    香兰愕然:“什么?”

    香环忙道:“确实是这句话。泽大爷跟她说,汪太太要说给她的是娘家侄儿,她还不肯信,哭着扑到赵大太太身上说不可能。因为……她一直认定来向她提亲的是二少爷,说二少爷跟她早有私情。”

    香兰顿时目瞪口呆。

    第二百四十四章 调查

    香兰咽了咽口水,劈头就骂:“死丫头,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怎么可能?!”

    香环嘟起嘴道:“我真没胡说,可是赵大姑娘有没有胡说,我就不知道了。泽大爷一再追问她,是不是真的跟二少爷有私情,她起初只是哭,后来就默认了。泽大爷当时气得要她和赵大太太立刻搬出去,说从此以后都不再跟我们汪家来往了,气我们老爷太太和二少爷存心欺侮赵大姑娘,可赵大姑娘不肯。她跟赵大太太说了,无论如何也要留下来,说这一次不过是汪太太乱点鸳鸯,她们还要继续在这个家里住,直到我们太太点头答应赵大姑娘跟我们二少爷的亲事为止。”

    香兰断然否认:“这不可能!二少爷怎会跟她有私情?自她祖孙几个搬进了西院,因当中有两位未出阁的姑娘,两位少爷为了避嫌,如今除了晨昏定省会到正院给老爷太太请安以外,几乎不轻易踏足内宅。赵家姑娘又不出二门,她哪里有机会见到二少爷?除非是到正院给太太请安时偶尔碰上。可那是在我们太太眼皮子底下,他们连说句话的机会都少,更别说有私情了。这一定是说谎!”

    香环小声说:“如果赵家大姑娘是在说谎,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泽大爷可是她亲哥哥,她为什么要骗自己的哥哥?还有赵大太太,也是信了她的样子。她们还要住下来,直到我们太太答应让她嫁给二少爷为止呢。莫非她真的那么喜欢我们二少爷,无论如何也要想法子嫁给他?可她是什么时候跟二少爷这么要好了?我们居然没一个人知道!”

    香兰忽然想起了之前赵泽从西院出来后,在正房前遇见二少汪潼生时。那一副恶狠狠的样子。他二人从无矛盾,赵泽又是个温和性子,忽然变了脸色,莫非真是因为赵大姑娘说她与二少爷有私情的缘故?二少爷既然与赵大姑娘有私情,怎的明知道太太有意为表少爷求娶赵大姑娘。也不吭声?怪不得人家赵家人会生气了。

    不,不对,二少爷怎么可能会是这种人?他那性子,有什么事都藏不住的,他若当真对赵大姑娘有意,早就露出痕迹来了。怎么可能会看起来一点兆头都没有?

    香兰一时心乱如麻,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所幸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赵泽那边碍于赵大姑娘的名声,想必也不会随便向外透露。她必须尽快将事情告诉太太才行,免得真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二少爷的名声就毁了!

    她再三嘱咐香环:“千万别告诉人去,否则太太知道了,定要罚你的!”

    香环连忙点头:“姐姐放心,我再不告诉人的。若有人问起,我只说不知道,我从来没听说过什么!”

    香兰没有留意到香环的语气,胡乱点了点头,便要去寻汪太太。

    汪太太听完后。瞪着她半天没说话,等回过了神,还当她是癔症了:“你糊涂了吧?说的这没脸没皮的东西。编排潼生就已经够过分的了,居然还牵扯到客人身上去?你别以为我疼你,你就能胡乱说话。今儿我只当没听见,罚你两个月的月钱,也就算了。若叫我听见你再说这话,我也不管你了。直接回老爷去,看老爷不把你腿都打断了!”

    香兰听着就红了眼圈。跪下道:“太太容禀,奴婢再不懂事。也不敢胡编乱造二少爷和客人的闲话。真真是香环那小丫头听见了,心里害怕是真的,才悄悄地告诉了奴婢。奴婢心想,事关二少爷的名声,若是传出去,咱们全家的名声都不要了,便特地嘱咐了香环,再不许告诉别人去。但又想到,万一……这事儿是真的,若是太太不知道,将来出了什么事,想再补救就晚了!奴婢也知道老爷敬重赵家人,若知道奴婢说赵家姑娘闲话,定饶不了奴婢的。只是奴婢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让主人被蒙在鼓里。这事儿若当真只是胡扯的,是香环那丫头乱编了骗人的,那自然再好不过。可若是真的呢?趁如今什么事都还没有,太太赶紧想法子料理是正经。”

    汪太太听得半信半疑,心中动摇了。香兰一贯是她心腹,说得如此恳切,不象是乱说的。至于香环那小丫头,她记得香环的父亲柳泰当初是被牛氏撵出侯府的,也许心存怨恨,但那顶多就是在私下说牛氏祖孙几句闲话,怎么敢胡编乱造主人家的谣言?难不成这事儿是真的?

    但汪太太想到赵湘给自己的好印象,又不大相信了。若说牛氏贪图富贵,想要赖在这个家里,为此手段百出,她是相信的,毕竟刚回京的时候,管家就已经向他们夫妻报告了牛氏的种种极品表现。住进汪家后,牛氏又有倒药的事,再做点别的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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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家外院听差的那名老仆有些交情,命令传达下去时,那老仆就在边上,听见了。等那人出了门,西院又打发了画眉出来找那老仆,叫他去给赵泽传话,要赵泽明日无论如何都要来一趟。

    老仆问:“今日才来过,怎的明日又要来?方才泽哥儿走的时候,并没有说呀?”

    画眉不耐烦地道:“老太太伤着了,想见孙子又有什么出奇?你赶紧传话去就是。”

    老仆忙道:“原来是老太太受伤了?怪不得方才我瞧见汪家人去请太医呢。”

    画眉一怔,忙问:“汪家人请太医去了?”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什么都顾不上了,急急回了西院禀报。

    牛氏与赵湘面面相觑。赵湘咬了咬牙:“祖母,太医一来,若您没病,就立刻露馅了,不如……”

    牛氏脸色变幻,最后痛下决心:“你要记住,祖母这都是为了你!”然后给丫头下令:“去!给我提一桶冷水来!”

    第二百四十五章 装病成真病

    第二日汪太太把太医请到家里,给牛氏诊病时,看到的就是一个脸色发青不停发抖连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的她。

    昨儿夜里,她避开汪家的下人,让孙女赵湘和两个大丫头帮忙,洗了个冷水澡,因为担心病得不够重,汪家人不会留她继续住下来,还特地多泡了一会儿。这时候已经是十月天,京城早入了冬季,寒风凛凛,今日早上还下了薄薄的雪。在这样的天气里洗冷水澡,别说两刻钟了,只怕一小会儿,都能让人病倒。

    牛氏先前在牢里待了几个月,身体底子都亏了,出狱后虽然也是好肉好汤地吃着,但也没什么讲究,只把牢里那段日子吃不上的美食,无论是否油腻都照吃不误。但凡是能补身体的补品,只要有钱,都要备上,绝不会亏待了自己个儿。可她见识不深,只以为补品都是好的,也不看季节,又没请大夫开方,胡乱进补了一通,看着气色好,其实内里都是虚的。进了汪家后,她又人参鹿茸燕窝地往肚子里塞,被人揭穿倒药的事后,为了继续装病,也只能硬着头皮把药给喝了。那刘大夫明知她是装病,开的药不过是虚应故事罢了,说是进补的,其实根本不对她的症候。如今再泡上两刻钟的冷水澡,牛氏的身体哪里还抗得住她这般折腾?立刻就垮了。她自个儿还不知道,以为不过是受寒伤风而已。

    太医把脉时,越把眉头就皱得越紧。画眉与百灵在旁瞧见,还以为牛氏总算装病成功了,后者还向屏风后探头来偷看的赵湘递了个“放心”的眼色,赵湘缩了头,脸上露出了松一口气的笑容。

    汪太太原本认定牛氏是装病,没想到今日瞧着,竟然象是真病的样子,心里还在讷闷呢。她问太医,牛氏的病情如何,太医就掉了半天书包,在场的太太和丫头们没一个能听懂的,屏风后的赵湘倒是听明白了几句,这是说她祖母得了风寒,加上年轻时保养得不好,如今引发了旧症,还有前些日子进补不当,虚不受补,反而让身体变差了,这次病一发作,只怕会有些凶险,若不能好好调养,将来很可能会有后患,云云。她听了,心下就一个硌磴,心想祖母不过是泡了冷水罢了,风寒是有的,谁没得过风寒?吃了药,好生养些日子,也就好了,怎的这个太医说的好象祖母快死了似的?真是太不吉利了!

    赵湘心下有些不安,如果祖母真的有个好歹,她要怎么办?如今她可就全指望这个长辈撑腰了,亲哥哥靠不住,小钱姨娘那头的几个早已结了仇,祖母若再出事,她就真的无依无靠了。除非祖母能赶在出事前,先安排好她的终身,再替她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最好是等到她嫁出去,那时她就再也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且不说赵湘心里的小想头,太医当场开了方子,说是叫病人先试一试,若好了再往下开方不迟。牛氏整个人昏沉沉的,听到太医这么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到他郑重嘱咐了两个丫头许多注意事项,又觉得不象是无的放矢。难不成她这一病,真的凶险了么?

    这么一想,她立刻就被吓着了。她想把孙女嫁到好人家去,还不是为了将来能靠着孙女享福吗?事情都还未做成,她居然就要死了?那她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她挣扎着就要坐起身,想找太医问个清楚,谁知头晕得厉害,张开口想说话,又浑身都没力气,拼命撑着床板要坐起身,又碰着了手心的伤口,疼得她冷汗直冒,才挤出一个呼痛声来。这一呼痛,她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居然嘶哑干涸得不行,说出来的都是气音。她急了,拼命想要说话,头又晕了。以往她总是靠着装病装晕,避开跟汪太太的对话,没想到如今得了报应,想要说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她又气又急,好象有什么东西冲上脑门,整个人一蒙,喉咙发甜,就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画眉和百灵都还在听太医的吩咐呢,汪太太在一旁阴沉着脸听着,赵湘还在屏风后操心自己的小九九,最后居然是香兰先发现了牛氏的异状,连忙叫了起来:“病人晕过去了!”当下又是一番忙乱,太医给牛氏扎了几针,她才缓了过来,但也是昏沉沉的,全身无力。

    汪太太嘱咐丫头们照看好牛氏,便送太医出门,路上问及牛氏的病情:“舍亲的病情……当真如此凶险么?先前看着也还好,气色都不错,说话声音中气十足。原本不过是想着她先前看得大夫不得力,还是要请一位医术好的大家来瞧一瞧,才能放心。没想到不过一晚上功夫,她竟然就病得这样重了……”

    太医隐晦地说:“看脉相,先前其实就有些不好了,吃的药不对症,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庸医胡乱开的方子,不但不能治病,反而让病人更加虚弱。病人也许看着病状不显,也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但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发作出来。今日病得厉害,瞧着似乎是昨儿晚上受了凉。眼下已经入冬,贵亲还是要多注意保养身体的好,年纪大了,比不得小年轻,即便爱洁,也可以用温热的水洗漱的。”

    太医只说到这里,就告辞离开了。虽然他不知道汪家请他来瞧的病人是什么身份,但他行医多年了,是几个月前才进的太医院,先时一向是给高门大户里的贵妇人看诊的,那些后宅里的弯弯绕绕其实都门儿清。今儿这一位,显见是装病装不下去了,想要真病一回,却做得过了火的好例子。不过这又与他有何干系呢?他只不过是看在汪家面子上,私下出一回诊罢了。

    汪太太送完客,回到院里却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她命香环悄悄传了西院里侍候的小丫头婆子来盘问,得知昨儿晚上,西院赵大太太跟前的两个丫头传了一桶冷水,解释说是屋里烧炭盆,烟气太重了,主人们受不住,想要拿水清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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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又不肯用盆装冷水,而坚持要用洗澡桶。等过后把水送出来时,分明是用过的。而赵大太太用这桶冷水时,她身边的两个大丫头,并赵大姑娘赵湘都在屋里侍候,赵湘的丫头则在门外守着,连小钱姨娘他们也不许进去。

    汪太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真是又生气又好笑。好笑的是牛氏为了留在汪家,竟然能装病装到重病。生气的则是牛氏真的病了,她就无论如何也不能开口赶人了。她心下着恼,就连赵湘也恼恨上了,心想这小姑娘不但会做戏,还没什么孝心,为了能留在汪家觊觎她儿子,居然坐视祖母糟蹋自己的身体!

    想了想,她把心一横,一边嘱咐西院的下人继续侍候好牛氏祖孙,一边却把事情全都告诉了丈夫,尤其突出赵湘对汪潼生有企图,还有坐视牛氏糟蹋自己身体,故意染上重病这两件事。

    汪东升把眉头一皱:“什么乱七八糟的?”

    汪太太生怕他不信,郑重提了几个证人,除了自家的下人,还有一位更有力的,那就是赵泽!今儿一早,她让二儿子汪潼生去了赵泽的文房铺子,问起所谓他与赵湘有私情的谣言,果然赵泽就承认了,赵湘确实说过这个话,他也以为是真的了。当汪潼生坦言自己连正眼都没瞧过赵湘后,赵泽脸上那表情真是一言难尽。

    赵泽都承认了,汪东升总算相信了妻子的话,但他还是为赵湘辩解了一句:“她小小年纪,能懂得什么?十有**又是赵大太太窜唆的。赵玦这个母亲,从以前开始就爱做些蠢事,还自以为聪明。”

    汪太太有些生气:“那照你的意思,是要继续养着他们一家子妇孺,好叫人家继续算计你儿子了?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潼生娶了湘姐儿,这辈子还有什么前程?!”

    汪东升沉默了一下,道:“行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如今赵大太太病着,总不能现在就叫病人走,等她病好了再说吧。至于咱们家两个儿子,也该找个差事了。明儿我就去托人,看能不能把他们送进龙禁尉里。有了差使,他们在家的时间就少了,平时都住在外院,晨昏定省时再避开西院的客人,还怕什么算计?”

    汪太太问:“孩子的差事倒罢了,你的差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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