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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Loeva

    赵湘瞧着他独个儿进来,汪家的丫头没有跟着,心下大喜,咽了咽口水,便扑到门边去往外头张望,瞧见领路的小丫头跟这院里负责洒扫的小丫头在说话,离正屋远着呢,顿时放下了心。她转身就抢进了西屋,还不忘叫上兄长:“大哥快进来,祖母就等着你呢。”

    赵泽心情沉重地迈入祖母卧房,见她坐在床上,额上勒着抹额,两边太阳穴还贴着膏药,脸刷白刷白的,一副病人的样子,可惜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出卖了她:“怎么这会子才过来?等得我着急。”她给床边的画眉与百灵使了个眼色:“上外头守着,别让人进来。”

    画眉答应了,出了卧室,却站在外间不动了。事关赵湘的亲事,赵演那边也很关注呢,毕竟他有一个妹妹,比赵湘小不了多少,过一两年,也该是议亲的时候了。汪家二子都是非常理想的对象。他特地托了她打听,她当然不能错过这个探听消息的好机会。

    百灵见她这样,也站在外间不动了,只不过比她稍强些,是站在了门边。却不掀帘子迈出门槛外头去。她身上也是有差使的,当然要把事情打听清楚。侯府那边已经给了她准话,等到明年,就找人冒充她爹娘,把她赎出去,然后随她高兴。是嫁给外头的好人家,还是在侯府的下人里头选择婚配,也可以安置到侯府名下的庄子上当个闲差,反正她从此是再不必看牛氏祖孙的脸色了。为了将来,她也要拼了。

    两个丫头各怀鬼胎地守在正屋外间。各有各的打算,因为自己心虚,便也不开口叫对方出去,于是两人就很有默契地保持了沉默。西屋里的牛氏祖孙三人,根本不知道两个心腹丫头没有守在门外,更不知道窗下还有一个人在偷听。

    西屋中,赵泽给牛氏行礼请安,然后便问起了她的“病情”。却对汪太太提亲的事提都不提。赵湘见他这样,有些着急,迫不及待地问:“哥哥。汪家婶娘叫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呀?”

    赵泽抬头看了看妹妹那急切的模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牛氏也开始催促他了:“说吧,汪东升两口子是不是有话要你带给我听?是关于你妹妹的吧?”

    赵泽听了哪里还能不明白?牛氏与赵湘分明是对亲事早有预料的,但赵湘是怎么回事?她既然知道汪太太要提亲的是自己的侄儿,又为什么要冲汪太太的儿子笑?好象对汪潼生有意的模样?难不成她是误会了?

    赵泽便问:“祖母和妹妹莫非都知道了?汪太太她……她想为妹妹做媒。只是那桩亲事,你们真觉得满意么?”

    “为什么不满意?!”赵湘脱口而出。但很快反应过来,一脸娇羞地低下头说。“汪家婶娘早跟我露过口风的……”

    牛氏也点头:“这么说,是真的准了?我总算能松一口气了。后头的事,泽哥儿就不必过问了,我会跟汪家娘子说的。”

    赵泽忍不住再确认一遍:“祖母和妹妹确定是愿意的么?汪太太的侄儿虽然也是年少有为,但他年纪太大了些吧?妹妹还要过几年才能嫁过去呢,又是西北那么远的地方。”

    牛氏和赵湘双双愣住,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赵湘尖声问:“哥哥你胡说些什么呢?!”牛氏也说:“什么侄儿?说的是汪家二少爷,汪潼生!”

    赵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苦笑着说:“祖母和妹妹都误会了,汪太太说的是她娘家侄儿。年纪快二十岁了,如今在兰州府衙做捕头,端得是前程似锦,家境也殷实。对妹妹来说,确实是桩好姻缘。只可惜年纪大了些,又是远嫁。”

    赵湘脸涨得通红,猛然站起身来:“怎么会这样?明明香兰她说的是……”话未说完,她就反应了过来。汪家人无论是汪太太还是香兰,都从来没有明确说过要将她许给汪潼生,她们只是暗示,有她的“好事”,还说将来就是自家人了。若她真的嫁给了汪太太的内姪,确实不是外人,可这跟她想象中的根本不一样啊!

    她眼泪汪汪地扑到牛氏身上:“祖母!怎么会这样?!明明……明明应该是汪家二少的……”

    赵泽听了,顿时着急起来:“莫非你跟那汪家二少有了什么首尾?还是他跟你说了会请他母亲来提亲?若你认定汪家打算促成你与汪潼生的亲事,如今却换成了汪太太的侄儿,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叫人家知道了,故意这么做的?”

    赵湘只能一个劲地哭着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却没说有没有。赵泽急得直跺脚,想到香环所言,他心都凉了。婚事能不能做成,并不要紧。赵湘无论跟汪潼生还是汪太太的侄儿都不相配。可如果没有了清白名声,这辈子就真的毁了!

    牛氏却很快回忆了一下汪太太的娘家。她是汪东升母亲的娘家侄女,她的娘家,也就是汪老太太的娘家,记忆中,那不过是个很普通的乡下土财主,有百来亩地,却什么本事都没有,汪老太太守寡后,带着个儿子被夫家亲友欺负,他们一点忙都帮不上,后来汪家母子抱上了郡公爷的粗腿,他们反而跟着沾光了。这样的人家,如何配得上她孙女?更别说议亲的对象只是区区一个捕头了。

    她沉下了脸:“汪家欺人太甚!没有我们赵家,他家早就死光了,哪里还能有今日的风光?我孙女是堂堂郡公之后,侯门千金,汪家婆娘怎敢如此欺辱她?!简直不知所谓!这是打量着我们家败落了,不如从前风光,所以就把我们踩在脚底下了?我倒要给他们两个耳光,问问他们有没有良心!”

    说着她就要推开孙女下床来,赵湘还没糊涂,慌忙将她抱住:“祖母熄怒,咱们如今寄人篱下,不能得罪了他家啊!”牛氏便啐她:“你怕得罪他家,难道就要嫁给那小捕头了?我告诉你,若你真敢应承,你从此就别再认我这个祖母,我没你那么自甘下贱的孙女!”赵湘抱着她放声大哭起来。

    赵泽被她俩闹得有些头疼了,忍着气道:“祖母先别生气,妹妹也先别哭闹。汪家不过是提亲罢了,他们既然瞧不起妹妹,咱们厉声回绝了便是。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咱们一家人搬出去,再不与汪家来往。即便因此得罪了汪家,也是不碍事的。”

    牛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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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赵湘闻言都齐齐停下了动作,刷地转头看他。他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牛氏便又重新坐回床上,赵湘也低头拭泪,抽泣着站起身来。

    赵泽见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赵湘对他说:“汪家婶娘只是问问罢了,又没逼着我嫁。大哥替我去回绝了吧?只说不愿意我这个同胞妹妹远嫁就是,旁的都不必多说。”

    赵泽眉头一皱:“你就这么不乐意搬出去住?难道是舍不得汪潼生?还是贪图大宅子里的富贵享受?”

    赵湘听了就不乐意了,板着脸道:“大哥说的什么话?祖母如今正病着呢,在汪家养病,自然比外头强得多。我总不能丢下祖母不管吧?自然是要留下来侍疾的。”

    赵泽半信半疑:“真的么?你不是因为不死心,还想嫁给汪潼生,才故意要留下来的?”他心里清楚,祖母那样子根本就不象是有什么病。

    赵湘又一次哭着扑到牛氏怀里:“祖母你听哥哥说的是什么话?!”

    牛氏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厉声斥道:“有你这么做哥哥的么?不知道为妹妹着想就算了,还要污蔑她?亲事是汪家人不知感恩,趋炎附势,她为了我的病,受了再大的委屈都忍下来了。你不骂汪家,怎的还要怪起你妹妹来?你若有本事,我们祖孙也用不着寄人篱下。如今我住在汪家,给你省了好大一笔用度,你怎的就不明白长辈的心?!”

    赵泽听得脸都红了,羞愧地低头道:“是孙儿错了。孙儿只是担心妹妹。若她当真与汪家二少有了什么首尾之事,汪家二少允婚,汪太太却为她娘家侄儿提亲,可见汪家都知道了。妹妹再住下来,也只会受人白眼罢了,这又是何苦?倒不如搬出去,好赖都能自家做主。”

    牛氏当然不会听他的。婚事摆了个乌龙,没成就没成,但这只是汪太太的侄儿这边没成罢了,汪家还不知道她们祖孙盯上了汪潼生。汪太太如今那么喜欢赵湘,赵湘未必没有再拼一把的机会。

    她瞥了瞥大孙子:“我这病还要在汪家多养些时候,搬出去的事,过些日子再说吧。你现在就去前头,跟汪东升夫妻说,舍不得妹妹远嫁,然后把婚事回绝了,但切记不可以得罪了他们,要守礼,知道么?”

    赵泽只觉得荒唐无比,却不知道窗外的香环,抿嘴低头偷偷笑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弄巧成拙

    牛氏有令,赵泽虽然满心不以为然,也只能乖乖答应下来。况且他本来就不赞成结亲,拒绝的话对他来说并不难出口。

    但他还是再劝了牛氏一次,还是搬出去的好。这回他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点出他们住在汪家,会连累汪东升仕途的事实。牛氏起初还真吓了一跳,以为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就要断了,但听到赵泽说,这是从赵玮那里听说的,又放下了心,不以为然地道:“这定是小二房那边故意吓唬你呢。他们生怕我们攀上了汪家,从此就过上好日子了,存心要坏我们的事。汪东升再不济,也是实打实的从三品,有资历,有军功,做了这么多年的官,又升到这个品阶上,定然也有不可小觑的人脉。哪里是我们几个妇孺能连累得了的?新登位的小皇帝若是连这点肚量都没有,当初也不会饶过我们的性命了。”

    赵泽不死心:“可是二弟带着汪家两位公子在外头到处见人,一点忌讳都没有,皇上肚量再大,瞧着难道就真的没有想法?若是真没有想法,本来说好了召汪大人回来有任命的,怎的如今其他召回的将军们都有了去处,独汪大人迟迟不见安排?祖母在汪家住了这些日子,汪家的事,您想必都能知道,您可瞧见京中有哪家高门大户与他家有往来么?”

    牛氏还真没见过。她虽然身处内宅,但汪太太若是有什么客人,或是要出门做客,每日过来问候时,肯定要跟她或赵湘说一声的。既然没说,那就是没有。这很不寻常。汪家只往外头送礼,却不见有人回礼、回拜,难不成这条大腿真个不稳当?

    赵湘有些担心地看着牛氏:“祖母,怎么办?这该不会是真的吧?”又埋怨起赵演来:“怎的不收敛着些,一点好处都没弄着,倒成了别人手里的把柄!”

    牛氏瞥了她一眼:“你恼什么?你二哥也是为了咱们家弄银子,得的金银都交给我收着了,你也不是没得好处的。这一回,不过是有人心存嫉恨,想要坏我们的事罢了,指不定里头还有小二房在搞鬼。咱们且不必理会,怎么也要在汪家住上两三年,汪东升顶多就是官做得不太顺,还不至于就这么败落下去,总比咱们自家要强些。大不了叫演哥儿在外头收敛一点,别那么张扬,等汪东升得了实职再说后事。”

    赵泽听得呆住了,牛氏这番话,简直就是把先前蒙上的那块遮羞布给扯开了,什么养病,什么侍疾,其实祖母和妹妹就是贪图汪家富贵罢了。住上两三年,妹妹的亲事也做成了,不管嫁给汪家次子还是外头的人家,有汪家的面子,怎么也不会太差,汪家甚至还有可能帮着备一份丰厚的嫁妆。祖母到时候就算离了汪家,也可以跟着孙女儿过活。至于汪家是好是歹,她根本就不关心。算盘打得太精了,却让赵泽脑海里打上了大大的“厚颜无耻”四个字。可惜,他没胆子在祖母面前把这话说出口。

    他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房门,香环已不知几时出现在他身边,仍旧是那一脸的天真模样:“泽大爷,您这就回去见老爷太太么?”赵泽木木地点了点头,香环殷勤地领起了路,厢房里负责扫地的小丫头瞧见他们走了,懊恼地跺了跺脚。说好了要一块儿玩的,谁知她活还没做完,香环就得走了。

    回到前头正院里,汪潼生刚从外面回来,给父母请过安,出门正好与赵泽撞了个正着。赵泽想起妹妹说的,与汪潼生有私情之事,脸就拉长了,若不是香兰出来打帘子,有别人在场,屋里又有汪家夫妻在,妹妹的事情又不太合规矩,他也许立刻就要向对方问个清楚明白了。但现在不说,他也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才进屋。汪潼生只觉得莫名其妙,心想怪不得赵演会说,这个兄长性情不好,如今看来,果然是真的。

    到了汪东升夫妻面前,赵泽只是木然照着祖母的吩咐回绝了亲事,只说是年纪差太多了,怕耽误了汪太太侄儿的婚事,不敢应承,祖母也舍不得妹妹远嫁。

    汪东升没说什么,汪太太倒是有些惋惜:“我侄儿真是个挺好的孩子,以他的挑剔,婚事怕是还要再拖上几年,有这几年功夫,湘姐儿也能出嫁了,你们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么?”

    赵泽低头不语,想起祖母与妹妹的盘算,心里有些堵。妹妹与汪家二少爷有约定之事,总是不合礼法的,闹出来了,对方固然得不了好,但妹妹受到的影响更大。可看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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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妹妹的意思,似乎还没死心,总想着要图谋这门婚事。况且,又有汪东升的官途之事。咬了咬牙,他索性直起腰说:“这是家妹没有福气,汪太太还是为令侄另寻好姻缘吧。还有一件事,家祖母与舍弟舍妹寄住府上日久,实在是不太合适。如今侄儿手上也攒了些银子,典得起房舍,养得起家人,还是把他们接出去的好。还望大人、太太应允。”

    汪太太怔住了,汪东升说:“若你是担心会连累我,才执意要将你祖母弟妹接出去,那就大可不必了。我方才已经命人出去打听过了,朝中确实有人因我接济你家人而有所非议,但我承蒙郡公爷大恩,又与你父少年相交,有多年的情份。他做了大逆不道之事,我不能与他同流合污,但他既已伏法,留下老母幼子,我怎么也该援手一二才是,否则又怎对得起郡公爷多年的恩情?我对朝廷忠心耿耿,可昭日月,旁人说什么,又与我有何相干?只要皇上相信我就足够了。你不必理会外人的话。你祖母还病着,别为了些莫须有的事,害得老人受罪。”

    赵泽哑然,又不能坦白说牛氏是在装病,只能硬着头皮说:“祖母的病只要静养罢了,搬出去了未必就养不好。有妹妹与姨娘侍疾,又有熟悉的大夫,侄儿也还有些银子,供养得起。若是让祖母继续留在府上养病,时间长了,外人不免要笑话侄儿,说侄儿明明赚了银子,却舍不得养活祖母弟妹,还要叫外人养活,责备侄儿是个不孝之人。”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汪东升再坚持,倒象是要陷赵泽于不义了。他只能松了口:“你既然这样说,那我也不好多劝。等你祖母身体好些,能起身了,再接她出去吧。只是日后请大夫吃药的事,还是我们家包了。你也别跟我们夫妻客气,这不是为了帮你,而是敬着你祖母往日待我们夫妻的情份。”

    赵泽心下松了口气,也不再强求,笑着答应了,随意说了几句闲话,便告退而去。

    汪太太问丈夫:“你真要让赵大太太祖孙搬出去?外头哪里有家里好?侍候的人手也少许多,吃穿用度,样样都要置办,他家里只怕没这么多银子。”

    汪东升叹了口气:“往日我只觉得赵泽不好,今日见了,倒觉得他还有些骨气,就是性子太过执拗了些。不过他一片孝心,我们怎好阻止?只能在别处多帮着点了。他既然在侯府名下的店铺里做掌柜,那咱们也开个铺子,叫演哥儿去打理,又添一笔进项。他们日子自然过得好些。”

    汪太太想想也对,还说:“也罢。倒是赵泽执意要将家人搬走,会不会是我们提亲的缘故?赵大太太拒了亲,又觉得尴尬,才叫孙子提这件事?”她有些后悔:“早知如此,我就该再打听清楚些,才跟他家提的。如今落得这般结果,想必她见了我也要尴尬。待我差人过去安抚几声,叫她们千万别多想。无论她们是否答应亲事,咱们两家依然还是象从前一样相处。”

    汪太太派了香兰过去,香兰虽然觉得赵湘拒了亲事,没能跟汪家成为姻亲,十分可惜,但言谈间还是温声细语,尽可能关怀开解牛氏祖孙。牛氏正坐卧在床上吃饭,听她说了,就知道是孙子照着吩咐拒了婚,没让汪东升夫妇有所不满,心里很满意,却还要装模作样地叹息说:“说来是我对不起你们太太,她说的原是一桩好亲,可湘姐儿她哥哥实在舍不得她远嫁,说是不放心。虽说我是长辈,但我年纪也大了,日后这个家还是要湘姐儿她哥哥来当,因此也不好十分违了他的意思。他既然拒了亲事,就当我们湘姐儿无福吧,还望汪太太别埋怨我们才好。”

    她这话原是想把拒婚的责任往赵泽头上推,好洗白自己跟赵湘,继续保持原来的好形象,没想到香兰听了,就想起赵泽的提议,忙道:“赵大太太多心了,我们太太怎么会埋怨呢?泽大爷日后是要当家的,他有主意,又能支撑家业,我们老爷与太太都敬他几分。只是将来你们搬出去了,两家分住两处,远不如眼下亲近,赵大太太千万要跟姐儿多来家里坐坐才好。我们太太说了,无论亲事是否能成,又是否住在一处,两家人也仍旧象从前一样交好,亲密无间。”

    牛氏愕然:“你说什么?”赵湘更是失声叫道:“什么搬出去?”难不成汪家因为拒婚之事,就要赶她们出门?!

    见她们是这样的反应,轮到香兰愕然了:“赵大太太与赵大姑娘不知道么?我们太太还以为是你们觉得拒了婚事后尴尬,才叫泽大爷跟我们老爷太太说的呢。泽大爷说,他能养得起家人,还要让家人住在汪家,会叫人误会他不孝的。因此我们老爷说,等赵大太太病情好些了,再让你们搬出去,但日后请大夫抓药的事,仍旧是我们家出银子。泽大爷也答应了的。”她看看牛氏,又看看赵湘,觉得非常诡异:“难不成这事泽大爷没跟二位提过?”

    牛氏气得浑身发抖,手里一用力,细瓷调羹的柄就断了,断面戳破她手心,疼得她大叫一声,将碎裂的调羹掉落在地,血流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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