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门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Loeva
张氏、赵玮与赵琇听了她这话,就想起了当初底下人报上来的,高成之妻带着儿女嫁给了柳泰,儿女都改姓了柳,然后合家投入汪家门下的事。当日高成替赵泽、赵湘之母蒋氏办事,害了赵焯与米氏主仆多人,最后因真相败露,与蒋氏一同落网。但蒋家人为了救女,便弄死了他,还让牛氏、赵玦等人将他家眷赶出家门。高成是罪有应得。又不是死在二房手里,想来他的家眷不至于记恨如今的侯府。不过他的儿女既在汪家为仆,看到牛氏、赵湘在汪家猖狂,看不顺眼了,要治他们一治,也在情理之中。但这不过是别人的恩怨。建南侯府就不必插一脚进去了。
百灵第二日就跟着干爹干娘去了温泉庄子上过活,日后再不用给人做奴婢了。二房祖孙继续过着平静的日子。正月里不用读书,不做针线。只需要安心玩乐就好。赵琇拉着哥哥赵玮,跟赵淮赵沅他们一道逛了好几处庙会,开了不少眼界,十分开心。
美中不足之处,就是玩乐小队里没有高桢那一份。且不说他随父进了宫,即使回到王府了,这些事他也是参与不得的。赵琇只能扳着手指算日子,看什么时候高桢回王府了,她可以缠一缠祖母兄长,寻机过去看看他。
方五姑娘又有信来。正月里她原本应该十分忙碌的,只因如今她成为皇长子妃的可能似乎低了些,外头的风向有了变化,许多聚会都没给她下帖子,连她姐姐方大姑娘都不曾受邀,因此日子格外清闲。跟忧心忡忡的母姐相比,方五姑娘倒是淡定得很,该看书看书,该习字习字,该练琴练琴,该打谱打谱,该作诗就作诗,该写信就写信。只因赵琇跟她通信,从没有因为物议的变化而改变态度,所以她也乐得继续与赵琇做个笔友。最新来的一封信上,方五姑娘还提到近日在姐妹们当中流传的关于赵湘的近况,说她竟然沦落到要到处上门打秋风的地步了,嘴脸还特别低声下气。
方五姑娘对此事是这样评论的:“看她身上穿戴的衣裳首饰,就知道她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哪里就需要低声下气地向人讨赏了?她说她祖母病重,无钱医治,她怎的不把衣裳首饰典当出去,守在她祖母身边侍疾?真到了精穷的地步,再丢下病人不迟。成天往外头跑,她祖母又有谁能照料呢?”
赵琇看了信,心里就觉得好笑。赵湘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她这般作态,看在聪明人眼里,跟小丑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愿意相信赵湘的人,事实证明还是大有人在的。京中渐渐有传言,指汪东升刻薄寡恩,沽名钓誉,到处宣扬自己为了报答故人恩典,念故交情谊,不惜牺牲前程,也要收留故人亲眷,事实上却在大年夜将人赶出家门,害得人家病重无钱医治,故友嫡女还要到处行乞,他却对此视而不见。
汪家人气愤之极,也说不准这种传闻是哪里传出来的,甚至怀疑到了四处打秋风却次次吃闭门羹的赵湘身上,认为她是在故意说自家坏话,好借舆论逼汪家再次收留她们祖孙。不管这事儿到底是不是她干的,汪家再不想法子,父子三人的前程就真的要受影响了。
赵家二房祖孙本来对这些传言只是坐壁上观,然而没两日,赵启轩就来找张氏和赵玮了。他是帮赵泽传话来的,想要求张氏对牛氏与赵湘施予援手。
赵玮有些着恼:“他不是在西山养伤么?我说了不叫他回城,这事儿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赵启轩叹了口气:“当日只说了不许他回城,可他手下那几个老仆却是来去自如的。本来他也没关注牛氏祖孙在汪家的经历,只是大年初一,他派了手下的老奴回城,给文房铺子的新掌柜送年礼。先前泽哥儿在铺子后院养伤时,得了他不少照顾。还有铺子的左邻右舍,过年了也该问一声好。谁知那老奴便遇上了从前的老伙计,就是跟着牛氏一起被汪家赶出来的那一个,可怜他今后衣食无着,就带他回了庄子。赵泽也就知道牛氏与赵湘近日之事了。”
这还真是防不胜防。赵玮正皱眉头,张氏已经开口了:“这可怎么办呢?我原本只觉得牛氏是自作自受,赵湘也是不知自爱,活该有此报。可是……”
赵琇连忙打断了她的话:“祖母放心吧,我和哥哥会把事情办好的。您就别操心了。”
张氏怔了怔,赵琇已经迅速给赵玮使了个眼色。赵玮一顿,慢慢地点头:“确实如此。祖母放心,这事儿……就交给我和妹妹吧。”
第三百零六章 宣传战
一出张氏的屋子,赵琇就拉着哥哥赵玮往书房走。赵玮回头看看祖母的方向,小声问妹妹:“你方才是担心祖母又心软了,会对牛氏与赵湘施以援手,才让我把事情揽下来的?可若我们置之不理,祖母是会知道的。”
赵琇抿嘴笑道:“谁说要置之不理了?祖母想要帮她们,我们就帮嘛,但怎么帮就是我们说了算了。”
赵玮纳闷,兄妹俩转眼就到了书房,赵琇赶紧把冬生推出去门口守着,才关了门坐下来与兄长商议。
赵琇想得很简单,赵泽请求张氏出手援助牛氏与赵湘,是因为听说她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生活无着,连给牛氏看病的钱都没有了。但事实上是怎么样呢?据百灵的说法,她们祖孙分明还有一些银子,只是无法维持过去的生活水平,所以她们想要象搬去汪家之前那样,到处打秋风弄银子,好继续维持富足的生活。既然如此,那他们二房只当完全不知道实情好了,就照赵湘的说法理解,伸出援手,维持她们祖孙的“日常生活”。
现在牛氏与赵湘带着一个丫头,三个女子一个月需要多少生活费?按照京城外城寻常人家的标准,二两银子绰绰有余了,足够供给她们品质较高的吃穿用度。至于更多的?不好意思,她们如今就是平民老百姓,要更多的做什么?外城的居民里,一个月全家七八口人,生活费只有一两的都大有人在。按这个标准,她们有二两银已经能过得非常好了。建南侯府可是新君的忠实臣属,对于大逆罪人之后,是断不可能心存包庇之意的。赵家祖孙完全是出于人道主义考量,才会每月资助她们一笔足够养活主仆三人的生活费!
如果说牛氏看病吃药需要花钱,这事儿也好办。建南侯府出面,在那附近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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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医术水平中等偏上、人品正直、脾气不算太好的大夫,长期雇他为牛氏出诊,诊金药钱都是侯府出。牛氏的病需要吃什么药,如何进补,大夫自会跟侯府提。牛氏与赵湘若想打着这个幌子来骗钱,那是休想!而这位大夫也不需要看牛氏和赵湘的脸色,不会为了她们跟侯府撒谎。如果她们装病,更是瞒不过他的眼睛。要是牛氏的病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他可以自己努力,也可以向别人求教,但最好别指望侯府会特地请来什么名医、神医、太医,罪人之妻,罪人之母,她没那个资格!
当然,牛氏吃的药也就是一般患有同等疾病的人会吃的药。若想要哪种特别珍贵的药材,那就不好意思了。侯府的珍药库存当年都被牛氏的丈夫和赵湘的生母弄到京杭大运河河底了,所以现在什么都拿不出来!
赵琇最后还有一个主意,那就是牛氏与赵湘如今住的院子,是从前赵泽为了一大家子租下来的,租期年后就到了。他家主仆原有十几口人,因此租的院子也大些,有七八间屋子,如今她们只剩下三人,哪里用得着这么大的地方?所以,赵琇提议在原来的胡同里另租一处小院给她们住。三四间房的小院子,租金也就是几百钱,再多也不会超过一两。侯府就大方些,把这笔钱也替她们出了,也省得她们拿房钱为借口,要求侯府加钱。
赵琇对赵玮说:“生活费二两,租房钱顶多一两,再有二两银子请大夫吃药,每月不会超过五两银子。从前我们雇赵泽在文房铺子里做事,也要花这么多钱。如今同样花五两,就把牛氏祖孙主仆给解决了。相比起其他的谋逆罪人家眷,她们这个待遇,一点都不委屈。我们还帮她们想到了方方面面的问题,房钱、药钱,都不用她们操心,大不了再从胡同里雇一个婆子帮她们做些粗活,如果这样她们还不满意,就太过贪心了。我们正好宣扬宣扬,不是我们不肯帮,而是她们人心不足蛇吞象!”
赵玮想了想,若依照妹妹提出的标准,确实足够牛氏祖孙主仆三人生活了,祖母张氏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周到的,就是他们二房操心的事情多了些。但他每月指示账房拨银子,有事底下人自会料理,日常琐事也不需要他一家过问,倒也烦心不到哪里去,似乎是个可行的法子。只不过,依照牛氏一惯的心性,她恐怕是不会接受这个安排的。她想要的,定是侯府每月拨给她们一二十两银子,然后由得她们自己安排去。
赵琇对此嗤之以鼻:“我又不傻,还能不知道她们心里盘算的是什么?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她们肯定还想到处说我们家的坏话呢。我才不会给她们这个机会!”
说到此事,赵琇也就摆正了神色:“哥哥,我觉得,不管牛氏那边是否接受我们的安排,都不能再让她到外头乱说话了。我知道祖母自小教导我们,人生于世,需得行得正,坐得正,要与人为善,不能做有违道德礼教之事,否则名声就会坏了。可是,所谓的名声到底是好是坏,又是如何判定的呢?是看会不会有人说我们的坏话吗?可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要怎么说,我们却控制不了。虽说世上也有君子,可世人却并非都是君子。万一这里头有个别看不得人好的,对我们怀恨在心的,又或是出于这样那样的原因,无论我们做得多好,都非要挑出点错来的人,在人前随便乱说我们的坏话,那我们的名声坏了,到底是因为自己做得不好,还是因为别人的扭曲事实?祖母只会觉得,那是我们自己做得不够好。但我却觉得这样太委屈了,不想再坐视下去!”
赵玮沉吟:“你想要制止牛氏祖孙向外传播我们的坏话?要如何制止?若是要把人关起来,最好别在城里,可以将她们送到庄子上去。从前牛氏管家时,听闻对底下的佃户有些刻薄,想来庄上的人断不会对她们有好感,正好可以帮忙看管。”
赵琇暗暗地抹了把汗,没想到哥哥的想法比自己走得更远,不过她还真没有过这样的念头。她毕竟是从现代社会穿越过来的,跟古代权贵的脑回路不太一致。
她说:“阻止得了牛氏祖孙,阻止不了别人。我们总不能把每一个说我们坏话的人都关起来。所以我的提议是,主动出击,引导舆论,塑造建南侯府的新形象!”
赵玮眨了眨眼,有些明白了:“你是说……我们主动向外宣扬我们做过的好事,比如接济牛氏祖孙,若牛氏再向人说我们的坏话,就是恩将仇报,不知好歹了,别人自然也就不会再相信她们。”
“没错!”赵琇笑了,“牛氏一家子从前还未倒台时,没少在京城说我们这一房的坏话。就算他们现在成了谋逆罪人,可谎言说了一千遍,就会变成实话。京城官宦人家里不明内情的人,依然还受他们的谎言影响,对我们家有偏见。既然如此,我们就索性大肆宣扬一番,把从前发生过的事告诉众人,也别怕丢脸,让京城的人知道牛氏一家都做过些什么。但是!”她重重地顿了一顿,“即使他们这么坏,我们家还是非常仁义地接济牛氏跟赵湘了。老弱妇孺嘛,跟她们计较太多,就显得我们气度不大了。不过我们也是有脾气的,不会无原则地纵容她们。如果她们做得太过分,那也是她们有错在先,大逆罪人的亲眷也好意思对受害者的家人要求多多?我们要收回援助,不但不是不仁,反而是对先帝和皇上的忠义,是对祖父和父亲母亲的孝道!”
赵玮听得笑了:“我明白了。总之,跟人讲大道理就是了。若是让祖母听见,定会说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可是世人自夸的人多了去了,我们又不曾夸大自己,只不过是实话实说,为何就夸不得?”
赵琇笑着说:“其实这只是第一步而已。用来对付牛氏跟赵湘就够了。等世人认识到她们的真面目,不再关注她们了,她们若是老实呢,咱们就继续每月花二三两银子养着她们,牛氏死了,就给她买口普通棺材送葬,赵湘要出嫁,就给她十二匹布二十两银子做嫁妆——比照咱们家的大丫头出嫁的例,还要多两匹布呢,之后的事就与我们无关了;但若是她们不老实,那就真要把她们送到庄子上去了,最好是挑个京城以外的庄子,还得有庄户跟她们有仇的……”当年与赵焯、米氏一同死于翻船的仆人们,他们的家眷亲友都被安排在哪个庄子上来着?
赵玮笑着点头:“我明白妹妹的意思了,果然是个好主意,事情就交给我吧。”
赵琇有些不放心地问:“哥哥打算怎么做?”
赵玮却卖起了关子:“你且等着瞧就是了。莫非你信不过哥哥的手段?”
赵琇想了想,跟祖母张氏相比,哥哥还是有点脾气的,便放下心来:“好吧。这事儿就交给哥哥了。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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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讨论一下第二步。”
赵玮怔了怔:“第二步?这是要做什么?等把人送去了庄子上,是死是活全看她们的运气了,还需要费别的心思?你是指赵演他们么?”
赵琇摇头:“他们跑了就跑了,是死是活,原也不与我相干。我指的是我们家的对外形象,不是说制止了牛氏祖孙在外头乱说话就够了的,还得让其他人也不能再乱说我们的闲话。我觉得,那些人之所以会乱嚼舌头,一是因为我们家初回京城,平日又不热衷于人际来往,有交情的人家总共就那几户,所以那些不了解的人就随便捕风捉影乱说了。二是因为,我们家既是武将出身的勋贵,又无人在朝,哥哥少年袭爵,在某些人眼里也是幸进,那些自命清高的文臣御史,就爱揪我们家的小辫子。可是,明明我们的祖父于国有大功,父亲是正经举人,祖母和母亲都是书香世家之女,为什么他们还要说我们是粗人?哥哥与我救驾,也是冒了性命之险的,哪里就是幸进了?当初要是换了他们,有没有胆子顶着洪文成和赵玦的压力,把皇上和世子护送进京,还不知道呢,他们凭什么瞧不起我们?”
赵琇想起这一年里在京城受过的气,就觉得牙痒痒:“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服气的!就算是自卖自夸也好,我要把我们家的好名声打出去!只要世人都说我们好,几个酸腐文官唧唧歪歪,有谁会听呀?!”
赵玮坐直了身体:“愿闻其详。”
第三百零七章 筹备
赵琇与赵玮在书房里足足商量了半日才出来。张氏不知孙子孙女都说了些什么话,竟要耽搁这么久的功夫,吃过午饭后便有些好奇地问了赵琇。
赵琇轻描淡写地答道:“也没什么,就是要如何接济牛氏与赵湘,又不能让她们得寸进尺,具体的安排我跟哥哥仔细考虑过了。也许将来真要一直养活她们,就是不知道她们是否会知道好歹。”
张氏闻言十分吃惊:“什么?莫非你们打算把人接回家里来?!”孙子孙女从前不是一直反对这么做的么?
赵琇笑道:“怎么可能?在外头租个小院子给她们住就行了,每月给二两银子生活费,再请个大夫定时过去给牛氏看诊。只要她们温饱不愁,赵泽那边想必就能放下心了吧?外人如果再怪我们冷酷无情,就是无理取闹了。”
张氏这才松了口气,笑道:“这倒罢了,只是每月只给二两银子,会不会太少了些?牛氏断不肯接受的。”
“她主仆三个,不用付房租,不用花药钱,二两银子只买柴米油盐和日常所需,绰绰有余了。京城里*品的小官吏,一个月的官俸也差不多只有这个数,还得养活一家大小呢。她们两个罪人家眷,能有这个待遇已经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赵琇的语气十分不以为然,“我们就只给这么多,爱要不要。她们若不要,我们正好省了银子。”
张氏哑然失笑。其实她并不愿意理会牛氏与赵湘的吃穿用度,更情愿甩一二十两银子给她们,由得她们折腾去,但赵琇所言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她并不是迂腐之人。二两银子虽少,但对寻常人家而言,温饱是足够了。既然能让牛氏与赵湘不用为吃穿犯愁,她又何必非要多掏点钱给仇人享用呢?
赵琇见她接受了自己的安排,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她还真担心祖母一时圣母心发作。觉得二两银子太少,非得多给些呢。还好,事实证明祖母还没糊涂。她便趁机向张氏提出了另一个要求:“祖母,您瞧,我们家回到京城也有差不多一年了,皇上顺利登基。新朝改元,局势也平定下来。我们是不是该给祖父做一做法事了?五月就是祖父的周年祭日,不如我们提前百日开始为祖父祈福吧?”
一句话提醒了张氏。这么多年来,也不知是不是赵玦心虚,竟从未郑重祭拜过老郡公。只是每逢年节上香上供而已,法事是从未有过的。如今诸事稳当,她祖孙三人重回京城,孙子也顺利袭爵了,于情于理,都该祭一祭老郡公的。只是她对赵琇提出的规模有些犹疑:“法事是该做,但做上百日……会不会太过张扬了?”
“以孝为名,张扬些又如何?”赵琇有着不同的看法。“况且我们做法事,也不是讲究用的东西有多贵重奢侈,而是求个声势浩大。广结善缘。我们可以只叫几个和尚念经祈福,但同时每日在寺外搭粥棚,施粥施米;又或是找几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向穷人赠医施药;又或是向历年从边疆退役归来的老弱残兵施以援手;也可以建个图书馆,在里面放上各种经史典籍,欢迎各地学子前来免费抄录……等等等等。只要是以纪念祖父为名做的善事。同样能给祖父积福,却不怕会被人说张扬、劳民伤财什么的。我觉得是件挺好的事。”
张氏被孙女说动了。这样的善事。她自然是愿意做的。尤其是赵琇说的,帮助老兵以及免费为学子提供书籍一事。更是符合她的心意。不过她还有些担忧:“若是朝上有御史说我们收买人心……”
赵琇笑了笑:“为先人祈福做做好事,也成了收买人心的举动了。那我们就承认好了。没错,我们就是在收买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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