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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Loeva

    虽然大夫照旧命药僮照方子送药过来,但那些药熬出来后,能灌进牛氏肚子里的,还不到半碗。牛氏的病情又开始反复,好两日,坏一日,没几天身体就受不住了。早前还能虚弱地坐在床上骂人,偶尔撑着墙出院子走两步,如今早已人事不知,除了早晚各一次被赵湘摇醒了扶起喂些粥水,每日就昏沉沉地睡着,人是越发瘦得厉害了,脸上青白得象一只鬼,几乎没有了人气。

    药没能好好吃,又上吐下泄了好几天,也不请大夫好好诊治。病人被折腾成这样,怎么可能好得起来?佩儿不知道赵湘想做什么,只是觉得,若凭这样就断定大夫医术不行,似乎有失公平。而这位大夫已经是附近最有名的一位了,还不用她们出药钱。再请别的大夫,到哪里请去?京城有名的大夫,诊金也不便宜。她们主仆如今一个月只有两吊钱,都不知道够不够那些大夫一次出诊费的。赵湘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佩儿心里更害怕的是,赵湘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腾牛氏?就算是害怕牛氏再冲她们发脾气,也不必做到这个地步。这可是性命攸关的!

    赵湘察觉到了佩儿的不安和猜疑,心中烦躁不已。若不是眼下她身边只有这一个丫头可用,她早把人打发了,何必还要担惊受怕?只是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人打发出去了。这几日因佩儿没有出门,她一直没能下手,今早牛氏清醒了一次,看样子似乎已经怀疑到些什么。事情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就在赵湘勒令佩儿,一定要出门去打听别的大夫时,有人大力敲响了她们的门:“开门!亲家老太太和表姑娘在家吗?我们是蒋家来的!”

    赵湘怔了一怔,立刻跳了起来,推了佩儿一把:“快去问清楚,是哪个蒋家!”

    佩儿奔到门后问了,外头那人似乎很粗俗,大声回答:“我们是蒋七老爷家的人,从良乡县过来。”

    赵湘立刻就想了起来。出狱后,她曾经打听过,母亲蒋氏娘家的人几乎都被革职罢官,黯然离开京城了,全族硕果仅存的,只有一位七堂舅,是在良乡县做县令,但也受到牵连,被降职为县丞。这还是因为他在任上官声不错,政绩也比较出色的缘故。她早前还想过,若不是这位七堂舅官职委实太低,跟她家关系也平平,她也许早就前去投奔了。

    难道说,这是那位七堂舅派人来接她了么?!

    赵湘顿时双眼一亮。

    第三百一十九章 金镯

    蒋七老爷家派来的,是一对姑侄。除了叫门的那名粗俗男仆外,还有一个婆子。

    赵湘透过门缝瞧了那婆子一眼,觉得有些眼熟,很快想起来了。从前过年时,她去蒋家省亲,见过蒋七太太把这婆子带在身边,似乎还是挺体面的心腹。由此可见,这两人真是七堂舅派来的了!

    赵湘大喜,忙命佩儿开门,把人迎了进来。

    那名男仆进来后,就站在院子里,并不进屋。他虽然人粗些,但规矩还是懂的。这家亲戚主仆都是女子,他当然不好进屋里去。那婆子倒是不声不响的,就径自往正房里去了。正房里屋躺着牛氏,赵湘本来是想把人让进自己住的厢房的,见她自作主张,不由得愣了一愣,但还是跟了进去。

    婆子自称姓王,四十来岁年纪,穿着青绸夹棉袄,外罩石青色团花纹绢面镶毛皮比甲,下头系着厚缎裙,全身衣裳袖口、领口处,都有精致的刺绣,头上也插了鎏金簪子,做工极好,上头镶的一颗珍珠,足有花生米那么大。

    赵湘有些嫉妒地打量了这婆子的穿戴一番,心里知道,她必然是蒋七太太跟前极得脸面的心腹,而蒋七老爷一家的生活过得也十分不错,若自己真能被接去跟他们一起生活,只怕比在汪家时还要强些。至少,蒋家是她的正经亲戚。

    不过王婆子的态度却显得不是非常好:“我们老爷太太听说了表姑娘在京中的传闻,十分生气。表姑娘自小就不是我们姑太太教养长大的,还是由你的祖母养活。你的祖母年轻时就被人说是暴发户,可见这教养不好。只是彼此是亲戚。碍着哥儿和姑娘的脸面,又有老太爷、老太太在,我们老爷太太毕竟隔了一层,不好说什么。听闻蒋家人离京后,表姑娘随着祖母。也有亲友可以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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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因此我们老爷太太就放了心。没想到,表姑娘身边没了父母,又没有舅家管教,竟然越发不象话起来。才这点年纪,怎么就闹出了这样的名声?表姑娘即使没有母亲教养。也是知书达礼的,难道就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

    赵湘如同被雷劈了一般,万万没想到堂舅家的婆子竟会对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怪不得对方自进门,就态度傲慢,原来并不是好意!

    赵湘又羞又气。恨不得立刻赶人出门,但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只能强自忍了下来,含泪辩解:“七舅舅和七舅母误会湘儿了。我如何不知道外头的传言有多难听?只是请妈妈听我分辩一二。那些人说的算计汪家次子一事,我不敢说没有,但我事先并不知情。原是我祖母与我那庶出的二哥商量出来的,药也是二哥寻来。祖母只与我说,一定会说成我与汪家次子的婚事。我见她与汪家太太有说有笑。只当她们是说定了什么,哪里知道她是要下药算计呢?事情闹将出来时,我也是十分震惊的!奈何汪家人不肯听我辩解。一并将我跟祖母赶了出来。我便是有一肚子的委屈,也无处分辩去。世人误解,辱我声名,我还能忍,如今连舅舅舅母们也误会我了,却叫我如何承受?!”说着嘤嘤哭起来。

    王婆子不为所动。心里还在吐嘈:“还埋怨汪家不听你辩解就把你跟牛氏一起赶出来,难不成他们听了你的辩解。只赶牛氏一个,你还想独自留在汪家?”

    赵湘哭了几声。见王婆子面无表情,只得再次往下说:“妈妈不知,祖母后来才告诉我,其实当日她本来没想做这样的事,是听了我那庶出的二哥调唆,才生此妄念的。我那二哥不但说服我祖母行此见不得人的勾当,还连药都准备好了,亲自藏在祖母屋中,连动手的日子都打听好了,样样设想得周到。我祖母一时糊涂,就被他说动了。万万没想到,二哥这头说服了祖母行此计谋,那头却在汪家人面前告了一状!因此汪家太太才会忽然带人来搜屋子,把药搜了出来。等我们祖孙狼狈赶到二哥的住处,才知道他卷了我们家的银子,带着他生母和同胞弟妹们一起跑了,还拐走了我祖母的丫头!妈妈难道还不明白么?这就是我那二哥母子设下的圈套呀!他们深恨祖母与我是累赘,先使计让我祖母将哥哥赶出了家门,又再陷害了祖母与我,然后卷走银子。我们祖孙如今会落得如此凄凉,名声败坏,都是拜他们所赐!”

    王婆子瞥了她一眼:“表姑娘也不必跟我老婆子说这许多话。你们赵家的恩恩怨怨,嫡嫡庶庶的,与我们老爷太太有何相干?只是你名声败坏,倒连累了我们蒋家。如今外头的人都说,姑太太当日买凶杀叔婶,如今她的女儿小小年纪就惯会勾引男人,可见蒋家的家教不好。这就把蒋家一族的名声都给连累了!可怜我们家姑娘,原有一门好婚事,当日蒋家出事时没变卦,我们老爷降职时没变卦,你们祖孙的丑事一闹出来,人家就变卦了!我们老爷太太有冤无处诉,我们姑娘都哭死过去好几回了!都是拜表姑娘所赐。我们老爷太太忍不住,才命我老婆子进京找表姑娘问个清楚,为何做出这许多不顾廉耻的事来?不成想表姑娘还未为自己的错处赔不是,倒先竹筒倒豆子般说了这一大堆,都是旁人的错,表姑娘竟是又孝顺,又知礼,再无辜不过了。只是我老婆子有一事不明。表姑娘既然每日都在你祖母身边侍奉,如何连她一位行动不变的病人在策划什么,都毫无所知呢?只怕不是不知,而是装不知道吧?汪家二少爷,三品高官的门第,以表姑娘如今的家世,若真能攀上亲,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了!”

    赵湘脸上火辣辣的,面子快要挂不住了,心里早将这婆子骂了无数遍。她有些怀疑。七舅七舅母只怕是真不打算帮她什么,否则良乡离京城又不远,为何他们不早些派人来接她?就算是他们女儿受京中传言之故,婚事受挫,那也是近日发生的事了。先前那大半年功夫。他们怎不来瞧她?若他们果真如此无情,那她对这婆子也不需要再忍让下去。

    这么一想,她脸上的神情就冷淡下来:“妈妈说话仔细些。我是好人家的女儿,自幼读书识礼,怎会有那样不要脸的想法?婚姻之事,自然是长辈做主。若是表妹婚事不顺。那七舅舅和七舅母也该怪退婚之人,或是怪散布流言之人。我什么事也没做,不过是受牵连罢了,舅舅舅母如何能怪到我头上?!”

    “怎么不能怪到表姑娘头上?!”王婆子冷笑,“我们老爷先前还曾经担心过表姑娘一人在京。无人教养,日后会婚事不顺,曾跟太太商量过,将表少爷表姑娘接去养活。但见你们祖母还在,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若接走了表少爷表姑娘,岂不是误了你们尽孝?这才罢了。后来听说表少爷被逐。表姑娘祖孙被汪家赶了出来,我们老爷又说要打发人来接。只是年前事忙,才想着年后再来。万万想不到。他这一番好心都被辜负了!表姑娘哪里用得着担心婚事不顺呀?表姑娘自个儿都能操心自个儿的婚事了!若事情办得顺利,表姑娘哪里还能看得上我们老爷这一门亲戚呢?只不过如今事情办砸了罢了。表姑娘也别把事情都推到旁人头上,真打量我老婆子好糊弄呢!若汪家二少爷这件事,表姑娘不知,那霍家哥儿又是怎么回事?外头都传遍了好么?!”

    赵湘一听,就知道这婆子事先定然到处打听过些消息。不是哭诉几句就能糊弄过去的,不过对方话里透露出来的口风却让她有几分惊喜。如此说来。七堂舅确实想过要接她过去?那她一定要想办法,不让他改变这个主意!

    赵湘立时把眼泪一收。柔声对王婆子说:“妈妈不知道,那霍家哥儿原与我议过亲事,那是去年的事了。后来因汪家将我们祖孙接走,婚事没能议成,他家就另寻了一门亲。那家住在隔壁胡同里,他家女儿远不如我,得知我曾经与他议过亲,又在附近碰过面了,心里着慌,担心霍家哥儿会不娶她了,这才故意散布谣言,败坏我名声的。妈妈若不信,只管去隔壁胡同打听。我与妈妈说实话,汪家的亲事……祖母说起时,我也觉得是妄想了,但心中总存了几分妄念。若真能攀上这门亲,不但我们一家日后无虞,就连舅舅们也有了助力。只恨我太不小心,竟没提防几个庶出的手足藏奸,才会落到今日的地步。”

    王婆子挑了挑眉:“哦?这么说,我们老爷太太还要谢过表姑娘了?若不是为了他们,表姑娘也不会招惹汪家二少爷?”

    “我不敢说自己没有私心,可若真能攀上这门亲,受益的又何止我一人呢?”赵湘偷偷看王婆子的表情,似乎有了些松动,但也不算太明显。她咬咬唇,转身进了牛氏的房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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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床上的祖母,径自从她枕头底下摸出一把钥匙来,打开她床头的箱子,取出一对金镯,随手拿块帕子包了,又转身走出来。

    她没有留意到,她这一番动作,惊动了牛氏。后者从昏迷中醒过来,茫然地看着她拿着镯子出去了,想要说话,却又没有力气,手脚都冻僵了不能动。

    赵湘将镯子放到桌面上,低头道:“请妈妈明察,我自小就跟外祖父、外祖母和舅舅舅母们亲近,我的为人如何,舅舅舅母们都是知道的。这才分开一年,怎会变得如同传闻中那般无耻?许多事都是祖母做的主,我做孙女儿的,只有听从的份,哪里还能违抗?但凡应得迟些,祖母不是打就是骂,我心里也苦得很。无奈没有亲人可以依靠,只能继续听从祖母的吩咐行事。如今名声败坏,生计艰难,实在难以维持。若是能离了这里,与舅舅舅母们团聚,继续聆听亲长教诲,我便是一时三刻死了,也心甘情愿了!”还边说边嘤嘤地哭起来。

    王婆子瞥了那对金镯子一眼,一上手,就知道它至少有四两重!万万没想到赵湘如今还能拿得出这样的好东西来。她对赵湘放柔了些许语气:“原来如此,我倒不知道表姑娘原来受了这许多委屈。”

    赵湘的语气更加悲伤:“妈妈不知道,自从家里出了事,祖母总是责怪母亲,说是她连累了全家,连带舅舅一家也被她骂得很难听。我有心要为舅舅舅母说一句好话,可祖母不许,我也是没有办法。祖母深怨母亲,为此迁怒大哥与我。大哥被她赶出家门,听说给人做了随从,这会子还不知在哪里受苦呢。我虽因为自小在祖母身边长大,勉强逃过大难,可祖母总想着拿我去攀亲。她还说过,若是汪家不肯明媒正娶,哪怕是做妾,也会让我进汪家的门!妈妈你听,她这样狠的心肠,我还有什么指望?只盼着妈妈垂怜,能让我回到真正关心我的亲人身边。我知道,因我名声不好,连累了表姐妹们。但谣言止于智者。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不是传闻中那般。我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得以洗刷清白!”

    王婆子听着,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她是信还是不信,只是淡淡地说:“表姑娘说得轻巧,你祖母还在呢,我如何能把你带走?况且我来之前,老爷太太只是命我来问清楚传闻是怎么回事,再没说过别的。我可不敢自作主张。”

    赵湘一顿,迅速往里屋望了一眼。

    这时候在屋外,佩儿从厨房拿了熬药的砂锅出来,要走到树根底下把药渣倒了,却看到蒋七老爷家的那名男仆抱臂站在树旁,一脸的胡子,看起来好象很凶恶。佩儿连地痞骚扰了几回,最害怕这样的人了,哪怕明知道他是蒋家的仆人,也依旧远远地绕过他,改走到窗下的墙根处倒药渣。事实上,那男仆压根儿就没兴趣对她做什么,瞥了几眼,就扭开头去了。

    佩儿松了口气,快速小心地将药渣倒在墙根下,就听到窗内传出来赵湘的声音:“我祖母的病情加重,已经快要不行了。等我为她老人家送了终,便可随妈妈回去。”佩儿愣了愣,想到牛氏的情况,暗暗叹了口气,心里倒是有些雀跃起来。

    赵湘若去了蒋七老爷家,她作为赵湘的丫头,肯定也会跟过去的。蒋七老爷家虽然比不得建南侯府,但日子怎么也比如今她们主仆的生活过得好吧?

    王婆子在屋里问赵湘:“表姑娘说的都是真话?你祖母当真快不行了?你方才还说,受不了祖母打骂,才想要投奔我们老爷太太的,怎么如今又……”

    赵湘断然道:“我说的都是真话!祖母确实打骂不休,但近日她病情加重,已经再也无法打骂我了。只是……大夫说她没几天了,还让我准备后事呢。她这一去,我独自一人如何过活?自然是投奔舅舅舅母的好。”她抓住王婆子的手:“好妈妈,若你能替我在七舅舅和七舅母面前多美言几句,请他们打发人来接我,我定有重谢!”

    佩儿在窗下纳闷,大夫几时说过牛氏快不行了?他最近几次来,都是刚把了一会儿脉,赵湘就把人赶走了,连方子都是他回去后才开的,何曾有机会说过些什么?

    而屋里的王婆子掂量着那对金镯子的份量,略一犹豫,就将它们塞进了袖中:“好说。既然表姑娘如此有诚意,那我就试一试,可不敢打包票。”

    里屋中的牛氏,已经睁开了眼睛,眨了几眨。

    第三百二十章 告状

    赵湘见王婆子愿意为自己在蒋七老爷夫妻面前说好话,心中欢喜。她忙不迭命佩儿去割肉沽酒,好招待王婆子姑侄用饭。

    王婆子袖了金镯,便有些淡淡地:“不必了。表姑娘身上还有孝,我们做下人的可不敢领表姑娘赏的酒菜。况且我们太太吩咐了,今儿就得回去,若是误了差事,太太怪罪下来,我老婆子如何为表姑娘美言?”

    赵湘干笑两声:“既如此,是我怠慢妈妈了,但妈妈差事要紧,我不敢耽误您的工夫。”

    她心里有些不自在。她身上虽有孝,但一直以来也没怎么认真去守。她自幼跟在祖母牛氏身边长大,父亲长年在外做官,回京后又偏宠庶出的兄弟姐妹,与她不甚亲近,更是她心中庶妾一系踩在自己头上耀武扬威的帮凶;母亲入狱多年,她又没去牢中看望过对方,几乎不记得对方的长相了,“母亲”这个名词,对她而言更多地代表着耻辱,而不是温情。她长大之后,知道当年发生过的事情真相,曾经无数次埋怨,母亲蒋氏为何不早早死了?当罪行暴露出来时,蒋氏就该自尽的。祖父赵炯瘫痪在床,也死在上京路上了,结果先帝只是革爵抄家,父亲仍旧可以做官,不曾受到牵连。若是母亲蒋氏在路上就死了,那就不用见官,不必受审,更不会定罪,再叫几个下人出面顶罪,蒋氏就清白了,她赵湘依然是毫无污点的官家千金。

    可蒋氏却活了下来,明明大牢里的日子不好过,她还是撑到了赵蒋两家败落为止。为什么呢?赵湘想起颖王侧妃田氏每每领着自己在达官贵人间走动。意欲让她与高门大户联姻,人家一说起她的身世,总要多提一句“她母亲如今还在牢里”,那亲事就不必议下去了。哪怕有田氏的面子,人家也会拿八字不合之类的理由搪塞。否则她早就定下亲事。抄家后便可依附未婚夫家族过活,又何须受如今这样的苦?祖母更不会弄出汪潼生那档子事来,连累了她的名声!

    赵湘心中深怨亡母,也怪父亲行事不慎,连累了全家。对于这样的父母,她怎会真心实意为他们守孝?先前在汪家。她就以“寄人篱下,不好戴重孝”为由,依旧维持锦衣玉食。如今关起门来自家过活,她不出门,也不见外人。家是她管着,佩儿是亲信,牛氏又不管,她自然乐得爱吃什么吃什么,想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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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穿戴就怎么穿戴了。没想到今日被王婆子轻飘飘一句“有孝在身”,差点就维持不住淑女的架子了。这种事若叫蒋家人知道,一定会不高兴吧?

    因此,即使王婆子脸上没有露出什么不满的神色。赵湘送人出门时,还是忍不住解释了一番:“妈妈不知道,我们家自打出了大牢。就一直过得极为清苦。虽然有孝,但奈何没有做孝服的银子,只能穿着旧衣服度日。后来去了汪家,寄人篱下,自然是汪家人给我们准备什么,我们就穿什么了。汪家大概也是忌讳。因此不让我们穿重孝,我们也只能忍了。我如今的衣裳。全都是那时候做的,实在没银子做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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