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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Loeva

    张氏知道孙子还需要倚仗李易二人的辅佐,便吩咐汪福来小心侍候。万不可怠慢了。汪福来领命而去,自带着人去安排两位先生上船安置不提。

    没过多久,午饭时间到了。广平王与赵玮、曾侍郎他们竟然还未到达。高桢便命人到岸上不远处的酒家订了两桌最好的席面,送到船上来供众人享用。赵琇这边也另外订了一桌给李易二位送去。待众人吃饱喝足。张氏就回房间打了个盹。高桢本想趁机拉着赵琇说一会儿话,但见到赵琇一脸倦意。又不忍心,就放她回房小睡去了。又过了半个时辰,楼上中间的舱房传来脚步声,想来是张氏午睡起身了。高桢方才瞧见广平王与皇长子的车驾抵达码头。

    高桢连忙下船相迎,才知道今日皇帝与广平王兄弟俩依依惜别,又嘱咐了曾侍郎与赵玮许多话。这才耽误了时候。他们路上已经用过简单的午膳了,皇长子奉命护送伯父前来。见了堂兄,还有些不好意思。本来他们可以更早到的,是伯父广平王担心他小孩子饿肚子伤身,特地命随行人员中途停下来用饭,才拖了这么久,倒累得堂兄久候。

    高桢并不在意,他也不希望父王饿肚子的。只是皇帝乐意拉着父王在臣工们面前上演兄友弟恭的戏码,但他们要考虑的事情却更多。眼下天色已经不早了,如果在码头上再拖延时间,怕是天黑前都别想启程了。因此他说服了皇长子,把一些可有可无的仪式给取消了,先把广平王给搀扶上了船,待曾侍郎与赵玮分别带了人登船后,隔水与皇长子再道一声别,就下令起锚了。

    赵琇坐在自己的舱房里,只感觉到脚下轻轻一晃,窗外的景致就开始往后移。她便知道,这是船起航了。

    大船果然有大船的好处,一路航行,并不见有颠簸,她走路时也觉得脚下很稳。不过想到祖母年纪大了,今早休息得也不好,不知道是否会晕船,她便交代柳绿带着两个小丫头将行李整理好,自己往隔壁张氏房间走去。

    舱房外的走廊上开了两扇窗,凉风阵阵,却并不十分寒冷。廊中两端有王府侍女站立,瞧见赵琇出门,都望了过来,看她是否有吩咐。赵琇微笑着向她们摆摆手,就转身进了张氏的房间。

    张氏午休得很好,此时正倚在罗汉床边,靠着大引枕,跟夏露说话。冬霜则在里间收拾东西。见赵琇过来了,张氏心情很好地招她过去坐下:“世子安排得确实周到,连安神香都点上了。我方才小睡了一会儿,觉得不比家中差多少。这都是王爷和世子的心意,回头见了二位,你一定要替我道谢。”

    赵琇答应着,又问:“今天出发得有些晚了,不知道天黑前,我们能走到哪里?可以到达天津吗?”想想从京城到天津,也不是很远,大约就是两百来里路吧?如果是坐马车,走得快一点的话,也就是大半天的功夫。

    张氏摇头笑道:“怎么可能?这船太大了,同行的船也多,正巧漕船入京,河面上有点堵,如今只能慢慢走着。幸好前些年朝廷才疏通过河道,淤塞不算严重,前头又有官船领航,我看一个时辰还是能走上三四十里的。只是天黑不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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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天一早便又再度出发。赵琇带着蒋雯送的礼物。和受托转给方仁珠的书信,再次与祖母、兄长、广平王、高桢等人向南边进发。

    途中他们经过了沧州、德州等好几个地方,每到一地,当地的官员与士绅总要前来拜见广平王。有时候还得在那里多逗留两日,行程自然就慢了。不过赵琇也因此得到了上岸游玩的机会。见识了各地风光,品尝了当地美食,还搜罗了不少特产,收起来预备带回京去送礼。

    她每次到岸上游玩。身边都要跟不少人,不怕会遇到什么危险。有时候赵玮或高桢得空,也会陪她走一趟。帮着拎点小东西,陪着说说笑笑。让她领略到了不少旅游的乐趣。

    除了逛街,她也会去当地的名胜瞧一瞧,若是特别有名气的地方,连张氏也会心动,特特让人把京里带来的车驾运上岸去,她带着孙女和丫头婆子坐车过去看一眼,有时候也会捎带上烟霞、烟雨两个。

    她们祖孙倒是行事低调,上岸游玩从不惊动当地官府,但人家若有意巴结,又怎会被她们瞒过去?没逛几次,就有人发现了,特地请了当地官员的妻女姐妹,或是士绅家的女儿前来相陪,说个话,凑个趣,上个香,礼个佛,喝个茶,吃个饭,再说一说有趣的秩事典故。张氏素来好哄,很快就跟人家混熟了。临走前人家要送个礼物,她也不好推辞。

    赵琇只得从中严格把关,只要不是过于贵重的东西,或是太过明显的黄白之物,没有夹带,送礼的人也没提什么不好的要求,她也就勉为其难地把东西收下了。若是遇到目的暧昧不明的送礼人,她还会事先问过高桢,他说没问题了才收,有问题就直接拒绝,还真少收了不少。但饶是如此,她们祖孙也收获颇丰,已经开始担心,如果再这样一路收礼收下去,到老家之前,那两艘船真的够地方放吗?

    船队慢慢走着,天也越发冷了。虽然他们是往南方走,但时间已经来到十月下旬,北方各地都已入冬了。前一天他们遇到了今年入冬以来的头一场雪,薄薄的,在甲板上染了一层白,楼舱上层的屋檐和旗杆都结了冰。王府的仆人急急忙忙将积雪扫到河水里,免得加重了船的负担。赵琇她们住在第二层楼舱,已经有多日不敢开窗赏景了。只有人不在房间里待着的时候,才敢开一条窗缝通风。舱房里头,也早早放上了手炉和汤婆子。因怕引起火灾,她们不敢用炭盆。也因为外头太冷,张氏索性连楼都不下了,只窝在自个儿的房间里。赵玮每日上楼来给她请安,常常担心她的身体会受不了寒冷的天气。

    赵琇道:“不怕的,我每日让人准备驱寒暖身的汤水,祖母喝着,身上并不冷。若真觉得不舒服,太医就在楼下,我们去求王爷一声,把太医请上来给祖母诊脉就是。”

    赵玮略放心了些,但还是嘱咐妹妹:“好生照看祖母,若缺什么,只管来跟我说。咱们自家带了不少东西呢,若是不够,就上岸去采买。”

    赵琇答应着,又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对兄长道:“今天早上我陪祖母说话的时候,听她念叨了一句,说是临清快到了,有心要去祭拜一下,又怕那地方不是什么大埠,不好跟王爷开口。前头还有曾侍郎在呢,这趟哥哥又是领了公差前来,没有为私事耽误了公事的道理。可若是不能祭上一祭,祖母心里大概也不好受。”

    临清附近的河段正是当年赵焯夫妻丧命的地方,当年张氏带着赵玮上京城看望受伤的广平王,回程时也曾到那里祭拜过。赵玮心里还记得很清楚,闻言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道:“我去找世子商量一下。”

    ☆、第四百四十三章 祭拜

    船队邻近临清的时候,因天色看着似乎有些阴沉,广平王世子担心会有风雪,便命船工稍微加快速度,若能尽快赶到临清,大家也能安心。船工们于是便加快了船速,所幸这一带运河河面不曾结冰,河水也挺充沛,于是非常顺利地抵达了临清码头,时间才刚刚过午而已。

    广平王世子似乎发现自己估计有些错误了,不过这也不是坏事。早些到达临清也好,天儿越发冷了,船上也需要补给食水炭火。临清是山东大州之一,颇为繁华,船上需要用到的物件都能在这里找到。因此,虽然今日还有差不多半天的时间可以赶路,广平王世子也下令船队在临清停靠一夜了,也免得半日时间不够赶到下一个城镇,错过了宿头。

    临清当地的官员早早就打发了人到码头上留意广平王船队的讯息,虽然船队比他们预料的早了两个时辰到达,但他们还是有条不紊地赶到码头上来拜见了。广平王刚吃过午饭,正要午睡,不想见客,只好由副钦差曾侍郎出面接待。众人不敢打扰广平王与世子,建南侯又一副有事要做的模样,他们只好去抱曾侍郎的大腿了。恰好当地官员中,有一位是曾侍郎的同年。虽然两人官位差得挺远,但昔年也曾经交好过,于是当地官员们就非常热情地邀了曾侍郎与几名随行的官吏上岸。城中最有名的大酒楼,今日早已被包下了,正摆了最上等的宴席,等着招待贵客呢。城中有点体面的士绅都赶了过来,争夺一个陪客的名额。天家钦使。他们一辈子也未必能遇上一个,自然不能错过了见世面的好机会。

    曾侍郎带走了船队上大部分的随行官吏,广平王乐得清静,自个儿待在舱房里小睡,身边有的是人侍候。世子高桢就腾出了手,悄悄儿叫上赵玮,两人碰了头商量片刻。赵玮便吩咐汪福来将自家马车运到岸上装好。再叫两个婆子备好炭盆,放进车厢中,然后就上第二层楼舱去寻妹妹了。

    赵琇早有心理准备。船一停便催着夏露冬霜侍候张氏穿衣戴帽了。张氏还纳闷:“我又不出去,穿得这样厚实做什么?行动忒不方便了。”赵琇便说:“今儿时候还早,趁着如今没事,咱们不如坐了车去柳林镇一趟。来回不过就是两三个时辰的事。若是利索些。还能赶得上回来吃晚饭。”

    张氏怔住了:“你们这是……”不等孙女回答,她眼圈就先红了。也不多说,就这么乖乖地在丫头侍候下穿戴好了,再接过孙女捧过来新添了银霜炭的手炉,便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候。待赵玮上楼来说。车已经套好了,她才有些激动地扶着孙子孙女的手,下楼来到甲板上。

    自从船驶进临清地界。她就下令丫头婆子们不许打开她舱房的窗户。她不想再看到那陌生而又熟悉的景致,不想再想起当年的伤心过往。但如今。她站在甲板上,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虽然依旧伤心,但再也没有了那种绝望的感觉。她似乎早已接受了儿子媳妇逝世的事实,不再想起就悲痛欲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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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没惊动太多人,静静地就上岸登了车。高桢骑了马,带了一队护卫过来,对赵玮说:“我送你们过去。”赵玮却有些不太想接受,虽然知道高桢是好意,但祭拜这种事,是他们家人专有的权利,好好的带个外人过去做什么?哪怕知道高桢有可能会成为他妹夫,他心里也依然不乐意。

    高桢却道:“你们虽然来过这里,但当时又不是冬天,四周都下了雪,你们认得路?我手下的护卫里有人是本地出身,最熟悉路况了,让他带路,省了你们多少事?你们时间也不多,别把功夫都浪费在找路上了。”

    赵玮有些犹豫,那边厢赵琇在车里已经听见了,挑起车帘对赵玮说:“哥哥,世子也是一片好意,你就答应了吧。只要世子有空闲,不会耽误了王爷那边的事,就请他与我们同行吧。当年我们遇险,也是多亏了王爷、王妃和世子,才能得救呢。”

    赵玮听了,神色便缓和下来,对高桢抱拳道:“那就多谢世子了。”高桢微微一笑:“不客气。”双眼却忍不住往马车方向瞄了一眼。可惜赵琇已经把帘子放下了,他什么都没看见,不由得有些怅然若失。

    有人领路就是不一样。高桢手下那名出身临清的护卫在前头做向导,带他们走的都是最平稳好走又距离最短的路。建南侯府的马车质量也极好,车速很快,车厢底座用了防震装置,张氏与赵琇并没觉得太颠簸。一行人走了小半个时辰,就到了柳林镇以北,当年赵焯与米氏以及建南侯府一干下仆船工遇难的所在。

    赵琇下了车,遥望四周,只觉得满目陌生。事情过去已经十年有余,当时还是深秋,周围环境似乎与眼下不太一样。她已经不太记得船是在哪个地方出事的了,倒是记得被救上岸的那个河滩。站在运河边看了好一会儿,她才认出了那个地点。因被白雪覆盖了一层,周围白茫茫一片,连树的大小高低都不同了,她要认真去辨认,才能认得出来。

    高桢似乎与她也有同感,不紧不慢地踱步过来,手执马鞭指了指远处:“那里就是当年我们一家马车停靠歇息的河滩吧?我记得天黑之前,母妃特地允许我在河边上玩一小会儿,但烟云拦着我不让下水,我就拣了几块有趣的石头回去。可惜如今都不知道丢哪儿了。”

    赵琇也认得,微笑道:“这是我们祖孙遇救的地方呢。”见张氏似乎有些难过,便拉着她去看。张氏瞧了几眼,也认出来了,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没错,就是那里。”

    赵焯夫妻遇难的地方,还要再往上游方向走一段路。张氏不肯上车。就这么深一步浅一步地走在雪地里,远远瞧着沉船的那段河面,眼泪就下来了。

    河边已经有建南侯府的仆人盖起一间简单的草棚,可以遮风挡雨,供人祭拜上香用。早在船队经过这片河段时,侯府随行的一条船就奉总管之命靠了岸,提前过来做了准备工作。此时香烛纸钱都已齐备。三牲福礼、四色果品与素酒也都供上了。两个婆子将羊皮面的棉垫放在早已打扫干净的面上。让主人好上前跪拜。

    张氏站在祭棚中,手执三支香默默祷告,让儿子儿媳不用记挂孩子。如今孙子已经袭了侯爷,又考中了举人,开始入仕办差,前程大好。接下来她只要再为孙子娶一位贤妻,开枝散叶。也就能放心了。至于孙女赵琇,如今也算是被贵人定下了,日后姻缘自然不用担忧,只盼着她与夫婿能举案齐眉。一辈子和和美|美就好。

    赵玮与赵琇齐齐跪下,向着河面磕了头,上了香。洒了酒。礼毕后,本该收拾东西离开的。没想到高桢也挤了进来,正正经经地向赵焯夫妻上了三炷香,态度十分郑重。赵玮看着,倒觉得他比往日顺眼了许多。

    事情了结,侯府的仆从们忙忙收拾东西。张氏想起高唐那边的庄子,可惜不得机会叫了庄头来见。赵琇便道:“汪福来早打发了人过去问了,若有什么不妥,他定会报上来的。如今急着赶路,天气又冷,有许多不便之处。等到来年开春后返京,想必就能悠闲许多,到时候只管提前送了信,叫庄头来问话。”张氏欣然点头。

    一行人又上马登车,返回临清。回到船上时,天还没黑呢,曾侍郎等人也还没回来。广平王那边是早已知道这件事了,还请了张氏祖孙三人过去安慰,又担心张氏路上着了风,命太医给她把把脉。张氏心里感激,回到楼上舱房后,便对赵玮与赵琇说:“今日之事,多亏了王爷与世子,你们可要记得二位的恩情才是。”赵玮笑说:“瞧祖母说的,我们什么时候忘记过?”

    等出了舱房,赵玮就对赵琇道:“今儿这事,是世子的主意。难为他想得周到,既不惊动了旁人,又遂了祖母的心愿。他确实是个有心人。”

    赵琇笑说:“他素来有心,一向办事周到的。从此只不过是哥哥跟他闹别扭,才非要鸡蛋里挑骨头罢了。祖母方才都说了,咱们日后要待人家好些,哥哥你就别再人家面前板着脸了。”

    赵玮瞪眼道:“我几时跟他闹过别扭?胡说!”扭头走了,耳根却是红的。

    一夜无事。曾侍郎也没耽误了正事,回到船上时,只是带着淡淡的酒气,倒也不曾醉倒。能在路上得遇旧友,宾主尽欢,他还趁机跟本地官员讨教了些水利之事,收获颇丰,心中也很满意。随行诸人得了宴席招待,也心情大好。各人带着酒意,一夜好睡。第二日起来,有人头痛,有人宿醉,还有人精神不济如同大病了一场。所幸正使广平王丝毫没计较,只交代船工开船启程就算了,大家都暗暗松了口气。

    船队一路顺风顺水,很快就抵达了另一处大埠东昌府。东昌原名聊城,也是一处繁华所在,很有几处名胜,亦有几家世族。

    但对赵琇祖孙三人来说,东昌府于他们还有另一个重要的意义。

    广平王路过山东,这一省的高官们都要前往拜见。他们原本是在济南驻扎的,东昌府离济南也就两百来里路,坐马车走得快一点,就是大半天的功夫,还算方便。因此济南那一干省级高官就决定了要在东昌拜见广平王。当中有一位去年新晋的山东布政使司左参政,姓许名崇伦,正是赵家大姑太太赵元娘的夫婿。

    许姑老爷事先已经送了信过来,他会在随上司同僚们拜望过广平王后,再带着孙子来拜见张氏祖孙。

    ☆、第四百四十四章 表侄

    赵元娘是老郡公元配所出的嫡长女,是赵焯的长姐,也是赵玮赵琇兄妹的姑母。论年纪,她比张氏还要年长三岁。张氏都做了祖母,她自然也不例外。

    她与许崇伦只有一子,名唤沛钊,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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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有六,已经考取了举人功名,娶妻卞氏,生有二子一女。这回随许崇伦前来的,就是他的嫡长子许仕英,今年十六岁,与赵玮同龄,只是小几个月。

    当赵琇看着那与兄长同龄的清俊少年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礼,口里称呼她为“表姑”时,心情忽然有些复杂。

    她好象有些理解蒋雯为何不喜欢高桢以家礼与她说话了,她明明是个二八少女,却要被一个同龄的少年叫表姑,都把人叫老了好吗?赵琇自己更悲摧,她比许仕英还小好几岁呢,也成了他的长辈。偏偏这位表侄是个一板一眼的性子,端正严肃到近乎刻板,每说一句话都要叫她一次表姑,绝不肯少叫她一声,真叫人郁卒。

    张氏却非常喜欢许仕英。

    她与赵元娘的关系本是平平,毕竟只是继母,又是在赵元娘嫁人后,方才进的门,关系能有多亲近?但她却是赵元娘生母秦氏老夫人亲自挑选的,婚前就曾见过赵元娘几面。当时后者还不知道生母是在挑选后母人选,对同龄人张氏的观感还不错。等张氏嫁入建南侯府,两人的关系就完全不同了。赵元娘明知道自己应该跟娘家人继续保持良好关系,可心里那个坎却无论如何也迈不过去。

    张氏品性好,对秦氏老夫人又十分感恩,跟老钱姨奶奶母子是两路人,因此三番四次劝说老郡公。多多关怀女儿女婿,跟他们搞好关系。老郡公也肯听她的劝。一来二去的,赵元娘与娘家的关系有了缓和,虽然还是淡淡的,但至少礼数上还算周全。老郡公忽然去世,她也是大哭了一场,特地与夫婿上京吊唁。赵炯当时就是顾忌到她。不敢对张氏母子太过分。只把他们一家软禁了事。若不是许家在京中有宅子,赵元娘不曾在娘家过夜,兴许连这件事。赵炯也做不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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