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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Loeva

    米夫人从张氏与赵琇处得了些养生笔记,张氏又求了广平王,请动叶大夫到红香坞来给米夫人把了脉,米夫人回家时,袖中已经多了一张调养的方子。张氏之前给的药方固然好,但又怎么比得上一代名医亲自把过脉后专门开的良方?米夫人吃了几剂,就觉得身上轻快了许多。米省之父女俩也更安心了。

    二月十二花朝节,时值米颖芝生日。近日杭州城中气氛诡异,浙江布政使忽然告病,妻子儿女却在这时候大包小包地回乡去了,留着他本人在官邸中卧病,闭门谢客。杭州府衙又接连贬出数名吏员,据说都跟布政使衙门里的吏员是亲友,两相勾结做了违法之事,才会被革职的。城中一时间流言纷纷。在这种情况下,米颖芝虽是及笄,也不好大办的。

    米家只在家中设了小宴,给女儿办了个简单的仪式,请动建南郡公夫人张氏做正宾,赵琇做了赞者,另有一位与米颖芝交好的杭州本地世家闺秀洪姑娘任有司。知府衙门里的属官女眷都来了,广平王也派人赏了东西。这样的仪式虽简单,在杭州城中却是少有的体面。

    就连赵玮远在苏州抓人,也打发心腹家人送来了精心选择的贺礼。赵琇偷偷打量了几眼,发现是一套精致的金镶珍珠首饰,正配米颖芝,难为哥哥是怎么挑的。她看着米颖芝赏玩那套首饰时,眼中的喜爱之意,心里也十分欣慰——难得小哥哥还懂得一点哄女孩子的本事,否则他要是连送人生日礼物,也蠢得让人无法直视,她做妹妹的都帮不下手了。

    不想张氏看着孙子送来的礼物,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玮哥儿过几天也要过生日了,他生在二月十五,可惜人身在外地,这个生日是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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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给他过了。只能等他回来了再补上。”

    “二月十五?”米颖芝听着,心中一动。她还没说什么,米夫人已经笑出了声:“真巧呢,颖姐儿生日是花朝节,世人都说是百花生日,可在杭州,二月十五才是百花生日。他们表兄妹两个,竟然都在百花过生日时出生。”

    张氏讶然,眨了眨眼,就笑了:“那还真是有缘呢。”

    米颖芝低下头,微微红了脸。赵琇看在眼里,忽然觉得自家哥哥似乎有希望了。l

    ☆、第四百九十二章 新友

    张氏与米夫人似乎有了什么默契,来往得更紧密了。

    米夫人三天两头地到红香坞,几乎每天都要打发人给张氏送东西,有她喜欢的好书,也有杭州本地的风味小食,或是一两样别致的文房玩器,虽不值什么钱,却正合这两位风雅女士的喜好。

    张氏也时常给米夫人送东西去,有时候吃饭吃到了一道好菜,也要命人记下来,再命红香坞那边房东留下的杭州厨娘照样做一道给米夫人送去。偶然从叶大夫处听到一个保养的法子,立刻就要记下来,说要告诉米夫人。赵琇瞧着,觉得她们都快亲如母女了,万万没想到张氏居然也能交上一位如此投契的朋友。

    倒是米颖芝,生日过后就很少来看张氏与赵琇了。赵琇问起米夫人,她只说是米颖芝身有不适,赵琇还担心了一整天呢。再问第二回,米夫人的回答又变成了米颖芝年已及笄,不再是小姑娘了,出门当谨慎,又该学习管家,因此让她留在家中多多练习。遇到这种回答,通常张氏会主动开口,邀米颖芝来散散心,可奇怪的是,张氏居然没有开这个口。赵琇悄声求她邀请米颖芝来,张氏也笑而不语。

    赵琇有些糊涂了,米颖芝没做错什么事吧?没发现她什么时候惹恼了张氏呀?看张氏与米夫人的亲密样,也不象是厌弃了对方的女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缠着张氏追问,张氏从来就拗不过她,瞒着瞒着,最后还是坦白了:“你不是喜欢你米表姐么?她如今也及笄了,正是说亲的时候。我有心把她说给你哥哥做媳妇。正跟你舅母商议呢。只是婚姻大事,没那么快定下来,你哥哥还在外头公干,总要等他把事情办完了才好。免得日后叫人知道,会说他在杭州公干,不用心任事,反而分心去说媳妇。你舅舅舅母又只有这一个女儿。定是要慎重又慎重的。我跟你舅母商量这样的事。你米表姐又怎么好过来?”

    赵琇恍然大悟,笑道:“这又有什么好避讳的?您跟堂舅母说你们自己的私房话,我跟米表姐自个儿寻乐子去。两家本来常来常往的。杭州谁不知道?忽然间米表姐不来了,知道的人只当是寻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做错什么事惹您不高兴了呢。岂不是连累了她?”

    张氏笑道:“既如此,你就自个儿下帖子去。其实你哥哥不在家。没什么可避讳的,她来不来都无所谓。”

    赵琇果然给米颖芝下了帖子,请她到红香坞喝茶。如今红香坞里春梅绽放,正是景致好的时候。再不赏,等梅花凋谢,还要好一阵子。才能闻见桃花香呢。

    米颖芝接了帖子,不知是真的害羞。还是别的原因,没有答应赴会,反而给赵琇送来了另一张帖子。那日她及笄礼上出任有司的洪家姑娘,出身钱塘望族,家住西溪,风光很是怡人。如今春暖花开,她有意邀几位闺中好友到西溪踏青。因在米颖芝家中见过赵琇,觉得她虽是侯门千金,为人却很和气,不摆架子,便也给赵琇下了一帖,托米颖芝转交。踏青的日子,正好跟赵琇请客是在同一日。

    赵琇也顾不上这是不是巧合,久闻西溪湿地的盛名,她还是很想去看一看的。这几百年前的西溪,与现代的西溪有什么差别呢?

    张氏虽然有些不愿意放孙女独自出门,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跟几个陌生的姑娘一处玩耍。但米夫人曾说过好几次,世家女儿就不该让她整日养在家里不出门,反而应该让她多见见世面,才能开阔眼界,否则跟小门小户娇养的女孩子有什么区别?张氏如今正与米夫人打得火势,加上又有米颖芝同行,她到底还是松了口。

    赵琇欢欢喜喜地准备踏青去了,还特地去跟广平王报备。广平王听得颇为向往:“我也听说过西溪景致,只是不曾去过。琇姐儿回来了,记得说给我听。”赵琇笑着答应了。

    倒是高桢,有些闷闷不乐,因为他起码有大半日不能见到赵琇了。他有心要送赵琇前去,却被赵琇拒绝了:“叫洪家人看见,还不知会说什么呢,米表姐也难免要误会。我自个儿去就行了,有那么多人跟着,还有游哥儿护送,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她想法坚定,高桢只能放弃。

    等赵琇走了,广平王就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数落儿子:“有出息些!你先前也不是天天能见着她,怎的如今连半日都不能分开了?叫她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只怕也要瞧不起!赶紧把文书给我准备好了,预备朝廷来人接手。浙江布政使衙门那边,你也要时时留意,别叫人钻了空子。如今你儿女情长,还不如琇姐儿能干,若再出点纰漏,我都不好意思替你开口说媳妇了!”高桢有些讪讪地,闷头办事去了。

    赵琇这一天玩得很开心。西溪风景怡人,春光正好。洪家姑娘细心周到,性情温婉,比起米颖芝又是另一种性子,把整个行程都安排得恰到好处。茶水点心都很美味,并没有不合口味的菜色出现,大概洪姑娘事先是打听过各人喜好的。一起踏青的几位姑娘都不是完全的陌生人,在米颖芝的及笄礼上基本都见过,还有两位是杭州府衙属官的女儿。个个都是和气性子,没有刺头儿,也没有无礼没眼色的蠢货。她们对赵琇的身份或有好奇,却不会表现出来,大家不论出身家世,平等交往,十分融洽。赵琇只觉得这样的聚会,比起在京中时要令人愉快得多了。

    心情愉快了,吃的东西也变得美味,连眼前的景致都要迷人几分。赵琇坐在游船上欣赏两岸景色,赞了几回。洪家姑娘便笑道:“早听米姐姐说,赵妹妹擅画。既然赵妹妹如此喜欢此地美景,何不将它画下来,日后时时欣赏呢?”

    她不过是随口一说,赵琇却上了心。在座的姑娘们都能诗能文,亦有人通晓琴棋诗画,为了给她们解闷,游船上也备了纸笔。赵琇便利用这些纸笔,画了几幅速写,带回园中后,再根据记忆,以这几幅速写为底子,重新画了几幅西溪美景图。她连画了多日的西湖,又在墨香斋中见过多幅名家画作,当中又多数是山水楼台。她学了那些名家的笔法,用在自己的画中,融会贯通,画技已经大有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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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用来画西溪景致,倒也似模似样。她还在画中一角添上了游船,上头几个小小的美人身影,指代她们一帮闺秀,只当是在画游乐图。画完了,便拿去给张氏看。

    张氏瞧了就笑道:“画得有些粗了,不过倒还有些意思。”

    张氏的祖上是书画大家,她见惯好字好画,眼光一向很高,能得她这一句夸,已经很不容易。赵琇心中也欢喜,次日又拿去给高桢看。高桢自然只有夸的,她也就是听听,回到倚梅轩,又重新做了点修改,把画画得更好一点。

    她给米颖芝、洪姑娘以及另一位高姑娘下了帖子,请她们到红香坞喝茶。三人这回都赴会了。如今她们已混熟了,说话也随意了许多。看到赵琇画的西溪春景,洪姑娘忙道:“我那日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你真个画出来了,还把我们也给画了上去。”

    那高姑娘也是书香名门之后,通晓诗画,仔细端详过画作后,连连点头:“我们闺阁中作画,多画花鸟,偶尔有山水人物,作工笔楼台的却少。赵妹妹这两幅西溪春景,把几处房屋楼台都画出来了,竟画得如此仔细。你们瞧这儿,这是我家园子里的一处高楼,素日登高赏景用的。最边上的一扇窗,因日前刮风吹坏了,至今还没修好呢。赵妹妹竟然照样画了上去。”

    众人听了,齐齐凑过去看,果然如此。米颖芝笑了:“赵表妹这是做什么?竟连这个也画上了?”赵琇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日我画了速写,上头就有这扇坏了的窗户。我想着画的既然是西溪景致,没理由只画好的,不顾真实,便原样画上去了。”

    众人又是一顿夸奖,洪家姑娘又劝赵琇:“其他的景致又如何?不如索性画个西溪十景图!”赵琇哑然失笑:“我早就记不清了。那日也不过是画了三四幅速写。”这个好办,洪家姑娘自个儿是书香门第,家中父兄叔伯皆能诗会画,家中藏画不少,她自愿借出家人画集,供赵琇做回忆用的参考,还答应了下回来时,一定亲自送来。

    可惜她一直没能再过来。上海府辖下多地官员因贪腐案落网,好几个地方大户都被卷了进去,人心惶惶。他们的家眷、亲友一边想办法各方打点,要把他们捞出来,一边找人求情。能求的都没落下,曾侍郎与赵玮自然不必说,连嘉定的汾阳王府都有不少人上门。广平王远在杭州,又足不出户,倒是躲得清闲。可是随着落网的人渐多,所有人都坐不住了,纷纷四处寻找各种可能的门路,想要见广平王一面。

    依广平王父子住在园中的赵家祖孙,自然是他们最重视的目标之一,更别说赵玮还是副使,主管抓人。无奈张氏与赵琇在杭州也很少出门,住处附近有官兵把守,寻常人也无法接近。米家因与赵家有亲,再次门庭若市。就连曾经来过红香坞做客的洪高两位姑娘,也都被盯上了。为了避免麻烦,只好托称小恙,躲了起来。

    赵琇没有了上门作客的新朋友,只好专心练习书画了。如今她身边就只剩下一个高桢,还能时时为她解个闷。如今她只盼着圣旨赶紧下来。只要圣旨指派了新的钦差,他们这边大概就能得享清静了吧?l

    ☆、第四百九十三章 进展

    圣旨终于赶在三月三上巳节前下来了。

    皇帝听闻上海府发生如此大案,十分震怒,指派了大理寺与刑部的官员下来,处理贪腐案事宜。钦差副使赵玮将手头的证据与待罪之人移交给他们,并协助他们做好证据收集工作,接着与他们一道,押送犯人上京受审。至于另一位副使曾侍郎,则要带领江南官员与工匠等,赶在今年大潮来临前,将有问题的堤坝加固重修,以避免大祸。

    作为钦差正使的广平王因为身体缘故,上书请辞。皇帝温言安抚了一番,却没答应他的请求,反而让他继续坐镇上海官场,以防有哪个胆大包天的地方豪强,欺负办案的官员背景出身不够显赫,故意跟他们过不去;又或者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利欲熏心的蠢货,在这种要命的时刻,还要拖曾侍郎后腿,妄想能贪掉修堤的银子。而银子,当然是从被查抄的官员家产中出。

    皇帝恩旨允许广平王留在嘉定休养身体,还赐住行宫西苑,另有名贵药材若干赐下。考虑到他的身体劳累,又难得遇上靠谱的好大夫,自然是休养身体为重——这一条很难说是否有太后蒋氏助言的功劳——作为钦差的责任就要靠后了。但为防耽误正事,皇帝又给广平王找了个新的副手——汾阳王。

    这位汾阳王不是别人,正是十多年前曾经老郡公下葬时,为张氏祖孙助言,打击赵炯气焰的那位贵人。他原是汾阳郡王之子,父祖都已去世了,照本朝宗室律令。他的爵位被降到了“侯”,合该被称为汾阳侯才是。但由于老太妃与汾阳王妃尚在,所以王府匾额还没变,他的家仍旧被称为“汾阳王府”,他就成了身份有些尴尬的“汾阳王府的那位宗室贵人”。但在嘉定一地,他与皇室的血缘是最近的,是高氏宗亲在嘉定的领袖人物。

    前年颖王逆党在江南生乱。偷袭太子与广平王世子。他起初不知情。听说太子遇险,还曾经慌过一阵。可惜逆党为防止他碍事,事先软禁了汾阳王府上下。他不敢拿家眷的性命冒险。只能干着急。等到京中消息传来,太子平安回宫,他立刻就改变态度,指挥王府亲卫控制住了负责监视王府的叛军。并帮助官兵围剿逃走的逆党了。虽然只是立了一点小功劳,还有那么一点怕事、投机的心理。但皇帝登基后,在严防亲兄弟的同时加恩宗室,还是升了他的爵位,让他拿回了自家曾经的汾阳王称号。

    听说钦差队伍里添了他。广平王等人都很淡定。这位汾阳王的为人还算靠谱,虽然有时候稍嫌软弱了些,但大面上倒是没出过差错的。他又长年坚守嘉定。对修坝的官员私底下那点猫腻,即使不知详情。也多少听过点风声,更熟悉地方人头,对案情多少有些帮助。

    皇帝与广平王都不担心他会跟那些官员勾结起来,卷入贪腐大案。一来他身为宗室,从不曾干涉过地方政务;二来他长住嘉定,府中良田千顷,遍布苏淞各地,连世代祖坟都在此,在海傍大坝上做手脚,万一出点事,岂不是葬送了祖宗家业?他还没那么蠢。事实上,全嘉定的高氏宗族成员,全都对贪了修坝银的官员恨之入骨。哪怕嘉定一地的堤坝没出问题,他们也不领情。谁会只在嘉定有地?许多人还在南汇、嘉兴置办产业,也不乏参股做西洋货物生意的。一旦闹起潮灾,他们岂不是要血本无归?汾阳王领了圣旨,上门来鼓励他严办那些犯事官员的宗室长辈、平辈便络绎不绝。汾阳王好不容易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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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身,赶到杭州来见广平王,听候他的教诲。

    广平王将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诉了他,又将相关文书、资料与他做了交接,还命手下那些办事的人员随汾阳王离开。他自己打算在杭州再住些时日,等犯人被押送上京再回嘉定,也免得有人缠上来求情。汾阳王与他是堂兄弟,素来关系还可以,也不多言,带着人和东西回嘉定去了。至于广平王没照圣旨的意思立时折返,他也不在乎,只是留下了话,说会打发人去清扫嘉定行宫西苑。

    送走了汾阳王,广平王可谓是无事一身轻。虽然钦差正使的名头仍得以保留,但皇帝在圣旨中,已经卸下了他一切公务,他可以安心休息,调养身体了。回嘉定行宫也不是不行,西苑的房屋重修不到五年,还算是新的,园林景致也不错,住在那里肯定会很舒服。嘉定如今繁华不亚于杭州,而杭州住了三个月,也有些腻了。不过广平王在深思熟虑之后,还是更希望能在杭州多待些时候,至少,要待到他用过药,身体已有起色之后。若是现在就立刻返回嘉定,入住行宫,行宫里的人也许会把他治病的详情报到宫中去的。广平王虽然信得过自己的弟弟,但世子高桢却更希望,他能多提防着别人一点。

    他们父子在园中待得安稳,随员们先有三成跟着赵玮与曾侍郎走了,又有四成跟着汾阳王离开。如今剩下来的,除了负责安保的护卫,就是王府随侍人员了。园中顿时清静了许多。本来张氏是个喜欢清静的人,可如今她却坐立不安,犹豫着是不是该向广平王辞行。

    赵玮接了旨意,要协助大理寺与刑部的官员办案,完了还要帮着把犯人押送回京。张氏与赵琇是随他一同南下的,那现在怎么办?又跟着他回京城侯府吗?问题是他如今有公务在身,回京的行程可能会很赶,大概不会走运河,而是走陆路了。张氏与广平王相熟,愿意跟他一同坐船南下,却不大乐意跟陌生人同行。她的身体也经不住日夜颠簸。万一因她身体不适,拖慢了回京官员的行程,传出去也是给赵玮的名声抹黑。

    可她们要是不跟着回京,就要被落在江南了。当初南行,是打着不跟赵玮分开的主意。如今赵玮即将回京,她们留在南边又有什么意思?本来她们跟广平王父子一起行动,也不算太寂寞,偏广平王他们又打算在杭州多住几日,再转到嘉定去休养,只怕三五个月也未必会回京。张氏与赵琇总不能一直依附他们生活吧?奉贤老家虽然不如杭州、嘉定等地繁华,好歹是故乡,家业宗族俱在此。她们祖孙在那里住了十多年,生活上也习惯些。

    赵玮要与广平王分开行动,张氏与赵琇似乎就没有了与广平王父子同住一园的理由。张氏因此寻思着要搬出去,要不就直接回奉贤老家算了。赵琇却觉得,赵玮不在家,她们不管是搬出园子,还是直接回老家,都有可能被找上门来求情的人烦死。跟着广平王同住,好歹能避开这些人。即使有些不好意思,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张氏听了孙女的话,也颇为忌惮。想想在杭州好歹还有米省之这个知府照看,又与广平王父子在一起,也不怕会有人缠上来。回到奉贤,虽与知县陶澄有交情,可后者还要协助修堤事宜,未必能分心。族人亲戚请托,她也不好个个回绝,只怕真要被缠上来。远的不说,光是那赵家母子,还有卢三姑娘,就不是省油的灯。她很快就做出了决定,继续依附广平王父子住着。广平王什么时候离开,她祖孙俩再跟着走。堤坝案一日未审问,她就一日不回老宅,大不了到嘉定去小住几日。行宫进不去,汾阳王府还是能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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