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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Loeva

    赵家老宅这几个月里一切都好,从京城跟随回来的男女仆妇与留守老宅的人之间,曾经有过几场小口角,但并没有闹出乱子。王双福随张氏与赵琇去了杭州,老宅里由汪福来坐镇,把所有人管得服服帖帖的。王双福赫然发现,自己为了巴结主人离开数月,如今回来,几乎连自己的地盘都丢了,心中不由得懊恼,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汪福来却非常镇定,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侍候张氏与赵琇歇下,第二天一早,又带着账本去向她们报告家中近况。

    自打张氏祖孙离开了奉贤,上门来巴结讨好的官家女眷与亲友就少了,倒是有些人家的仆从奉了主人之命,前来接触他们这些有体面的管事,想要让他们帮忙在张氏面前说些好话。汪福来把这些人背后的人家归类为“不能得罪”、“必须拒绝”以及“无可无不可”三种人家,为张氏与赵琇做了简单的介绍,又给出了自己的意见,才请求她们示下。

    张氏暂时把事情押下了,打算过后细细考虑了再说。汪福来也不再多提,转而提起了另一件大事:春耕。

    今年春耕进行得还算顺利。虽然官府征了傜伇,让百姓去协修海坝,但也是在春耕完成后才征的,不会耽误农时。问题是今年开春以来,雨水极少,奉贤虽有河,浇灌起来却不大方便。往年赵家二房的地头上曾经挖过的通水沟渠,因是泥沟,一年下来也早就塌了,不能再把水运到地头上。可是佃户中的青壮被征去修坝,又没有人手加修自家地面上的水利设施,只能让各家妇孺用肩挑了桶去打水浇地,水量少又辛苦,所以地里的庄稼长得不太好。

    再这样下去,今年地里的收成只怕会不大妙。l

    ☆、第四百九十六章 对策

    赵琇眉间紧皱,一时间也想不到有什么好法子解决。

    天时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象赵家二房这样,土地上还有条河经过,已经是极好的了,也就是佃农们辛苦一些,需得日日挑水去浇地,离得远的可能得走上几里。赵氏族里还有人的田地里连水源都没有呢,只得跟族人打了商量,借些河水。至于县中那些没有水源又或是水源不足的人,因为争水之事与旁人打起来的,这一两月里也没少发生。陶县令全副心神都扑在大坝上,据说已经有半个月没回过家了,县中事务都是县里的主簿与一个师爷在主持,不过是勉强维持罢了,近来没少四处奔波,苦口婆心地劝县中百姓稍安勿躁。

    赵家二房短时间内,似乎没有太大的烦恼,可汪福来为人老成稳重,背后还有一位老父汪四平指点,他隐隐察觉到了一丝不安。他担心再这样下去,佃农们迟早会不堪重负,地里的收成也会大受影响。就算一时半会儿,赵家二房的佃农还不需要为灌溉之事操心,也需得防范今年会有旱情了。老天爷再不下雨的话,光凭那条小河,可救不了上万亩的田地。

    张氏眉间紧蹙:“这可怎么办呢?得赶紧雇些人手来修沟挖渠才行,再叫人到各处寺庙里多上香油,祈求佛祖降雨。”

    赵琇闭了闭眼,心下无奈。汪福来则回答说:“县中主簿已经在议此事了,只是陶县令还未点头,因此尚没个准话。梁典那边的乡民前儿才请过道士祈雨,可惜没祈成。县城里的人都觉得他们那儿请来的道士没本事,寻思着是不是到苏州去请一位得道高僧。”

    赵琇哂道:“下雨是龙王爷的差事。求佛祖有什么用?道士里头有本事的,如今都在深山里头修行呢,哪里是轻易能请到的?咱们都是凡人,还是用凡人的法子吧。传令下去,让家里想法子腾出人手来,修沟挖塘,架建水车。全家上下所有人口都开始节省用水。眼下天不下雨。我们就先做好预备工作。等下雨了,尽力多积些雨水,以防万一。”

    汪福来连忙答应下来。只是还有个困难尚未解决:“上哪里腾人手呢?底下的佃户们,凡是青壮,都被抽调到海边修坝去了。家里剩下的多是老弱妇孺,即使还有一两个男丁。田地里还有重体力活,也不能一个男子都不留。如今族中有功名在身的爷们不计。家境略好些的,都拿钱赎了傜伇,几位家境略差些的爷,都在海边帮着搬石块呢。家里使唤人手中。倒还有不少青壮,可又各有职司……”

    赵琇打断了他的话:“家里的仆役中,青壮男子有多少?有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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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人是可以抽调出来的?家里总共就祖母与我两个主人在。哥哥回京里去了。我们平日在内宅,身边侍候的都是丫头仆妇。只要不出门,家里除去门房外,也用不着几个男仆。让他们去干几天体力活,想来还不打紧。”

    汪福来噎了一下。

    赵家二房在老宅中的青壮男仆自然不少,除去旧年本来就有的人以外,还有十来房是赵玮袭爵后才投了来的。当时张氏还在奉贤,都一一收下了。她上京后,虽然还有人要投奔,但无主人应承,也没人敢收下。虽然在赵琇这样的人看来,与人为仆太伤自尊,又不得自由,自然比不得做个良民。可世人未必个个都是这么想的。给建南侯府做仆下,比一般平民要有体面得多了。

    赵家二房只有三个主人,用不了多少仆从,又合家在京中,留在奉贤老宅里的仆人,除了完成日常职司,基本都很悠闲。新投奔来的人,有许多是带着家小与田产、房屋、店铺投来的。有建南侯在头上顶着,他们除了断绝科举路之外,依旧过得很好,还省了赋税、傜伇,甚至还可以狐假虎威一下,给自家捞点额外的好处。本就有家私的人,一样大宅大院住着,呼奴唤婢,锦衣玉食。本来家境平平的人,还能借着赵家的威胁与人脉,给自己捞些油水。至不济也能谋个差事,赚几个月钱赏银。反正主人不主动要求,他们连侍候人的活都不用干,何乐而不为呢?

    就算不是新投来的人,家中多年的旧仆,也是从小学规矩,学侍候人,农活却是从来没干过的。除去做粗活的,其他人连重体力活都少干,也不屑去干。汪福来本身就是家生子,怎会不知道这一点?因此赵琇问起时,他就猜到了她的用意,不由得迟疑了。

    赵琇见他不回答,也不啰嗦:“你不知道吗?说得也是,你本来就在京城侯府当差,对老宅的事不太了解吧?叫王双福来。他在老宅守了几年,想来比你更清楚。”

    王双福见又有了在主人面前露脸的机会,顿时喜出望外。本来他也应该有所顾忌的,可如今他一心只想着讨赵琇欢心,就毫不犹豫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在本宅里当差的青壮,若是算十六岁以上,四十五岁以下的,一共有五十六人。在庄子上当差的,有二十四人。在嘉定、南汇、杭州、松江、苏州等地产业里当差的,还有六十三人。”

    人数可真不少呀。庄子上的人直接调用就行了,本宅里的五十六人,最少也可以挤出四十人来,那也有六十多人了,如果能凑足百人就更好。赵琇连忙追问:“在嘉定等地的那六十三人都是干什么的?是在六房的铺子里做事么?还是负责收租子?”

    这六十三人里,其实大半是后来投奔的新仆人以及他们的子侄或仆从,许多人拥有自己的产业。这些人是抽不来的,顶多就是让他们派些仆役或是佃农过来搭把手。另外还有二十多个人,是在各地负责收租子或管理出租房屋、店铺的。这部分的收入,根据刚刚过去的第一季度的数据来看,一季也有四五百两银子,一年就是一千多。算是一项不错的收入了。

    王双福还说:“如今南汇日渐热闹,租子都比往年贵了许多。咱们家在港口附近租给人做仓库的宅子,租金足足翻了两番。听闻如今还有许多人想入手呢,有人最高出到五百两的,谁搭理他?”

    赵琇笑笑。南汇那边的房子,如今已经添到十八间了,是二房租赁业务的大头。当初的房子买回来。每间最高也就是一二百两银子。如今翻了一番还有余,涨得还真快。不过考虑到投资回报率,别说五百两一间。只怕再添一百两,都有人愿意买。这些屋子因不是租给人居住,而是做仓库用的,还要分出人手去看门。所以颇占了不少名额。赵琇如今缺人使,就寻思着是不是要趁着高价出手。

    王双福对此不太能理解:“姑娘为什么要出手呢?如今南汇租金大涨。这些屋子买来不过几年,正是最赚钱的时候呀!”

    张氏也劝赵琇:“何必要把房子都卖了?若只是想添些人手使唤,只管叫他们回来干几天活就是。看守仓库的差事另寻人去做就好。”

    赵琇道:“南汇的堤坝也要修呢,哪里去寻空闲人手来帮忙?况且南汇港如今虽热闹。港口还是小了些,比不得那些久负盛名的大港。我听说如今宁波的港口也有洋行进驻,抢走了南汇港不少生意。杭州那边的洋货。倒有多一半是从那里过来。如今南汇要分心重修堤坝,少说也得有几个月的时间。生意会受影响,宁波却没这个麻烦。万一那边将洋商都吸引过去了怎么办?我觉得南汇的房价,如今就够高的了。在奉贤,五百两足够买一座三进带花园的大宅,在南汇却只够买一间做仓库的小院子,已经有些离谱了,我觉得房价很难再升上去。这时候再不出手,等到南汇受大坝工程影响萧条下来时,房价跌了,我们要到哪里后悔去?”

    张氏听了,觉得她这话也有些道理,也就不再阻止了:“也罢,那些房子原就是你说要买的,这几年也赚了不少,你想卖,那就卖了吧,横竖我们家如今也不缺这点产业。”

    赵琇点头,正要吩咐下去,王双福有些着急地道:“大姑娘,您过虑了。南汇的堤坝修了多少年了,从前也没影响过那里的洋货生意呀?”

    赵琇摇摇头。南汇的堤坝,其实基本还是十多年前修的那一条,当时是广平王亲自南下验收的,质量还过得去。当时港口还未发展起来,也没多少西洋商船停靠,自然不会有什么影响。而前些年所谓的重修堤坝,其实不过是外表做了点翻新工程,内里却没有改变,工程款都叫官员给贪去了。堤坝根本就没有经过大型工程,又怎会影响港口运行呢?现在官府要认认真真地把堤坝破损处重新修补好,不可能对港口内停靠的船只与商业活动没有任何影响的。

    如果没有别的竞争对手,大家忍一时不便之处,几个月后就没事了。可如今宁波在侧虎视眈眈,谁还甘心误上几个月的功?

    赵琇还是下达了命令,让人把南汇的房子出手,最好接盘的人答应跟租户继续做生意,别影响了先前的契约。为了能卖个好价钱,她也不强求在短时间内将房子全部脱手,只是命王双福将南汇那边的人多调几个回来。同时再从家里一些不大重要的位置上抽调人手,加上庄子上当差的人,凑巴凑巴,起码能凑足七八十个。等这些青壮仆役到齐了,就分作几班,到田间地头上兴修水利去。泥沟泥潭太容易被水冲塌,就寻些石板、石块砌上,改为石沟、石池。今年卖了南汇的房子,赚了一笔横财,正好全都用在水利设施上头,大手笔地出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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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也省得日后年年重修了。

    等赵家二房名下田地上的水利设施建好了,再帮族人们建去。反正有懂行的人指点,赵琇觉得,家中这些青壮仆人,帮着做点体力活,还是能胜任的。

    王双福有些怅然若失地答应下来,汪福来冷眼看着,心中好笑。他也不管对方如何了,上前一步向赵琇回禀:“大姑娘,洋行的小威尔斯先生,递过好几次话来,说要带他夫人来见您和老夫人。您看……”

    赵琇精神一振:“是他的新婚妻子吧?我听蒋家姑娘说过了。早就想要见一见的,年后滞留杭州,竟没有机会。他们现在还没离开?那正好。明儿我有空,请他们来吧。”l

    ☆、第四百九十七章 迁移

    小威尔斯是个非常精明的年青人。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长着小圆脸,蓝色的眼睛,皮肤白里透红,没有他的兄弟们脸上常见的大片雀斑。他身材高挑,穿着英国人典型的花衬衫和长外套、紧身裤,小腿被勒得如同桌子腿儿一般,还穿着尖头高跟皮鞋。鞋跟拉长了他双腿的比例,让他显得比实际上更高挑几分。

    他的新婚妻子珍妮也长着小圆脸,带着一点儿双下巴,五官很漂亮,眼睛是碧绿碧绿的,一头卷曲的金发。虽然格温妮斯也是金发,但她总把自己美丽的头发梳成低调端庄的发髻,日常也穿着黑色、灰色、深蓝色的衣裙,几乎不戴首饰,时刻守着未亡人的身份。珍妮却不一样,她会把自己的金发卷梳成漂亮的发型,学大楚朝的妇女一样,往头发上插漂亮的金镶宝石发簪,就连身上穿的衣裳,也是用本朝的上等丝绸做的,颜色鲜亮,上面还有精美的刺绣,虽然是英国的式样,却处处都显露出东方特色。她甚至还入乡随俗,给自己的双脚套上一对正常大小的绣花鞋,跟赵家二房大丫头们平日穿的几乎是同样的款式,只有鞋底略有不同。

    这对年轻的小夫妻说话走路都带着一股快乐的气息,让人觉得朝气满满。但如果你认为他们年轻就没有经验,容易哄骗,那就错了。小威尔斯不愧是他家族中的一份子,精明得很,总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判断出一桩生意是否值得去做,还擅于察颜观色。准确地猜出你心中谈判的底线。

    珍妮在商业上是否有天赋,赵琇不得而知。不过她显然很会说话,这还是头一次上赵家的门,但短短几句寒暄,已经能让人对他们夫妻产生好感了。赵琇能察觉得到,对方事先打听过自己的喜好,特地学过一点大楚官话。还是略带着些许江南口音的官话。并且有意识地去学习本朝商人妻子的说话语气和言辞,交谈时也非常留意她的微表情。若她露出半点不悦,对方立刻就会改变自己说话的立场;相反的。如果她流露出一丝愉悦之色,对方立刻就会针对那个话题进一步深入;要是她有哪个单词或哪句话听不明白,仅仅露出一点疑惑的神情,她就会立刻放慢语速。把那句话再重复一遍,实在是再贴心不过了。

    赵琇跟小威尔斯与珍妮聊得相当愉快。这对年轻的夫妻确实很擅长讨人喜欢。他们给赵家祖孙都准备了礼物。给赵琇的就是一大箱西方书籍,里面从诗歌、戏剧剧本、画册、宗教读物、哲学著作到经济学金融学的大学课本都应有尽有,另有四小瓶用漂亮水晶瓶子装着的香水;给张氏的是一整套的玳瑁镶嵌纯银的梳妆用具,包括大大小小的各式梳子十二把、一套四只的脂粉盒与两把手镜;给赵玮准备的则是完全不同风格的礼物:一把象牙柄的匕首。一只地球仪以及一副黄铜外壳的望远镜。赵琇总觉得,赵玮得的这份礼物,似乎有着某种不可明言的隐喻。不知小威尔斯夫妇是否清楚这一点。

    寒暄过程且不提,等气氛稍微变得融洽些了。赵琇开始询问小威尔斯求见的目的。据汪福来所言,从年后开始,小威尔斯已经上门四五次了,托人递话也有五六次,似乎非常着急着想见她,又或是赵家二房其他人,很可能是有要紧事相询。赵琇有些担心,会不会是洋行的生意受到了影响。想到南汇港近日的形势,她觉得这种事完全有理由发生。

    但小威尔斯的回答却出乎她意料之外。洋行的生意不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越来越红火了。去年一年的净利润,光是建南侯府所占的股份,分红收益就超过了万两银子,比前一年起码涨了三成。这很可能是因为赵玮袭得建南侯爵位后,一直受新君宠信,连带着洋行也受益不浅。再加上建南侯府从中牵线,让洋行与内务府买办直接做起了生意,这部分收益比起散卖货物,又获利更丰。皇家大户,几时差过钱呢?

    可是搭上了内务府,也是有利有弊。内务府也许是个稳定而大方的客户,可同时,它也带着明显的官方色彩。新君对西洋舶来奢侈品的兴趣,远不及先帝,他更有兴趣的是其他东西:粮食、木材、香料、药材……他对威尔斯洋行从南洋运来的货物更有购买*。小威尔斯察觉到了这一点,也非常乐意满足他的这份*。

    从欧洲运送宝石、香水、毛纺织品、钟表等奢侈品到大楚来,一年最多也就是走上一两回,固然可以赚得巨额的利润,但风险也是极大的。万里迢迢,途中风雨无数,万一不走运,翻了船,那可就血本无归了。相比之下,从南洋运昂贵的香料、木材、象牙等物来大楚,路途短得多,一年可以跑上几个来回,销售也更方便——因为内务府几乎都包了,他们吃不下的,京城里有大把的达官贵人排队等着买。

    钟表、宝石、香水什么的,买过一次,就不一定需要买第二次,还有人特地研究着仿制。可是香料、木材等物,却永远都有人需要,买了还可以再买,尤其是木材,一买就是大批量的,整船整船地算,从来没有零散的小宗交易。更别说还有粮食了。去年山西临汾大地震,为了赈灾,朝廷紧急拨粮,各地粮食顿时紧俏起来,粮价一时高涨。皇帝就曾经命内务府寻找西洋、南洋商船,从南洋紧急运来了十几艘的粮食平粜,才应付过去了。也许内务府就是从那一次开始,才转变思路,示意西洋商行们改做南洋生意的。小威尔斯十分乐意配合,因此特地来问合伙人的意思。

    赵琇听完小威尔斯的介绍后,想了又想。反正一样是赚钱,还有机会赚得更多,又对本朝民生更有帮助。她也没什么反对的理由。况且内务府既然有这样的打算,皇帝一定是知道的,说不定就是他的主意。她再反对也没有用。如今国内做西洋货物生意的也多了,为什么威尔斯家的洋行就能得天独厚,受到内务府青睐?还不是因为当年皇帝还是太子时,在江南遇险,他们送人北上。曾立过一功吗?皇家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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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腿如此粗。怎能轻易放弃了?赵家在洋行是有巨额利益的,没理由跟钱过不去。

    赵琇爽快地答应了小威尔斯的建议,只是有些舍不得西洋货物的巨额利润。皇帝不好奢侈品。不代表这个市场就萎缩了,如今国内还是非常流行洋货的。对此小威尔斯笑得很愉快:“不会放弃的,我们只不过是放弃自己运货而已。”

    原来他早就打了如意算盘,打算在广州开设洋行分行。那边的西洋商船多。货物价格相对便宜些,但有很多零散来的洋商。在大楚并没有门路,除了将手中的货物用比较便宜的价格卖给大楚的中转商以外,没有其他销售渠道——当然,对于他们而言。这种价格已经可以为他们带来暴利了。小威尔斯打算利用自己商行与大楚皇家的友好关系,在广州收购各种西洋货物,然后运到京城卖给内务府或其他达官贵人。虽然利润相对摊薄了。可是风险却大为降低,因为最大的风险——海上长途旅行时会遇到的风浪——已经被其他人承担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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