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门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Loeva
内务府已经备好了宫室与礼服,礼部也择好了吉日,一切就续,只欠东风了。太后正兴奋地准备仪式呢,皇帝为什么反而心情不好了呢?()
ps:窗外的月亮还是挺圆的……可惜家里只有五仁的月饼……
☆、第五百七十三章 奖赏
其实皇帝自己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心情不好。
太后为他挑的那位妃子人选,他是认可的,还见过人。容貌也许比起皇后年轻的时候,还有所不如,但这样温柔和顺的性情,是他眼下最中意的类型。那姑娘知书达礼的,家教也不错,却不是被宠坏了的娇娇女。
她是家中嫡长女没错,父母俱全,但上头的同胞哥哥死了多年,下头的同胞弟弟却才七岁,这哥哥弟弟之间,隔着两个庶出的兄弟,还都是颇为聪明懂事又很受祖父母宠爱的那种。可以想见,在她弟弟出生之前,她跟她母亲在家中有多糟心,但她家却从未传出过宠妾灭妻、嫡庶混乱的风声。无论是外人或是亲友,都说她家十分有规矩,庶子女敬重嫡母,一家子兄弟姐妹长幼有序,嫡庶分明。庶出的哥哥对嫡出的弟弟从来没有过白眼,遇事也处处礼让;庶出的妹妹因嫡出的长姐婚事受阻,即使同样处于适婚年龄,也没有越过长姐先操心自家婚配;家中两个小妾,一个是良家出身,一个是丫头提上来的通房,在正室面前的礼数从来没错过,娘家人也都非常老实,从不生事。这一家子,简直就是本朝官员家庭的典范。
如此典范之家的主妇,自然不是一般妇人。而身为其宠爱的独女,这位姑娘理所应当能得其母几分真传。太后见她时,见其言行举止,就不是个蠢人,心里更有数了。
就是因为她家规矩,名声都好,太后才会越过其他容貌更好、才学更佳、父兄官职更高的候选人,挑中了这位姑娘,就图她够规矩,能知所进退,日后在宫中为妃,也应当知道该如何处理与皇后、皇子公主们之间的关系。不让彼此之间交恶。
太后也好,皇帝也好,都没忘记广平王父子的那一番提醒。新纳的妃子光是美貌柔顺是没用的,还得有些小聪明。知道该如何安抚皇后,保全自身才是。
照理来说,这位新妃子的人选如此合乎皇帝的心意,皇帝心中应该很高兴才是。他明明都连这妃子将来的封号要怎么定都考虑过了。本来太后还属意封她个“淑妃”的名号,可是太后昔日做先帝妃子时。就是“淑妃”,而颖王的生母郭氏,同样也是“淑妃”,皇帝不打算再为自个儿的妃子选这么一个封号了,就先定了“端嫔”的佳号,等她日后有功又或是有孕了,再升个“贤妃”或“德妃”。他都把事情考虑得这么远了,心中还有什么不足呢?
可他心里就是总觉得不得劲儿!
绝不是因为堤坝案的主犯迟迟不肯招出颖王余党,那本是常态。难道是因为皇后没跟他闹的关系?
如今皇后幽居坤宁宫中,比先前老实了不少。虽然依然日日长吁短叹。哭皇帝薄情背信,但也只是哭罢了。她甚至还曾经对前去探望她的皇长子说,觉得后悔了,让皇长子在皇帝面前为她说点好话,好请皇帝去看望她。皇帝只去过一次,她哭得凄凄惨惨的样子,似乎是真的知道悔过了。见到原本嚣张不可一世的发妻变得如此可怜兮兮,皇帝心里也不好过,但为了帝皇尊严,他并没有答应她停止纳妃的请求。但也命坤宁宫中人好生侍候皇后,太医日日前去把平安脉,也不拘皇长子前去探望母亲了。甚至一直被软禁在皇子所里读书抄书的皇次子,也得到了三天见一次皇后的允许。
皇帝觉得自己已经够宽大了。皇后也没有再生什么事,他们夫妻之间的僵局应该算是打破了吧?可不知道为什么,皇帝总有些心神不定的感觉,总担心皇后会再生事端。
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心情才会好不起来么?
皇帝犹豫了一下,决定要稍稍试探一下妻子。他重新提起皇长子与李善文的婚事。因皇后的“病情”而中断的婚礼进程再次开始了。皇家聘礼送进了李家,皇帝对未来姻亲十分礼遇。与此同时,他特别留意皇后的反应。不过皇后表现得相当平静,还主动提出,愿意将身边的嬷嬷派到李家去,教导李善文宫礼宫规,好让她嫁给皇长子后,能迅速成为一个称职的东宫太子妃。
这算不算是皇后接受了这个原本令她不满意的儿媳?
皇帝稍微放心了一些,不过没答应皇后派嬷嬷的话。太后早已把人准备好了,这事儿不劳皇后操心,也免得皇后心有不甘,暗藏后手,派出的嬷嬷把未来的皇长子妃折腾得太惨。
对于太后与皇帝这明显的不信任态度,皇后依然安静得很,难不成她是真的知道悔改了?
皇帝在派出心腹宫人试探皇后,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又示意丈母娘曲水伯夫人进宫探望女儿,再进行一次试探。
面对亲生母亲,皇后的回答带有几分酸楚,但态度基本还是相当平静的:“事已至此,本宫再闹下去又有什么用呢?他是铁了心不要本宫了,父亲母亲和弟弟也不站在本宫这边,连大郎都处处为他说话,常劝本宫放宽心。本宫心里再难过,总要为皇儿们着想。”她还让家里人“好自为之”,因为她以后是再也没办法庇护他们了。
曲水伯夫人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女儿总算懂事了,家里人总算不用再为她提心吊胆,生怕她什么时候又触怒了君王。只要女儿肯回心转意,凭她往日与皇帝的恩爱,又有两位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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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一位公主在,还怕皇帝不重新宠爱起皇后来么?至于那即将进宫的妃子,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家世不显,容貌也不出挑,皇后完全没必要把人放在眼里。只要皇帝恢复了对皇后的专宠,那妃子就是个摆设罢了,也省得朝臣们总说皇后善妒,容不下人。
皇后对母亲的话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淡淡问她:“弟弟的婚事如何了?拖到今日,应该有结果了吧?”
曲水伯夫人忙道:“是,皇上说会为襄哥儿做主的,太后娘娘已经下了旨意了。”
太后为谢襄飞选择的妻子不是别人,正是曹萝,这是早在过年时就定下了的。拖到现在才颁下旨意。柱国将军府的千金,还是方家外孙女,不论品貌,单论家世出身。都是配得上曲水伯之子的。更何况这是御赐的姻缘,以柱国将军曹泰和禁军统领的身份,皇帝能把他的女儿指婚给谢襄飞,足可表明皇帝对谢家依旧信任重视了。因此曲水伯府上下都对这个媳妇十分满意,已经跟曹家商量起婚期的事了。还打算把谢襄飞的院子重新修缮一新,好给他做新房。
皇后听说是曹家的女儿,眉头先是一皱,似乎有些不满意。
曲水伯夫人见状连忙劝她:“我见过曹姑娘了,斯文和顺,长得也好,自幼读书,琴棋书画都通的。就算没有太后的旨意,与襄哥儿也算匹配。”
皇后轻笑了下:“那丫头本宫见过,太过腼腆了。小家子气得很,还有个逆党舅舅,没得糟蹋了弟弟。不过既是太后做的主,本宫还有什么话可说?只好委屈弟弟认命罢了。”她还用颇有深意的眼神看了曲水伯夫人一眼:“皇上肯把禁军统领的女儿许配给弟弟,大约也对父亲和弟弟的忠心十分满意吧?”
曲水伯夫人心下一硌噔,正想问清楚她这话是何意,皇后已经扯开了话题:“天气真好呀……秋高气爽,正是游山玩水的好时节。本宫却只能坐困坤宁宫中,不得出门,实在是件憾事。”
曲水伯夫人不敢吭声。她当然盼着皇后早日恢复自由,可这种事不是她能做主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谢家上下只能听从皇帝号令行事。
皇后斜了母亲一眼。露出几分嘲讽之色,没有再说什么。
曲水伯夫人见过女儿后,便去向皇帝复命。皇帝对于其试探的成果还算满意,心里觉得皇后这回是真的要改过了,看来是终于被现实所击倒,知道事情不会如她所愿。便恢复了理智。
这样也好,只要皇后不再胡闹,皇帝看在几个孩子面上,看在他们十几年的夫妻情份上,也不愿意真的跟发妻闹僵了。他心里还想,新人入宫后,可以让她去向皇后行大礼参拜,也好明确上下尊卑。
而对于曲水伯一家的识时务,皇帝同样非常满意。曹家这门婚事,也算是对曲水伯谢家的奖赏了。曲水伯总是担心皇后地位不保,会影响到皇长子的储位以及谢家的前途。有了禁军统领做姻亲,也意味着皇长子得了一个强援,足可证明皇帝没有易储的想法,他们应该能安心许多了吧?
皇帝便和颜悦色地对曲水伯夫人说:“襄飞的婚期可议定了?他也算是朕看着长大的,他要成亲,朕定要好好赏他些好东西才行。”
曲水伯夫人有些受宠若惊:“是,已经在议了,伯爷的意思是,年内办事就挺好的,但曹家想再多留姑娘一年。两家还未有定论呢。”
皇帝笑了:“曹泰和疼女儿,你们家也疼儿子,早些把婚期议定了吧,朕也想早日看到襄飞的孩子出生呢。”
曲水伯夫人回了家,把今日在宫中的经历跟曲水伯一说,后者也算是安心了,笑道:“赶紧跟曹家把婚期商量好了,早日娶了曹泰和的女儿过门,皇长子才能真正安下心呢。”
曲水伯府急于办喜事,曹家那边倒是淡定许多。若不是婚事乃御赐,曹方氏对谢襄飞是绝对看不上眼的——他可不是她中意的书香名门子弟。不过事情已成定局,她也只能认了,却不想让曲水伯府太过称心如意,便寻了各种理由,坚持要再留女儿一年。
她的理由也很正当,如今已是七月,年内只剩下五个月不到的功夫,办喜事太过仓促了。曹萝好歹是柱国将军曹泰和唯一的嫡女,怎么能随便出嫁?
曲水伯夫人拗她不过,就想要从曹太夫人那边下手。曹太夫人知机,早早避到了建南侯府上,跟张氏吐嘈:“真是晦气!若不是太后的旨意,我再不想跟那家人打交道的。如今做了姻亲,万一日后他们家那位贵人又出了什么夭蛾子,叫我们家怎么办?”(。)
☆、第五百七十四章 壮大
张氏的性情还比较天真,她对太后与皇帝都很有信心,安慰曹太夫人道:“没事的,从前皇后娘娘是闹过,但如今她不是收敛许多了么?宫里还有太后娘娘与皇上在,皇后娘娘连坤宁宫都出不了,顶多就是有几个心腹人手可使唤,又能出什么夭蛾子?你们家在外头,曲水伯府的人也颇为明理,想来是不会出事的。”
曹太夫人叹道:“皇后出不了坤宁宫又如何?听闻皇上如今已经有了心软的迹象,又还有皇子公主们在,皇后总有出来的一日。就算她只能在皇宫里走动,也够叫人担心的了。若换了是别家,还能安心说一句牵连不到自己身上。可我那儿子却是管着禁军的,宫里若出了事,他哪里逃脱得了罪责?若是因为这门亲事,叫皇上猜忌了,那才是倒霉透顶呢!”
跟张氏不一样,曹太夫人的儿子长年在宫中当差,消息灵通得很。她发现皇帝越发多疑了,不如初登基的时候大方明理。只是这种话,她不好对张氏说,连家里人都不可多说,只能闷在心底罢了。她是真的怕自家会因孙女儿嫁进皇后娘家而受到牵连的。
张氏不知她心事,仍旧在安抚她:“不会的,皇后能做什么事?她就算真的恼了皇上,总还要为皇子公主们着想。皇长子还未立储呢,皇次子与公主又还小。再说,即使皇后真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皇上也不会无端怪罪你家将军的。这门婚事又不是你自家要结的,是皇上御赐的,不是么?只要你们家行得端,坐得正。皇上又怎会无故猜忌你们?”
曹太夫人看了张氏一眼,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但愿如你所说的那样吧,我这心里呀,就总是七上八下的。我们萝姐儿虽不错,但在京城闺秀里也不算出挑,太后与皇上怎么就挑中了她做曲水伯大公子的妻子呢?”
张氏笑了:“萝姐儿是你亲孙女儿。你做祖母的怎么反而小看了她呢?我觉得萝姐儿就很好。家世样貌性情,哪里配不上曲水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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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了?她若不好,太后与皇上能看中么?再说。曲水伯大公子虽然素来名声响亮,但我见得不多,总觉得他也算不得十分出挑。萝姐儿配他,是绰绰有余的。”
曹太夫人摇头:“你前些年不在京城。不知道谢家的儿子名声何等响亮。我老实跟你说吧,若不是有皇后娘娘先前闹出来的事。把谢襄飞跟蒋家四姑娘的婚事搅和了,只怕他的名声还要更响亮些。蒋家四姑娘若不是有太后这么一个姑姑在,别人也许还会觉得她配不上谢襄飞呢。就因为皇后娘娘,曲水伯府的名声受了打击。一家子装起了鹌鹑,不敢张扬,否则你也不会觉得谢襄飞不算出挑了。当年他也算得上是京城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不怕你恼,只怕连广平王世子都要排在他后头。世子虽说身份尊贵。但那时候的脾气不大好,又少在外头走动,自然不如谢襄飞耀眼。”
张氏才不信:“世子多好呀,怎么可能会有年轻人比他更好?”
曹太夫人才不会在这种问题上跟她争,只说:“总之,若是提前两年,没有谢蒋两家婚事泡汤的典故,谢襄飞这位青年才俊,是绝对轮不到我们家萝姐儿的。那时候有望嫁给他的,不是国公府的千金,就是侯门闺秀,还有宗室皇亲之家的贵女呢。后来定了蒋家四姑娘,也算是门当户对,哪里想到皇后娘娘会生事?我如今想到萝姐儿将来会有这么一位麻烦的大姑子,心里就发慌。可惜御赐的婚事由不得我们家拒绝,我媳妇是想拖得一日是一日,等皇后安稳了,皇长子立储了,想必大家就能安心些,到那时候再把萝姐儿嫁过去,也应该无碍。”
张氏明白了:“怪不得你今日会躲出来,原来是想避开谢家人呢。你让儿媳妇去做恶人,也算难为她了。”
曹太夫人不以为然:“她素来有主张,同样不喜欢这门亲事,本来都跟李大学士的夫人通过气了,准备要议亲的,哪里知道宫里会下旨?就算我不叫她做恶人,她也不会给谢家好脸色。我躲出来,才真真是挽救了她的名声呢,省得叫外人看我们婆媳的好戏。”
张氏听得笑了,知道她们婆媳素来有些心结,不过磕磕碰碰的,倒也一路相安无事。曹太夫人是个顾全大局的,绝不会让外人看自家的笑话。她也没有要强的性子,有需要让步的时候,她是不会跟儿媳曹方氏硬顶的。如今说这种话,不过是嘴硬罢了。
张氏只含笑说:“你们家想要把婚期拖到明年,也是应有之义。我们琇姐儿要嫁给广平王世子,还定了明年秋天才过门呢,足有一年多的时间备嫁。你们萝姐儿也是家里娇宠的孩子,备嫁个一年半载的,并不出奇。这事儿却是曲水伯府心急了。”
曹太夫人听得高兴:“可不是么?我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由得萝姐儿她娘跟谢家吵去。”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就有些尴尬:“那个……好妹子,你们琇姐儿这些日子可有空?我想让萝姐儿过来陪陪她,让琇姐儿开导开导她。那丫头不知是怎么了,竟钻了牛角尖。我和她娘不喜欢这门亲事,自有我们的考量,可她有什么好为难的?竟说那谢襄飞本来是跟蒋家四姑娘议亲的,事情闹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如今蒋四姑娘还没定亲,她居然就要先嫁去谢家了,觉得……有些没脸见人。”
张氏听得奇了:“这是怎么说的?御赐的婚事,怎会没脸见人?曲水伯公子与蒋四姑娘又不曾订下亲事,不过是两家有了默契罢了,还叫皇后搅和了,未能成事。太后娘娘与蒋家都明说了,绝不会再跟谢家人联姻,他二人从此就是无缘了。既然无缘,自然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曲水伯公子迟早是要娶亲的,那又跟蒋四姑娘有何干系呢?”
曹太夫人叹道:“我们都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萝姐儿年轻不懂事,才会想左了。她与蒋四姑娘并不相熟,倒是与蒋六姑娘打过几次交道,也不知是不是因此才会觉得对不住蒋家人。”
张氏就说:“没有的事,太后娘娘赐的婚,蒋家人定然早就知道了。就连蒋六姑娘,也不会有什么怨言的。新年的时候,我带着琇姐儿进宫向太后恭贺新春,太后给她们几个指婚宗室的小姑娘赐了东西,给萝姐儿的是另一样东西,如今想来,大约那时候就已经决定要把她指婚给曲水伯公子了。当时蒋家二夫人与六姑娘都在场,脸上都带着笑呢,没有半点勉强的模样。萝姐儿这是钻了牛角尖了。老姐姐只管让她过来,我亲自开导她。”
曹太夫人忙道:“那可真是多谢了,我为这孩子简直是操碎了心,只盼着她早日想开了才好。为了这点小事,闷在屋里不肯见人,若叫外头的人知道了原委,只怕要笑话她的。”
曹太夫人便与张氏约定了带孙女上门的时间,约完后,她的心情很好,便问起了赵琇:“琇姐儿今日竟然没来见我,这是在做什么呢?”
张氏笑着告诉了她原因,自然是因为赵琇要上礼仪课的缘故了。曹太夫人听了就起了兴趣:“听说宫里的嬷嬷到你家都有半年了,还没教完?都教了些什么?竟是每日都要学,连一点歇息的时间都没有么?”
张氏虽然对孙女儿的学习成果很满意,但说起这事儿,她也是怪心疼的:“一天要上三四个时辰的课呢,又累又苦,若不是琇姐儿身体素来康健,只怕早就撑不住了。同样是要学规矩的女孩儿,李家姑娘听闻更累些,家里已经请了两回太医。李老夫人听说我们家有方子,可以给女子调养身体,十分灵验,还特地上门来求呢。我跟她说那是妇人用的,年轻女孩儿用不上,她还是死活要了去,预备着以防万一。我心想她与我原是一样的,做祖母的人哪有不心疼孙女儿的呢?还开解了她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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