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男解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蛋挞皮
常绾摇摇头:“我不是,我是……被拐的吧。”
一言难尽,她也没有多解释,问清大概情况后就开始注意外面的情况。
牛车外面应该坐了好几个男人,常绾伸长脖子听到他们粗声粗气地议论:“你说这大当家,要这么多娘们儿上山,只赏了几个给下头的人……”
其中一个打断他:“你小子活腻了吧,大当家你也敢议论。”
一个人见气氛不对立马故意岔开话题,神神秘秘地说:“”那王婆子心真黑,狮子大开口。不过今儿车里那细皮嫩肉的小娘们儿可真值,你说不会是个什么千金小姐吧?”。
一个声音像鸭子一样的粗嗓门说道:“是个娘的千金小姐,王婆子哪有那肥胆弄个千金小姐,窑姐儿还差不多。”说完众人一通哄笑,接下来就是不入耳的荤话了。
常绾觉得自己可能脑门上就写了个“衰”字儿吧,居然撞上了土匪。
就在她不知如何脱身时,牛车突然猛地一顿,车上的人都被狠狠磕了一下,外面的土匪顿时破口大骂:“干你娘的,架车不长眼啊!”
接着一个声音不知道好听多少倍的清澈少年嗓音响起,只是这说出口的话倒和这嗓音不符:“哪来的龟孙子,一个破牛车把小爷马车撞了还敢嚷嚷。我看你们不是开车不长眼,是眼里生疮吧!”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哎哟我操,这长得跟个娘们似得男的我还少见,这一见还是一对!”
那少年,不对,应该是那对少年听了这话马上炸了,噼里啪啦骂起来,嘴里还不听强调自己是“纯爷们儿”。
前方骂战激烈,后面还坐在牛车上的土匪慢慢开始低声议论起来,议论声全部钻进了常绾耳朵。
“这两个人穿着打扮看起来真他娘的贵气。”
“你看他那腰间上的玉佩……”
“要不咱干一票?他们身边就跟了俩瘦猴儿,看起来不像是大富大贵人家的公子哥。”
“大富大贵怎么了?咱正好叫他家里人拿银子赎人!”
好吧,看来他们遭殃了。
外面先是突然寂静下来了,那对少年还没意识到,依旧骂着,结果这群土匪突然一阵乱吼,外面变成了一片嘈杂。
乒乓乱响的肉搏声之中时不时掺杂几句“哎哟!”痛叫声,还有几个被甩飞到牛车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听他们的说法对方也就四个人,两个少年,两个不能打,这胜率很低啊。不过目前看来,对方还是挺能打的。
过了一会儿,外面就消停下来了。
常绾屏气听声,内心无比期望对方能打赢这群人,这样自己也能跑了。结果事实不如她愿,只见牛车前面搭着的破布一闪,“噗咚”扔进来两个满身狼狈的少年郎。
两人束发玉冠松散地缀在头顶,额前落下几丝墨发,玉白的皮肤上因为打斗而沾染上几块黑乎乎的污渍,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的面容。刚才那几个土匪说的没错,因为年少未脱稚气,他们五官不比寻常男人多了几丝柔和,修眉俊目,鼻梁饱挺,唇红齿白,清俊欲滴。
两人一个嘴角被打破了,晕起紫红的血块。另一个眼角被揍了一拳,泛起淤青。
他们嘴里咬牙切齿地起身,一抬头,顿时石化了一般僵在原地。
左边那个磕磕巴巴半天:“常……常……”
右边那个目瞪口呆地接过话:“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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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绾打死也没想到上来的会是他俩:“你们怎么在这?”
两人尴尬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头不说话。
这事说来也很简单。双胞胎两人的外祖父是家财万贯的皇商,凭着家族世代的积蓄在江南一代打拼多年,说句富可敌国也不为过。来京后让独女与沈老爷联姻搭上了三皇子,独女产下双子后,他们外祖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把双胞胎捧在手心里疼。
如今放在心尖儿上的外孙回京来,他自是要好好看着。而双胞胎看沈澈和常绾还不回来,耐不住性子,带着两个贴身小厮跑了出来,想早点把常绾接回京。
他俩虽然有练功夫,但还是抵不过一群壮汉土匪,这么灰头土脸的出现在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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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面前,脸上臊得慌。
不过这也仅仅持续了半柱香时间。
沈颂首先开口,他嘴角被打破了,一说话伤口就裂开,疼得他倒抽气:“我……嘶……我们还真有缘分,这样也能遇见。”
沈琅不甘示弱,即使眼角有淤青,还是盖不住那双精致桃花眼风华:“你别怕,虽然我们没打过……咳咳……那什么,反正我们会救你出去的。”
这张好皮相配上这种话,让车上小姑娘都默默红了脸。
常绾瞥了他们一眼,不吭气。
双胞胎先前被说“娘们儿”,现在又被常绾鄙视,瞬间燃气熊熊斗志。沈颂和沈琅背对背靠着,借着牛车摇摇晃晃的劲儿,互相解捆在对方手腕上的绳子。
沈琅想往外面探头,却被一高个大汉按了回去,他抬手就是浓烈的汗臭味,沈琅被熏得咳了一声,他张嘴就准备骂,却在话要出口时愣了一下。
沈颂看着他乖乖被按回来,皱着个眉头,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凝重。
沈琅心里“咯噔”一下,正想开口问怎么回事,却见沈琅给他比了个口型。
轰——
他感觉一记惊雷砸到了自己头上,背上迅速冒气一层冷汗。
牛车架了一段时间,四周越发僻静起来,隐约可以看到车外面是茂密的树林。牛车行驶起来不平,磕磕盼盼之间停住了。
车帘一掀,一个从眼睛到嘴角斜着一条狰狞长疤的土匪对着车里人吼:“出来,上山路要自己走。”
小姑娘们瑟瑟发抖地往外走,一个个被吓得眼睛通红。
此时外面站着将近二十个土匪,敌众我寡,实力悬殊。但上山后到了土匪窝里,更加不好逃。形势不利,只好择较好的办法下手。
双胞胎手还背在身后,土匪不耐烦地过来抓,他俩被拉扯着往出走。
常绾一时找不到逃脱的办法,只能跟随他们下去。
沈琅沈澈下车后看见那几个魁梧壮汉看着常绾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心里的害怕被突然冒起的那压了过去。常绾和他们靠得很近,只听到耳边一声极小的声音:“你快跑,不要回头。”
常绾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谁推了自己一下,借着山路的坡度她匆匆后退了几下,而抬起头时,前方已经是人仰马翻,怒声震天。
沈琅沈颂推走常绾后,将捆手绳一绷,反手一扯,迅速勒上两个土匪脖子,他们不比土匪身高,被甩地节节后退,粗麻绳磨把手心磨烂,他们也咬牙不放手。
土匪被勒地喘不过气,喉咙火辣辣地刺痛,拼命挣脱,只想杀了二人以泄愤,终于挣脱后,气喘如牛,抬手往腰间摸刀。
只是这一摸却摸了空。
土匪只觉一刀白光从眼前破空划下,腾空而起的血腥味直冲脑门,他们还来不及发声就听见自己的喉咙传来“咕噜咕噜”血泡声,再定睛往前看,那两个满身狼狈的小崽子手里正拿着自己的刀,而那刀背上猩红的血液正顺着刀背一滴一滴往下落。
“嘭——”土匪双目圆睁,不甘倒下。
常绾第一次见有人杀人,头皮发麻,双腿发软,下意识就转身狂跑。
双胞胎只有两人,土匪却有他们十倍,这边十个抽出刀对付他们,剩下的全部来捉跑掉的女人。
身后是鬼哭狼嚎的叫喊声,兵刃碰撞的清脆声响,粗犷的愤怒吼声,常绾不知道双胞胎那边情况如何,只拼命往前跑,可跟在身后那吼声越来越近,随之而来的还有沉重的脚步声。
“还敢给老子跑!”那粗嘎如鸭嗓的声音在耳边想起,常绾只觉得肩上一重,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眼前天旋地转,她被狠摔在地,背脊猛磕,身子一下失力。
打杀不仅能激起怒意,还能激起莫名的**。
那土匪脸上笑得狰狞扭曲,肌肉都在颤抖。身后是自家兄弟打斗的吼声,四周还有抓出逃女人的土匪的叫喊与骂声,他看着常绾那张因为疼痛而迅速褪去血色的脸庞,下身腾起一股火:“与其把你献给上头的,还不如老子现在爽快爽快。”
他“唰”地撕开常绾的外衣,露出雪白的肩膀,长满茧子的黑手在上面一摸,淫笑出声:“哈哈哈哈老子从来没见过这么嫩的女人。”
双胞胎这边不知道杀了或者伤了多少人,身上的绸缎直缀被刀划了无数个口子,正不断地往出淌血。头发彻底散乱开来,黏上溅出的血液糊在脸庞。
举刀的手被砍了好几次,有一刀都见了骨,可他们依旧不停挥刀,眼前换了一波又一波人,局势依旧不明。
正如两人所猜测的那样,这群人不是简单的土匪,双胞胎远远低估了他们的战斗力。
沈琅都能听见自己体力不支而剧烈的喘息声,他抬手用刀抵住横砍过来的利刃,分神往身后瞧了一眼。
不远处常绾被压在土匪身下,无力的挣扎叫喊着,可身上那人就像一座山,分毫不动。她的挣扎在他看来是情趣,让他凌虐她的**更胜。
沈琅咒骂了一声,收回目光。
却不想因为分神了那一下,身后袭来的一刀直接斜砍下他整个后背,他闷哼一声,痛得整个身子发麻。
沈颂注意到他的情况劈开身旁缠斗的土匪靠了过来:“哥!”
沈琅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可苍白的唇色和脸上不停冒出的冷汗却说着相反的事实。
“车……”
沈颂不愧是同胞兄弟,迅速会意,回身横砍,几个回合劈开一条道,他一个纵身上了牛车。这动作等于把软肋交给了对方,他肩膀处立马被刺了一刀。
沈颂牙关紧咬,退后半步,踢腿猛踢对方下腹部,把对方踹得连退几步,左手用那沾满血的刀砍向了牛。
本就因打斗受惊的蛮牛嚎了一口,发狂地挣了几下,冲下了密集的人群。
它个头大来势猛,不管不顾地往前疯跑,所有人都下意识避开,沈琅周围的人迅速退散开,他松了口气。
那发狂的牛见了他身上的血红色,就像找到目标了一样,带着牛车就往他身上冲。只待到了眼前,沈颂递出手,沈琅借力纵身,在牛堪堪撞上他的时候翻身上了车。
那压在常绾身上的土匪撕烂她的外衣,就急色地去寻她的嘴唇,常绾不停摇头躲避他那张满口黄牙的大嘴。越这样他越心痒,一边笑一边往她脸上凑。
“哞——”嘶哑剧烈的的叫声从背后响起,土匪感觉脚踩的泥土在剧烈震动,他匆忙回头看,就看见一头双眼通红的牛冲着自己来了。
他腿一下子就软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黄牛掀翻,而沈颂早在之前就跳了下来,电光火石之间将他身下的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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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一扯,就势借力一滚,堪堪躲开了那狂牛。
那土匪被高高顶飞,将将落地就被牛脚重踩。
刹那间血肉模糊。
常绾的眼睛被沈颂的手给捂住了,他手上沾着凝结的血块,带着刺鼻的气味:“别看。”
常绾心跳如雷,沈颂侧抱着她,声音极低,带着无力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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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琅也从牛车上跳了下来,跑到他俩身边:“没事吧?”
沈颂点头,借着沈琅伸过来的手站了起来,顺道扶起常绾:“没事,哥……要不你带着她跑吧……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突然传来轰然如雷的马蹄声,就像天边响起的惊雷,让三人浑身一僵。他们密密麻麻地从茂林深处出来,身下骑着马,气势汹涌,杀气腾腾,手上拿着的白刃明亮晃眼。
“操。”沈颂咬牙骂了一声,嘴里的血沫让他反胃,抓住常绾就是往外跑。
三人的速度远小于马匹的速度,他们也只能往那密林之中钻。茂盛的藤蔓树枝就像一张张网,将他们去路层层拦死,沈琅不停挥刀乱砍,还是没法将去路清理干净。
被砍得破破烂烂的树枝打在身上就跟鞭子一样,抽在他们伤口上,让他们冷汗直流。但他们没有减慢速度,将常绾护在中央,拽着她往前拼命地跑。
越往深处跑,地势越不平,空中的阻碍增多,行进更加困难。纵横交错的老树根盘踞在脚下,高高低低绊着他们步子。整个山林就像一张兽口一样,高大茂密的老树遮住天日,让视野变得昏暗起来,粗壮的树枝将他们的刀刃都要磨翻了,越到后来,挥刀所需的力气越大。
常绾的裙摆总被树枝缠住,沈琅干脆把她裙子“刺啦”撕短,也不多做解释,撕完后继续双手护着她前跑,不时回头观察后方动向。
常绾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全靠两人架着她的力气支撑。
追他们的人并没有放弃,他们到一半就弃马步行,两方稍微拉锯开来,但土匪依旧紧跟。
他们鞋底都快被磨穿了。就在坚持不了了的时候,眼前突然开阔起来。失去了茂林的遮盖,晃眼的白光从上方直照,从昏暗骤然变明亮,三人都虚了虚眼睛来适应光线。
或许是光明有着独特的力量,大家都心中一喜,有种快要逃离的喜悦,可当适应光线后才发现,之所以茂密的树林在此戛然而止,是因为面前乃险恶高俊的陡壁悬崖。
三人怔愣之间后方人马追了上来。悬崖不知有多高,崖壁上长着苍翠蓊郁的树木,云遮雾缭,而身后是大批人马,双胞胎两相抉择之下,下了决定。
“大不了一死。”沈颂伤口隐隐作痛,失血过多让他大脑有些空白。他看向沈琅,两人不用多言都能看透对方心思。
常绾知道这是要跳崖了,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一天。
她深吸一口气,听着身后人声逼近,双腿都在发抖。
却不想在自己还没做好准备时,被左手边想人一扯,跌入了他的怀抱,血腥味涌入鼻腔,他的怀抱灼烫。常绾正想挣扎,后背却也被人抱紧,她就这样被夹在两人中央,被挤得透不过气来。
“喂……”所以这是临别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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