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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王阁秘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姵璃

    蒋韵仪没有立即回答,转头看向旁边的窗户,也不知在

    想些什么,半晌才答道:“好吧,我原谅你了。”

    “当真?!”西岭月惊喜地问道。

    蒋韵仪轻哼:“我是看在福王的面子上。”

    然而这已经让西岭月很开心了,她激动地拉住蒋韵仪的双手,口中不停地表示感谢:“多谢三娘……您真是人美心善,老天会保佑您找到如意郎君的……”

    蒋韵仪听她说个没完,不耐烦地将双手抽了回来,冷漠地反问:“你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可就走了。”

    西岭月立即点头:“没事了没事了,您能原谅我真是太好了!”

    蒋韵仪便将两个首饰盒抱在怀中,提醒她道:“过我这关容易,你别忘了还有高夫人。”

    西岭月哪里会忘:“那是自然,王爷说了,他会亲自陪我去谢罪。”

    蒋韵仪又是冷笑一声,起身朝外走,一只脚已经迈出门槛,又顿下脚步转头问她:“你打算何时去节度使府请罪?”

    “这……”西岭月皱了皱眉头,“我还没想好。不过王爷月底就要护送太后殿下的生辰纲返京了,我会随他一起走,在此之前定然要将此事办妥。”

    “离月底只剩两天了,”蒋韵仪冷冷提醒,“此事宜早不宜晚,你尽快吧。”

    “多谢三娘提点。”西岭月向她颔首。

    蒋韵仪这才出了厢房离去。

    西岭月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一直看着她走下二楼,才转头望向隔壁的厢房,淡淡问道:“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

    厢房内有人回答。

    第十六章:以怨报德,助纣为虐

    翌日清晨,李锜正式为爱子李衡发丧。同一日晚,在金山寺设坛作法,为李衡超度亡魂。

    亥时末,大雄宝殿前设起阴阳坛、招魂幡,摆上鲜花供果、三茶四酒、香宝蜡烛等祭品。坛前停放着李衡的棺椁,由数百年的绿檀木雕刻而成,据说这原本是李锜为自己备下的,没想到一夕之间白发人送黑发人,只得拿来装殓爱子。

    因怕亡魂被惊扰,金山寺方圆十里全部戒严,润州当地不少官员想来祭拜,均被李锜的手下婉拒。祭坛前只有李锜、高夫人、李徽、裴行立、李忘真以及李衡生前的奶娘刘氏,气氛沉重而肃穆。

    金山寺主持法海大师亲自主持超度仪式,携三名亲传弟子护法净坛,全寺僧侣共同为李衡诵经祝祷、施食化宝,最后念起了往生咒。繁冗的仪式一直进行两个时辰,待超度结束已过了凌晨。

    僧侣们欲将李衡的棺椁抬入大雄宝殿接受佛洗,然而高夫人悲痛欲绝,死死扑在李衡的棺椁上痛哭流涕,坚持要再看爱子最后一眼。李锜、李徽父子二人齐齐上前劝阻,才勉强将她架开,令棺椁得以进入大雄宝殿。

    李锜见高夫人伤心欲绝,心里更是难受,望着殿内宝相庄严的释迦牟尼像,低声叹道:“家宅不幸。”

    李徽连忙上前劝道:“父亲节哀,儿子会好好孝敬您的。”

    李锜看了一眼高夫人,回道:“

    好好安慰你母亲吧。”

    李徽正要开口应声,忽见一名侍卫前来,附在裴行立耳边说了一句话。裴行立随即走到李锜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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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低声音禀道:“舅舅,福王来了,侍卫们拦不住。”

    “福王?”李锜有些疑惑,“他来送衡儿?”

    裴行立点了点头:“说是顺便向您辞行。”

    李锜冷笑出声:“算他识相。”

    裴行立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将李成轩请进山门,引至大雄宝殿前。李锜快步迎上去,当先拜道:“王爷驾临,下官有失远迎,望您恕罪。”

    李成轩今夜轻车简从,只带了小郭一人前来,见李锜拜倒,立即将他扶起:“仆射快快请起。”

    殿前一众人士亦纷纷跪拜,法海大师也持佛家礼仪向他参拜。李成轩抬手虚扶一把,对众人言道:“今日是本王私访,不必多礼。”言罢又看向李锜,沉声叹息,“人死不能复生,还请仆射及夫人节哀顺变。”

    李锜夫妇面色黯然,朝李成轩行礼道谢。

    法海大师旋即走上前去,恭请李成轩入方丈室用茶歇息,李成轩并未拒绝,众人也都随着他同去方丈室内院,在待客厅依次坐定。

    待法海大师亲自奉了茶,李成轩才又开口说道:“不瞒仆射和夫人,本王今日前来,一则送世子最后一程,二则欲向两位辞行。”

    李锜做出一副惊讶之色:“您要走?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

    李成轩无奈地摇了摇头:“皇太后殿

    下生辰在即,已来信催促,本王实在不好耽搁下去了。”

    众人皆知,李成轩是当朝皇太后嫡出的幼子,素日里最受宠溺,如今他已离家近两个月,皇太后思子心切也是正常。何况她老人家生辰在即,护送生辰纲进京之事也的确不能再拖延了。

    李锜巴不得他尽早离开,忙道:“生辰纲已送至您手中,只要您一声令下,下官立即便能派人随您进京。”

    李成轩摆了摆手:“不必劳烦仆射,本王带了人手。”

    李锜知道他带了五百名侍卫到镇海,也没多想,只问道:“王爷预备何时启程?”

    “明日。”

    “这么仓促?下官还没设宴为您饯行啊。”

    “世子丧葬,一切从简,仆射不必费心。”李成轩客气地道,“况且来日方长,本王与仆射还有再见之时。”

    “是啊,来日方长。”李锜别有意味地附和。

    高夫人亦愧疚地回话:“这一趟真是多有怠慢,还让您受惊了。”

    李成轩似乎并不在意:“论起宗室家谱,仆射和夫人都是本王的长辈,不必见外。”他刻意停顿片刻,故作犹豫,“倒是本王有一事相求,还望二位能够成全。”

    李锜已暂时卸下心防,答应得也很爽快:“王爷但有所命,下官无所不从。”

    李成轩便抬手一指身旁的侍卫:“不怕仆射笑话,本王想将她一并带走。”

    众人顺势望过去,这才发现李成轩身边一直跟着的侍卫竟然不是

    小郭,而是女扮男装的西岭月!

    高夫人最先惊讶出声:“怎么是她?!”

    西岭月不慌不忙地走到厅前,朝李锜和高夫人下跪行礼:“民女西岭月,见过仆射、夫人。”

    高夫人霎时变色,转头看向李锜:“仆射,您不是将她关押了吗?她可是杀害衡儿的凶手啊!”

    “嫌凶。”李成轩开口纠正。

    高夫人咬了咬下唇,显然是不知内情,看向李锜,似在等他给一个交代。

    李锜先前已经知道西岭月和李成轩“有染”,况且释放西岭月也是他亲自做主的,因而他尚算冷静,只开口询问:“王爷要带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一起走?”

    李成轩嘴角勾笑,目露几分柔情地看向西岭月:“情之所至,不问出身。”

    西岭月也低头做出几分娇羞状。

    李锜显然很是意外,心中暗道西岭月好手段,竟然让她扭转乾坤,将李成轩这个纨绔浪子拿下了。

    高夫人自然大为不满,立即否决道:“不行,王爷想带谁走都可以,唯独她不行!”

    屋内众人亦惊疑不定,尤其是裴行立,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李锜见高夫人反应极大,只得向李成轩回道:“不瞒王爷,此女的确是杀害我儿的嫌凶,还有蒋家的宅邸一夜间烧毁,都与她脱不了干系。这些案子未能查明之前,下官不能放她离开镇海。”

    李成轩闻言假做出诧异神色,转头质问西岭月:“你不是对本王说,你已

    经洗脱嫌疑了吗?”

    西岭月立即回答:“是啊,仆射说只要我查出杀害世子的真凶,他就会替我做主。此事您也知道的啊!”她边说边看向李锜,“难道仆射不记得了?”

    “本官的确说过这话。”李锜岂能不承认,毕竟当时李成轩也在场。

    高夫人自李衡出事之后便在金山寺吃斋念佛,一直不知此事,不由得责怪李锜:“仆射,您怎能答应她?她分明才是最大的嫌疑人!”

    “夫人别急,”李锜安抚妻子,再看西岭月,“本官向你做出承诺,是让你抓住杀害我儿的真凶,如今二十日已到,真凶人呢?你若没查出来,此事不必再提。”

    西岭月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便朝他磕了个头,面有喜色:“不瞒仆射,民女终于不负您所托查清了真相,这才敢来见您啊!”

    此言一出,屋内众人全屏息凝视着西岭月,想听真相之余,又怀疑她是否在说大话。高夫人心急,最先问道:“你说你查清了什么?”

    “所有。世子之死、阿萝之死、蒋府被烧、黄金屏风被篡改……甚至是荣宝屏斋的掌柜之死,全部查清了。”

    “全部查清了?”李锜半信半疑。

    高夫人立即站起身来:“快,快告诉我到底是谁杀了衡儿!”

    “夫人别急,且容民女一一道来。”西岭月从袖中取出一枚细长的小锦盒,郑重奉上,“答案就在这锦盒之中,仆射和夫人一看便知。”

    李锜闻言更是疑惑,让裴行立将她手中的锦盒接过,打开一看,只见其中是一把泛着金铜颜色的匕首,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高夫人也伸过头去看,不解地问:“这匕首是……”

    “这匕首就是凶器,世子和假阿萝均是死在这种匕首之下。前些日子,凶手还意图行刺王爷,用的也是这匕首。”西岭月如实回道。

    李锜大惊:“你说什么?!刺杀王爷?!”

    李成轩略略点头:“确有此事,本王侥幸才能逃过一劫。”

    高夫人也是语气愤慨:“是什么贼人如此大胆?杀了我儿不算,还敢来行刺王爷?”她边说边质问西岭月,目中一股凛凛杀意,“这匕首你是打哪儿来的?”

    西岭月赶忙辩解:“夫人别误会,这匕首是王爷给民女的。”

    李成轩也不急不缓地喝了口茶,予以确认:“的确是本王给她的。”

    李锜将盒中匕首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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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在手中细细端详,一针见血:“这匕首的主人是谁?”

    “民女不知。”

    李锜冷哼一声:“既然不知,还敢说你找到了凶手?”

    “回仆射,民女的确没有找到凶手,但,”西岭月郑重抬头,“民女找到了幕后主使。”

    “是谁?”李锜夫妇一并询问。

    西岭月叹了口气:“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内情太过复杂,请容民女慢慢说来。”她边说边揉了揉膝盖,跪地久了,这感觉实在酸痛难忍。

    李成轩眼尖,立即怜香惜玉地道

    :“你身子重,还是起来说话吧。”

    “身子?”这一次是李锜的庶子李徽开口,他旋即又意识到自己失言,立刻住嘴。

    屋内众人也是万分惊讶,但都不敢出口过问。西岭月自己更是意外,不知李成轩为何突然编出这样一个理由,搞得她极为尴尬,否认也不是,承认更不是。

    偏生李成轩非常坦然,扫了一眼旁边的笙蹄:“坐吧。”

    饶是李锜和高夫人再不满,也不敢怠慢福王的后嗣,只得默认她从地上起身,坐到了李成轩身旁。

    西岭月不等众人再开口,径直说起案情:“禀仆射、夫人,这案子要从簪花宴那晚说起。敢问夫人,是否还记得那晚我中途退席了?”

    高夫人点了点头:“不错,你是被衡儿叫走了。”

    “那晚世子把我叫去了内院,我们并没有说太久,世子便放我回去了。”西岭月顿了顿,“您也知道我是个冒牌货,根本应付不来簪花宴那种场面,我便借口乏累说要回去歇息,让世子替我挡了此事,他答应了。”

    高夫人面有沉痛之色:“衡儿真傻,对你一片真心,反遭连累了性命。”

    西岭月只当作没听见,兀自说了下去:“我与世子说话的时候,将阿萝支开了,我返回客院后却没有看见她。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听说王爷在府上做客,悄悄去找王爷了。”

    李成轩也适时承认:“不错,确有此事。但本王当时有要事在身,

    便让侍卫将她打发走了。”

    高夫人听到此处冷笑一声,面露几分鄙夷之色,似乎是将假阿萝当成了贪慕虚荣的女子。

    西岭月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也没辩解什么,再道:“我想世子和阿萝便是那个时候遇害的。凶手先是潜伏在密室里伺机杀害世子,得手之后又去客院杀了阿萝。”

    “按你的意思,杀害衡儿和那假婢女的凶手是同一人,可侍卫们并未瞧见有人进出内院。”李锜提出质疑。

    西岭月早就将此事想透彻了,回道:“禀仆射,发现世子的遗体那天,我曾在密室里找到一点碎肉干,若我没猜错,凶手应是提前一两天就潜伏在了密室之中,还自带了干粮。故而当晚无人看到她进去。”

    “不知您是否记得,当晚府上发生了好多事,您的内院被炸,地牢还有人劫狱?”西岭月再问。

    “自然记得。”李锜点头。

    “这便是了,当晚您的内院一声炸响,震耳欲聋,整个府里都能听见。任何人听到那声炸响,都会下意识地看过去,从而有片刻的视线偏离。正是侍卫这些许的疏忽,给了凶手逃离的机会。”西岭月推断。

    “不可能!”李锜冷然否定,“衡儿的内院被诸多侍卫看守,即便有那一丝的疏忽,也绝不可能看不到一个大活人逃出去!”

    “平日里是不可能,但那凶手若是个女人,还恰好穿着婢女的衣裳呢?那晚世子要歇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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