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四季,见过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深井冰的冰
说起来没人会信,她居然会跟一个男人跑到外海打了一夜的炮。
倪莱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结实宽阔的后背,神思还没有完全回来。
贪恋他给的一切。
远处隐约可见有灯光。
季随回头:“就到了。”
倪莱下意识伸手去捂,遮挡了上面,下面就坦诚在外。整个人羞到不行,身体快扭成了一根麻花。
季随好笑地看着她来回扭了几下,拿下搭在船桨上的湿衣服,爬过来,胳膊撑在她身体两侧,原本是想给她穿衣服,但是看着她,两人赤诚相待肌肤相贴,身体再次被点燃。
“天快亮了。”倪莱微喘。
他越往后越持久,再来一次真有可能天会亮。
季随在她身上静静趴了一会儿歇好,坐起来,抖落开衣服往她身上裹:“会冷,你先受着点,回去泡热水澡。”
安全回到9号院,浴缸里的热水还没放满,季随就用身体把她给暖热了。
这次,不同以往,他动作轻缓温柔,不知道是不是在忍,或者是什么原因,他一直沉默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她也不好意思发出声音。毕竟这次在室内,密闭空间,任何细微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灯光大亮,身体的各种状况都清晰无比地被呈现出来。
倪莱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叫我。”季随粗喘。
“季随。”倪莱闭上眼睛,想起在海上时,他“命令”她叫他之后,还说了好些粗野荤话,当时两人疯了般宣泄着,怎么野怎么来,现在猛地完全暴露在灯光下,倪莱万般羞耻,只哼唧了两声就不好再叫。
季随架着她的腿,把她抵到浴室墙上,空出一只手握住她的脖子,使她正面看着他。倪莱眼神涣散,对上他染了**的深邃双眸。他腰部猛撞了下,说:“看着我的眼睛叫。”他实在是太会……倪莱忍也忍不住,空白来临的一瞬,她大脑处于本能,读出她此时铺天盖地的感受:“季随,我好舒服。”
躺在床上眯瞪了一会儿,已是早上七点。
室内很安静,窗帘拉开一层,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照进室内,可以看见飞舞的细尘颗粒。
倪莱眼睛适应了室内光线后才慢慢起床。季随不在二楼,他回救援队了?
所以,他们昨晚算什么?彼此需要的泄欲工具?
倪莱走下楼梯,餐桌上放着豆汁油条煎蛋花卷咸菜萝卜干,可能是怕她吃不习惯,旁边还放着一份西餐:一个面包三明治,一杯牛奶,一碗水果沙拉。牛奶杯下压着一张纸条,她拿起来。
我晚上回来,想好吃什么,带你去吃。
牛奶杯是热的,倪莱喝了口,胃里暖烘烘。
晚上回来
倪莱琢磨着这句话,耳朵发烫。
豆汁冒着热气,油条上撒着白芝麻,看起来是她喜欢的咸脆味。倪莱攥着纸条,直接伸手抓起一根油条嚼了一口,脆咸,是她很早以前常吃的味道。
院子里有响动,她捏着油条走到门口。
季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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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着皮水管正在浇花,另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下,塞回去,把水管直接扔在木棉树下,走到水龙头处洗了把手,拧上开关,抬头,看见门口的倪莱。
“吵到你了?正好起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回去睡。”季随往院门口走,“我去趟队里,中午应该回不来,争取回来吃晚饭。你有事电话联系我。”
倪莱依在门上,低低“哦”了声。
季随大步走到院门口,身形顿了两秒,撸了把寸头,回头看倪莱,笑道:“从现在开始,岛上随便你横着走,你也可以去惹任何一个人,包括我。”
倪莱:“……”不知道说什么,就是很感动。
季随发表了这番中二宣讲后,走路去了基地。
自行车在基地放着,只能走着。虽然操劳了一夜没睡,但是精神却非常好,走在路上,好几次都想跳起来。
基地有株花团锦簇的三角梅伸到院墙外,季随走到跟前,一个跳跃抓下来一枝,枝头没有一片绿叶,全是红色的花朵,一朵叠着一朵,密集鲜艳,指甲一掐,指甲盖里都是红色的汁液,顺着指肚流了一手。
季随伸手舔了下,不知怎的就想起昨夜的辗转,眯眼笑了起来。
基地大门的保安跟他打招呼:“季队,早。”
“早。”季随把三角梅扔给保安。
保安一脸懵地拿着三角梅,还没来得及放在鼻子下去嗅,又被季随劈手夺走。
季随:“这个我得留着。”
保安:“……”莫名其妙。
你留就留呗,别以为我没看见这是你动手折下来的。
季随往办公室走,刚上楼就碰见了正在下楼的指导员。
指导员的视线从三角梅上缓缓移到他脸上,沉声道:“你跟我来一趟。”
指导员折返上楼,季随跟在后面,进了指导员办公室后,见桌上有半瓶矿泉水,他拿起来拧开瓶盖,把三角梅丢了进去。
“养花?”指导员烧水泡茶,随口问。
“折花。”季随走到窗边,半靠在窗台上。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等无花空折枝。
感情这回事,不论爱情亲情,都一个理:经不起半点折腾浪费。
到头来,浪费的都是自己的人生。
不值当。
水很快烧开,指导员泡了壶碧螺春,倒了两杯:“明天走?”
季随笑了下,反问:“能走得了吗?”
指导员坐下来:“说说吧,昨天在海底怎么回事?”
季随收起笑,抬手捏了捏眉心:“说实话吗?”
指导员:“废话!”
季随:“实话是,我当时想让她死。”
指导员:“你好好说,别在我跟前犯浑。”
季随:“这就是实话。”
指导员:“为什么?”
季随:“没为什么,就是当时突然想杀人。”
“季随!”指导员瞪眼看他,“你——”
“我这次走,是回家。我离开十多年……”季随顿了下,“我想家了。”
指导员招手:“趁热,来喝茶吧。”
喝完茶,抽了根烟,季随也没有提王茹沁半个字,只是说了句:“我妈去的早,我小时候不懂事,总是和我爸对着干……现在想来觉得自己挺不是东西的……回去看看我爸。”
指导员连着抽完两根烟,沉吟道:“这是不是就是你当初执意留下毛线时,不想说的那个理由?和你爸妈有关?”
季随又点上一根烟:“算是吧。”
指导员:“你放心回家,这里的事我来处理。”
季随没说话。
指导员:“救援队的大门一直为你敞开,我们都随时欢迎你回来。”
季随揶揄笑道:“回来送死?”
他们都知道,海上救援这种工作,每一次出海都不能确保能回得来。
“你小子。”指导员一拳砸在他肩膀上,“救援队又没有绑着你,你干什么都行,只要在这个岛上待着,我们就能时常见。”
只要在一个地方待着,想见时就能见着。
大家都懂的一个道理,所以他躲了十多年,不让季元良看见他。他以为惩罚的是季元良,其实一直是他自己。
只是——
和季元良握手言和,总觉得对不起故去的母亲。
尤其是昨天早上偶然听到王茹沁和她们闺蜜炫耀,她小时候故意纵火,烧毁了王父两件价值不可估计的藏品,因受王父疼爱,非但没有责骂她,还奖励她出国游玩半个月压压惊。
闺蜜们纷纷表示羡慕她有这样一个极其疼爱她的父亲。
王茹沁:“当时倪莱刚来我家,我和我哥总觉得她抢走了我爸的爱,于是我俩就想来试试我爸到底还爱不爱我们,这才想起来的损招,不过事实证明,我爸最爱的还是我和我哥。”
闺蜜们打趣:
“你可真是从小熊到大。”
“搁在古代,怎么说来着,你们是你爸的嫡子嫡女,地位财产什么的,当然是你们来继承,庶子庶女没有资格的。”
“那次就稍毁了两件藏品吗?你家都该被烧了吧。”
王茹沁:“倪莱差点儿被烧死。”
闺蜜们:“哇!”
季随当时路过,她们的话他听过去没怎么往心里去,直到回到基地吃早饭时,猛然一个激灵,他才回过味来——季元良丢下妻子冲进火场去救人,而这场火灾的始作俑者正是王茹沁。
他永远失去母亲,就因为王茹沁骄纵争宠故意纵了一场火?
当时在海底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
*
从指导员办公室出来,季随在救援队待了一整天,正常带队训练,整理报告……和往常没有分别,坚持到最后一秒钟。
队员想要留季随一起吃晚饭,季随拒绝得很坚决,他不擅长抒发情感,更不喜欢离别伤感的煽情场景:“别搞得生死离别了一样,我还会回来。回来时再一起喝酒。”
“好。”毛线红着眼圈说,“季队,你明天走的时候我们就不去送了,等你回来时,我开船去接你。”
队员们:“我们也去,开队里最大的那艘船。”
季随拉开吉普车门,把一个包裹扔进去,随后抬腿跨进驾驶室,看着他们笑:“说定了。”
关门,启动引擎。
车即将驶出大院门口时,他摇开车窗伸出一条胳膊,向他们挥手告别。后视镜里的队员们站成整齐一排,举起手向他敬礼。
季随盯着后视镜,最后看他们一眼,双手猛打方向盘,转弯,驶出大院。
他直接去了码头,挑了两条海鱼,一条红烧,一条用来熬鱼汤。又买了螃蟹海虾鲍鱼蛤蜊扇贝等等满满一大筐,再买了一些时令蔬菜,置备齐全后,开车回9号院。
今早留了纸条让倪莱想好晚饭吃什么,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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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吃。下午时,倪莱给他发微信说想吃地道的海鲜。
外面饭馆的海鲜不一定最新鲜,而且做出来的味也就那样,不如他自己动手,起码食材都是最鲜最好的。
倪莱第一次看见季随的这辆吉普车,绕着走了两圈,瞧个稀奇:“你开这辆车走?”
季随把东西提下来:“嗯。”
倪莱接过他手里的一兜蔬菜,没再问下去。
你要去哪儿?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来?
季随:“我买了海鲜回来,今晚在家吃。”
“好。”倪莱跟着他进屋,“可是我不太会做。”
“不用你动手,我来做。”季随两手都拎着东西,直着身褪掉鞋,换上拖鞋,眼睛一直看着她,“我做菜还成。饿了吗?”
“还行。”倪莱也换好鞋,被他瞧得有些臊得慌,微微低下头,“我把米煮上。”
季随:“今天出去了吗?都干了什么?”
倪莱:“没出去,睡到中午起来吃了点东西,下午在院子里看书了。”
“这么乖的啊。”季随柔声说着,想要去捏她的脸,但是两只手都拎着东西,只得稍稍欠身在她头顶吻了下,“乖。”
倪莱瞬间整个人都不能行了。
“害臊了?”季随轻笑了声,拎着东西去厨房开始收拾,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相当享受现在这种气氛。
倪莱慢吞吞洗米洗菜,季随熟练地杀鱼切菜。
锅里的螃蟹红透了的时候,季随突然说:“我明天走。”
倪莱眼睛盯着螃蟹一动不动,心口却一沉再沉:“嗯。”
季随瞧着她,叹口气,说:“我是你男人,你可以要求我。”
第41章 负责
倪莱想了很久,吸口气抬头,拇指指甲盖掐在食指指肚上比划着给他看:“那就先要求这么点。”
季随看着她的动作笑出声:“说吧。”
“你说下回教我飞板,一直还没有教。”倪莱把手又举高了些,“你可以先教会我再走吗?”
季随稍欠了下身,张嘴咬住了她的指尖。
接下来的一切都变了味。
这顿饭很晚才吃完,季随厨艺相当不错,倪莱吃得很满足。吃过饭后,季随没有让倪莱插手,他一个人收拾了厨房,还拖了地。回到楼上的时候,倪莱已经洗漱过,穿着睡衣在书房里待着。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在卧室里自处。
昨晚是在主卧过的夜,今天去她原来的客卧好像不太好,去主卧他大床上等着好像更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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