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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兮已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玉橙

    这次,燕景迆并未立即回答,垂下的眼睫遮掩眼中情绪。“前不久我得了一把古琴,正好送与王妃祝寿。”

    “沐王妃精通琴艺,又爱古琴,这份礼物再合适不过。”燕景迁眉开眼笑。

    “嗯。”燕景迆不置可否,“上次父皇赏赐的百年人参还在,也一并送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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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燕景迁难掩惊讶,这两份礼物,任哪一份都珍贵无比,可他竟一起送出去两份,是不是有些过了?

    “听闻清悦郡主的身子近来愈加不好了。”燕景迆淡淡一句,解了他的疑惑。

    看来五哥对这门婚事还是很重视的,如此,他也不再担心。心下微微一叹,既为佳人惋惜,又替五哥担忧。

    “再有两年,郡主便满十五了吧!”他嘴角溢出一丝叹息。

    燕景迆垂直眼眸,不知在想什么。对什么事他都很有把握,然对自己的终身大事却是无能为力。他不知清悦郡主的身体状况如何,只能多做几手准备。

    南国,郾城,皇宫,圣德殿内,身着龙袍的男子微阖双目,神色悲戚,手中拿着一块白绢。

    殿内静了许久,终于见他睁开了眼睛,却是再次看向手中白绢,看了几眼,面色又白了白,说不出是悲痛还是失望,亦或是悲悯。

    “来人!”他声音嘶哑,用力唤了一声。

    门外守着的寺人连忙进来,恭敬地立在一侧,等着这个帝王的吩咐。

    “宣丞相!”他道。

    那寺人应了一声又连忙退出,未久,便见一个中年人缓步进来。他高冠博带,面相沉稳,他鬓角带有湿意,显然是在外面等候了许久。他走至大殿中央,一撩袍服,双膝跪地,朗声道:“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丞相免礼!”南帝抬头看他一眼,眼中带有几分愧疚,几分不忍。

    “谢皇上!”丞相站起,神情不卑不亢。

    “是朕之错!”南帝看着他,眼中愧色渐重。

    “皇上言重了。”丞相忙道。

    南帝摆摆手,“是朕没有教育好他,养不教父之过,朕有愧。”

    “皇上仁心善德,是我南国百姓之福,亦是诸位皇子之幸。”丞相坚定道,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帝王绝对是爱国爱民的好皇帝。

    ☆、暂住晋阳

    南帝垂眸静默,再次抬头之时,眼中一片清明,“丞相与朕讲讲这子兮女侠吧!”

    丞相眼中闪过诧异,似乎又在预料之中。他微微一笑,惭愧道:“臣对子兮女侠知之甚少,只是偶听犬子提起过,世人皆道子兮女侠与风翊公子侠义心肠,在五国之内皆享盛誉,光明磊落如君子。”

    南帝轻叹一口气,“这般人物,被那孽子虏去,万幸未造成大错。”

    “皇上圣明。”丞相道。

    南帝自嘲般地笑笑,“当初他对老六做了那种事,若不是朕一时心软,亦不会有今日这祸事。”

    “六皇子注重手足之情,未曾心生怨怼,亦是皇上之福。”

    “这子兮虽有盛名,奈何是一女子,罢了罢了!”南帝摇头惋惜,“这风翊公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作为,实属难得,若他愿意归附我南国,亦是我南国百姓之福。”

    “臣听闻风翊公子与燕国五皇子燕景迆交好,且江湖人皆讲究义气与承诺,怕是难以说服。”丞相听出他话中之意,遂道。

    “竟有此事吗?”南帝难掩惋惜之色。

    “正是!”

    “想我南国,历来富饶,然朕之十子,却……”南帝欲言又止。

    “六皇子自幼聪慧,又随了皇上的心性,爱民如子。诸位皇子皆是人中龙凤,皇上何须担忧?”丞相毫不忌讳道。他知是因为自己提起了燕景迆,惹了皇上伤感。燕国几位皇子在五国之内皆有声名,尤其是燕景迆,更被称为贤公子。南国的几位皇子皆与之相比确实有些不足。

    “朕知老六聪慧,比之这世间任何人都优秀,奈何他自幼体弱,朕怕他扛不起这南国万里河山啊!”南帝心中大痛。

    “皇上正值壮年,此事不必过于担忧,世间名医无数,想来终能寻到医治六皇子之人。”丞相安慰道。他与南帝打小的情分,如今虽有君臣之别,可南帝向来宽厚,是以,同他说话,并未拘谨。

    “但愿如此吧!”南帝低低一叹。

    韩国与南国毗邻,子兮一行人一路上游山玩水,却也走了两个多月,深入韩国腹地之时,已冬初。

    韩国晋阳城不愧是全国最富饶之地,到了这般时节,大街上仍是一番繁忙之境。车水马龙间,东来东往的商人络绎不绝,街上穿梭的百姓几无衣不蔽体者。

    两辆马车穿行而过,紧闭的车窗挡不住这繁华之声。

    “啧啧!”车内人忍不住掀开窗帘,一窥这锦绣之态。

    “晋阳之繁华,我云州比之不及。”

    “这晋阳虽不是韩国都城,却聚集了韩国不少的商人,且韩帝深明大义,各国商人皆能来这韩国行商,这才有了今日的晋阳。”子兮笑道。

    “不错!”兰彧赞同地点点头,“这韩国竟允许普通百姓之家任意贩卖货物,哪怕是小农之家,除了自给自足之外,还能小有盈余。”

    “这韩国之财五之有三皆在晋阳,这趟晋阳之还真是来对了!”子兮眉目间染上几分兴奋与期待。

    “时日不早了,找家客栈留宿吧!”兰彧提议道。

    “好!”子兮唇角一扬,毫无异议,叫停了马车,率先下去。

    “便住这家吧!”见兰彧出来,子兮看着对面的一家客栈,高高的牌匾上面,写了“泽阳客栈”四个大字。

    “离落去打点吧。”兰彧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吩咐道。

    离落应了一声,便去了。

    “感觉如何?”子兮回头看他,他呼吸之间面前一团白气,被风一吹,消散无踪,一呼一吸皆是如此。他脸色有些白,白狐裘衣把他围的严严实实。

    “感觉不太好。”兰彧苦笑。

    “快些进去吧!”子兮点点头,并未多言。

    虽说晋阳人见惯了南来北往的各色人物,可他们这行人出现在众人视野中,依旧免不了惊艳。

    男子似乎极其怕冷,身上的裘衣虽不厚重,却很保暖,他神情温润,面如冠玉,虽然看起来有些虚弱,却丝毫不影响他通身的气度。

    女子行走之间尽显洒脱,略有些英气的剑眉不显冷硬,勾起的嘴角显示她的愉悦。她一身白衣,在这初冬时节,飘逸如仙。身旁跟着的小少年亦是眉目如画,被人一直看着,他似乎有些害羞,脸颊微微泛红。

    他们的护卫和随从亦不是一般人可比。

    这般人物,举目晋阳,他们也只见过容家三公子。

    他们在泽阳客栈住了下来,一如一路行来一般。吃住皆是兰彧付钱,子兮也并未推辞过。

    来到晋阳第二日,子兮一觉睡到了晌午,吃过了午饭,便带着云承去街上转。停留的地方大多是成衣铺子,她拿着各种各色的衣服在云承身上比划,闹得云承一直红着脸,可看着她那么开怀的笑意,又不忍扫了她的兴。

    他们一直转到了晚饭时分才回去,在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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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聿探究的眼神下,只是微微笑了笑。

    她在兰彧对面坐下,兰彧正在倒茶,腾腾的白雾使得他面目模糊,湿润了她吹了一天北风的脸。

    应是昨夜休息得很好,他气色看上去还不错。

    “你们怎么不出去转转?”子兮问离落,“难得来晋阳。”

    “子兮姑娘有所不知。”离落把饭菜摆好,不耽误回她的话,“离落幼时便随公子来过晋阳。”

    “哦?”子兮挑挑眉,显然有些意外,“何时?”

    “六年前。”离落看了一眼神色平静的兰彧,声音突然低了许多。

    子兮自然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轻啜热茶的兰彧。感觉到她的目光,兰彧也抬眸看了她一眼,眉目淡淡。

    “已经六年了,世事多变迁,如今是何般光景,亦不是六年前能比的。”子兮注视他的眼睛,意有所指。

    “是啊!”离落在一旁附和,却也不难看出他低落的情绪消散了不少,“如今遇到了姑娘。”

    “有空还是出去转转吧,也看看这晋阳城与六年前有何不同。”兰彧的神情无丝毫变化,子兮突然转了话题。

    “子兮姑娘说的是!”两人谈话间,已经摆好了饭,离落递给兰彧一双筷子,几人便不再言语。

    品尝着美味佳肴,子兮心里说不出的畅快,可余光瞥见对面的兰彧一直面无表情,子兮心里突然一梗。这人间美味吃在他嘴里怕也是味同嚼蜡吧!他六年前来此的目的她已猜的**不离十,无非是寻世间名医,结果显而易见。

    第二日,不同于昨日,子兮一大早便起来了,她依旧带着云承上了街,今日的目标却成了各大药堂。

    “姐姐是为兰公子买药材吗?”云承问。

    “嗯。”子兮点点头,“我想到了可以使他恢复味觉的法子。”

    “姐姐不是说他失去味觉,乃是体内一种毒|药所致吗?姐姐找到解毒之法了?”云承不禁疑惑。

    “嗯。”子兮再次点头,不慌不忙地与药铺掌柜交谈,再次听到没有她要的药材,难免有些失落。

    这已经是她问的第五家药堂了,且都是晋阳最大的药堂。她不是没想过自己去采药,只是那草药是生于初春,长于盛夏,极是难寻。如今正值冬日,根本找不到这草药。

    晚上回去,子兮突然释然了。其实这毒在他体内多年,除了影响味觉外,不会造成其他伤害。左右他体内这些毒,她都要一一拔除,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第三日,子兮依旧带着云承游玩,她们白日了里寻找各种特色美食。到了傍晚,她们也并未回去,继续逛着夜市。

    第四日,看着子兮扬长而去的身影,离落很不开心。再看看自家公子只能拿些闲书消耗这无聊的时光,更是不开心。

    兰彧并非无聊,他手中的书归子兮所有,是珍贵的医书。被毒药侵害多年,他也懂些医理,却也只是一脚跨进了门而已。

    这几日,每次子兮出去,他都知道,可他身体不允许,只得待在这暖融融的屋子里。离落一会儿皱皱眉,一会儿唉声叹气的神色落在他眼里,他也只是微微一笑,丝毫不放在心上。

    子兮性子跳脱,享受自由,若是让她陪着自己在这闷几日,怕是受不住。

    夜深人静时,街上时有更鼓声响起,或许有人偶偶私语,也有些地方依旧明亮如白日。

    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云承,子兮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皎洁的月色下,一个黑色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一个个高宅大院之间,不知过了多久,那身影终于停在一堵院墙上。她扫视一圈,对这府中守卫布局了然于胸,便再次腾跃而起,速度很快,却也很轻,没有惊动任何人,她出现在一座院子的窗前。

    她轻轻打开窗户,正欲翻身跃入,便听到一声压低了的轻斥:“谁!”

    ☆、晋阳容家

    “哎,是我!”她一个侧身化解了对方的凌厉掌风。

    听到这个声音,他立刻住了手。夜色极好地掩饰了他眼中的惊喜。

    她跳进屋子里,熟稔地走到烛台,点燃了烛火。

    “哎!你做什么?”她的动作太快,男子尚未来得及有所准备,就这么袒胸露背地呈现在烛光下,被来人看了个清楚,慌忙拉起身上的衣服把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

    “噗嗤!”看他这紧张的模样,女子笑出声来。这一笑,倒是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他又走回床边,披了件衣服。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他问坐在那里自斟自饮的人。

    “夜深人静时才好办事啊!”她抬起头,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

    “哼!”男子不屑地冷哼,“我还道你不来了呢?”

    “我这不是来了吗?”她笑嘻嘻地,很自觉地拿起一块点心吃了起来。

    “你来晋阳城都四日了,才来找我,我还想你要是再不来,我就亲自去把你捉来。”他瞪她一眼,在她旁边坐下。

    对于他知道自己何时来的晋阳,她一点也不意外。

    “这不是看晋阳城这两年又繁华了不少,忍不住多玩了两日嘛!”她戏谑地看着他,“不是托容三公子的福嘛!”

    “哼!”听到她的“夸赞”,他轻声哼了哼。又问:“何时来看奶奶?”

    “明日吧!”她回,“今晚来就是提前给你打声招呼,免得你没有准备。”

    “早在你进入晋阳城的那一日我便命人准备了。”

    “哎呦,有觉悟!”她拍了拍他的脑袋,得意地笑笑。

    “跟你一起的那个男子是谁?”他似乎有些不悦,可子兮却注意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他看起来身手不错!”

    “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她眼睛一眯,表情有几分严肃,“不准找他比试!”

    “知道了知道了!”被她看穿心思,他有些讪讪的。

    “好了,我该回去了。”子兮站起身,往窗边走去,很快便消失在院子里。

    “有门不走,非要跳窗。”他在后面小声地嘟囔,“毛病!”

    子兮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避开了所有明卫暗卫,又越过众多院落,回到了泽阳客栈。

    “公子,子兮姑娘回来了。”她刚回来,宁聿便向兰彧禀告。

    “嗯。”兰彧躺在床上,闻言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他并没有让宁聿去跟踪子兮,别说会不会暴露,也是他对子兮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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