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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兮已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玉橙

    “你太小看他了!”子兮否定,“他努力,并不只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哦?”江晗漫不经心地语气。

    “他的资质不是最佳,然这并无法阻碍他会变得优秀!”子兮欣慰道,“他知晓我对他的期望,亦知晓自己肩负的重担,他不会允许自己平庸!”

    靠墙而立的云承,只觉得心里又酸又涩,这股涩意上涌,让他发觉视线有些模糊。

    “可他此时不正需要你的鼓励吗?”江晗疑惑道。

    “不……”子兮摇摇头,神色淡淡,“他太过依赖于我,总有一天,我会离他而去,到那时,他又该如何?在外面时,我不能让他脱离我的护佑,然,如今到了这里,无人会对他不利,只不过是训练艰难些,正是让他独立的好时机。”

    “可他未必明白你的好意,说不定此时他正对你心怀怨怼呢!”江晗讥讽道。

    “这不正好?”子兮淡然一笑,“如此才能让他明白,这世间并没有人会陪伴他一生,他只有自己变得强大,这才无坚不摧!”她又呼出一口气,“我只做他隐在暗处的后盾即可。”

    “丫头……”江晗欲言又止,神情颇为复杂,似有千言万语要讲,却终是无奈地叹口气。

    “一刻钟到了,可以给我解穴了吧!”子兮仿似看不清他眸中的复杂一般,笑眯眯道。

    “嗯。”江晗话音方落,已快速地在子兮身上点了几下。

    “呼!”子兮一口气尚未吐出,便感觉到异样,推窗往外看时,只看得到一个越来越远的背影。

    “三哥!”子兮瞪着江晗,语气中鲜有的质问。

    “谁知道他会突然过来!”江晗耸耸肩,无所谓道。

    “你就是故意的!”子兮愤怒道。

    “你说是就是吧!”他撇了撇嘴,并不反驳,端起几案上的酒樽一饮而尽,“我还有事,先走了!”

    “真不该跟你打赌!”子兮无奈抚额!

    行至门口的江晗脚步未停,然那微微上扬的唇角,却出卖了他此刻不错的心情。

    他早已看出那云承心底对子兮的误解,亦知她一直也在犹豫,她可以容忍别人对她的埋怨,然他却看不得她为难,是以,只好自己出手了。想是日后不管发生何事,那云承都不会怀疑她了吧!他的兮丫头,似乎从来不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然他却知她心里的压抑。被人误解了,她亦从来不解释,然却知她心下黯然。

    他的小兮儿啊!

    子兮自然也明白了江晗的用心,又怎会真的怪他,只是后悔自己不该与他打赌,他来找她,她就觉得奇怪,还要与她打什么堵,若他赢了,自己便要被他封起内力一刻钟,否则,她怎会察觉不到云承的靠近?

    罢了罢了!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1]

    又是一年丰收季,迷谷农忙时节到来。除了要负责迷雾山岗哨的兵丁继续巡岗外,在迷谷的人,不管男女老少,只要有劳动能力的,皆参与到这大丰收中来。

    因陈玄预测过两日会有大雨,是以,子兮下令,全员行动。

    其实,虽然迷谷内有六位高人,然只有药王才是谷主,他不在谷中时,他的嫡传弟子子兮,自然代他行一谷之主的权利。是以,子兮的在谷中众人的心里,地位自然要比她几位哥哥更高些。他们平日待在一起,可以混不在意地玩闹,然,在外人面前时,自然要以子兮为首。这便是子兮前段时间刚回谷之时,江晗为何故作恭敬。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1] 摘选自辛弃疾(宋)《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

    还是发吧!(>﹏<)等到更新,有没有很开心?橙子少的可怜的存稿啊!

    ☆、燕齐两事

    齐国,昌黎城内一番安泰。自子兮离城已有四个多月,自兰彧上次毒发亦有五月之久,是以,离落最近很是忧心。按照以前的毒发时间来看,离公子再次毒发的时日将近,然却并未得到子兮姑娘的任何消息,也不知子兮姑娘与云小公子去哪里了,怎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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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还不回来。

    “去吧!”兰彧的一声吩咐,使得神游的离落回过神来,他接过兰彧递过来的小纸团,抓住那只正啄米啄得不亦乐乎的胖鸽子,把纸条塞进信筒里,出去放飞了鸽子。

    回来便看见兰彧微眯着眼,轻轻揉着眉心,他心中难受,便不自觉地出声劝道:“公子,不若休息片刻吧?”

    “无妨!”兰彧放下揉搓眉心的手,淡淡道。

    “可公子都忙了一个上午了。”离落心疼他,语气不禁有些埋怨,“国内事务繁多,然不能任何事都让公子操心,您的身体也吃不消啊!”

    “无需多言!”兰彧语气微冷,打断了离落,“去看看宁聿那边如何了?”

    “公子!”离落并未乖乖退下,“子兮姑娘好不容易调养好您的身体,若姑娘回来,知道您并未听她的吩咐好好休养,肯定会很生气的。”他说完后,仔细观察兰彧的反应。

    兰彧写字的手略顿了片刻,语气稍缓道:“知道了!”

    离落得到兰彧的回应很是开心,暗暗想到,果然还是搬出子兮姑娘有用。

    待离落离开,兰彧搁下手中狼毫,看着窗外出神,脑海中闪现出她离开之时的殷殷叮嘱。心下幽幽一叹,“何时才会回来呢?”生意呢喃,根本不是一个问句,更多的像是感叹。

    旋即神情一肃,继续起笔挥毫。

    不知忙了多久,天色已有些暗淡。期间离落进来发现他还在忙碌,却总是不等他出口便被兰彧截去,他不敢惹怒公子,只得作罢。

    天色越来越暗,他正欲吩咐离落点灯,却发觉有脚步声传来,并伴有时不时的一声轻咳,没多久,便看到一个佝偻着背的男子被离落请进来。

    “刘伯。”兰彧含笑点头。

    “兰公子。”刘伯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脸上带着笑,松弛的脸皮起了褶子,“小老儿冒昧打扰,请公子勿怪。”

    “刘伯客气了。”兰彧淡淡笑着,“这本就是你的地方,彧叨扰了许久,还要请刘伯不要嫌弃才是。”

    “不敢不敢!”刘伯慌忙摆手,“您是子兮姑娘的贵客,小老儿岂敢托大。”

    兰彧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不知刘伯前来所为何事?”兰彧问。

    “小老儿能有什么事!”刘伯又笑,“只是受了子兮姑娘的吩咐,才敢来打扰公子清净罢了。”

    听他此言,兰彧神色微变,继续听他道:“姑娘临行前曾吩咐小老儿,定要多看顾公子。公子哪里需要小老儿的看顾呢?只是姑娘吩咐万不可使公子过于劳累,公子今晨起忙碌至今,小老儿也跟着忧心,不敢不顾姑娘的吩咐,是以,只好厚着老脸前来说道两句了。”

    “哦!”兰彧淡淡垂眸,掩起眼中的失望。他原以为是子兮送了什么消息回来。

    “若有逾越之处,还请兰公子海涵。”刘伯又行了一礼,脸上显出坚毅之色,“只是子兮姑娘一片好心,请兰公子莫要辜负。”

    “多谢刘伯!”兰彧点点头,示意离落送客。

    离落垂头丧气地回来,却发现兰彧已经脱了外袍,在洗漱。

    “公子!”他心中一喜,连忙上前服侍。边道:“离落听刘伯说,子兮姑娘走之前特意交代了他,让他看着公子,然他却不敢妄意打扰,只是今日公子忙的太晚了,他才大胆前来。他还说,若公子精心修养,定能撑八|九个月不是问题,然却一直都这般耗费心神,恐怕子兮姑娘回来前,便已再次毒发。”

    “嗯。”兰彧反应平淡,任由离落服侍了。

    看他这般淡然,离落也不再多言。

    远在迷谷的子兮自然不知这一变故,她当初交代刘伯,虽然也猜到兰彧必不会老老实实休养,却也只是多一层保障,并未想到他竟真的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她接到刘伯的信时,又已过了一个月。如今已是深秋。

    “怎么了?”子兮接到刘伯辗转送来的消息时,江晗正在她旁边,见她脸色倏然一变,心下也是一紧。

    “病人不大听话。”子兮冷哼道。

    “呵!”江晗放了心,调侃道:“看来这病人是很不听话,竟然还劳烦你专门命人看着。”

    “我得出去一趟。”子兮道。

    “何事?”江晗眉头一蹙,看着子兮问。

    “……”子兮看他一眼,并未多言。

    “那个病人很重要?”江晗淡淡问道。

    子兮低低一叹,有时她不得不佩服江晗敏锐的嗅觉,又总书记一针见血。

    “重要到让你枉顾二哥?”江晗紧盯着她的眼睛,语气中满满的质问,还带有一丝难以置信与失望。

    “等师父回来,我会一力承担!”子兮语气坚决。

    “呵!”江晗嘲弄地笑笑,垂了眉眼,“如此你便去吧!”

    子兮双唇紧抿,看着他无声的疏离,终是败下阵来,整个人往椅子里一歪,一动不动。

    “给师父传消息吧!”她声音闷闷的,隐含着不情愿,“再晚我怕来不及。”

    “何时要用?”江晗的语气也缓和了很多。

    “冬至日后。”子兮憋出三个字。

    “那不是你的生辰?”江晗微微讶然。

    子兮身子动了动,不理他。

    “他现在何处?”对于她孩子气的反应,江晗觉得好笑。

    “昌黎。”

    “我派人把他接来。”江晗道。

    “不可!”子兮想也不想地反对。

    “他很危险?”江晗反问。

    “嗯。”子兮点点头,“我看不透他,怕他会威胁到迷谷。”

    “嗯。”江晗想了想,道,“把他安排在青州。”

    “不行。”子兮摇头,“得去天山。”

    “为何?”江晗当真诧异了,这治病还这么多讲究,还必须在天山。一些体弱的病人在气候温和之地休养还可以理解,怎么专门往极寒之地去?

    子兮却是不再解答他的疑惑,眼睛闭着,不耐烦道:“我累了,想休息,你也去忙吧。”却是下了逐客令。

    “嗯,那你好好休息。”江晗知她心里别扭,遂从善如流地应了,出去时还顺便帮她关上了门。

    “臭江晗!死江晗!”等他走远了,子兮才恨恨地骂出声,“逼着我做选择!气死我了!”

    秋风肃杀,万物凋零,燕国的夺嫡大战却正如火如荼。

    自今年初春,燕太子被废后,燕国并未再立储君,这使得燕国朝堂上许多大臣都坐立不安。三皇子燕景邯拥护者甚重,另有几位皇子皆有有人支持,朝堂之上,壁垒分明。五皇子燕景迆素有贤公子之称,自是少不了支持者。然,他却相当低调,平日里亦看不出他的锋芒,只是行事却与往常无二,依旧关心百姓,尊敬燕帝。然,在这夺嫡的关键时刻,他的重心却放在了追媳妇上。

    若不是燕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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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迆隔几日便往沐王府拜访,忙碌于站队的百官都险些忘了这不容忽视的存在。他们这也才想起,原来五皇子是和沐王府有婚约的。只是那清悦郡主身娇体弱,不知能不能熬到和五皇子大婚。即便两人大婚,五皇子怕也是没多久便会称为鳏夫,最重要的是,更怕是会子嗣单薄……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忧。

    燕景迆却像是不知道别人背后的议论似的,仍旧往沐王府走得勤,问他为何,他只道:“郡主的及笄之日快到了。”

    众人这才恍然,及笄之后,婚事将近,这五皇子焉能不关心?

    “五哥,今日见到郡主了吗?”燕景迆今天方从沐王府回来,便看到燕景迁满含期望的眼神。

    “不曾。”燕景迆摇头叹息。

    “怎么还没见到?”燕景迁也垂了脑袋,他可是对这个神秘的五嫂很好奇的。

    “沐王爷说天气愈冷,郡主的身子也愈发不好了。”燕景迆想起沐王爷和他说这话时,脸上的担忧与心痛。

    “此话何意?”燕景迁一惊。

    燕景迆摇摇头,只道:“把府里的补品都送去沐王府吧。”

    “依景迁来看,只用补品不一定有效。”燕景迁提议,“不如请名医来为郡主诊治。”

    “郡主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病。”燕景迆摇头,“沐王府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财力,又请了多少名医,都没养好郡主的身体,我们又能请到比沐王府里更好的医者吗?”

    想到这么多年来,进进出出的沐王府的倾世名医不知凡几,燕景迁也沉默了。

    “五哥!”他不知想到什么,激动地看着燕景迆。

    “怎么了?”燕景迆心下奇怪。

    ☆、三哥悦你

    “风翊公子交友甚广,又掌握长离阁与红楼,定识得不世出的杏林高手。”燕景迁双目炯炯,仿佛看到了无限希望。

    “这点我也早已想到。”燕景迆掩下心中的失望,淡淡道,“你还记得去年夏日,风三公子拜访沐王府之事吗?”

    “自是记得。”燕景迁点头,又恍然,“难道那是风三公子便已请人诊治过郡主?”

    “何需请人?”燕景迆摇头道,“他自己便极擅岐黄之术,早已亲自为郡主医治过。”

    “风三公子怎么说?”燕景迁虽然带着期待地问,心下却明白,结果并不大好,否则五哥怎会是这般反应。

    “他说……”燕景迆有些晃神,想起风翊跟他说此事时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叹道,“他说郡主时日无多了。”

    “什么?!”自是想到结果不怎么好,却也没想到竟是这样。

    “此事不可声张。”燕景迆嘱咐道。

    燕景迁讷讷点头,心中惊疑未定,看着燕景迆的眼神不自觉地带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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