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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烟十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觉浅空空
风烟十里
作者:觉浅空空
父亲去世,她为了帮家族渡过难关,与裴家联姻。后来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而不知情的裴家二公子又是否是她的良人呢?她又该如何破解那人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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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风烟十里

    作者:觉浅空空

    文案:

    父亲去世,她为了帮家族渡过难关,与裴家联姻。

    后来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而不知情的裴家二公子又是否是她的良人呢?

    她又该如何破解那人的阴谋?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爱情战争 民国旧影 年代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纪纫秋、纪嘉许、陆弘谦、裴景平 ┃ 配角:陆妮、张远澄、傅瑶华、孔漾轻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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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丧事

    杭城已是多日绵雨,难得今日天空放晴,纪府大太太正指挥着一众仆从整理她的花草,便瞧见章成慌里慌张地冲了进来,嘴里直嚷嚷,“大太太!不好了,老爷出事了!”大太太手中的动作一顿,人便晕了过去。

    大小姐纪纫秋午休刚起,听得消息只胡乱裹好衣物来到正房。她望着躺在一个木板上的纪廉英,明明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只几个时辰便没了生气。纪纫秋只觉得有一团东西堵住了自己的嗓子,她想说些什么,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过了许久,她才听见自己好似在说:“通知三少爷了吗?”

    “已经派人去接三少爷回府了。”章成回道。

    “去请族长吧。”

    “是。”

    纪老爷突染恶疾与世长辞的消息刚一放出,上门吊唁的客人便络绎不绝。隔日,纪府,纪韧秋因连着好些个时辰没怎么休息,脸色便有些暗沉,唯有眼角眉梢还残留秀气。丫鬟妙芙是从小跟在她身边的,正想劝她进屋用些东西,却听着外面有些喧哗,想是又来人了,便只能作罢。进来的是两个穿着墨色长衫的男子,走在前面的年长一些,面如满月,一团和气,双眼却锐利如鹰。后面的男子长身玉立,剑眉星目,是难得的好相貌。

    向纪廉英行礼完后,年长的走到纪家大太太面前,缓缓劝道:“纪夫人莫要太过哀思,买卖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裴某。”

    纪家大太太一双眼早已通红,只连声应道,“好,谢谢……”明显没有听进去。裴景容较父亲靠后半步站着,他看看纪夫人夺眶的眼泪,再看看地上还在上高小的纪嘉年,发现此时竟然只有纪家独女尚能理事。

    出了纪府,裴云阁观长子若有所思,心里了然,“纪家大少爷幼年夭折,二少爷只爱风花雪月,现在人在从美利坚回来的船上。虽是回来,怕是对管事一窍不通。幼子尚小,纪夫人也不像能立起来的样子。纪家丝厂的未来,怕是有些坎坷啊。”

    裴景容微拢眉峰,有些疑惑地开口:“纪家,父亲很熟?”

    裴云阁知道自己很少在府里谈论过纪家,有此疑问也是正常,他便解释道:“纪老爷为人宽厚,在业界多有盛名。我曾私下打探,想替你二弟求娶纪家独女。只是这事做的隐蔽,连你母亲都不曾知晓。不料纪家老爷如此薄命,此事只能作罢。”

    裴景容回忆了一下弟弟的样貌,将他与刚刚温雅娴静的女郎做了对比,好像很是般配。算了,事已至此,他再想也是徒劳,还是想想怎么自己不出面,又能买到瑶华要的胭脂,还让她以为是自己买的这件事吧,想想就头疼。

    裴景容刚踏进裴公馆,便瞧见自己的夫人笑盈盈地望着自己,他有点想扶额,但是面上还是一本正经说道,“买回来了。忘不了。”

    裴家大少奶奶傅瑶华像只蝴蝶般飞了过来,吧唧在自家夫君脸上亲了一口,“谢谢你,我真高兴。”

    裴景容慌忙接住傅瑶华,轻声呵道;“干什么,好多仆人在呢。”语毕便拉着瑶华的手往屋内走去。几个家丁仿若没有看见自家少爷渐渐泛红的耳根,继续着手上的活计。

    进了屋后,傅瑶华听得裴景容说完纪家的事,俏丽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色,她叹道:“这纪老板也是有些可怜,我曾听我父亲说过纪老板不仅做的织品质量上乘,而且从不拖欠工人薪资,并屡做善事,是真正的‘善人’。原以为这样的人必定是福泽之人,却是造化弄人。”她还欲多说,却被裴景容打断,“好了,别管纪家了,不是心心念念秀筠堂的胭脂,不赶紧试试。”

    “对啊,景容,快来帮我上妆。”

    “不行!我是说,我哪会。”

    ☆、罢工

    纪嘉许赶到府内时,纪家主子基本都不在家,唯有二太太穿着素白袄裙从里屋急步走来,“承允,你终于回来啦。娘好想你呀。” 纪嘉许心里焦急,只草草拥抱了下二太太,便慌忙开口:“娘,爹怎么会突然就生重病去世呢。以前身体不是好好的吗!是不是你和大妈诈我回来呢。”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好像说最近老爷赶一批织品,天天晚睡,是积劳成疾。”当日老爷被运回来,管家章成是请了平日给老爷看病的刘大夫的,二太太那时不在跟前,这些也是丫鬟们说与她听的。

    “平常我们都劝爹多休息,丝厂的事能交与管事就不要自己亲力亲为。他总是面上答应,私下照旧,现在……哎,我去给爹上柱香。”

    待得纪嘉许上完香,二太太才拉着他的手说,:“承允,你不知道,自从你爹谢世后,丝厂就由你妹妹接手了。你说一个深闺女子,哪里会知道生意里的门道。这不,工人要罢工!今天她就去丝厂处理这事了,连夫人都一起去了。”

    听到工人罢工时,纪嘉许就已经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他打断了二太太的絮叨,只问:“我纪家一向待工人不薄,他们为何在此时罢工?欺人太甚!我要去问问他们还有良心吗?!”二太太没料到承允会如此激动,忙拉住他劝:“你不要去了,已经申时了,想必纫秋也快回来了。”

    二太太到底没有劝住纪嘉许,他来到了纪云丝厂,他不仅来了,还闹出一件大事。那时纪纫秋正同工人们苦口婆心地宽慰,一定会像父亲在世时一样体恤他们,而大家还是觉得她是在敷衍,实际上是要把丝厂转卖时,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大跨步走来,“大概是我爹在世时对你们太好了,他谢世还没到一个月,你们就在这无理取闹。我不管你们是被人怂恿也好,是故意闹事也好。我,纪嘉许,纪家的二少爷,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想继续留在这的就好好干,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发薪资。要是不想干了,可以,给三个月薪资走人!”

    听完这番话,丝厂工人们像炸锅般鼓噪起来。纪纫秋张了张嘴,又忽地闭紧了双唇。她想了想,微微侧身和站在身后的章成说,“你去和董先生说,就按照二少爷吩咐的办,态度温和些。”说完她就转过头望着人群中许久未见的纪嘉许,觉得以前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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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小瞧了自己这个二哥,一直觉得他有些混不吝,没想到在大事上倒颇有些胆识和计谋,但是他还是莽撞了些。因为此刻,在听到丝厂这个决议后,大部分工人声讨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改为小声商量,还有一部分却面红耳赤,仿佛在争议什么。随后那部分争议的人群中猛然窜出一个彪形大汉,纪纫秋有些印象,那是工厂的老伙计。

    “放你娘的臭狗屁!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王八在这里撒野。你爹才刚去,你就要把你爹的厂卖了,还要让我们走人。告诉你,门都没有!”话毕一个结实的大拳头就往纪嘉许的脸上挥去。

    “你在干什么!停下!**!怎么专打脸啊!”大太太本来被纪纫秋安排在二楼会客厅坐着,此时被越来越嘈杂的声音吸引了出来,这往下一看,不禁尖叫出声:“天哪!承允!阿秋!”她望着人群中被人打的不断后退的纪嘉许,和飞奔过去试图阻止打人者却险些被打的纪纫秋,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蹦出来了,“小兰,快!快!快去请巡警。”

    ☆、旅长

    杭城的城西区警察署内,吴延庆坐在梨木沙发上,他的斜对面是一位身着戎装,身姿如标杆般笔挺,脸上棱角分明,一双黑眸闪着凉薄的寒光,叫人一见便难忘的男子。男子只是坐着,一动不动,唯有左手大拇指细细地摩挲着食指指尖,仿若抚摸着世间瑰宝。吴延庆见对方不开口,只好挂上笑容,“ 陆长官,您放心,令妹的事您不说我也一定办好,那是个泼皮赖子,本就是他没理在先。我一定不让他讨了好。”他还想再表忠心,就感觉外面突然变的吵吵闹闹,欲不理,却见陆弘谦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吴警长,我还有事,先走了,”张副官开了门,陆弘谦抬脚出去。吴延庆赶忙跟出来,然后他就看见大厅正中央站着一群人,一个汉子激动地和警士叫嚷,一个傅粉何郎正用帕子擦着额间的鲜血,旁边站着身着黑色罗裙的妇人和一个不过双九年华的柔雅女子。陆弘谦也看见了这一拨人,他的目光在年轻女子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只觉得皎若明月,气质如兰。随后他收回了视线,越过人群离开了。

    吴延庆恭送陆弘谦到大门口,便昂首往大厅里走去。待他了解清楚原委后,只感叹今日不宜出门,怎么来警察署的都是杭城不能得罪的人物。却说刚刚,陆旅长的妹妹在街上看到无赖调戏女子,就命仆人将那人的腿打断了,那人要问罪。他能怎么办,当然是无罪啊,开玩笑,旅长的妹妹有什么罪,他不想当这个警长了才会去问罪。现在呢,杭城最大的丝厂的少东家被自家工人打了,按理是直接抓人进牢房就好了,但是牵扯到纪家的工人,还是看纪家的态度吧。

    纪家有两种态度,纪嘉许主张按照法律法规,该抓就抓,该罚就罚。纪纫秋倡导法外容情,毕竟是工厂的老伙计,要是处罚的太严重,会败坏父亲经营一生的贤德之名。纪嘉许拗不过自己的妹妹,还是按照纪纫秋的想法,只关押了那汉子几天,然后允他照常上班。这场罢工之行,只持续了两天,便以个别工人拿了三个月的薪资走人,工厂照旧运作结束了。

    虽然危机解除,但纪家兄妹却没有放松警惕。他们总觉得这一次是有人预谋,不然为什么会有他们要把工厂转卖的消息传出。不是因为这个消息,工人们便不会闹罢工。“我觉得这事还是派章成去打探一下。毕竟他跟随父亲多年,肯定识得的人比我们多,见解也比我们靠谱一些。”纪纫秋坐在庭院的摇椅上,身上是一件白底卷着青烟褶边的旗袍,称得她整个人沉静朦胧,她望着她的兄长,自父亲去世后,纪嘉许在她心中的形象便高大起来。

    可纪嘉许却有些不赞同她的提议,“还是在外面请一个人吧。市井里的人我认识不少,他们应该会有些办法的。”纪纫秋略微思索一下,觉得确实比请自家人调查强的多,便微微笑道,“也好,哥哥去办吧。”

    ☆、卷款

    罢工事件过去一个多月的时候,调查终于有了进展。有人从带头闹事的人口中得知,他们最先是看到有几个洋人进出董先生的办公室,有好奇的偷听了一嘴,就隐约听到“卖了”、“东家允了”等字句,然后就拼凑成纪老板去世,纪家无力打理,要把丝厂卖了,并脑补出薪资会下降等事情。纪纫秋只觉得民众的想象力真是丰富,她相信董先生绝不会干出背主的事情,那这个洋人要买的是什么呢。看来得去请董先生来一趟了。

    不料董先生没有请来,不仅没有请来,还消失了,连着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消失了。纪纫秋有些不敢置信,还没等她缓过神,就听章成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说到:“大小姐!完蛋了,董先生、董先生、董先生卷了工厂的钱出逃了。”纪家兄妹只觉得五雷轰顶。“什么时候的事情?卷走了多少钱?”纪纫秋怒目圆睁,感觉下一秒就要呕出一口血来。

    “放在保险柜里的银票和存单都不见了!这可怎么办啊。”

    章成的脸皱的几乎挤在了一起。“马上派人去出城的路口,车站守着,看见人立马抓回来。另外再派人去他的乡下老家搜查一下。记住了,此事要做的隐蔽,千万别让外人知晓。”纪纫秋终于恢复了一点神智,吩咐道。她看看纪嘉许,见对方点点头,唤道:“快去。”

    纪家工厂的帐房先生仿佛凭空消失了,纪家的仆人在纪纫秋吩咐的地方蹲守了三天,全都没有收获。纪家兄妹只能把派出去的人撤回一部分,因为现在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筹钱。先不算纪府的,光是丝厂每日的开支,还有购入产品的尾款,和即将到期应发的工人薪资,就像一座大山压在纪家众人身上。

    纪家大太太把府里盈余的银票和当掉一包首饰得到的大洋都交给了纪嘉许。

    她拢着纪嘉年的肩膀,神情有些怔忪,“现在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阿年还这么小,我们只能仰仗你了。承允,务必把姓董的找到,不能让你爹的心血就此毁了。”“大妈,你宽心,”纪嘉许看着对面弟弟一脸的天真,勉强笑道,“我相信咱们家不会被这点小事打垮的。那董长生,我一定得找到他,扒了他的皮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的!”担心自己咬牙切齿的样子吓到幼弟和两个柔弱的女人,他说完这些便大跨步走出去。

    当纪嘉许在用仅剩的钱填补工厂的大坑时,纪纫秋已经跑到几百公里之外的南京。这里有昔日向她父亲借款的友人,她来要回借款。主仆二人轻轻叩响李家的院门,李家家丁开了门询问道:“请问贵人找谁?我好去通报。”丫鬟妙芙迎上去,“我们是杭城纪家的,要见你们家老爷。”家丁连忙派人去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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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引领着主仆二人到会客厅。

    在纪纫秋喝完第二盏茶后,李老爷终于姗姗来迟。“李某失礼了。想必这就是纪兄的千金吧。真如纪兄所言,真是玉貌花容。”一个瘦长干练的男子走了过来,对纪纫秋拱手道。被夸的纪小姐连忙站起来,未语人先笑,“李叔客气了。纫秋担不起此夸奖。”“别站着了,坐吧。纪小姐今日来寻李某,是?

    ☆、小人

    纪纫秋眼里波光粼粼,启唇说明,“家父在世时曾对母亲提过曾借与李叔三千大洋。小女惭愧,没能打理好父亲留下的产业,现下急需一笔资金助工厂度过难关。故而我冒昧前来讨要,还望李叔理解,助我们解决燃眉之急。”李家老爷听完后,面上的困惑更深,“纪小姐可有字据借李某一观?”听得此话,纪纫秋心里一跳,“字据被歹人所毁。当初一式两份,李叔、应该还留有另一份吧。”

    李老爷眼底的紧绷一松,“实不相瞒,李某并未向纪兄借过任何钱款。刚才询问字据,就是怕是我家哪个胆大的仆人借了我的名义开的口。现在没有字据,纪小姐你说…”纪纫秋来之前也设想过来南京的结局,本以为最次要回个一半带回去应急也是好的。却从未想过李家会干脆的不认账。她作为纪家独女,从小受的都是孔孟的善德教育,长大后接触了西洋文化,也是教人自主自强,光明磊落的,她竟不知人也可以是两面三刀,小人嘴脸的。一时间纪纫秋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忽的塌了。

    “这一百大洋请纪小姐务必收下,也算李某的一番心意了。”等纪纫秋表示要离开时,李家老爷命人拿了一些大洋,塞到她丫鬟手里。“不必了。”纪纫秋简直是要气笑了。丫鬟妙芙感叹自家小姐的好脾气,她自己嗤道:“李老爷的这些钱还是自己留着吧,说不定哪天有个头疼脑热的就用的上呢。”李家老爷变了脸色,“怎么说话呢,你这丫头!”

    纪纫秋也在此时转过身来,对着李老爷笑的灿烂,“斗胆奉劝李叔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说完便放下嘴角转身,出门。

    走出李家大门好远,妙芙还在愤愤不平,“要是二少爷在就好了,肯定要把李老爷骂个狗血淋头。”纪纫秋苦笑着,“骂了又如何,字据被董长生拿走了。没凭没据的,闹到警署也是我们没理。”妙芙想想也是,气的跺了跺脚,“就这样走了真是不甘心!”

    “妙芙,你听过一个故事吗?有几只小老鼠住在一个鼠窝里,大家每次都一起出门找食物,带回来自己吃自己的。其中有一只小老鼠特别懒,每次都最后一个出发,其实只是在洞门前绕一圈,然后偷别人带回来的食物。然后它就越长越胖,越胖越吃。最后你猜怎么样?有一天鼠窝涨水,它因为太胖跑不出来,淹死了。”纪纫秋语速平缓,像念诗一样,声音说不上来的好听。

    妙芙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小姐,你说李老爷是老鼠。那贼眉鼠眼的样子,还真像!”

    主仆二人继续往前走,丝毫不曾察觉后面有两人盯着她们有一会儿了。“二公子,你看那女郎编的小故事好幼稚,亏的她身边的丫鬟还听的那么认真。”裴景平看看阿滨,心想刚刚你不是也听的挺认真嘛,他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尚可,浅显易懂。走吧,该去办正事了。”

    ☆、办法

    纪纫秋回到杭城后,纪家大太太便拉下脸来带着她和纪嘉许去杭城各个相熟的人家借债。因着纪廉英在世时的好风评,倒是借了不少,可与所需还是相差甚远。为着此事,纪家每餐所剩的膳食已是与日俱增,纪家二太太倒是胃口还好。她想着大不了把工厂卖了,把家分了,她和纪嘉许的日子也照旧过的潇洒。当然,这个想法招到了纪嘉许的强烈谴责。她暗地里撇撇嘴,心想要是工厂还能继续维持,她也不想卖啊,二太太的日子还是更好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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