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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不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朵

    「我会安排。」

    「谢啦!」真是个好老板,不会机机歪歪东嫌西砍。「等会儿我还要跟苏大娘她们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做出我想要的样式,以及需要花费多久时间。」

    在这只有肚兜的时代,她的内衣事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想不大赚也难!首先要锁定客群,再设定营销方式!哼哼哼嘿嘿嘿哈哈哈……

    咕噜噜噜噜噜——

    腹鸣声打断了她的发财大梦。

    「我饿了,有好吃的吗?」不好意思,民以食为天。

    「南街有间重阳小馆以野味闻名。」

    「可以快点去吗?」她露出馋相,娇蹭她的胸膛。没相处过不知道,靳玱阳竟然是个美食通。

    「当然。」靳玱阳淡淡涌出笑意,执手托起她下颚,于她檀口轻轻款款落下一印,他举止蕴含柔情,可眼神却布着一层难言的压抑。

    明知无须大张旗鼓也能达到目的,但他仍答应她的要求,说是交易也好、赏赐也好、补偿也好,呈现于眼前的她的笑容,让他甘愿让步。

    那么她呢?察觉得到他的退让吗?

    我是无辜的,我只想回到我原本的地方,而现在只有你能达成我的需要。

    那话语,言犹在耳。

    可他,是否当真愿意达成她的需要?

    ☆☆☆

    短短三日间,靳玱阳便将娥眉的工作室建造完成。

    不仅如此,他还将东大街一处空铺子拨给她作为店面,让工匠遵照她的意愿翻修,对她的宠溺可说是急速增加。

    两人的出双入对,看在众人眼里,皆道靳爷与夫人神仙眷侣,无不称羡。

    艳阳下,十数名大汉挥汗如雨,刨木搬运组装,来回不知几趟,却毫无半句怨言,除了靳爷给的工资高,更重要的是靳夫人总是亲自送上一桶桶凉茶,让工人们倍感窝心。

    万姜镇里,除了靳爷,靳夫人的好名声也开始传播。

    红乐绣坊二楼,娥眉埋首于窗前桌案,专心绘制着图稿,身后日光金灿,洒落在她轻挽成髻的秀发上,将她妆点得宛若仙子。

    靳玱阳上了阶梯,见到的就是这副光景。

    他的妻子,不若常人。

    「女子无才便是德」,他曾用这句话奚落她,但得以发挥长才的她,在他眼中却又是那般引人注目。

    见她过于专注,连他站在门口都没瞧见,他刻意走近,引起她的注意。

    她终于抬头,「老爷回来啦!」

    「忙什么,连我都不入妳眼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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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带着几分醋意的说。

    「赶设计稿啊!不然怎么来得及制作?」对于内衣设计的构想,全红乐绣坊的绣娘们都极感兴趣,跃跃欲试,也因如此,靳玱阳将此案交由她全权负责。

    对于她的迟钝,他只能无言以对。

    随手执起桌面一张图纸,上头绘制着一尊木人,没有五官,躯体却玲珑有致,木人旁标注着身高胸围腰围臀围等文字以及一些意义难辨的符号。

    不待他过问,娥眉已主动至靳玱阳面前解说。「靳玱阳,我需要几个这样子的假人,手臂要能够拆卸,模样尽量仿真。」

    「这身型就已不仿真。」他揶揄。「假人旁的符号是何意义?」

    「啊!那是阿拉伯数字,我一时没改换过来……」她赶紧解释,并说明了每个数字的涵义。「计算的时候,用数字实在是比较顺手。」

    「改日妳全为我解说一遍。」他放下图纸,像是瞧见什么一般微皱起了眉。「方才有人来过?」

    「没有啊!这里一直只有我一个人。」从一早进工作室,除了茅厕,她几乎没有离开过。

    靳玱阳眸一瞇,在图纸的最下层抽出一张纸笺,上头没有任何文字,只有淡色墨迹绘着龙起生云图样。

    「他来过了。」

    「谁?」

    「我们要引出的人。」他将纸笺递至娥眉面前,瞳眸染上愠色。「若不是他,也是他所派之人。」

    「这里不是你的地盘吗?云从龙怎么有办法轻易混进来?」神不知鬼不觉,如果是真的,云从龙也太可怕了吧?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句,脸色却暗沉得可怕。

    云从龙能将纸笺送入红乐绣坊,意味着他能随时带走娥眉,这回是示威,下回呢?况且,纸笺是否另有含意,是西门娥眉才能理解的暗示?

    见他厉色沉思,许久未见的强大威压感重新降临,娥眉微微恐慌,深怕他又变回冷酷无情的靳玱阳。

    「东大街的铺子还须数日才能完工,这段期间我想带妳回白池县一趟。」

    听见白池县三字,娥眉心中如雷轰顶,却不能不强作镇定。

    「是为了引出云从龙?」她很清楚,虽然告知了靳玱阳她的来历,却没有全盘托出真相。西门家的井也许是左右她去留的关键,眼下正是天大的机会,在她深陷于这世界之前,仍是可以选择离开。

    「在万姜,他不敢轻易露面。」靳玱阳眉眼带有轻蔑。「藏头缩尾。」

    「你非要置他于死吗?」她该告诉他实话吗?

    「这些年来,靳家与云城的恩怨已不止红乐绣坊一桩。」商场上龙虎之争早已广为人知,明里抢生意,暗中劫商队,云城使的绊子可不比靳家光彩多少。

    他有他的坚持,但她亦有她的矛盾。

    娥眉咽了咽,最终还是吞了下去:「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妳在隐瞒什么?」察觉异样,他挑眉瞥向她。

    「在老爷面前我怎敢有所隐瞒?」险些忘了比心机她是绝对玩不过他。

    听见她的否认,靳玱阳却什么也没多问,只是将目光放在桌面的图纸,伸手轻抚上头的墨迹。

    娥眉不安地望着他,难以置信,他竟然愿意放过她?

    「妳期待我追问?」他头也未抬,却似是看穿她心思般,沉声说着。

    他有读心术吗!她呼吸一窒,太可怕了吧这人。

    「无论说或不说,妳只要记得一点。」靳玱阳墨眸深幽邃暗,凝锁着她写下的陌生数字。「妳是西门娥眉,同时也是我的妻子。」

    他察觉得到,在听见白池县三字时,她动了心念。

    西门娥眉投井自尽,而被救醒的是她,若西门家是关键,那么留不留得住她,决定权不在于他。

    背光中,他的身影映在娥眉双眸里头,她欲言又止,其实心里是想坦承,却突然什么也说不出口。

    难道要告诉靳玱阳:「嘿,西门家里有口井,我跳下去搞不好就能回家了,你觉得我该跳还是不跳?」

    「老爷,」她在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我绝不会忘记自己的身分。」

    罪恶感什么的,最讨厌了!

    27爱是一种枷锁

    当晚,下起了瓢泼大雨,雷闪电鸣,天际轰轰作响,绵延不绝。

    窗外,雨水劈哩啪啦打在屋檐上,将廊外的夏花浇得纷纷垂头,娥眉只瞇了半晌便被雨声吵醒,这样的夜晚,实在教人难以入眠。

    见靳玱阳睡得熟,她动作轻缓地下床,独自坐在窗边听雨。

    听雨是雅人的闲兴,她自认是俗人无法沉浸其中,但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场雨再下久一点也许更好。

    点了根小蜡烛,她翻出了素描本和笔,这是靳玱阳依她的描述而命人做出来的,连炭笔都为她特地烧制,这份心意怎么可能被漠视?

    她执笔,于上头画了几道黑线,一道一道勾勒出床榻上熟睡男人的轮廓。

    点出五官位置,斜飞的剑眉,如他刚硬绝决的性子,狭长的双目,总透着冷傲锐利的光芒,高挺的鼻梁,好比严峻的高山,让人望而却步。

    唯独唇,紧抿时是那么难以亲近,但微扬时却缓和了所有冰冷严酷,若再弯了眼角,脸庞便充满了纵容的疼爱,变化之大,教她画得矛盾、心更矛盾。

    她理应归心似箭的不是?为什么她会犹豫起来了呢?

    这个时代,不是她的家,但这个男人,却是她的依靠……

    罗司砚,西门娥眉,她该怎么取舍呢?

    是雨吧?下得她心好乱……

    另一头,床上男人眼未睁,眉却略攒,窸窸窣窣的声响吵醒了他,感觉到娥眉未在身旁,双眉更是郁结难开。

    藉由声响与微弱的烛光,他知道她还在房内,心头便舒缓了些。

    靳玱阳不动声色,只是悄悄地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以夜视能力来说,他比她好上许多,见她时而蹙眉、时而展颜,手中的动作却从未停止过。

    他知晓她在作画。

    微光中,这瞬间,他感觉她的身影是那般飘渺不定,彷佛随时烟消云散。

    不悦之情一涌而上,教他喉头有些苦涩。

    「既想作画,怎不点灯?」他决定开口,同时瞧见窗边人影震了一震。

    听见靳玱阳的声音,娥眉立即放下纸笔。

    「原本是怕吵到了你,结果你还是醒了。」窗边的她,回应的嗓音在雨声中变得更加不确定。

    「过来我身边。」靳玱阳支手斜倚,用着命令的口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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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无奈,起身朝床铺走近,却因为视线不清而拌了一跤——他眼明身快,立即翻身下床,护住她的身躯。

    「小心点。」他有些没好气。

    她苦笑。「没电真不方便,什么都看不见。」

    「电?」他语气里压抑着不快,又是一句不明了的词语,若是平时,他尚有兴致听她侃侃而谈,兴许今夜烦躁,不想再有这些隔阂之事。

    ——只因那令他感觉她离他愈来愈远。

    娥眉听不出靳玱阳的焦躁,为了掩饰心中的愧疚感,她开始讲述起了富兰克林以风筝发现闪电为电的一种现象,爱迪生改良了灯泡使得所有人不用再点蜡烛,电器的出现改变了世界,甚至工业革命颠覆了过去千年的社会……

    那才是她生长的时代。

    靳玱阳不若先前的从容。「妳所说的富兰克林、牛顿、爱因斯坦那些人,是男子或女子?」

    「男……」她回答得有些心虚。

    「往后不许再提。」

    她立即抗议。「这是学术讨论,又不是偶像崇拜。」况且当事者早已作古。

    「妳以为在丈夫面前提及别的男子,是可被允许的?」他双臂交迭胸前,状似霸道。「眼见妳流露仰慕他人的目光,要为夫如何能忍?」

    他承认自己借题发挥,这场雨,实在教人心烦。

    「这么爱吃醋,也不怕传出去以后惹人笑话。」虽然知道他占有欲强,但这也太啼笑皆非。

    「由人笑话。」他不以为意。「妳画了什么?我去瞧瞧。」

    「不要啦……」她来不及阻止,也无法阻止。

    他走向窗台,指尖朝书册缝隙一挑,男人的睡相即刻映入眼帘,再往前翻了几页——靳玱阳微愣,头一回,有股年少般的窘涩自心头漾开。

    「为何画我?」他将情绪隐藏得巧妙,却难以压抑那不断上涌的愉悦。

    她笔下功夫自是了得,但张张画作笔触轻柔细腻,情感坦承无遗,若一个人压根无心,何能刻画入微?是他多想了,实不该疑她。

    「想画就画了。」娥眉颊上飞红,赶紧过去盖上本子。「就这样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她连自己内心的矛盾都无法厘清,又如何向他表露?

    最初的想法,博得靳玱阳好感以换得离开靳府的机会,甚至名正言顺回到西门府,她的心眼从来没成功过,但却阴错阳差变成了如今的境地。

    她想问他究竟是爱上了她哪一点,他的疼宠太过明显,多到让她觉得自己正在干着什么亏心事。

    无法否认,她对他已产生了好感,但也只是因为现在的他对她温柔体贴,她眷恋他的好,却还不至于到疯狂深陷的程度。

    她知道自己心态太自私、行为太卑劣,可她毕竟不是这时代的人,她有家,她想回家,她想要回自己的名字,而不是顶着他人的姓名与长相过一生。

    这是一直以来不曾改变的事实,即便代价是失去一个在乎她的男人,但那也仅仅只是一个「古代男人」,当回家的希望就在面前,她说什么也要试上一回。

    「晚了,我们睡觉吧!」她收起纸笔,吹熄蜡烛。心情紊乱的她想退离靳玱阳身边,他却不由她逃脱。

    「既已醒了,不妨说说话。」也许是受到了感动,他情绪略显高涨,双手交错环过她腰际,将她牢牢扣在怀中。

    「现在真的很晚了欸,该睡觉了啦……」,她的心又暗自紧揪。

    演戏、欺瞒,当初如此,现在如此,为了目的斗智角力,冷暖自知。

    她自知不够爱他,只是……为什么会感到挣扎呢?

    好想逃,却不知道能逃往哪里去。

    「妳可否想过……」他的唇瓣在她耳际低撩,掌心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小腹,状似无比亲密。「或许妳腹里已有了我们的孩子?」

    突兀的话题让娥眉霎时语结,室内一片寂静,独剩窗外潇潇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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