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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不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朵

    无论如何,要死也得先往西门家的井里跳。

    「春风?」她朝外叫唤了一声,见无人应答,她疑惑,再度叫唤一次,此时外头终于有了动静,有人推开房门走入,却是另一个陌生面孔。

    「夫人,绿竹来替您梳洗。」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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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秀姣好,但五官较为成熟,应已年满二十的女子将手中铜盆至于架上,即使眼见床榻之人未着片缕,也丝毫不为所动。

    娥眉错愕,看着对方毫不犹豫拧着布巾,上前欲为自己擦拭身躯。

    「春风呢?」她立即阻止,就算因为工作缘故对女性**习以为常,但不表示她有开放到轻易让人触碰她的私密之处。

    「夫人的婢女今早已随送亲队伍回返西门家。」对方倒是毫不在意,显得她大惊小怪。「今后便由绿竹伺候夫人。」

    她微愣,随即意会过来。

    她知道了,靳玱阳要孤立她。

    这个人,就是所谓的眼线吧?

    只能说靳玱阳打错算盘了,莫名其妙来到这时代的她原本就跟被孤立没两样,而且从她身上也套不出任何东西。

    「原来如此,往后就麻烦妳了。」她勾起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从容,与其拒绝,不如趁此打好关系,搞不好比急着嫁女儿的诡异西门家对她帮助更大。

    「绿竹不敢。」绿竹低下头,看似礼数周全,却是冰冷疏离。

    「帮我洗漱更衣吧!」敬业演出的她,让始终面无表情的绿竹为她擦拭身躯。

    不过,当布巾触碰到敏感处,撕裂伤带来的刺痛仍让她忍不住低呼。

    绿竹连忙抽手道歉,她摇头表示没事,但垂眸一看,却见对方红了脸颊。

    该羞的是她吧?被折腾成这德性,还得大开门户让人清理,再具有幽默感,总不能苦笑着说:「不好意思,妳家主人太勇猛了,请多包涵。」

    「欸……请问妳有药膏吗?」她尴尬地开口。

    「绿竹这就去取来。」绿竹这才惊觉回神,语气中隐约藏着一丝同情。

    娥眉挪了挪身躯,挑整出较为舒适的身姿,之后绿竹取来药膏,她伸手接过,自行涂抹在红肿发疼的伤处,不好意思连这种事都被人服务到家。

    工作被抢的绿竹,也没耽搁半点时间,开始替换床褥垫被。

    「老爷交代,今日起须远行多日,请夫人于府中好好休养,切勿累坏身子。」

    「老爷?」娥眉一时没意会过来,「妳说的是靳玱阳?」

    闻言,绿竹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向她,似乎对直称丈夫姓名的新夫人感到质疑,但又恢复恭敬。

    「老爷还交代,奉茶时务必换上这些。」话说完,她双手捧上一套绣着五彩牡丹的艳红丝绸,又另外端了一盘簪花珠翠,让娥眉挑选喜爱的样式。

    「他让我一个人去?」她有些讶异,靳玱阳打算做到这么绝?

    「老爷于五更天时便已出门。」绿竹回答得事不关己。

    「是哦……也好啦……」有他在搞不好更惨……娥眉无声自语。

    她被搀扶下床,忍着酸疼换上全新的衣物,再一拐一拐地走向铜镜前落坐。

    绿竹熟练地为她梳发,在发髻上横插了一支流苏步摇,再簪了两朵小小的镶金珠花,她拒绝浓妆,于是略施脂粉轻点胭脂,只消片刻便已无任何狼狈模样。

    一切没什么好不满意,除了因为没内裤穿而少了点安全感。

    不知在这时代开间内衣设计公司是否能大赚?

    她还在想怎么自我吐槽,外头却已有人来叩门。

    「夫人,时辰到了。」

    娥眉走出内室,奇怪的是,应该贴身服侍的绿竹并没有跟随,反而是名老嬷嬷领着她前往厅堂。

    她不懂,这算是另一种分工严谨?

    谁知道,她只想问,这位步履如飞的老嬷嬷就不能放慢点速度吗?

    身为菜鸟新娘,娥眉只能咬牙忍痛,行步扭捏地跟在后头,一路回廊蜿蜒曲折,彷佛无边无际,走得她好像脚痛的美人鱼一样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撑到了终点,谁知一踏进大厅门坎,鸡皮疙瘩立即窜升。

    她望着坐于其中的众多亲眷们,一个个像是面试官毫无表情,由周遭投射过来的二十余道视线,彷佛这些人全知道她昨晚和靳玱阳做过了。

    讽刺的是,她的丈夫新婚隔天就丢下她出远门去,不就摆明她讨不到欢心?

    唉,刚开场就处于弱势的她,该如何应战?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好歹西门娥眉也是位官家千金,有娘家做后盾,猜想也不会被为难。

    娥眉小心翼翼走上前,现场没见到男主人,唯一的男性坐在亲友团里,模样不过二十多岁,不可能是靳玱阳的父亲,或许是兄弟。

    常理判断,坐在正中央的人最大,而端坐在正中间、一身锦缎华服,年约四十出头的妇人,看来就是主审、不,她的婆婆。

    看着对方跟前的蒲团,她二话不说先低头跪了下去,出糗再说。

    果不其然,她一跪,旁侧便有人捧上茶盘。

    娥眉暗自庆幸,还好给她蒙对了。

    「娘,请用茶。」她努力模仿曾看过的古装剧,跪在地上双手举茶。

    「果然是个标致的孩子,真是阳儿的福气。」靳母缓缓开口,态度不冷不热,只是眼神之间流露着一股不明显的鄙夷。

    阳儿?娥眉强忍抽搐的嘴角,脑袋中立即浮现那首「小小羊儿要回家」,真是跟靳玱阳那个强奸犯一点都不搭。

    「多谢娘的称赞,能嫁进靳家,才当真是娥眉的福气。」她挂上服务业专用笑容,反正恭维的话说上几句肯定没错。

    她理所当然地想着,却没有想到话一说完,现场陡然降温。

    靳母只是略挑眉,没再开口,也无其他反应。

    怎么了?她刚刚踩到什么地雷了吗?她满头雾水,一杯茶举得双手发酸,面前之人却迟迟不接。

    众目睽睽,竟然也无人出声。

    不会吧?难道是传说中的婆媳战争?感觉到明显的不友善,这些人冷漠的反应告诉她,西门家并不是块好招牌,恐怕她的处境比想象中更糟糕。

    她低头悄悄数着时间,就在第二百九十三秒时,靳母终于伸手接过茶杯。

    阿弥佗佛,侥幸只刁难了五分钟。

    「我向来惯喝温茶,往后奉茶时需待片刻再递上,这么说妳可记住了?」靳母面露微笑,嗓音和煦如春风,说出来的话语却恶劣得像台风。

    哦哦,好和气的下马威啊!不仅靳玱阳这位**oss难应付,就连她的直属上司也不是省油的灯,看来西门娥眉可说是嫁进了个超厉害的家庭。

    唉,前途多难了她。

    不如藉此引发冲突,好让她被休掉赶回娘家?nonono,风



分卷阅读6
    险太大了,她不相信还没整够她的靳玱阳会轻易写休书,现在闹事岂不是自讨苦吃?

    说来说去,还是得先安稳度日才行。

    「是,娥眉记住了。」她堆起笑容,甚至笑得有点痴呆,当作听不出刁难。

    靳母看似满意的点头。「靳府家大,需顾及的细节甚多,既然身为长媳,往后妳持家须谨慎小心,勿落人口实,倘若何处不懂,尽管发问。」

    「是,娥眉一定尽心尽力,绝不懈怠,还请娘亲不吝指导。」镶嵌在脸上的虚伪笑意更甚,既然上司和气,做下属的就要更客气,这可是职场生存之道。

    靳母轻应了声,没再多表示其他,连什么传宗接代让她含饴弄孙的客套话都省去,接着她陆续向其他人奉茶,气氛看似平和,却一点也不热络。

    折腾又流于表面的礼节结束,退出厅堂之后,连参观的闲暇都没有,她又被领回原来的院落,甚至被嘱咐着不许乱跑,活动范围仅此新房。

    感觉浑身快散掉的她,呈大字型趴在已更换过被褥的床铺上,一脸疲累。

    「持家?」回想起靳玱阳母亲说的话,她冷冷一哼,连房门都不许踏出,哪可能真让她持家,不过是变相的软禁。

    无聊,既然讨厌她,干麻硬是要娶她进门?

    娥眉重重叹了一口气,想当初实在过于自大,事实上不是换个时代古人就会变成白痴,可以让她三言两语唬弄过去。

    更重要的是,这鸟地方根本不能用她过去二十多年的常理来判断。

    现在的她,身边无任何亲信,周遭的人也不友善,就算想找人解气,瞧这空荡荡的房内,哪来的受气包?连绿竹也不知上哪去了。

    想要逃离这个地方,谈何容易。

    总之,还是先融入这个环境,进而找到脱身的方式吧……

    她的生存之道,低调、低调、再三的低调。

    05孤立

    晴日里,娥眉啃着手绢里的小糕饼,四处闲晃。

    个把月来,在她装乖以及靳玱阳根本没回家的情况下,活动范围已从新房扩大至庭院。

    没有亦步亦趋的监视者,因为每个人都很忙,经常不见人影,也没有人想和她说话,只要她定时回到房间吃饭,装模作样将礼节顾好,不惹麻烦让绿竹好交差,基本上无人会理会她。

    不过,虽然没有人愿意和她接触,但作为一个米虫算是自在了。

    这是幸运还是悲哀?

    靳玱阳所住的地方,取了和他一样难相处的名字——日啸楼,面积和她家附近的公园差不多大,内含楼阁花圃草坪池塘,只差没有溜滑梯。

    突然有种感觉,若真的离不开此处,只要不再见到他本人,就这样待在靳玱阳纪念公园里吃饱睡睡饱吃度过一生也不赖。

    可不幸的是,听说他这两天就要回来了。

    更不幸的是,她还没想到任何应付他的办法。

    洞房夜的阴影尚未散去,可恨她受困在这封建社会里,倘若发生在她生活的时代,绝对告到他脱裤。

    但这就是无奈之处,犯罪者不是她,却在这监狱里服无期徒刑。

    不过,既然有个把月的闲暇时间,怎么不趁机逃走呢?

    啧,她也想逃啊!

    ——娥眉无奈地看着面前紧锁的院门。

    瞧,好样的靳玱阳,没看过住在自己家里头还要上锁的!

    爬墙、挖洞,藏首饰,电视里看过的她都试过,墙是爬上去了,但墙外的世界完全不比这孤岛般的日啸楼,随时都有人走动,不够她时间找到通往府外的道路就得赶紧爬回来;虽说每日清早绿竹会来为她梳妆打扮,但掌灯时分就将她的首饰全拆下,盘点得清清楚楚,发簪上少了一颗珠子都要将整间房翻过来找,更别提挖洞了,样样物品都有专人控管,用汤匙挖吗?

    莲足一抬,精致绣鞋踹向朱红的木门,即便每日一踹,也改变不了事实。

    眼前只不过是日啸楼的一处偏门,就算真让她挖个洞钻出去,也不一定能安然离开靳府,更甭提逃回连位置在哪儿都不晓得的西门家,又不是出了大街伸手叫辆出租车就能解决,她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总而言之,必须名正言顺走出靳府大门。

    哈,走出靳府大门有何困难?

    首先要有权,有权便能自由行动,但权从哪里来?靳玱阳身上来。

    再来要有钱,有钱到哪都能生存,但钱从哪里来?靳玱阳身上来。

    说来说去,她还是得要先搞定靳玱阳。

    怎么搞定?

    「唉……比登天还难啊……」一想到他,她胃都痛了。

    离开落锁的偏门,原途折返的娥眉一路朝书房走去。到了书房,又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推门进入,大剌剌便往书桌处坐下。

    书房是她这两天发现的秘密基地,没有上锁,平时也不会有人靠近。

    她趴在桌上,纤纤玉指戳弄着紫檀木笔架上的毛笔,百无聊赖。在她身后,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山水画,画面之中奇石嶙峋,烟笼雾锁,山色堆青,水似蓝染,强烈呈现出苍茫冷峻的意象,充分符合其拥有者的难相处。

    「难道我今后都只能拿毛笔了吗?」虽是科班出身,但她一向擅长西画,书法水墨却非她的强项。

    看看这地方,没计算机、没电视、没手机,没咖啡蛋糕下午茶,失去自由的米虫生活,就算偷得浮生半日闲,也品味不了慢活的乐趣。

    在桌面画了几个圈圈,坐不住的她干脆起身,改在书房里转悠。

    唔……藏书还挺多的,但那个人真的会看书吗?

    不知有没有春宫图?

    噗嗤一笑,实在太低级了她。

    娥眉摇头暗斥自己,但仍充满劣根性地动手搜寻靳玱阳是否有秘密藏书。

    「阴阳八卦?」古代的天文学,也好,用来打发时间,

    她兴致勃勃地翻开——然后瞬间呆滞。

    看、不、懂……全无标点又密密麻麻的排版,看得下去才有鬼。

    她扫兴地将书放回架上,深切体会到自己所学一切在这时代完全派不上用场,早知道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遭遇,当初就去念个中文系或历史系也好。

    岂知,身后已有人将她的举动尽收眼底。

    「妳做什么?」靳玱阳冷声喝道,在他远行回府的日子,身为妻子的她没来迎接,反而躲在他的书房鬼鬼祟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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