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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不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花朵

    ——他严惩了擅自将院门落锁的奴仆。

    看着哭天抢地求饶的小奴婢,以及拍案重斥的他,她才知道,原来对于此事他完全不知情,面对自作主张的下人,他怎么可能不发火?

    想想,靳玱阳前脚才离开靳府,底下人就有胆子软禁他的妻子,刁奴欺主,他这当家当得岂不窝囊?自然得杀鸡儆猴,以立威信。

    意外的是,就连绿竹也免不了责难。

    「妳是房内一等丫鬟,院门落锁岂会浑然不知?」靳玱阳面若寒冰,语气毫无一丝温度。「连伺候主子都做不好,妳还有何话说?」

    「一切全是奴婢失职,请老爷责罚……」绿竹细嫩的嗓音抖个不停,她不能供出是谁下的指示,可一旦被老爷逐出府,她也是死路一条。

    靳玱阳心中明白此事非绿竹敢专擅,即便她不敢说出真相,他自然也知晓是母亲指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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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的是母亲借题发挥,干涉起他与西门娥眉的恩怨。

    他喜不喜西门娥眉是一回事,但算计日啸楼又是另一回事,日啸楼的人胳臂向外,他颜面何在,尤其绿竹跟了他近十年,却愚昧至此,怎可不治?

    杀鸡儆猴,是为了不再让母亲打日啸楼的主意。

    始终坐在一旁的娥眉,看着这出不知演给谁看的戏,也不知道意义在哪里。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锁门的事情看起来像是另有他人指使,但这也太奇怪了吧?靳玱阳不是这间宅邸的主人吗?有人要替他整老婆,他还生气?

    总之,鬼才相信靳玱阳对锁门的事情毫不知情!

    她在靳府里一点地位也没有,实在没有必要作戏给她看。他耍主子威风,倒霉的不过是无辜的下人,人家也是人生父母养,不是换个时代就活该被糟蹋。

    「老爷,」明知没有说话余地,她仍决定插嘴。「绿竹虽然玩忽职守,但这些日子我在日啸楼里有吃有穿,说到底也没有委屈什么,不如再给她一次机会?」

    她刻意将问题轻描淡写,显现一副无所谓模样。

    靳玱阳将视线转向她,没想到西门娥眉会为绿竹求情。

    「妳可知何谓纲纪?」他冷嗤一声,驳回她的建言。

    「我只知道我都原谅了绿竹,老爷又为什么不能网开一面?况且绿竹是老爷安排来伺候我的,我和绿竹朝夕相处,换了人恐怕我一时也适应不来。」

    她刻意强调人是他安排的,虽然她不懂他干嘛大费周章,不过既然要绿竹当眼线,眼下不正是机会?让她做个顺水人情给绿竹,藉此拉拢她的心,不好吗?

    他微怔,瞵视她一双秋水,霎时暸然于心。

    「妳嫁入靳府不过月余,倒是很懂得体恤下人。」他并不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陪嫁,绿竹是唯一服侍我的人,她有错,我原谅她,老爷再罚她岂不是太不近人情?」她不信任他,但她赌他不会在这时候把气发在她身上。

    说穿了,她也不过是利用绿竹,让他相信她愿意受他监控,他没道理不接受。

    靳玱阳没有应答,只是俯望着不敢抬头的绿竹,长指叩了叩座椅扶手。

    「夫人为妳求情了,姑且饶妳这回,往后不可再犯。」他语气平稳,听不出半分情绪与想法。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绿竹不断叩首。

    「没什么,不用谢我了。」从没有被人这样跪拜过,她真的很别扭。

    「去做妳该做的事,退下。」

    「是,老爷。」逃过一劫的绿竹,赶紧退出房外。

    一室幽静。

    「这样妳可满意?」靳玱阳站起身,眉眼间又恢复嘲谑意味。

    又是那副小家子气的神情!

    「老爷的宽容厚道,自然令人感佩不已。」她说得极不情愿。

    「很好,那么往后绿竹就任妳使唤了。」他微扬唇,凑近她,轻执起她小巧的下颚。「西门娥眉,但愿妳不是将计就计。」

    她是有些小聪明,可惜她错想了,他压根不需要利用绿竹监视她,否则怎会放任绿竹受人唆使,藉此掂掂她的斤两?

    「老爷的话我一点也听不懂呢!」娥眉故作无辜,呛司呛司而已,若不是他的人自作主张捅了他这主人一刀,她有机会将计就计吗?

    「听不懂就好。」她这点心眼他还不放在眼里。

    「如果可以,请老爷连守门的小丫头也一并饶了好吗?」

    「别得寸进尺。」他嗓音蓦地沉冷。

    瞬间凝结的空气教她心惊胆跳,立刻识时务地低下头。

    「是……」不管怎么说,靳玱阳还是很可怕。

    靳玱阳放开手,径自朝内室走去。

    娥眉总算松了口气,明明计划成功,却倍感挫折。

    她在作戏,他也陪着她作戏,到头来两人都成功保全了绿竹。

    谁才是将计就计?这高傲自负的男人,她的心机在他面前好比幼儿园一样。

    呕!真是呕!

    「还不过来?」里头传来的男声,打散了她的不甘心。

    「是……老爷……」别人卖笑不卖身,她是卖身不卖笑,因为笑不出来。

    才走进内室,娥眉望着已开始宽衣的靳玱阳,霎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欸,老爷,你不会……又要我脱衣了吧?」保安!有这样做了又做!做了又做的吗!

    靳玱阳白了她一眼。

    「替我擦澡。」

    「咦?」她有没有听错?这人说话也太跳tone。

    他现在究竟是喜?是怒?玩笑还是认真?

    他没理会她丰富的表情变化,好整以暇地等待服侍。

    门外,行事极有效率的绿竹已经指挥着几名小丫头抬进浴桶,轮流倒入热水,再将布巾交给娥眉后便恭敬退出。

    不得不说,有时候她真的很佩服这些奴婢。

    「还不快点?」他有些不耐。

    刑具都已准备完全,她也只好拧起布巾,执行他对她的刑罚,

    他如挺拔的雕像伫立不动,任由她一双雪白柔荑在他健壮的体魄上游走,才过一会儿,她已分不清是热水氤氲蒸得她头昏,还是暧昧的气氛教她脸红。

    她不敢多想,尽职地为他擦身。

    虽知她无心挑逗,可那认真的举止在他眼中却极富诱惑,转瞬之间,靳玱阳毫无遮蔽的**在她笨拙却不敢马虎的动作下起了变化。

    瞧见那更甚以往的雄伟,娥眉眼底浮现强烈的恐慌。

    「今夜不作。」似是看穿她的想法,靳玱阳已率先开口。

    呼,太好了……她没有应答,小巧脸蛋却洋溢着逃过一劫的喜悦光彩。

    他将她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明知是自己先带给她痛苦折磨,如今她抗拒亦为必然,但胸口那名曰为心的位置却像被针狠挑了下。

    无语沉默的他,让娥眉将他从头脸至脚底全都擦拭洁净,方始退开。

    「进去。」语音方落,他已背过身更衣,瞧都没多瞧她一眼。

    进去?

    娥眉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靳玱阳的意思。

    原来这桶热水,是备给她的?

    她回头想说些什么,他却已离开。

    难以形容的感受在心头悸动,一如难以捉摸的他的心思,她不懂,此时也不敢花时间去懂,只怕靳玱阳说变就变,转眼间又让她吃不完兜着走。

    多想无益,还是快脱衣洗澡吧!

    聆听屏风那端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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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玱阳闭上双目,以长而深远的呼吸抑制体内的鼓噪。

    即便**高涨,他仍选择隐忍。

    回忆她方才如释重负的模样,他眸中深处扬起复杂的情绪,照理说无须禁欲的他,竟觉得为她抑制一回也算值得。

    无声喟叹。

    可笑,亦不可笑。

    08花季未了

    「夫人,请用茶。」

    「谢谢。」娥眉接过绿竹双手奉上的茶杯。自她全力阻挡下,靳玱阳大发慈悲放过绿竹之后,满怀感激的绿竹便全心全意侍奉她,态度可说是毕恭毕敬。

    啜饮一口杯中茶水,先苦后甘的滋味于口中散开。

    「夫人千万别说谢,服侍主子本就是奴婢的本分。」

    听,多感动啊!

    「别客气了,」娥眉刻意挤出了爽朗的笑容。「妳既然为我付出,说声谢谢也不过动动嘴皮子,我又何必吝啬?」

    「夫人……」失职在先,她根本没想到自己还能被如此宽容对待。

    「身在这地方,我得习惯被服侍,也得习惯被感谢,大家年龄相近,无人看见的时候就别管那些阶级划分了,至少能够轻松自在些,妳说是不是?」

    全力阻挡?大发慈悲?哈,在靳玱阳面前窝囊到底的她,哪来的胆子奋力护卫谁?唯我独尊的他又何须理会无足轻重的她?他顺水推舟,把绿竹往她身边推得更近,看似施以小惠,还不就是方便监视得更紧。

    如今绿竹是跟她变亲近了没错,但她反而要更加谨慎提防,还不如先前无人搭理时来得自由。结果,她仍然是个无钱无权的挂名妻子,在靳家的地位也没任何改善,唯一的好处只是在靳府的移动范围扩大。

    这有什么用?她也没兴趣天天逛大观园好吗?

    再不然,去求靳玱阳带她出府?

    唉,恐怕她就是求到嘴里都出血了,他也只当她是喝了苋菜汤吧!

    「夫人……您还好吗?」见娥眉发呆发到咬牙切齿,绿竹关心问道。

    「没事,我很好。」眼见绿竹嘘寒问暖,她却无法判别那是真心或假意,想想又是索然无味。「茶空了,再帮我倒一杯吧!」就让她以茶代酒,一醉方休算了。

    「是。」知晓夫人不愿多提,她只能走至一旁添炭煮茶。

    曾服侍大老爷多年的她,受嘱托照顾这位曾与他人有过婚约、未进门便闹得满城风雨的新主子时,起先也满心不愿,于是阳奉阴违,甚至听从老夫人那头的挑唆,纵容小丫头将院门落锁。

    事发后,夫人非但不记恨,还在盛怒的老爷面前为她说话,老爷向来无法容忍奴仆不忠,若不是夫人求情,为老夫人背了黑锅的她肯定无法被轻饶,对于夫人的恩德,怎能不感怀在心?

    不受丈夫疼宠的女子本就可悲,况且夫人虽言行不够庄重,为人却极好相处,明明没有过错,仅因曾与他人有过婚约便遭受冷落委曲,即使怀着愧疚,身为奴仆的她也只能祈愿夫人能有苦尽甘来的一天。

    「夫人,牡丹园里现正值花季,是否要过去瞧瞧?顺道散心。」她实在不忍心见夫人成日郁郁寡欢。

    「不了……」花花花……她的人生只剩下赏花了吗?比起赏花她还比较想去观星,可惜这里虽没有光害,却有限制她夜游的人害。

    娥眉无精打采地托腮,睨着夹取炭火的绿竹。她清楚自己是在靳玱阳眼皮子底下过活,没有他的默许,想必绿竹也不敢对她言听计从。

    若想要获得靳玱阳信任,又不想与他正面交锋的话,她必须得先把绿竹当作自己人,藉由绿竹透露自己的无害,放松他对她的戒心。

    说来容易呢!若她真那么极富心机,还需要在这坐困愁城吗?

    她当初实在太过自大,如今靳玱阳教她深深明白了,不是换个时代古人就会变成白痴,可以三言两语唬弄过去。

    可恶,愈想愈不爽,她索性起身,就不信斗不过他。

    「夫人怎么了?」主子突然的举动令她不解。

    「绿竹,」她走近,握住绿竹的手,脸上满是恳求。「妳我年龄相近,无人看见时我们就以姐妹相称,妳觉得如何?」

    「奴婢不敢……」绿竹霎时惶恐。

    「别再奴婢了,听了好烦!」她蹙眉不给拒绝,甚至噘嘴表达不满。「上回妳也听见我说的,我没有陪嫁丫头,就这么孤零零嫁到靳府,妳是我头一位朝夕相处的人,难道非得和我生疏吗?」救命……好假啊她……

    「绿竹知道了。」绿竹低下头,自嫁进府以来始终和善守礼的夫人,难得露出孩子气的一面,又说了这么一番肺腑之言,令她实在愧疚不已。

    「这样才对。」她真是感谢这副我见犹怜的外貌。「过来,我们一道坐着说说话。」娥眉笑得一脸灿烂,拉着绿竹走至窗棂下的软榻落坐。

    「绿竹,妳服侍老爷多年,妳可知他平常喜欢什么?」

    绿竹面露迟疑,但看见娥眉满是期待,十分希望讨好老爷的模样,想想又是不忍心。

    「老爷平日鲜少娱戏,偶有赏画作为消遣。」

    「画?」娥眉眼角瞇了一瞬。

    「老爷自年少时便爱作画、赏画,书房内那幅奇石山水便是出自老爷手笔。」绿竹眸中隐约露出崇敬。「老爷的画,连画商都曾出高价欲买呢!」

    她黛眉微蹙,是了,墙上那幅,仔细一想果然很有他的风格。

    既然知道靳玱阳爱画,得让她想想如何利用这点……

    她不擅水墨,若用毛笔肯定无法令他惊艳,引不了他的注意一切便是白搭,该怎么办好咧……

    正当苦恼之际,她突然瞥见一旁煮茶的炭炉,眼睛瞬间为之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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