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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六郎的媳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瘦肉猪肝汤

    大郎暗自镇定了些,一抽马鞭,驾车离去。

    斜轸府门口和大街上,确实有人拦截盘问,却在看到我后,一一放行,我们一路驱车回到丞相府,我领他们来到寒梅苑。

    我一直未用奴婢,所以寒梅苑十分清净,大郎一路背着四郎,被我安置到了隔壁耳房,当时四郎已经撑不住了,昏昏睡去。

    我翻出了药箱,大郎驾轻就熟地,帮他细细上药,裹好伤口,这才松了口气。

    为了让四郎好好休息,我带着大郎回到了绣阁。

    我们在榻前的圆桌旁坐下,这才有机会好好说话。

    我给他倒了一杯水,他喝得很急,喝完后,他自己又倒了两杯,一饮而尽。

    “你是韩德让的什么人?”他略带沙哑地问。

    “其中曲折,一时难以说清,你先告诉我,你们怎么会在上京?”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能相信你吗?”他迟疑道。

    我点了点头,“你说的任何事,我都不会向旁人透露半个字。”

    “如今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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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新丧,幼帝孱弱,虽有萧太后临朝,但政局不稳。朝廷倾全国之力,发动北伐,志在收复燕云十六州。我们本是来上京收集情报,可是耶律斜轸是西路军主帅,威胁很大。今日他府上开宴,我们觉得有机会下手。他腹部受了一箭,想必暂时爬不起来了。”

    啊啊,原来辽帝一死,美女姐姐和韩大哥就勾搭上了,不简单啊不简单!不过,大哥曾说,他两是青梅竹马来着。

    “四郎也同样受了伤”,我没好气道。他们胆子也太大了,到了敌人的地盘,还敢那么嚣张。

    大郎面带自责,默然不语。

    等等,他刚才说北伐,我焦急问道,“现在大宋是什么年号?”

    “雍熙三年”,他错愕道。

    雍熙雍熙,没错,我记得是雍熙北伐来着。

    “你可不可以劝你父亲,不要参加北伐?”我侥幸道。

    “你说的什么胡话,父亲乃西路军副统帅,身兼数州百姓安宁……”

    “那你们呢,可不可以,不要跟随在你父亲麾下?”至少你们不用全死啊。

    “我们都是忠武军将士,自然是与父帅一起,冲锋陷阵!”他简直难以理解。

    此时院子里想起了脚步声,我赶紧拉起大郎,把他往床榻上一推,自己也跳了上去,因为他还没得及挪进去,我正好趴在了他怀里,眼下调整姿势已经来不及了,我赶紧拿起被子,将两人一裹,向他比了个手势,不要出声。

    果然是大哥,他停在门前,问道,“小梅,你睡了吗?”

    “哦,大哥,刚睡下,有什么事吗?”我故作慵懒道。

    “我怎么听到,有撞击的声音?你没事吧?”他关心道。

    “我睡相不好,不小心跌了下来?”大哥,你操心得可真多!

    “那你疼不疼,要不要我拿药来擦一下?”

    “不用了,我衣衫不整,没多大的事!”你怎么还不走?

    “哦,那好吧,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大哥觉得,斜轸不适合你,你还是不要嫁给他为好……”他的脚步渐行渐远。

    大哥,你怎么每每把我陷于险地!

    此时,大郎双目涌动着火焰,两掌紧紧箍住我的双臂,冷冷道,“你要嫁给斜轸?”

    他的力气一如既往的大,疼得我直抽气,又不敢大声喊出来,微喘道,“谁要嫁他啦?”

    “那你怎么是韩德让的妹妹?”他一再逼问。

    “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不信我?”

    “希望你遵守你的诺言,不要泄漏一丝一毫,否则的话……”他薄唇紧抿。

    “你待如何?”

    “天涯海角,格杀勿论!”

    大郎你变了,以前的你,虽凌厉却不失温厚,如今的你,像一把饮血的剑,寒光逼人。

    还记得你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吗,你说“不要怕”,可是如今的你,令人害怕。

    比起害怕,我更加气愤,我们重逢不过片刻,你就一直在拒绝我,怀疑我,看着你的双唇开合,吐出的言语,那么的绝情伤人,简直就想打回去,逼你吞回去。

    可是我的手挣不脱,只好用牙齿,狠狠地咬下去,那还沾有一丝湿润的薄唇,马上泛起了血腥的味道。

    大郎没料到这么一出,惊得双手一松,我则完全落入了他的怀里,唇舌相触,肌肤相亲。

    终于擦枪走火,一阵不可描述……

    大郎震撼地问,“你是认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反正你就要死了,便宜不占白不占,我又不用对一个死人负责!

    “你不是说,我要嫁给斜轸吗,我就用行动告诉你”,我故意刺激他道。

    他将我搂在怀里,腰身一掀,将我翻在身下,衣衫渐褪,开始了疯狂的探索。

    就在他横冲直撞之际,把我疼得一狠心,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肩头,却触碰到了那块,年岁深远的斜长伤疤。

    他也被我吓到了,猛地顿住身子,吃惊道,“你怎么会……”

    拜托,该停的时候不停,不该停的时候停啥呀?

    他十分懊恼和自责,就要退出去,却被我的双手,轻抚他的背脊,沿着伤疤的痕迹,从肩头而下,直到腰侧。我的安抚,终于令他不再犹豫,一气呵成,完成了这个伟大的破瓜仪式。

    一番翻云覆雨之后,他松松地搂着我,让我枕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肩膀宽厚结实,比任何枕头都要舒服,我困倦又安心地睡去。

    他则一直摩挲着我的鬓发,在我的耳边,轻声细语,“你不是说你嫁过人吗……你又把我当什么呢?”

    语气似忧愁,似叹息,可是我已无力回答。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才爬起来,身边什么人也没有,好似做了一场春梦。

    只有凌乱的被褥,和迟钝的身体,提醒我这不是梦,我挣扎着起身,发现桌上有一张白纸留字。

    纸上小字刚毅遒劲,抬头是“梅女”二字。

    额,美女还是霉女?仔细一看,“女”字较小,仓促间写成,我猜本该是“姨”,究竟是写不下去了。呵呵,也对,这称呼如今不太合适。

    接下来写道,“军情紧急,不得不回去禀明。四郎腿伤颇重,不能远行,望能悉心照顾,待时机成熟,自会有人持手书,前来接应。善自珍重,勿念!”

    唉,开弓没有回头箭,大郎,该珍重的人是你啊!

    ☆、刁蛮小公举

    四郎在我的寒梅苑,偷偷潜伏了一个月,等到伤势渐好后,我找来一套小厮的衣服,给他换上,方便他出入韩府。大哥公务繁忙,一时也没有注意。

    四郎本是一个跳脱的人,憋了那么久实在气闷,我于是带他到上京附近的草原,骑马闲逛。

    四郎一路上,跟我说了不少事。

    他说,自从当年我被辽军掳去,大哥满身是伤地被人抬回来,一家人都以为他活不了,没想到他硬是挺了下来,伤还没全好,就带着士兵扫荡雁门关,可是哪里还有人在?

    他找到了辽人南下的山路,砍光了漫山的树木,烧光了浓密的长草,在那里修筑了木寨堡垒,驻扎了好几个月,几次出关,搜寻你的踪影,最后还是父亲下了死令,才让他回来。

    后来大哥每场大战都奋不顾身,拼死杀敌,年纪轻轻就升任为代州防御使。他们四个大的,都进入了忠武军,在父亲麾下效力。

    我听来唏嘘不已,要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大郎还是个破坏国家珍稀植被的纵火犯!

    这段时日我左思右想,总觉得那晚过于冲动,大郎年纪也不小了,合该娶了妻室,那我不是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

    于是我委婉地问道,“大郎的儿女怎么样了?”

    四郎毫无心机道,“哦,你说文广啊,那孩子惯会捣蛋,皮实得很,比六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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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候,尤有过之。”

    呜呜,孩纸都打酱油了……

    我又问了一个埋藏许久的疑问,“你们当初见我时,觉得我有多大?”

    “大概十七八吧,不过你的神情举止呀,总是古里古怪,说沉稳吧又不像,怎么说呢,就是有点拿大,所以说不准,也像是二十多!”他讶异地瞅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问。

    我去,“那你们为什么总唤我梅姨,还说六郎恋母来着?”

    “唤你梅姨是辈分,你是母亲的义妹,这有什么奇怪的,那些人口繁盛的家族,喊比自己小的,叔叔姑姑爷爷的都有,至于十七八岁当母亲,也很常见啊”,四郎一脸的理所当然。

    我是韩梅梅吗,韩梅梅是我吗?我突然有种庄生梦蝶的飘飘然。

    此时,远处飞来一行鸿雁,有一只羽箭窜入其中,射落了雁首的几尾羽毛。

    四郎击掌道,“可惜可惜,准头不错,就是力道太弱。”他抽出马上的牛角弓,身子后倾,张弓搭箭,“嗖”的一声,那雁首应声而落。

    我正要祝贺,远远跑来一行契丹武士,都是高头骏马,簇拥着一个骑装少女,向四郎娇叱道,“你是谁?怎敢抢我的猎物?”

    少女不过十三四岁,着粉色马面裙,茸茸白帽,天真俏丽,可不就是萧太后的爱女,长宁公主耶律都兰。

    四郎粗通辽语,少女语速太快,听不大懂,遂疑惑地望向我,我向公主解释道,“这是我的小厮,不知道是公主的猎物,此刻双手奉上。”

    少女不依不饶道,“哪有箭术那么好的小厮,可比草原上的拔都儿(勇士),他看起来像个汉人,快说,到底是谁?”

    “我弟弟”,我打哈哈道。

    “没听说过,季父还有个弟弟?”她咄咄逼人道。

    没想到她也认得我,这韩大哥和继子女的关系,处理得不错啊。

    还没来得及替他高兴,我苦笑道,“是内弟,亡夫的弟弟,他是来投奔我的。他以前一直生活在南京,替人牧马放羊,也会玩几手弓箭,侥幸而已。”

    少女骄傲道,“把他送给我,做我的亲卫,我不会亏待他!”

    真是祸从天降啊,他们人多势众,我又怕事情闹大了,四郎身份被揭穿。

    我只好安慰四郎说,“你先委屈一下,陪这个小公主玩几天,我再想办法接你出来。”

    他嘿嘿一笑,说他会装孙子,不用担心。

    我又劝道,“公主,我内弟不大懂契丹语,您多担待。”

    少女大度地点了点头,“我会请谙达教他,这样才能做一个合格的拔都儿。”

    之后的两个月,我几次进宫,疏通关系,找人帮忙。可是好几个受了贿赂的总管或侍卫长都说,公主十分欣赏他,日夜不离,还给他请了好几个师傅,又是学契丹语,又是学摔跤,又是学弯刀,他们爱莫能助。

    omg这小丫头哪里是找亲卫,明明就是找男盆友!

    哪里都行不通,我只好乖乖地找上大哥,痛心疾首道,“大哥,我遇到麻烦了,以前在南京,有一户收养过我的人家,如今遭灾了,他家有个小弟,本想来投靠我,不知怎的,被抢到宫里当侍卫,肿么办啊肿么办?”

    大哥一听,拍案而起道,“还有这样的事,既是小妹的恩人,也就是我的恩人,我一定想办法,把他接出来,以上宾相待!”

    当晚他就拟了一份奏折:如今战事大起,上京难免混入敌方奸细,皇宫戍卫更是不容有失。臣提议应加强防守,核实身份,所有汉籍的侍卫,一律撤换,以保障内廷的安全。

    萧太后很是感动,觉得情郎一心为自己着想,竟不顾汉辽成见,当下就应允了。

    四郎又回到了韩府,大哥果真如上宾相待,还单独划拨了一处院落,供他居住,时不时地,还找他喝茶聊天,两人还挺谈得来。我当然一早就和四郎,对好了口供。

    我好奇地问过四郎,“你不恨韩丞相吗?”在宋人看来,他应该属汉奸那一类吧。

    四郎歪着头道,“他对辽地的汉人好,我为什么要恨他?早听说韩相,轻徭薄赋,休养生息,一力推行汉化改革,而且这段时日,相处下来,深觉此人谈吐文雅,待人宽厚,是个难得的人品!”

    四郎啊,不简单啊不简单,你大哥好像,就没你这样的气度吧!

    我又问他,“和小公主相处得如何?”

    他耷拉着眉眼,长叹道,“没见过这么粗野的丫头,竟然还要和我比摔跤……”

    哈哈,小菇凉有趣有趣,以后又是个女王大人。

    果然,小公主锲而不舍,还常常找上门,不过究竟委婉了些,说约我赛马打猎。我只好心领神会地,带上四郎一块去,然后看他们一路别别扭扭。

    又过了两个月,边境传来战报,说我方大获全胜,粉碎了宋军北伐的阴谋。东路统帅耶律休哥,重挫了曹彬大军,斩敌十万;西路军统帅耶律斜轸,则铲除了心腹大患“杨无敌”。此战之后,大宋再也无力翻身,只能转攻为守,龟缩一隅。

    听说,大宋西路大军,潘美为主杨业为副,本来是节节胜利,一度拿下了雁门关外的四州:云州、应州、寰州、朔州。后因东路曹彬大军溃败,宋帝胆战心惊,下令让西路退兵,并护送四州百姓入关。

    杨业本有筹谋,打算且战且走,监军王侁却要争功,令杨业出兵诱敌,杨业引敌陈家谷,苦战数日,却没有受到潘美主力的支援,被辽兵重重包围,和几个儿子一起战死沙场。

    此战围杀杨业的,山西路兵马都统耶律斜轸,回朝后,因功勋卓著,加封魏王,可谓声威日隆。

    我心里难过,却不敢表现出来,怕四郎会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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