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它礼崩乐坏(NP高干)(完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爪娘
这个时候哪有心情跟她开无聊的玩笑,明月翻个白眼:“那你为啥不倒立呢。”
本是无心的一句吐槽,哪知中二病却忽然敛起神色,佯装认真道:“因为皇冠会掉。”
行,论非主流语录,还是就服你。
明月没再接下去,想着赶紧去小卖部买个面包垫垫肚子。
中二病却又喊她:“早听说过,二区的明月姑娘,就像是二区的小公主,人人捧着,人人爱着。”
本都推开门的明月,意外地顿住步子,转身:“你早知道我?”
“我叔父在总参上班。”中二病解释,歪着头对她眨眨眼,“可是明月公主不知道,没了那些人给你当靠山,你什么也不是。”
今天陈槐的事,就是她上的一课。
娇蛮可以,任性可以。只是太过娇蛮,太过任性,而让人感到不太可爱,就不行了。
以前她明明懂的,只是最近日子过得太安逸,让明月恍惚间忘记,这会忽然又想起来。拿捏不住度的姑娘,不讨人喜欢。
“你这人真难懂。”明月对她说。
之前以为她只是个中二病,后来发现她并不像表面那么蠢。
更以为她是扮猪吃老虎的时候,又对自己来了这么句可以说很诚恳的忠告。
可中二病耸耸肩:“我很好懂的,我就是个中二病嘛。”
明月这才觉得,不要低估身边的每一个人,大家都不是真的傻子。
把一切想清楚后,明月打算找陈槐道歉,可她还在气头上,没怎么理会她。
明月被宠到大,最不会的一个是安慰人,另一个就是道歉,吃了闭门羹后,不知道该怎么办。
打电话给陆与辞求助,三言两语说了经过,自己反倒先委屈起来,总有种她都让步了陈槐怎么还不领情的态度。
“凭什么你道了歉人家就要原谅你。”陆与辞给她讲着道理。
明月还不听:“那我早告诉她我不喜欢纪嫣然的时候,她还跟人家看着挺亲近呢,我那时候说啥啦。”
“一码事归一码事。”
“本来就是一码事,说我不照顾她的心情,那她也没照顾我的心情呀。”明月嘴巴撅得老高。
陆与辞手指敲打着桌面,却道:“宝贝儿,你是二区长大的孩子,也该比同龄人更早学会用大人的眼光看所有事情了。”
明月不懂,皱着眉毛问:“什么意思?”
“客观来说,就算你和那个纪嫣然不合,槐妹也没有义务一定要和她划清界限,因为她并没有对槐妹做过任何不对的事,对吗?”
“可是槐妹是我的朋友啊!”
“所以你还是小孩子性格。这件事一开始就是你自己折腾出来的,打麻将那次你要把人当空气,相安无事就完。是你非要拉着陆小二给人下马威吧?后来人家吃了亏也没怎么你,反倒是你在西府遇到以后,又主动去挑衅她,才把局面搅成今天这样。如果说之前还是小女孩之间的闹矛盾,小打小闹,今天你却是利用槐妹对你的信任,只为了让无关紧要的人丢个脸,你自己说说,这件事做得对吗?”
他这么一层层剖析过来,明月越听脑袋埋得越低:“不对……”
“你知道就好。”
“可是现在槐妹不原谅我了!”明月又举着手机哭兮兮,“我该怎么办?”
这件事陆与辞是真帮不上忙:“这就要靠你自己了,槐妹的性格你比我清楚,而且这次,你也别想着找淮哥儿帮忙,那可是他亲妹妹,要是别人这么对槐妹,他早忍不了了。现在他夹在你们俩中间两头不是人的,比你难做得多。”
“好吧……”明月又听完他几句交代,挫败地挂掉电话,心里想怎么才能取得陈槐原谅。
一边盘算着道歉的说辞,明月不知怎么地忽然觉得。
当初是不是阿泽想获得自己谅解的时候,也是这么百爪挠心的?这才两天,她已经承受不住,阿泽却被自己晾了这么久,久到她都算不清日子。
这得多难受啊……
78. 千里姻缘一线牵
她正百爪挠心地抠着桌子,想给陈槐发个道歉短信,可删删写写好长一大篇,却又想会不会不够有诚意,不然还是当面说的比较好,便一口气把所有内容删掉。
删完就后悔了。
就算当面说也可以先备好草稿的嘛,现在可好,又要重新酝酿说辞。
可是槐妹不原谅她怎么办?万一槐妹拿着拖鞋叫她滚怎么办?
明月捂着脸,暗道自己真是蠢,要是当初不做这么无聊的事就好了。哪里有后悔药卖的,来个二十斤再说!
陈槐这时候走进宿舍,看到明月的瞬间,脚步都缓下来。
诡异的沉默中,她坐到床上。
“那个……槐妹……”明月小心翼翼地、蔫声蔫气地,叫了她一句。
本以为不会得到任何回应,玩着手机的她却抬起眼皮子,问明月:“你没吃饭?”
语气干巴巴的,语速也比平时快好多,看来还在气头上。
明月摇头,捂着肚子:“买了个小面包。”
“你又不吃饭。”陈槐把手机摔到一边,“你是不是忘了上次也是不吃晚饭,结果大半夜饿得肚子疼,我和我哥翻箱倒柜给你找吃的,你还这不吃那不吃,挑三拣四的……”
她说着说着,话音慢慢低下去,“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
“你理我啦?”明月喜出望外,爬到床上去拉她的手。
陈槐拍开:“没有,我这是条件反射。”
“槐妹,对不起嘛。”明月摆出个可怜巴巴的表情,一双眼睛圆溜溜的像是装着水,“是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
“求求你啦”她又往陈槐身边拱了拱,对方没躲开,但表情也不怎么好看,“是我鬼迷心窍,猪油蒙了心,我以后不会这样啦。陆与辞都把我骂过了,我现在特别深刻反省!真的!”
提起陆与辞,陈槐把头转回来一点:“原来是你告的状啊,他刚还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和你吵架了。”
“我没告状!”明月赶忙举起手做出发誓状,“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向你道歉,找他帮帮忙而已。”
“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找他要答案吧。”
“我现在知道错在哪了!你对我这么好,我居然恩将仇报,我该死,我有罪,我认错,我深刻检讨!”她跪在陈槐面前,一下一下用拳头锤着肩膀,发出闷闷的声音。
这下陈槐也看不下去她的自残行为,嫌弃地抬手制止:“行啦行啦行啦,捶这么用力一会吐血我都没得解释。”
“那你原不原谅我嘛……”
“不原谅。”
明月一听,表情摆得跟天塌了似的。
陈槐话锋一转:“但我勉强接受你的道歉,只是暂时还不能原谅你,让你长个记性。”
她能够放软语气,对明月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宽赦,瞬间转忧为喜,钻进她的被子里蹭来蹭去:“嘿嘿,你真好。”
“其实……我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陈槐揪起被子,明月抬眼看她,“纪嫣然她们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说过你的坏话,还想拉拢我孤立你。那时候我只想着怎么在学校里八面玲珑,把人缘弄得广一点……没有帮你说话,也没跟她们划清界限。”
“诶?”明月坐直身子,看到陈槐那个无法直视自己的模样,说的却是,“没关系啦……”
陈槐意外。
明月挠挠后脑勺:“反正用屁股想都知道纪嫣然她们肯定没少说我坏话,而且一开始的事情就是我挑的。我们这样,也可以说是扯平了吧。”
“你真能这么想?”
“嗯。”明月用力点点头,停住几秒,又泄气,“不行,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点膈应。”
“我也还有点……”
“那怎么办?”
陈槐想想,犹豫道:“不然,你这个月还是别来我家了,咱俩先分开调整调整心态,虽然最后我肯定是会原谅你的啦,就是这会还有点别扭。”
“也成。”明月觉得这也算是个办法,又恢复笑嘻嘻的样子,“反正我也会原谅你的!而且还是我对不起你多一点。”
“彼此彼此吧。”陈槐觉得自己当时也有些过分的,没好意思应下这句话,“对了,今天与辞哥说完我以后,我刚去清空了微博。他说我现在随便玩玩还好,要是将来被人扒出来家庭背景的话,会有很多麻烦。”
明月放松以后,说话又变成以前那样:“我早就说过嘛,你不要总是和那些暴发户混在一起。”
“哪算暴发户。”陈槐不甘心地嘟囔,“说起来,我才听人说,咱们学校那个小四眼家里还挺有钱的。我在胡某榜上查到他爸的名字了,排名还挺不错呢。”
提起他明月才是真没好气:“那又怎么样,没兴趣,长得也不行。”
“其实也不至于吧……就是矮了点瘦了点蠢了点,总比隔壁班那个学委强。”
陈槐说的隔壁班学委,倒真实实在在是个暴发户。家里好几代本市人,守着个破破烂烂的四合院,偏好巧不巧遇上政府拆迁,当了个钉子户,断水断电愣是不搬走,生生讹来好大一笔赔款,这才摇身一变成了有钱人。
只是那种市井的做派是融在骨子里变不了的,每天邋里邋遢不注重个人卫生,胡吃海塞得还不爱运动,本身个子就不算高,胖得占地还满脸痘。
明月想起他就打个寒颤,嫌弃道:“没差没差,反正同样戴眼镜,有人长成淮哥,有人长成小四眼。”
“是不是男人在你眼里只有0分和9分的区别?
“不是啊,也有10分的。”
陈槐疑惑,还有人能从她这得到这么高的评价:“谁啊?”
“吴彦祖。”
“……”她早该想到的,“我服。”
“嘿嘿。”明月见两个人交谈起来真又恢复到以前的正常状态,不似白天那么僵硬,不禁感慨,“槐妹,你真好。”
“你现在才知道我好啊?”她把被子分给明月一点,刚刚她动来动去的脚都伸出去。
明月被这点细微小动作暖到心,忽然从床上站起来,夸张地摆出话剧表演姿势,嘴里说的是:
“千里姻缘一线牵,槐妹就是我的天!”
坐床上的陈槐被吓一跳。
明月还在继续,换了个造型:“天若有情天亦老,槐妹就是我的宝!”
“行了行了行了。”陈槐这时候真是无语,“反正你这么说,我也不会让你进我家门的,你需要通过这个惩罚深刻吸取教训。”
“好好好,槐妹说的都对,槐妹就是我的……”
“停!”她实在受不住,抬手捂住了明月的嘴,她才眨着双大眼睛作罢。
晚上睡觉以前,明月去厕所洗漱,陈槐想想刚说的话,觉得哪里好像没有对。
她和明月天天在宿舍睡在一间屋,其实周末让不让明月在自己家过夜,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影响。反倒是,对另一个影响特别大。
正在书桌前写着知识竞赛题的陈淮,莫名其妙收到妹妹的一条消息:“哥……我好像……不小心……把你坑了……”
“?”
79. 慰问品
“诶,这个给你。”明月递给陆与修。
他正躺沙发上,一脚搁上茶几,一腿搭到沙发靠背,两手枕在脑袋后头阖着眼睛,上滑的衣角露出半截腹肌:“什么东西啊?”
是一瓶饮料,大街小巷的冰柜里随处可见的那种。
陆与修坐直身子拧开瓶盖:“怎么突然还献殷勤,有事相求?”
“没有。”明月坐到他旁边,“淮哥儿跟你们说的?学校里有几个男生……说我这那的事,你是因为这个才被陆叔叔打的?”
“嗨。”陆与修压根没放心上,“怪那几个人,说了别打脸,非要往下巴上挠。”
于是明月对着那瓶水一抬下巴:“喏,慰问品。”
但陆与修拧开是拧开了,可也没喝,反倒是抵到明月嘴边。看他示意的眼神,明月低头喝一口,眨巴眼睛瞧他。
“我出门一趟。”他忽然站起来,理理衣服。
“你又去哪啊?”
“小丫头片子成天别老过问大老爷们的事儿。”他故弄玄虚,换鞋关门。
留明月一个人傻不愣登地坐客厅里,对着黑漆漆的电视屏幕歪脑袋。
赵和泽听到门铃响,也没问是谁,拉开门见到是陆与修,还有点意外,上下打量他几眼,知道他回家又被罚去跪祠堂了,眼神里都带一些同情。
“刻苦呢?”陆与修招呼他。
“可不嘛。”他回答,“我爸妈说这次期中我要是能进前十,以后就放我自由爱怎么玩怎么玩,成绩不下滑就行。”
听到“前十”这个字眼,陆与修就咋嘴:“嚯哟,这么大口气呢,有谱吗?”
“有谱没谱这琴还不是得照样弹。”赵和泽抬眼看着时间,再过半小时就是家教课,没多少休息时间。
陆与修把饮料瓶子递过去:“这个,慰问品,感谢赵同志上次和我一起出生入死。”
“贫。”赵和泽表情嫌弃,还是接过来,拧几下盖子发现毫无阻力,“你都喝过了还给我啊?”
“可不是我喝的。”陆与修意味深长地挑眉毛。
“这算什么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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