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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国舅的太师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澹博雅

    随后徐穆转头问绿瞳,“本官说得可对?”

    绿瞳操着半熟不生的官话,连连点头,“大人说得对,这十几袋胡椒,能买来一座城。”

    一座城!

    军汉们的眼睛瞪得滚圆,还是文权“睿智”,立刻想到,“编修,这胡椒,我两广之地种植颇多……”

    徐穆递过去一个心领神会的表情,“文先生莫急,此事可回程慢慢详谈。”

    眼见绿瞳被押来,与徐穆等人说得“融洽”,首领顿时像有了救命稻草,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堆。

    “他在说什么?”

    绿瞳斜眼瞥了一眼,讨好道:“回大人,他说这是一场误会,他只是偶尔发现能够停靠的海岛,这才来此地贸易,不是什么贼人。”

    “你可知他底细?”

    “回大人,此人约莫是今年刚来的,小的确实不知。他说的倒是大食语。只是……”

    “有话直说!”身后兵士用刀鞘锤击绿瞳后背。

    绿瞳龇牙咧嘴地轻呼一声,到底不敢喊疼,忙道:“小的觉得他像是犹太人。”

    犹太人?

    徐穆兴趣愈浓。

    今年刚来……

    盯着大胡子首领上下打量片刻,徐穆忽然心血来潮,想诈他一诈。

    “你该是懂西班牙语?”

    绿瞳小心点头,“正是。”

    “你用西班牙语问他,是否敢将刚才说的话向真主安拉发誓。”

    绿瞳瞳孔一缩,看着徐穆,俨然更加惊惧。

    这一幕,落在各水军将领眼中,自然对徐穆又有多番思量。

    若说是偶然与番商冲突,得到据点消息,这准备也太过充分。

    西班牙

    真主安拉

    真可谓是闻所未闻

    甚至有人“脑洞大开”,怀疑徐穆其实是锦衣卫埋在朝堂的暗探了。

    发觉四下的猜疑,徐穆也不慌张。

    日后,自然有所分辩。

    果然,在绿瞳严肃问后,首领当即格外激动。

    但从其脱口而出后,脸色隐隐有些慌张,便可知徐穆刚刚的猜测只怕不虚了。

    当下,徐穆站在首领面前,仰视于他,露出个骄纵、恶意的表情来,道:“还敢狡辩,将你送给斐迪南二世国王,自有我的好处。”

    绿瞳照样翻译,大胡子首领怒火更加旺盛,言辞愈发急促,若不是被牢牢束缚,只怕已经动手了。

    徐穆看向绿瞳,绿瞳勉强笑道:“大人,他说他是大食后裔苏丹二皇子的臣子,大人若将他送给斐迪南二世国王,二皇子必会为他报仇。”

    徐穆眉峰微动,“此国可是有一旦新国王登基,便要杀死一切有继承国王资格的人的那个?”

    此言一出,绿瞳甚至顾不得上下尊卑,“大人,您怎么知道!”

    徐穆笑容奇异,“当然是他告诉我的。”

    他?

    绿瞳不敢多问,老老实实听候吩咐。

    徐穆陷入深思。

    二皇子赛利姆一世

    日后的奥斯曼帝国第九任苏丹

    西边的帖木儿帝国早就是分崩离析,诸侯割据。

    算算时间,离被灭也不远了。

    若大明能分一杯羹,日后与奥斯曼帝国贸易自然顺遂得多。

    资本积累够了,大明的铁骑走出国门自然不是奢望,总该好好利用一番才好。

    田家。

    田之瑕等人用随身带的火折点亮暗道内的火把,待走到尽头,推门而出。

    正是个个笑容满面,意气风发,等待他们的却是一片耀眼的火光。

    火光最前方,田家老族长,当家族长并几房族老男丁皆在其中。

    田之瑕完美无缺的笑容有片刻凝固,随即拱手,有礼道:“族长大人,各位叔伯,怎么还未就寝?”

    “你田大才子未睡,我等这把老骨头又怎敢先睡呢?”田家五房族老一旦发怒,说起话来便格外刻薄。

    田之瑕尚且有余力与之周旋,身后的田家子早已是惊恐万状,不知如何是好。

    田之瑜只觉牙根打颤,尖声道:“族长……族长不是去两广总督那儿见礼了么。”

    田之栋目光阴森,看着出言的田之瑜,恨不得生啖其肉。

    还是田璜叹道:“瑜弟,事到如今,不如说实话吧。”

    第58章

    第五十




分卷阅读77
    八章

    大势去矣。

    田之瑜双腿抖动,最后终于忍不住瘫下身去。

    其后九房各庶子,嘴巴张大,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场面有稍许沉寂。

    不多时,几个田家后生将依旧在地窖中的田之琥押来。

    看着双方对峙的场景,田之琥的心中少有的划过一丝叹息。

    蠢便罢了。

    连着个个都蠢。

    丢人现眼。

    田之栋看着跪下的诸子,眉眼深深。

    “将他们押往祠堂。”

    “是。”

    正是天色微亮,田家族长手持长香,腰背挺直,肃然立于阖族男丁首位。

    看着祠堂上的祖先牌位,迟迟不语。

    老族长不得不出声提醒,“时辰要过了。”

    事关重大,两广总督能容田家这些时日,已是容情。

    将参与叛逆的田家子逐出族谱,虽是正理,但毕竟不是光彩的事,按阴阳生的说法,时辰越早越好,迟于朝食(吃早饭)便是不吉。

    田家族长深吸一口气,声如洪钟。

    “列祖列宗在上,田家第三十二代族长,三十三代孙,之栋敬禀。弘治七年七月,我田家九房子孙参与符氏叛乱,污蔑朝官入狱,大逆不道。六房子孙蛇鼠两窝,与符氏同谋,更欲陷九房子孙于不义,此非田家祖训所畅也,田家子孙所为也。今天地为证,祖宗垂听,逐田家六房、九房各男丁出族谱。”

    “之琥。”

    田之琥虽是满眼不渝,但到底端正身体跪下。

    田之栋紧绷的神色不自觉放松一丝。

    “你虽参与逆事,但却服从族内处置,守住本心,不与六房同流合污,再做愚事。”

    说到这里,田之栋看着脸色微微有些不自在的田之瑕,怒意愈发不可抑制。

    “判决下达之前,你身为九房嫡子应得的份例照旧,按例你将被发配戍边,族中自会送上盘缠,方便你路上花用。戍边孤苦,你……好自为之。”

    田之琥抬头,看着田之栋眼眶微红。

    本是桀骜不驯的脾气也有些气短,“族长放心,我田之琥自然会活得好好的。”

    田之栋微微点头,再看跪在一处的其他诸子,忽然失了力气,“愚笨不堪,自以为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将他们押往县衙吧。”

    田之栋背过身去,脚步微跄。

    倪岳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众人,难得有几分好笑。

    随意挥挥手,“好了,时辰不早,快宵禁了吧,该回家就回家吧。”

    谢迁、李东阳再瞅瞅三阁老与马文升,见无人反对,只得脚步虚浮的退下。

    待得人退出厅外,马文升没好气地瞪了倪岳一眼,“怎么,你倒心软了?”

    倪岳半步不退,“小辈明显不知道,你发的哪门子火!明日,陛下就该收到奏本,你这兵部尚书,难道不该想想琼州土官的后继人选?是朝廷派遣,还是再扶持一个当地大族?”

    捧起茶盏,倪尚书闻着茶香,表情格外享受,“徐穆的事算什么,琼州反叛,大理寺必要处置,到时事情究竟如何,一问便知。”

    “再说了,”倪岳微扫众人,“说不定,最棘手的根本不是琼州。”

    看着个个面不改色,倪岳眼底微嘲。

    乾清宫。

    早已入秋,暑意却未消退,朱厚照一身轻便盘龙褂,脚步轻快地进门。

    “父皇,您找儿臣?”

    弘治帝放下手中朱笔,笑道:“听王华说,你最近在文华殿很是上进,进益颇快呀。”

    朱厚照小脸微红,拽着弘治帝衣袖,“儿臣也想早日给父皇分忧呀。”

    弘治帝摇摇头,伸出一只手指,抵着朱厚照鼻尖,“你倒真会给父皇分忧,跑出京去,父皇在朝堂让那些酸子头闹大了。若不是有倪岳给你顶着,少不得每日再多批一个时辰言官弹劾折子。”

    朱厚照自顾坐在一旁哼哼,“别的也就罢了,舅舅也不在京,怎么也成了‘奸逆小人’,还不是看舅舅品秩低,好欺负么。”

    一旁的苗永亲自给朱厚照奉上甜品,候在一旁低头偷笑。

    弘治帝连连摆头,笑斥道:“你倒护短。”

    朱厚照小脸一扬,“那也是舅舅值得护着。”

    “好了好了。今天让你来,是让你挑伴读的。”

    苗永适时递上一份名册。

    弘治帝继续道:“你也在文华殿学了不少时候了,总该挑几个合心意的伴读。”

    朱厚照看去,名册上二十余人,年龄,出身,读书进度,性格等一应俱全。

    朱厚照歪头看了半晌,道:“父皇,儿臣身份贵重,若是与儿子年龄相仿,只怕未必是个好的。”

    眼见弘治帝瞪眼,朱厚照也不在意,道:“依儿臣看,翰林院的讲官们基本上年龄又大,又古板,您若真想给儿子找伴读,找几个穆舅舅就行。”

    徐穆?

    弘治帝略带三分无奈,“又胡闹,年方十三在朝为官的,出一个都难,你还让父皇给你找几个!”

    朱厚照抓抓脑袋,“那儿臣回去想想。”

    说着抬脚就走。

    身后,弘治帝的脸色真可谓是囧来囧去,最后佯装大怒道:“慈母多败儿啊,你看看,太子现在成什么样了!”

    苗永嘴角微抽。

    天子与帝后拌嘴,总在下风。

    恼羞成怒什么的。

    咳咳

    不可再想

    不可再想

    朱厚照拿着单子,原本想返回文华殿,想了想,“走,跟孤去找母后。”

    身后,刘瑾恭敬称是。

    坤宁宫。

    张仪华正看内廷拟的中秋宫宴礼单。

    “大菜什么的,不用上。只管摆些瓜果。对了,苦瓜得是头一份儿。中秋佳节,更应该追寻高皇帝、太宗皇帝治理天下的辛苦。”

    阶下,内廷总管看着脚尖儿,只管称好。

    倒是女官兰欣还能笑出声来,“如此一来,黄公公今年中秋倒能讨个清闲了。”

    阶下,宦官眯着狭长的眼睛,嗔怪道:“兰欣姑姑说笑了,这宫宴人多眼杂的,便是娘娘体恤,奴婢不也得瞪大眼睛盯着,以防出什么差错么。”

    正是一唱一和,讨主子欢心。

    朱厚照蹦蹦跳跳地进来,“母后。”

    “又有什么事找母后呀?”

    朱厚照爬上软塌,挥挥手中的单子,“父皇让儿臣选几个伴读。”

    张仪华接过,看了几眼,便了然。

    “你不喜欢?”

    “哼,这几家的当家人,可都在锦衣卫挂了名的。您都说过,上梁不正下梁歪,便是小的,能有几分好?”

    一旁的兰欣与内廷总管赶紧领着人下去。

    “那你想怎么办?”

    朱厚照挠挠头,俨然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张仪华就提点道,“母后曾与你说过,为上者,遇事讲究平衡。”

    朱厚照点点头。

    “那你看这单子上的人,可分为几类?”

    “左不过勋贵、朝官、翰林讲官之子罢了。”

    “你父皇其实已经提醒你了呀,这三批人得有,但你却能选合心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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