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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待长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那年猪小胖
    “是我把你的行踪告诉御璟大人的,所以他才会追上你,”清缘十分不安,应该是怕逝云生气,所以不敢抬头看他,“害得你差点被他抓住了……”

    “原来是这样呀!”

    清缘无地自容,本是等着对方的责骂,可是逝云却毫不介意地说:“不要紧的,就算你不告诉他,我想他也会很快追过来的。他是一个有手段的人,躲得了一时而已。现在我知道他离我很近了,躲得再小心一点就好。他没有向你逼供吧?”

    “没有,”清缘完全没有料到逝云居然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关心她有没有被逼供,她在马背颠簸中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说,“但我还有一件事情必须问你。”

    “你说。”逝云似乎沉浸在成功逃脱的喜悦中,一边策马一边回头去看身后树林里的火光,笑得幸灾乐祸。

    “他可是金玉战将,不会无缘无故要抓你才对,你现在能告诉我原因吗?”

    逝云听到这话倒是十分意外,犹豫了一会儿,便把随身的背袋取下甩给了清缘说:“你打开看看。”

    清缘拉开袋绳一看,傻了眼问:“怎么会有这么多令牌和符节?”

    “我偷的。”得意洋洋的逝云居然就这么笑着承认了。

    “居然还有北宫玄武府的令牌!”清缘神色骤变,一下子拉着缰绳勒停了马。

    逝云将她神色看得清清楚楚,也急忙停了下来,有点担心地问:“你不喜欢小偷,是吧?”

    “原来东宫苍龙府也好,南宫朱雀府也好,都跟你没关系,”清缘失望地看着他问,“你为什么要偷这些东西?”

    “我……”逝云意识到情况不妙,低着头支支吾吾半天终于看着清缘说,“我有苦衷的嘛。”

    清缘困惑地看着逝云,无法理解他能有什么苦衷令他做出这种事情来,肃然道:“我觉得我应该把你送回去。”

    “不会是要送到御璟那里去吧?”逝云尴尬地笑了。

    “我一直都觉得你无论如何都是心存善意的,可是什么苦衷要偷这么多机要信物?”清缘看着这一袋赃物觉得事情远比她之前所想的要严重许多,“事关重大,如果御璟大人做的是对的,那么我帮你就是做了坏事。”

    “你帮我不见得就是做了坏事,这个世界上很多时候只是立场对立罢了,没有对错之分,”逝云看到清缘左右为难的样子,便大方地说,“不过,如果你现在要把我带回到御璟那边,我也不会反抗的。”

    “为什么?”清缘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对面这人简直就没按常理出牌,“你好不容易从他手里逃脱的!”

    “如我你想要我回去,那我便回去。况且一开始没有告诉你真相确实是我的错,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因为我骗你的事情不开心,你现在送我回去也是对的,而且我可以想办法再逃一次呀!”逝云轻描淡写地说,“所以,你想怎么处置我就怎么处置我,只要你开心就行了。”

    清缘听完这话居然叹了口气,愈发困扰了。说他是好人吧,好人不会偷这么多内府令牌,说他不是好人吧,他又没做什么坏事。逝云又靠近了她一些,低声道:“别不开心了,要不我们这就转头回去吧!”

    “你有到底是什么苦衷?”清缘看着逝云,十分期待能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听到这话逝云笑了,不禁得意地说:“你还是不忍心把我送回去!”

    面对这个说法,清缘无法反驳,只得说:“你本性不坏,万一你只是因为一时糊涂才……”

    “不如这样吧?”逝云马上出了个注意,“不如你押着我往西暝城走一趟,等我办完事情之后,你再亲自把我交到御璟手里,到那个时候我心愿已了,绝对不会再逃了。”

    世上居然还有这种人,清缘看着逝云坦然的笑意,好似分不出是非了。思来想去,清缘终于点头,逝云开心地欢呼起来,策马向前,对清缘说:“那就快点吧,御璟知道我要去西暝城,一定会在城门那边安插眼线,这次必须花点心思能顺利进城。”

    共旻从厚厚的炭灰中爬了出来,咳得面红耳赤,环顾四周,方圆十丈之内的全是被大火烘烤过后的焦糊景象,绿葱葱的树林早已化为一片夹杂着火星的木炭,一眼望去此地居然只剩他一人,便不甘心地大喊了起来:“我们还没打完,你给我出来!”

    一个声音从共旻后面小心翼翼地传了过来:“你刚才跟谁在打?这不过是第二轮淘汰赛的第一场你就开始玩命了?”

    全身炭灰的共旻扭头看到了一身泥土的儒皓,激动地说:“我刚才在跟御璟打!是金玉战将御璟!”

    儒皓没太当回事的看着对面黑黢黢的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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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金玉战将不是最后一轮的考核官吗?再说我们这一轮不是淘汰赛吗,又不必跟考核官打?”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来了,他刚才就在这里!”共旻急得跳脚,“我不管,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

    儒皓忙劝道:“你别闹了,赶紧在日落之前找一个人把他身上的鱼型牌夺过来晋级到下一阶段,可别等到最后只剩下你和我的时候那就冤枉了,我可不想跟你打!”

    这共旻可就不干了,抖了都身上的炭灰,理直气壮地说:“御璟就是我的人生第一阶段!我参加盛军大典完全是因为他!现在不用等到最后阶段就能跟他一分胜负,为什么不现在就来个了结!”

    儒皓本来还想继续劝解共旻,谁知道有人在远处冲着这边大喊了一声:“喂,你今天是不是一定要跟我分出个胜负来!”

    共旻再一次看到御璟的身影,欣喜万分地回答道:“是呀,你刚才跑哪里去了?”

    御璟也是沾着一身的炭灰形容狼狈,阴沉着脸色在远处答非所问:“你的鱼型牌还在不在?”

    “在呀!”共旻也不知道御璟为什么这么一问,反正就是很自觉地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了一枚木质鱼型令牌给他看:这鱼头造型圆润,鱼尾自然弯曲呈圆弧状。

    儒皓不明所以地看着远处黑乎乎的人说:“真的是金玉战将吗?”

    很快,他的疑惑马上得到的解答,忽然间御璟盯着共旻的双眼恍如有光,共旻迎着对方的目光居然当场就定在了原地,所有肢体不能动弹,好似一尊雕塑,接着御璟赶紧从身上掏出另外一枚鱼型牌,朝纹丝不动的共旻掷去,近似于深痛恶觉地骂了一句:“给我滚!”

    只见那一枚鱼型牌从御璟那边脱手而出,直接就撞上了共旻手中的鱼型牌,两枚鱼型牌弧度咬合之后正好拼成了一个正圆!正圆严丝合缝之后绽放出奇异的光束包裹住了共旻,霎时间光晕消失连带着方才被包入光芒中的共旻也一同不见了。

    儒皓这才意会过来,道:“原来两枚鱼型牌合在一起是一次空间转移,直接送晋级者入下一个道场。”

    “喂——”远处有人气喘吁吁地追着御璟跑了过来,当他第一眼看到这片焦黑的树林时十分惊愕,不过还是不顾一切地追赶到了御璟身边,伸着手说,“把我的鱼型牌还给我?”

    御璟把这片林子一指,急不可耐地说:“你看看刚才这火势,你扪心自问你打得赢这放火的人吗?”

    那人再次细细打量着这片遭了火劫的林区,不得不说:“好像打不赢……”

    “这不就得了!”说完之后,御璟便健步如飞地走开了,原地还剩下儒皓和那位刚刚认怂的少年。

    儒皓正要离去,那位愁得抓耳挠腮的少年定眼把儒皓一看好似认准了猎物一般,说:“也就是说我现在需要抢到两枚鱼型牌才能成功晋级。”

    儒皓苦笑着往后退去,说:“冤冤相报何时了。”

    ☆、紫电

    一路向西,地势渐渐平坦,河流纵横交错,气候亦从北境的寒冷干燥变得温和湿润了,物产也越来越丰富,继续行进就可以到达水系最为复杂的西暝城了。

    清晨,河面水汽将散未散,逝云和清缘面对面坐在狭小的乌篷船里,沿着河道轻舟西行,船家在船尾划桨,他们两人则在黑色篾篷之内一同望着船头外带着几分朦胧的青山绿水。

    河水清澈,清缘看到了船下河流中的游鱼,坐出船蓬开心地将手伸出船舷,舀了一捧水在手中,河水便聚于她手不散不落,河中的鱼苗跃之于她掌心,再转而回落回河中,优哉游哉,好似从未离开河流,她手中所捧之水与河中之水无异,似乎已经融为一体,鱼苗尚不知如何分辨。

    逝云看到此景不禁感叹:“修为如水,可静可动,可载可覆,无拘无形。”

    清缘听到这话后,便将手收了回来,看着逝云抿嘴一笑,逝云坐到了对面,凑在清缘耳边小声说:“这条河道一直延伸至西暝城的北门之下,到时候你就直接沿着城门下的河道入城,我得在入城之前先上岸,免得被御璟的人逮个正着。”

    “那你怎么入城才不会被他们发现呢?”清缘关心地问着问题,仿佛已经忘记了她自己正在帮一个逃犯。

    逝云胸有成竹地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在这里有个可以帮忙的熟人。你进城之后自己先玩一下,我办完事情之后会在日落之前到虹桥去找你。”

    清缘对西暝城不甚熟悉,于是问:“虹桥很容易找吗?”

    “虹桥是西暝城的中心地带,在城内十字形水系的交叉点,”逝云也不太熟悉的样子,完全是一边回忆一边讲解,“书上说这筑桥的材质十分珍贵,有蓝色的光彩,每当雨过天晴,阳光照射在桥上的时候,桥身就会出现晶莹的光泽,看上去绚丽多彩,所以才被称为虹桥。”

    清缘听完之后心生向往,欣然点头说:“好呀,到时候我就在那里等你!”

    “应该快到了,”逝云探身出船篷,遥望行进方向,依稀可以看到城楼一角,于是坐回船内好似很不经意地对清缘说,“对了,我看你的香囊磨破好久了。”

    “没事补一补就好了。”清缘看了看自己饰带上所系的锦绣香囊,边角早已磨毛,一截香草料从细缝中伸出了一段,清缘马上把香囊拿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将香料推了回去。

    忽然,逝云的手掌递到了她的面前,上面摆放着一枚扁平的圆形玉雕镂空香囊,首尾系上红缨绳,看上去十分别致,只听逝云柔声道:“不如试试这个吧!”

    清缘看着他手上洁白无瑕的玉雕镂空香囊,惊异地问:“你什么时候……”

    逝云尽量轻描淡写地回答说:“我在路上看到挺适合你的,所以就买下了。”

    “这是白玉的,好贵重。”清缘看着逝云手上的香囊,迟迟没有伸手去接。

    “快换上试试!”逝云有些迫不及待,伸手就去取清缘身上的香囊,想替换下来。

    “不用了,”清缘居然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香囊,身体往后倾去,

    “我还是喜欢这个。”

    逝云的手僵在半路,神色有点黯然,默默地看了自己手中的圆润剔透的香囊,合上了手掌,但很快又提起兴致问:“其实,这个旧香囊对你来说是不是很重要?”

    清缘还将自己的香囊攥在手中,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你浑身上下就这个又破又旧了。”对于机智的逝云来说,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确实很重要。”清缘的眼中似乎泛起了一些遥远的追思,但偏偏有许多情绪是说不出口的。

    “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哪个位公子送你的?”逝云明明一脸介意却努力装作不在乎的样子,那语调提得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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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得重,听上去好生奇怪。

    “不是什么公子送的。”清缘看着自己手握的香囊,神色有些异常,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哦,不是就好!”逝云的声音很小,带着庆幸而又得意的表情,整个人终于真正的轻松了起来。

    好一会儿之后清缘似乎才意识到逝云方才说过什么话,然后看了过去问:“你刚才在说什么?”

    “没什么,”逝云笑容灿烂,却故意装糊涂,“我刚才说话了吗?”

    逝云在城外驿站河埠上岸之后,便坐在岸边目送着清缘所乘的乌篷船沿河远去,他身后岸边的驿站在连接水路的同时,另一边也连接着陆路。每当上方有车舆经过,他都会抬头观望,直到一架飘着浓烈酒香的马车经过时,逝云才弃河而去,驭起一阵清风朝驿站内飞去。

    逝云入了驿站院内,果然看到了一辆刚刚驶入停稳的四马四轮方舆车,虽然车上门窗遮盖严实,但仍旧挡不住酒香从内溢出,车夫将水了和饲料放在马匹面前之后,便去了厅堂之内,趁此时间逝云如风一般蹿上车内。

    逝云身形一定,骤风便息,车帘扬起又落,毫无声息,拿着酒壶半卧在车内的狄旭看到逝云时,十分欢喜:“不错呀,时间算得这么准。”

    逝云笑着说:“我就先进城了。”

    “那我就在这里多喝两杯。”狄旭坐起身来,从身上掏出令牌正欲递给逝云。

    “不用,我有。”逝云坐在车门边,替狄旭掀开了门帘一角,伸手请他出去说,“我有点赶时间,拜托了。”

    狄旭往前挪去,问他:“你不想知道天端城那边什么情形吗?”

    “不想知道,反正不会有什么好事。”逝云连连摇头,却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狄旭坏笑道:“好,那就不说了,我看你这次怎么收场!”语罢,他躬身走出车帘,跳下车去,而后听他走向厅内喊人回来准备启程。

    此时车内仅剩逝云一人,四周酒香不散,他舒舒服服地躺倒在软席之上,等待车夫前来。

    很快便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有人停在了车前。“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外面的人是对着车内说话的,同时还掀开了车帘,那年轻的声音显得兴奋无比,但是当声音的主人地说到一半的时候却非常意外地卡了一下,“怎么是你!”

    逝云立马坐了起来,看到了前几天在桦树林里放火烧他的共旻,不禁骇然:“怎么是你?”

    “哦,混小子,居然在这里碰到你了!”又有一个人出现在车门外,那人是几天前被逝云气墙压得结结实实的儒皓!

    冤家路窄也就罢了,这一下还来了两个冤家,逝云尴尬地看着拦住门口的两个人,说:“怎么,盛军大典现在又进入休整期了吗?”

    车外的儒皓和共旻对视一眼,首先是儒皓先伸手说话了:“把你偷的令牌都给我交出来!”

    逝云抱着商量的心态问:“如果我把令牌都交出来,你会放我走吗?”

    “不可能!”共旻马上替儒皓回绝了,并对儒皓说,“御璟要抓的就是这个人,有了他就不怕御璟不出现了!”

    “你怎么还要找御璟?没分出胜负来?”逝云眼看车门被两人堵住,不由得往后挪去,左右观察两侧车窗。

    儒皓盯着逝云不放的同时对身旁的共旻说:“先抓他去你西宫白虎府审个清楚,然后等金玉战将过来!”

    面对堵在前方两位虎视眈眈的对手,逝云此刻笑得格外苦楚,劝道:“有事好商量,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不一定要用武力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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