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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待长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那年猪小胖

    另一个也说:“大人,趁现在进去一定能找到人,晚了就不好说了!”

    御璟在瓷杯中调好了黑色的药泥,用放在桌上的木片将药泥涂在了伤者被腐蚀的皮肤上,拨开遮挡伤口的衣袖时,御璟在伤者的左臂内侧发现了一根深埋肌理的黑色骨刺,脸色骤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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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他中的毒太复杂了,还有这一根魔族的骨刺,必须□□!”

    部下面带难色,畏然道:“我刚才试过了,可是这毒刺的根部已经缠住他的经脉血络了,完全没办法拔出!”

    “在他体内生根的根本不是这节毒刺,而是毒刺里面的东西。”御璟摇摇头,继续给伤者的皮肤上药,这药泥似乎有很大的镇痛效果,很明显的伤者抽搐的频率已经开始减小了。

    “难道……”想到这里,御璟的部下觉得一阵恶心,“是魔族的卵?这种东西一旦接触到我们神族的血液,就会刺激到里面的生物,从休眠状态中苏醒过来。”

    旁人急问:“那怎么办?”

    “给它们换一个更好的寄生环境,它们才会愿意乖乖的离开,否则,他就活不到明天了。好在他已经中毒了,这血肉已不适合寄生。这些魔物都很贪心,现在会很愿意换一个营养更丰富的器皿才对。”御璟迅速给伤者的皮肤上完药泥之后,将瓷杯和木片放回到桌子上,又从桌面拿起一个匕首,定了定神之后忽然划开了自己的左腕,一滴一滴的红色鲜血便滴落在了插在伤者臂膀中的骨刺上,显然,骨刺在那灼伤的皮肤下忽然转动了起来……

    将近黄昏时候,城内低云密布下起了微微细雨,清缘独自站在拱桥中央,看着前方河道以及两岸的青瓦白墙被一并笼罩在烟雨朦胧之中,此情此景清美秀丽、宁静致远。

    清缘正对着一处院落中被细雨洗得翠绿欲滴的树丛,看得有些入迷时听见桥头那边有人喊她的名字,声音十分熟悉,不看都知道那是逝云,她嘴角不由泛起一抹浅笑,看到逝云正撑着一把着有水墨画的油纸伞朝自己这边奔来,直到逝云跑近才看清楚她站在雨中虽然没有撑伞,但是滴水不沾身,无数水滴在离她大约还剩一寸距离的时候自动偏离开来,落于身旁。

    逝云放缓脚步停在了清缘的身边,有些尴尬地看着滴水不沾的她说:“我还怕你淋着了,一下子就忘了你是能悬水的。”

    倒是逝云一路跑来,速度可能有些快,所以面前从衣襟到裤腿都有些微湿,清缘指着不远处的沿河廊棚说:“去那里避雨吧!”

    所谓廊棚,就是带屋顶的街道,属砖木结构,在沿河一侧还设有一些靠背长凳,用来供人休息,而另一边则是各式各样的铺子。逝云收起了伞同清缘漫步其中,看着檐外青瓦白墙、河埠阶梯和停靠一排的乌篷船还有偶尔一两座石拱桥,居然有一种身在画中的错觉。再低头看看身旁素雅淡然的清缘,不禁痴痴一笑。

    “怎么了?”清缘听闻笑声,好奇地看向逝云。

    逝云坦言道:“本来心情不好的,现在忽然又觉得没什么了。”

    清缘关心地看着他:“事情没有办好吗?”

    “搞砸了,”逝云无奈了两手一摊,“不过也只能这样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但是清缘还是想鼓励他一下,便说:“要不要再努力一下呢?”

    “我不会放弃的,但不是现在……”逝云向清缘做了个鬼脸,说,“有些人的脾气可是很糟糕的!”

    清缘若有所思却慢吞吞地说:“那么接下来……”

    ☆、中毒

    逝云看懂了清缘的犹豫不决,十分开心,于是轻松地接过她舍不得说完的话:“接下来就该由你把我交到御璟手上了。”

    “可我不知道御璟大人在哪里呀!”清缘无措地看着逝云说,“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要不……”

    就在清缘的迟疑中逝云低头凑近了她,在两人相向而视中,清缘一下子忘记了移步向前便定在了原地,逝云古灵精怪地问:“要不什么?”

    逝云目光清澈明亮,好似已然将清缘的所思所想全然看透。那目光分明没有丝毫恶意,清缘的心中却莫名地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慌感,她心虚地避开了逝云的目光,心绪不宁地说:“我不该有这种想法,你确有罪行,我必须把你交给御璟大人治罪!”

    清缘六神无主的模样尽收于逝云眼底,他竟不亦乐乎,调皮地笑问道:“你不会是不舍得我吧?”

    “没有!”清缘被这话吓了一跳,马上提高了音量却莫名结巴起来,“我、我一定会把你……我会找到御璟大人,然后把你交到他手上的!”

    逝云却饶有趣味地看着清缘口是心非、底气不足的样子,不在乎地点点头,抬步向前说:“好吧,我知道他在哪里,走着,去找一个绿色的灯笼。”

    “为什么是绿色的灯笼?”清缘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跑着追了上去。

    “那是他的驻地暗号。”逝云轻快地走在廊棚下,心情大好。

    清缘却愈发生疑,问他:“你怎么知道金玉战将的暗号?”

    逝云揣着自己的小机灵,得意洋洋地说:“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呀!”

    这时一个人从街边的药铺里走了出来,一不留神忘记了脚下的门槛,一个踉跄差点撞到了正在前行的逝云,逝云顺势一让,正好低头时那人抬头,两人视线就对上了,对方还没站稳就当场愣住了,一直愣到他摔在地上,最后猛然反应过来一把抱住了逝云的腿,激动到舌头打结:“这、这次我死都不会放你走了!你可别、别想着要跑了,我打死不放手!”

    “正好、正好,”逝云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十分淡定地抓着对方的肩膀,一把将其拉起,说,“带路吧!”

    “啊?带什么路?”那人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了眼睛看着逝云,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自然是带我去见御璟了,”逝云冲清缘眨了眨眼睛说,“我可是言而有信的人。”

    那人看着逝云反而退了两步,惶惑不已:“不是吧?”

    逝云无奈地伸出双手说:“不相信呀?那你绑我。”

    不多时逝云和清缘就来到了门口挂了一盏绿纸灯笼的客栈。

    有人急匆匆跑进了房间,禀报御璟:“大人,他……”

    “终于找到你了。”逝云跟着走了进来,自投罗网的人居然也能笑得如他那般春风得意。

    御璟坐在桌边,十分诧异地看着逝云,忽而想笑,转而对旁边的人说:“你们这是为什么要去腾王府白费心机?”

    周围随从皆低头不语,神色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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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清缘也跟在逝云后面走进屋来,以手掩鼻不禁皱眉道:“好重的血腥味。”

    逝云看到桌上水盆里有血、桌面上瓶瓶罐罐都是药物,接着视线落在了御璟手上的纱布上,稀奇地问:“是呀,你怎么受伤了?”

    “这个说起来有点复杂,”脸色苍白的御璟正在用纱布包扎自己的手腕,期间认真地看了逝云一眼,“这可是你第一次自己要往我这里栽。”

    逝云侧身看了看清缘,认认真真地对御璟说:“这个必须跟你说清楚,整件事情都跟她没关系,我会为我做的事情负责的。”

    “可以理解,她一定是被你的外表给欺骗了。”御璟包扎好伤口之后,把袖子放了下来遮住伤口,对逝云说,“我不会追究她任何责任。”

    逝云安心地点点头,然后又问:“可是你为什么会受伤?”

    站在一旁的清缘看到地上的血迹还有一些不明物体的黑色碎片,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便问:“这是魔物的触角吗?”

    “是呀,怎么会有这些东西?”逝云的注意力也放在了地面上,用脚踢了踢,那些碎片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这都是哪里来的?”

    御璟扶着桌子吃力地站了起来,一本正经地看着逝云说:“先谈谈你的事情吧!”

    “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逝云挪了挪视线,刻意说成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御璟理了理思绪,过了好一会儿才出乎意料地问:“这就是你的计划?”

    逝云坦坦荡荡地说:“是呀,在你抓到我之前去见他,否则……你懂的。”

    御璟的目光先是扫过了一旁的清缘,而后盯着逝云有些僵硬脸色说:“看样子是不欢而散了?”

    逝云不在意地耸耸肩,没有说话。

    清缘听得明白,这两人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事情原由了,本有去意,但看到御璟的病容既是好奇又是担忧,于是对御璟手:“大人,可否让我替您看看伤情?”

    “不必。”御璟有所顾虑,刻意回避。

    逝云想问个清楚:“你到底怎么回事?”

    “这也算是跟他不欢而散的下场了。”御璟看着桌面上的各种药瓶,目光落在了带逝云回来的侍从身上,见他两手空空便说,“看来,是没买到了?”

    对方难堪不已,忽然跪在地上懊悔地说:“请大人处罚!”

    御璟抬臂招手对他说:“现在罚你有什么用,起来。”

    清缘很想帮忙,便问:“大人是要卖什么药材吗?”

    御璟没有回答的清缘的意思,逝云看着侍从一脸不情愿地慢慢起身,终于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问:“你这样子是中毒了?”

    “无妨,”可是御璟却不太在意说,“我该押你回去了!”

    “不对呀,你伤的好像有点重,”逝云仔细一看,才发现情况不容乐观,御璟脸色惨白如纸,虚汗不停,他忙问,“这是什么毒怎么这么厉害?”

    “行了,不讨论这些了,我们这就启程,此地不宜久留,天端城那边还在等你回去算账呢!”御璟根本就不愿多提。

    更懂医术的清缘说:“大人,您这伤势能坚持下去吗?”

    “当然没问题,”御璟马上挺直了腰板说,“这点伤算不了什么,行程才是最重要的。”

    逝云根本就不相信御璟的话,便对刚才带他过来的侍从说:“你刚才要买什么没买到?”

    御璟微微摇头,侍从却视而不见马上回答:“幽蓝色的苦楝花。”

    清缘听后直言道:“这种花十分的稀有,如果不尽快解毒的话,大人你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已经不是解毒的问题了,”方才答话的侍从马上插嘴说道,“如果凑不齐大人所需的药材,就没有办法逼出他身体中的魔物!”

    “什么?”逝云听了一惊,马上抢过御璟的左臂,将衣袖往上一扯,看清了御璟手腕上所缠绕的白色纱布下面分明有什么东西在动,好像是一条头大尾小越一寸左右长度的虫子,逝云看了之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问,“这是什么?”

    清缘一看就明白了过来,指着地面上黑色的碎裂甲片说:“这是魔族幼卵呀!这种是吸血寄生的,会顺着血管一直往心脏里面钻!”

    “怎么回事?”逝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是腾王府那边弄的?”

    “根本就是自找的,”御璟把手抽了回来放下衣袖,息事宁人地说道,“你放心吧,‘人心无形其力最大’,我能用念力把魔卵控制在原处不动,回天端城之后就有药材了。”

    “如果中途出意外呢?”逝云十分了解现在的情况,所以更加担忧,“一旦有人跟你动手,你念力分散就控制不住它了!”

    御璟责备道:“你不跟我动手就谢天谢地了!”

    这个时候,御璟的部下又插话了:“城里的人说最近只有一个地方有这种花。”

    逝云马上问:“哪里?”

    “腾王府。”侍从说完话之后,在御璟无声而严厉的凝视下低下了头。

    逝云迫不及待地说:“那就去那边拿吧!”

    “不行,”御璟却拉住了他,严肃地说,“你不能去!万一跟以前那样打起来事情就又闹大了!”

    “对呀!”逝云似乎一下子又碰到了一个大难题,“我再回去的话,真有可能就动起手来了。不管是我把他打伤了,还是他把我打伤了都不好收场。”

    “所以说,”御璟警告道,“不管怎么样,你不能再去腾王府了,万一事态真的失控,你就害死他了!”

    “这……”逝云就此陷入两难的境地之中,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说,“清缘,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逝云正说着话,刚一转头居然发现清缘早已不见了人影,马上四顾周围,问向旁人,“诶,清缘人呢?”

    众人纷纷摇头,在场所有人方才的注意力都在御璟和逝云的身上,所以一时之间都说出不清缘什么时候出去的。

    “不会吧?”逝云一想这事极不对劲,马上就要冲出门去。

    御璟当即向众人喝到:“抓住他!”

    于是,逝云连门框都未踏出就被几名侍从一扑而上摁倒在地。逝云着急地说:“你这是做什么?万一清缘去了腾王府……”

    “那你也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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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璟亲手将房门关上,对侍从说,“绑起来,把他给我结结实实地绑起来!”

    逝云还在地上极力挣扎着说:“行,我不去,你叫他们先放开我……”

    “嘴堵上!”御璟不听逝云说话,对其中一名下属说,“取我的令牌去腾王府找紫电战将……”

    ☆、玩火

    入夜之后的腾王府中有一处大厅灯火通明,厅内有丝竹雅乐、有歌妓妖娆、有焚香氤氲、有美酒珍馐,极尽奢华,只为一人享乐。

    衣冠华贵、须发皆白的老人在外厅站得不耐烦了,恼火地走上前去,意欲掀开那层层纱幔,进入内厅。突然有一只手从纱幔内伸了出来,抓住老者的手腕,老者看见对方的手上有一枚形状图纹独特的紫金戒指。接着,那人用另一只手掀开纱幔满面笑容地走了出来。老者虽已止步却还趁着纱幔被掀起的缝隙朝内张望,不过,纱幔很快落下,削弱了后面一个男人与众多女人恣意的笑声。

    “宗肃侯请留步,”从里面出来的男人两鬓已有零星白丝,眼角的纹路却奈何不了他迷人的笑容,“腾王殿下吩咐过,今日不准任何人打搅。”

    “紫电战将?”宗肃侯看着那个男人嘴角善意的弧度,回忆着这张脸的主人永远都是这般随和。但他说“不”的时候,没有人让他改过口说“是”。

    宗肃侯放弃了进去的念头,但仍然大声说教道:“狄旭,腾王这般作为,成何体统!当年是你请求天后赐你随腾王来此封地,辅佐腾王。你看看现在、你看看现在这般……”

    宗肃侯越是说教,里面传出来的轻佻笑声竟也就越大,好像是有人故意的样子。气的他老人家脸红脖子粗,一只手指着纱幔,又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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