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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待长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那年猪小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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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的动静,她才缓缓离开,整个人顿时轻松了不少,好似刚刚甩掉了一个偌大的包袱。

    当清缘手上灯笼的光线消失在门外的时候,窗外又冷不防的冒出了狄旭略带责备的低沉声音:“你到底在做什么呀?”

    “你还阴魂不散了?”心绪不宁的瞬影陡然间又听到狄旭的声音,一下子就冒火了,根本就没看清手边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抓起一个物件就猛地往窗户那边猛砸过去。

    “嘭”的一声脆响,是瓷器撞到窗台上摔碎的声音,狄旭蹲在窗户下面躲开之后又再次探出脑袋来,原本还提防着瞬影再来第二下,可是没想到马上就听到了剧烈的咳嗽声。

    很快看到瞬影一只手扶着桌子咳得身体微微弯曲,另一只手紧紧捂住嘴强压着声音,眨眼间鲜红的血液就源源不断地从他的指缝间溢了出来。

    ☆、倔强

    瞬影这情形一看就是方才冲他发火的时候牵动了伤势,窗外的狄旭立马就站直了,正要说话说时听到另一边正有人跑向房门,从门外光线来看那人手上的灯笼摇晃得十分剧烈,必然是担心所致。清缘又回到了门外用稍显慌乱的语调问道:“殿下,你怎么了?”

    瞬影再次听到了清缘的声音越发烦躁,强忍住因咳嗽而未能理顺气息,冲着门外吼道:“没你的事!”

    听了这话之后,门外的清缘好似定住了一般,没有说话却也没有离开,瞬影再次单手紧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咳出声来,但是窗外的狄旭却看得一清二楚,瞬影手上的血越来越多了。

    就趁着瞬影一时间发不出声音来的时候,狄旭立马捂住自己的嘴憋着喉咙大声咳了起来,门外的人听到这声音一下子又慌了,拍着房门问:“殿下,你没事吧?”

    剧烈的咳嗽声不易辨别,加之狄旭刻意模仿,心乱的清缘自然是听不出区别的。

    隔着窗户,狄旭明明看到瞬影的脸色不对,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站在窗外嬉皮笑脸地咳得越来越大声,瞬影气急败坏憋得满脸通红,抓住桌子上的水壶砸了过去,狄旭一闪身就避开到窗户侧面去了,清缘却因为房内的声响顾不了太多推门而入,看到里面景象是吓坏了——咳血的瞬影勉强撑着桌面,他颀长的身形几乎已是摇摇欲坠了。

    “怎么伤得这么重?”清缘跑进房内随手将灯笼搁在桌上就去扶住身形摇晃的瞬影,“是不是刚才的雷暴伤到肺腑了?”

    瞬影看到清缘却十分火大,吼道:“谁让你进来了!”

    “你快先坐下,”这个时候清缘也顾不上瞬影莫名的脾气了,她全然是被瞬影嘴角和手掌上的鲜血给惊着了,瞬影咳得力乏,清缘很顺手的就把他按下坐在了桌边圆凳上,然后慌忙拔掉了手中琉璃瓶的塞子,一股草药味道逸了出来,清缘将瓶口递到瞬影的嘴边,说,“把药喝了,可以止住出血!”

    瞬影本不是任人摆布的人,不过在他还没来得及说出话来的时候,等不及的清缘已经把小瓶子里的汤药小心翼翼地往瞬影嘴里送去了,小小琉璃瓶中的汤药也就一口之多,很快就顺着瞬影的喉咙而下浸润五脏,剧烈的咳嗽一下子就被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给安抚下去了。

    气力恢复的瞬影马上就把清缘给推开了,站起来怒视着她发脾气:“放肆,我许你进来了吗!”

    “我……殿下的意思是,”身上也有伤的清缘被推得往后退了两步才站稳,无辜地看着瞬影,只觉得这又是好心没好报的事,脾气又没忍住说,“我刚才若不进来,等您晕倒在地后再进来才好吗?”

    瞬影看到清缘的手上沾了血迹,他用手拭去自己嘴角的血,恼火地转向一边,看都不再多看清缘一眼,直接说:“出去,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清缘费解地看着瞬影,向后退去,终于决定在转身离开时轻声说了一句:“多谢殿下今日出手帮我解围。”

    “站住!”走到门口的清缘又被喊停了下来,她回头看着嘴角带血的瞬影,听他训斥,“你给我听着,我今天出手不是因为你,我只是觉得雷池旁边那群人已经蠢到了看不下去的程度了而已!”

    “记住了。”清缘没力气同他比谁的声音比较大,敷衍妥协着,带上房门就迫不及待地逃离了。

    房间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之后,窗外传来了狄旭的一声叹息,还没等他说话,瞬影便说:“不要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

    狄旭无声地耸了耸肩,这一次真真正正地离开了瞬影的窗边。房内漆黑而又寂静,只剩他一人独坐在桌边,静默无语。

    翌日清晨,清缘一推开窗户就发现了封黎站在庭院正中央的位置微微弯腰细看着一盆黑色的花朵,其花瓣六片,花蕊金黄,有幽香四溢。

    “义父,早安。”清缘奇异地看着封黎,显然十分意外于他的到来。

    封黎听到清缘问安,便直起了腰板将视线从盆栽中移到了站在清缘的窗口,只是“嗯”了一声,别无他话,然后又看向那盆黑色的花。

    很快,清缘推开了房门,恭恭敬敬地走到了封黎的身边,只听封黎很随意地问了一句:“昨晚雷石爆裂,有没有被炸伤?”

    “没有。”清缘轻声回答。

    封黎听到回答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心不在焉地扫视了庭院,说:“那么,石兽中的蓄能就全部反噬到了太子殿下那里。毕竟年少轻狂行事竟如此任意妄为,但他的御风术确实是优异得出乎意料。”

    “清缘知错了。”心中另有他想的清缘没敢再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封黎严肃地盯着清缘问:“错哪儿了?”

    清缘双手交握在前,乖巧地回答:“思虑不周,一错再错才酿成苦果,虽然一切并非孩儿本意,但是孩儿身在其中,短视至极,究竟处事不当,害人害己。”

    “你知道就好,”封黎这才满意,“你最大的缺点就是优柔寡断,我要你记住今后处事要当断则断!”

    清缘对封黎十分之敬畏,以至于视线不敢一直迎着他的目光,稍大了些声音,保证般回答:“清缘谨记义父教诲。”

    瞬影侧躺在床上睁开眼睛,他听得很清楚,在他的背后有人轻手轻脚地在收拾地上的瓷器碎片,那是昨晚他摔碎的茶具。如此一来他就烦了,翻身坐起对着有动静的地方吼道:“我昨晚不是叫你滚了吗!”

    可是,这话刚刚出口,瞬影就后悔了,因为蹲在地上捡瓷器碎片的是狄旭,后者倒是一脸无所谓地说:“是呀,我昨晚滚远了,今早又给你滚回来了。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怎么是你?”瞬影并没有看到意料中的人,居然有些失落。

    “哦--”狄旭将手中的碎片哗啦啦的扔进了旁边的竹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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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然后站起身来拍干净了手上的碎渣,似乎很开心发现了他的小心思,“原来你把我当成别人了!”

    “没有,”瞬影口是心非地看向别处,“你堂堂紫电战将,谁让你干这种下人干的事了!”

    “你可是堂堂腾王殿下,应该的、应该的。”狄旭笑着朝瞬影那边走去,说,“我可不敢再让这北宫玄武府的人来你房间了,这里毕竟比不上你自己的府邸,没人清楚你的脾气,不管来多少个都会让你骂跑的,何必呢?”

    狄旭见瞬影没有接他的话,走到桌边停下,很感兴趣地拿起了桌上的一个玲珑小巧的药瓶,凑到鼻下一闻说:“云花紫蜜,不错呀,比我昨晚拿给你的药好多了。”话音刚落,狄旭就随手将手中的琉璃瓶抛出,它正好落入了窗边的竹篓中,碰撞到了里面的碎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瞬影的视线居然追了过去,这微小的动作没有逃过狄旭的眼睛,于是又说,“你猜她今天还敢不敢来?”

    瞬影又躺倒在床上了,翻身侧躺背对着狄旭说:“我还没睡好,别烦我!”

    忽然有一样小东西被扔到了瞬影的床上,他看到是跟刚才一模一样的琉璃药瓶,瓶塞紧封,随后就是狄旭离去的脚步还有他略显啰嗦的声音:“这药是在你门口捡的。”

    房间内,无所事事的逝云坐在桌边,看着对面坐着的御璟忽然问:“说实话,你为什么一开始就知道要派人守在腾王府?”

    “你带走了天命太子御印。”御璟不习惯北境的寒冷天气,正挨着火盆伸手取暖。

    逝云目瞪口呆说:“我带走了一枚小小的印章你都知道?”

    “八年前的事情……”御璟停顿了一下,本来不愿意说的,但是看到逝云睁大了的眼睛便继续了,“虽然天后一直都很忌讳,但是我多少还是听说了一些。”

    逝云用左手撑着桌子,苦恼地说:“那事,其实也怪我,我要是让一下瞬影,也就没什么事了。”

    御璟却不以为然:“有很多东西都是注定,来得或早或晚罢了。”

    逝云好似没有听明白方才御璟说了什么,忽然有起了什么兴致,桌子一拍就对他说:“跟你商量一件事。”

    御璟不想搭理:“只有四处乱跑事才会找我商量。”

    逝云心神向往地说:“我要去一趟负雪山。”

    “虽然天后担心你的伤势,不再催促你回城,但也还没有到这种为所欲为的地步。”

    “我就是去看看,绝对不会找麻烦,也不会开溜。”

    “也许你这一刻是认真的,但是你总有理由不遵守约定。”御璟那防备的样子显然是吃亏吃多了的结果。

    逝云煞有介事地说:“我可不是去看风景!”

    “那看什么?负雪山已经是一片废墟了,天玦守护者死了之后连月墟洞的入口都没有人能找到。难不成你……”御璟被冻得打了个喷嚏。

    “父皇最后一次出现在负雪山那边,然后就失踪了,不是有人曾怀疑他可能在月墟洞里吗?”逝云的模样难得这么严肃,全是因为提及了这件天大的事情。

    “还有人推测当年天玦界修复的时候,天帝陛下被挡在了天玦界外的魔境呢!”御璟此说只觉荒唐,“据说天帝陛下最为器重的就是狄旭大人,他也是跟随在陛下身边最久的一位战将,可以说是四帅五将中最了解天帝陛下的人,就连他去了负雪山之后也是无功而返,你去看一眼有什么用?”

    “不管怎样,我都应该去一次。让我出去走走吧!”逝云无聊地拿起了毛笔在自己右臂上的纱布画起了图画。

    “不行,”御璟果断回绝了,“记住你现在是重伤,让玄武将军看见你活蹦乱跳就完了!”

    “哎……”逝云叹了口气,左手支着下巴看着桌面发呆,“只要有你在我身旁,不管身处何处都像是监牢!”

    ☆、假醉

    逝云待在屋内同御璟无话可说,御璟落得清静求之不得,正往火盆里添炭的时候,房外响起了敲门声,接着便是姝蔓清亮甜美的声音:“御璟大人,你在吗?”

    御璟从桌边站了起来,说:“在,什么事?”

    姝蔓提着红木食盒轻轻地推开了房门,轻巧地走了进来然后迅速地关上了门,说:“我带了些鲜糕点过来。”

    逝云还伸着脖子在往姝蔓的身后看,有些失望地说:“清缘没来呀?”

    姝蔓故意跟也看了看自己的身后说:“很明显了。”

    “是她叫你来的吗?”逝云忽而又满心期待地看着姝蔓。

    “怎么可能,姐姐叫我最近没事别乱跑。”姝蔓走到桌边,将食盒打开,露出几碟精致小巧的糕点。

    “那你过来……”逝云转脸一看御璟,后面的话就没说了。

    御璟则假装没有注意到逝云在干嘛,可姝蔓却在一旁偷笑,然后乖巧地说:“御璟大人,这是我做的酸梅饼和蜜饯糕。每年府内梅树结果时我们都会选取一些腌制,只是不知道你喜欢是甜的还是酸的,所以一样带了一些过来先给你尝尝。”

    御璟看着桌上瓷碟和糕点,脸色并无太大波动,只是客气地对姝蔓说:“就叫我御璟就可以了。”

    “真的?”姝蔓听了这话,十分欢欣,搞得一向冷面的御璟居然有些腼腆了。

    逝云不合时宜的将裹着纱布的右臂插到了两人中间微微摇晃,成功引起姝蔓不满的注意之后说:“清缘的伤势怎么样了?”

    “已经没有大碍了。”姝蔓干净利落地把逝云的手臂推开,有些用力,疼得他龇牙咧嘴。

    然后,逝云忍痛接着问:“什么叫做没有大碍?你能不能说清楚点?”

    “殿下,我和姐姐都是本命属水的人,水的自愈能力是最强的,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这条不上药的胳膊吧!”姝蔓准是嫌逝云话多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虽是这么说,逝云却落寞地站在一旁,眼看着另外两人眉目传情。

    逝云消停之后,姝蔓才继续对御璟说:“你快尝尝看,哪一种比较合胃口。”

    “御璟,你们先聊着,我偷偷去看看她,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我保证!”逝云明明知道御璟一听这话就不会答应,不过他还是趁机要往外跑。

    这下不等御璟开口姝蔓已经出手了。“那怎么行!”姝蔓一把拉住了逝云,还是那只受伤的胳膊,顿时疼得逝云直咬牙。

    “姝蔓你别拉着他,”御璟刚刚一发话,姝蔓就马上听话地松开了手,接着他又对逝云说,“随你便,你想害死清缘我也没办法。”

    逝云什么也没说,自知理亏坐了下来,不过依旧保留着不甘心的小眼神,眼看着面前有人成双成对,自己却形单影只,不由唉声叹气。

    当时狄旭正站在假山堆叠的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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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亭中,遥望着北面延绵数百里的负雪山,脸上没有笑容,似乎有些走神。

    “大人。”

    不经意间狄旭听到了清缘的声音,转头一看发现她在走廊那边,双手捧着一个小酒坛,脸上笑容可掬。

    很快,狄旭也展露出了他一如既往的迷人笑容,说:“怎么,你这是要请我喝酒?”

    清缘小跑几步来到狄旭的面前,双手将手中的小酒坛递出去,说:“听说您平日贪杯,我特地从树下挖出来的。”

    狄旭欢喜地将酒坛接了过来,迫不及待地拔掉了木塞,深吸了一口酒气,然后说:“真香,是桂酒,你酿的吗?”

    “嗯,义父偶尔小酌两杯,但是北华城常年冰封,除梅花之外再就很少花香,所以我每次外出都会带一些花瓣回来,将花香酿入酒中。”见自酿的酒能合狄旭的心意,清缘十分欢欣。

    狄旭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而后说:“多谢了。”

    清缘却感激地说:“哪里,上次苦楝花的事情才是多谢了呢!”

    提到这事,狄旭的笑容微微一敛,欲言又止,仰头大饮一口,顿时桂香入鼻喉,便赞不绝口了。几口下肚之后忽地又加了一句:“这酒我该给腾王殿下留一半。”

    清缘听后忙说:“不妥吧?昨天殿下在雷池那边伤了肺腑,内伤没有痊愈之前恐怕不宜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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