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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堕落(已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芽芽

    “让他们先吧,我晚点再来看……”一个住在附近的老病患受不了直摇头,把号码牌让给了这对父子。

    谢漪仔细看过病患后说,“想要重新走路不可能!只能保养,让腿在寒湿的时候比较不疼。”

    那中年的儿子听了又发疯得说着自己长途跋涉换了好几班车,听人家说谢漪是老神医才来的,光旅费就花了多少云云,他说得乱七八糟,神色愈说愈疯颠。

    谢漪脾气是极好的,当下就好声好气说不收诊金,药也送他们,让他们好好回家休息,没想到那儿子却气炸了──“你当我们没钱吗?狗眼看人低啊!”中年男子双眼通红,抡起椅子要砸向谢漪的头,谭烟正在一旁包药,吓死了!她想也没想身体就冲过去一脚踢飞了椅子!‘千岫锦’她每天都没落下认真练着,功夫不弱,但腿骨被狠砸一下她还是皱起了眉头。

    见那人砸了椅子被她阻了还要发疯,她忍着疼,腰柔软的一折,闪开他作势要攻击的手臂,抓住他手腕折到身后,跟着脚一踢,顶了他后膝一下,使他跪倒在地不能动弹……可都这样狼狈了,他嘴中还骂骂咧咧难听得不行,听得她烦,干脆拿着围裙口袋中包药的纸团塞进他的狗嘴。

    有人打电话叫了公安,很快就来了人,把这男子和他父亲一同带走,谢漪喊道,“小烟快过来,给奶奶看看你的腿!”

    谢漪一摸就知道她骨折了,她皱起眉头,心疼得不行,更别说她年纪小,骨头还在长,更加不能疏忽,打上石膏得包个三周,再好好养着一个半月,不能提重物,也不能爬楼梯。

    可偏偏,他们家住在三楼的老公寓,没有电梯……还好现在才刚放暑假,不用上课,少了些麻烦。

    谭烟一听谢漪要她在家好好待着,心中可不愿意了,瘪着嘴说,“奶奶,只是来诊所不碍事的……”

    “你上下楼梯要是再有个不小心,腿骨歪了怎么办?听话!”

    谭烟说不过她,闷闷不乐,晚上快看完诊时,傅以恒才赶来,这一区的警察他打过招呼,让人多注意自家奶奶的诊所,一出事就有人打电话给他,他赶紧处理完手上的事,可弄好也都晚上了,他一打开门看到谭烟脚上一大包,揪紧浓眉。

    谭烟正在外间坐着,他走到她身边蹲下高大的身躯,看了看她的腿,抬起头,一双深眸直瞅着她,“那家伙打的?”

    她还没说就有个等着看病的老爷爷替她讲了,“唉呦,你不知道我们小烟多厉害,一脚踢飞那铁椅,手这样一推一压,膝盖一顶,那个疯子就被制服了,简直比警察还厉害!”

    傅以恒挑起眉头,“哈,你还真深藏不漏啊?从哪里学的功夫,你和谁对过招吗?这就敢用上了?”他说着还用手指弹了一下她的石膏。

    谭烟被他这鄙视的动作弄得有点怒,“我哪学得关你什么事啊……”

    “你好样的啊,今天人家拿得要是刀,你也用脚去挡,是不要腿还是不要命啊?”傅以恒声音寒着说。

    那一旁的老爷爷看他神色不善,打圆场道,“阿恒啊,小烟这不是没事吗……”

    谭烟哼了一声,“就是,要是刀我自然会想别的方法……你当我傻啊!”

    傅以恒声音变得更冷厉,“你这还叫不傻?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傻的!你可以踢他的腰、踢他的腿,踹他的脑袋,出事了我顶着!你干嘛用自己的腿去挡!”

    谭烟被骂得火大极了,“我就想得到这个,你有本事你那时候怎么不在啊!”

    “你这蠢蛋!我现在不就再教你,你下次再遇上那种人,放聪明点!”

    谭烟气得眼眶一红,她都受伤了他还一直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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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吸了吸鼻子,咬着唇,倔强的不让眼泪落下,这时谢漪也看完诊,她大声喊道,“你们两个在家里还吵不够,要到外头吵给街坊邻居看才高兴嘛?”

    老爷爷本想再替谭烟说两句,可看着傅以恒眼瞳黑沉沉的,脸色不善,还有那通身吓人的低气压,抖了抖干瘪的嘴唇,竟是不敢作声了。

    谢漪擦了擦手走出来,吩咐道,“你开车来的吗?先把小烟送回家,我这儿剩下几个病人看完收拾一下再回去。”

    傅以恒应了一声,一双粗壮的手臂绕过她腋下和膝下把她给抱了起来。

    谭烟正在气头上,不想和他太靠近,立刻推他的胸说,“你扶着我就好,干嘛这样啊!”

    “我都没嫌你重了,你还有话说?”

    “我哪有重?”

    傅以恒也觉得不重,简直跟五年前那一夜他救她出来时没差多少,可他嘴上却嫌弃的说,“你重死了,你都不量体重的吗?”

    他说着就迈开一双长腿,直接把她抱出了诊所,夜晚的冷风突然吹上脸,她眯了眯眼,后脊突然一凉,她轻颤了一下。

    “冷?”他问。

    “不冷。”她撇嘴。

    傅以恒抿了抿唇,却是把她的身子往自个胸膛压紧,一双铁臂把她揽得严严实实,不让她吹到太多风。

    十四岁,她多少也有些发育了,小小的**被压在他刚硬的胸膛上,有点疼,有点麻,还有更多难以言喻的不适。

    “你松开点……抱太紧了!”她用力挣了挣。

    “冷就不要逞强,我车停在下个路口,一下就到。”傅以恒冷着一张脸快步往前走,其实心中也不太平静,她那胸小归小,却生得软绵绵的,她挣来挣去,就在他胸口上压来压去,叫他不注意也难……路口有个红灯,两人停下来,谭烟趁机又说,“放我下来。”

    “你也看看你的腿,都上石膏了,你还要逞强!就是要逞强,你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本事!”

    好不容易在诊所憋回去的眼泪又被他骂出来了,挡都挡不住,她气得哭了,“我就是爱逞强关你什么事啊,你凭什么一直骂我!我是没能考虑的太周到,可我有那儿做错吗?傅以恒,按辈份我还是你姑姑呢!”

    “姑姑?屁个姑姑!”

    红灯转绿,傅以恒抱着她往前走,唇紧抿着,一脸寒气。

    而谭烟被他凶劲十足的一喊也不说话了,死命把眼泪憋住,紧咬着颤抖的唇。

    两人之间的气氛沉默又紧绷,上车后也没有改变,就这么一路无话的开回家,停好车,傅以恒又把她抱出来,两人目光才对上一瞬就又各自撇开,谁也不愿意先低头。

    她被他抱上楼,楼道中的灯昏黄晦暗,但他抱着她,她的头就搁在他颊边,就是他脸上的表情藏在阴影中,她也看得清清楚楚──这家伙唇仍是抿紧着,很不高兴的模样……其实她也明白他生气是为了自己,只是他就不能好好说吗?非要每一句都说得这么呛人!

    突然,她听到咕噜一声,不是自己肚子发出的声响。

    “傅以恒,你没吃晚饭?”她低声问。

    “嗯。”

    “你干嘛不吃完饭再过来,现在都八点多了。”

    傅以恒撇头眸色深沉的看她,“还不是因为你……你都被人打了,我能不赶快回来吗?”

    “你也没多早回来……”她垂下眼嘟囊着。

    很快就走到三楼,他单手抱她,怕不稳,搂得更紧,她觉得自己全身都要贴在他身上了,他身上的男性气息、夹杂着烟草的味道,胸前火热的体温、有力的心跳,她都清晰的感受着……开门花不上多少时间,可这一刹那,停在幽闭昏暗的楼梯间,她却觉得有点喘不过气了。

    ‘喀’一声,门终于打开了。

    进门后,傅以恒把她放在沙发上,她才觉得能够正常呼吸了,他走进厨房给她倒了杯水出来,自己又回去了,谭烟听到开冰箱和瓦斯炉的声音,知道他在弄东西吃。

    没多久,他端着一碗狗粮似五颜六色勉强叫做炒饭的玩意出来,谭烟一看就皱眉,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菜他都搅在一起,能吃吗?

    而看着他吃着那玩意,她就恨不得给他重煮一份,怎么都看不顺眼!

    “你也想吃?”他抬眼问她。

    “……”谁要吃他的狗粮啊!

    谭烟哼了一声,想扶着椅背自己走回去房间,傅以恒立刻就按住她的手,“你就不能乖一点吗?等我吃完,你想要做什么叫我去用行吗!”

    谭烟甩开他的手,撇了撇嘴说,“……那你吃完扶我回房间。”

    “好。”

    看他吃得快,谭烟见着又皱眉,“你吃慢点!”

    傅以恒放慢了筷子速度,也嘟囊了一句,“……管家婆!”

    都弄好了,他抱她回房,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后,手却没有拿开,低沈的声音问道,“你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谭烟很想如厕,可是又不想叫他扶自己去,想想奶奶顶多再一小时就回来了,忍忍就是了……谁知傅以恒观察着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于是谭烟又被他一把抱起,傅以恒快步走到厕所、把她放到了马桶上。

    坐在马桶上的谭烟脸微微一红,可傅以恒什么话也没说就自己出去顺手掩上门。

    她脱着裤子,手不自觉的颤了两下……这家伙,那一张嘴像刀子一样锋利,可又老是不经意做出这种贴心的举动。

    一会叫她讨厌得不行,一会又喜欢,一颗心乱糟糟的,害她都快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

    傅以恒……真是、真是太狡猾了!

    被抛弃的小女孩——家人

    隔日谢漪去租了辆轮椅给谭烟,勒令她在家休息,三餐谢漪会准备,要是碰到去诊所的日子,就先给她放保温锅。

    谭烟无可奈何,三周就这么在家中发霉般度过,等到终于能拆石膏,她高兴死了,拆完立刻说明天要跟奶奶去诊所帮忙。

    谢漪皱了皱眉,“是能走路,但不能走多,到诊所你也能坐着就好,可我们住这上下楼梯可怎么办?”

    傅以恒今天有回家,还不算晚,一起吃了晚饭,吃完拿着书在沙发看,慵懒的翘着一双长腿,听到她俩的对话,他开口说,“最近我手上案子少,要是在家我背她下去,回来也能顺便去载你们,再把她抱上来。”

    谢漪点头,“那这样就没问题了。”

    谭烟扭头看向傅以恒,他说这些话时,眼睛都没有抬,视线仍黏在书上,像是随口说说般的不在意,她本来想对他道声谢,可看到他这副姿态,道谢也变得别扭了。

    “呐,谢谢你……”她声音细如蚊芮。

    傅以恒连个‘喔’都没有回,像是没听到般仍在看他的书,手还翻了一页。

    “傅以恒,谢谢你!”她加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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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量。

    “早听到了,这么大声干嘛!”他终于抬起眼,冷冷瞥了她一眼。

    可两人眼神才对上,撇头的撇头,低头的低头,凑不到一秒。

    谢漪有些好笑,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有开诊的日子,傅以恒就背着她下楼,晚上又去载她们,再背她上去,可半个月后又遇上事了,她们平时回去的路要大修,暂时不给通行,开车绕道的话得花上一个多小时,可用走的才花十五分钟。

    谢漪想想就决定自己走去了,可这路上有小坡阶梯也是不适合谭烟走的……谭烟也不想给傅以恒添更多麻烦,自己便说,“那我在家休息,你不用再来载我。”

    “我陪你走就是了,有坡的地方我背你。”

    谭烟才想说不用,谢漪却不知怎么想的就先说,“那很好,这样小烟就可以继续帮我了,唉,最近病人增多了不少……”

    她其实想的是这两个人都一个月了还没和好,只能多接触一下看能不能缓和,不然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一直尴尬得很,都叫她有些担心了。

    就这样,谢漪每次都说自己有事先走,让他们慢一步,只有傅以恒就陪她走去,遇到有坡的地方他就在她身前蹲下,命令道,“上来。”

    就是都已经背一个月了,谭烟还是觉得别扭,一趴上去,被他强而有力的手臂拖着腿和屁股,自己就浑身都不对劲,很想扭动逃离他的身上。

    而每次当他放下自己,她才能松口气,虽然谢漪想制造机会让他们聊聊,看能不能解开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但事实上,这一段路的对话通常就只有两句,‘上来。’、‘谢谢。’,然后就没了……晚上回去时也是,谢漪总是有这事那事要用,老叫他们先走,久而久之都成习惯了,只要傅以恒人一来,她外套穿上就跟着出去。

    夜晚,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谭烟一下看灯,一下看路,可看最多的却是他的背影,那么高那么大,仿佛能替她遮去风挡住雨,把她牢牢的护在身后。

    很快就走到小坡,也不知怎么回事,路灯坏了,今晚月亮被云遮住,更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她见傅以恒蹲下,很有自觉的趴上去,他迈开步伐,难得主动问她,“这么黑,怕吗?”

    “不怕。”她说。

    他冷哼了一声,“什么都要逞强啊你!”

    “没有,我才没有……”她反驳。

    “那为什么不怕?都黑得看不见路了!风吹得声音也难听,嘎嘎嘎的,旁边的野狗还时不时狂吠个好几下,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怕?”

    “都说了我不怕……”

    “谢烟,你一个女孩子别什么都死撑着行不行!”

    谭烟被他激得气道,“傅以恒你这笨蛋,有你在,我怕什么啊!”她都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立刻就是一烫,心跳咻咻咻地加快乱跳。

    傅以恒楞了楞,半晌没说话,都走完小坡,他居然没把她放下来,又继续背着她往前走。

    她闷声道,“放我下来了,这里我自己走……”

    傅以恒没停下脚步,还愈走愈快,忽然,黑夜中他冷然的声音像炸雷般响起──“我只有这样的小事能让你依靠吗?说我是笨蛋,你才是傻瓜!”

    忽然一直没点上灯的漆黑小路,在他往前迈开一步时,‘啪’地突然点亮了一盏白炽的路灯,白光闪了闪,落在他两人身上。

    “谢烟,我说过会保护你的……!”

    ‘啪’地白光闪烁着,又一盏灯点亮了。

    “你就不能更信任我一点吗?”

    他的脚步一踏入黑暗,第三盏灯亮了起来,两人瞬间又进入了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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