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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郎追妻日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妄耶

    连周围人见了都有些于心不忍起来,有的人甚至还劝孙俏将人收了。

    孙俏无语望天,只觉得这人如果换个性别,妥妥的就是书中那些个白莲花女二!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哟,惹上这么个心机婊。

    孙俏在心中为自己默哀了会儿,义正言辞道:“我这儿不是收容所,劝公子识相些,莫要在此影响我做生意,不然那些个刀子棍子什么的可不长眼睛,当心了你这身细皮嫩肉。”

    只见那人拭泪的手顿了顿,然后幽怨哀戚地看了她一眼,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人群。

    这一眼,直把孙俏看得起皮疙瘩都起来了,但她心中还是止不住得意:小样儿,看老娘治不住你!

    楼峥背着包袱直至走到一条巷子里这才顿下脚步,眼眸微阖。

    他的身后已有几个混混痞子打扮的男人一路尾随至他身后,见这人蹲下了步子,几人也随之停了下来,满脸猥琐。

    为首的那个痞子笑了笑,一口大黄牙露了出来,他搓着手安慰道:“美人儿莫怕,那孙小娘们不懂怜香惜玉,哥儿几个来疼疼你可好?”

    说完他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满脸下流。

    他身后的几人立刻跟着起哄,眼中不断闪着精光淫光,只待头子一声令下,便将前面那个霁月清风般的人物扑倒在身下婉转承欢。

    楼峥不怒反笑,缓缓转过身子,他正巧心情不好,这些人算是撞上霉头了。

    他伸手折下一枝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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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来的杏花,众人还未看清他动作,只见那枝杏花飞快朝他们身下飞去,普通一枝杏花顿时成了让人断子绝孙的暗器,一连断了五人的子孙根后还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才落在地上,枝头染血的花瓣飘散一地。

    巷子里很安静,没有惨叫没有痛呼,因为不知何时,他们均被封住了哑穴。

    “今日之事如若有人传出去,丢的就不止是你们身下那腌臜玩意儿了。”

    五人痛得全身冒冷汗,躺在地上连连打滚,那人最后留下的话却像句可怕的诅咒,不断在他们耳边盘旋。

    楼峥确定无人再跟踪,几个飞檐走壁下便回了自家风月楼。

    恰巧这时,束风前来向他禀报顾绍的事:“顾绍公子中的针毒乃是西苍的曼陀蛇毒,此毒会在七日之内让人全身腐烂,弥漫出一种异香引得腐鸦争相啃噬。”

    楼峥倒了一碗茶,摘下面纱细品了起来。

    束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主子真要将他置于死地?”

    楼峥继续品着茶,不予理会。

    束风见他这般,一时摸不太准他的心思,只得顶着压力劝他道:“尊上走之前亲自交代过楼中诸人,无论如何都得留顾绍公子一条生路,主子如此做法只怕会失些人心……”

    楼峥放下茶盏,笑着看他,声音懒散:“这毒一不是我下的,二不是我指使人去害他的,他如今这般下场又干我何事?”

    “可……”

    这顾绍公子之所以会去云盛赌坊,全都是眼前这位主子一手指使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出那个一直在暗中帮孙姑娘解决麻烦并且杀人灭口的神秘人。

    顾绍公子不负众望成功将之引到埋伏之地,最后却因主子出手慢了一步,让他不幸中了对方一根毒针,已经卧床整整两日,找了好些个大夫来瞧都束手无策。

    束风甚至都怀疑,主子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借人之手彻底除掉顾绍。

    “兄弟如手足,可当手足彻底成了累赘,唯有砍掉它们才可保全性命,你会选哪个?”

    “主子的意思是……”

    “蜉蝣亦可撼树,若是不趁早将之扼杀在摇篮,日后倾倒的那颗大树,指不定便是你我。”

    顾绍此人太过危险贪婪,就像一颗定时炸弹,现在他之所以还会听他命令,只是因他自己能力尚还不够,但楼中之人已有部分成了他的走狗,若再任其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再看顾绍近来接待伺候的人,仔细查查,哪个不是与东梁和西苍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见他的野心远不止于此。

    如果他之前没有在孙俏身上动歪脑筋,他还可以考虑晚些再对他发难,现在自是留他不得了。

    束风听后不再疑问,只低头俯首道:“主子英明。”

    阑珊阁内,顾绍正躺在床榻上,长眉痛苦地拧着,嘴唇泛出不正常的丹红,一双狐狸眼中却弥漫着滔天恨意。

    好一个楼峥,好一出计策,他决计不会让他遂意!

    他唤了一个侍童近前,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

    侍童领命,匆匆离去。

    顾绍躺在床上,眉头舒展了一下,冷笑着,一张妖娆多情的脸依旧颠倒众生。

    午时过后,宋娇勉强食下一碗蔬菜粥便来了睡意,刚准备睡下,丫鬟便来向她禀道:“小姐,外头有个风月楼的人说是要见您。”

    宋娇听到“风月楼”三个字,瞬间来了精神,一张几乎失了血色的脸上荡起一抹笑,高兴道:“快,传他进来。”

    侍童进到内院后,敏锐地嗅到满院子的苦药味,再看那正坐在茶厅内等候的宋家小姐,心中暗想:传言果真不假,这宋小姐如今当真是病入膏肓了。

    两人关上屋门聊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宋娇亲自将侍童送出了府,满眼笑意,连带着她那张瘦削的脸颊也多了一丝生气。

    丫鬟不敢问她缘由,省得惹她不悦,自她们小姐生病以后,脾气便越发古怪,轻易惹不得。

    宋娇心情大好,命她们仔细为她梳妆打扮。

    丫鬟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小心翼翼替她梳妆簪发,可她颧骨高耸,眼睛毫无光彩,一副快要油尽灯枯的模样,纵然如何打扮,也再不复往日容颜。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又想起顾绍那般天人之姿,不由自惭形秽,兴奋期待的同时又开始害怕紧张起来。

    他会不会厌恶她如今模样,会不会嫌弃她这般丑陋?

    渐渐地,她的目光落在镜中那为她小心翼翼梳发的小丫鬟身上,雪肤花貌的模样,像夜晚一现的昙花,十分漂亮。

    “你跟着我多久了?”

    “回小姐,两年了。”

    “今年多大了?”

    “回小姐,十六了。”

    十六岁,多么美好的年纪,真是令人艳羡。

    宋娇笑了笑,脸上的脂粉簌簌落下,缓缓道:“拖出去,掌嘴四十。”

    小丫鬟吓得手下一抖,不小心扯了她一缕头发,疼得宋娇呼了一声。旁边的两个丫鬟立马将这小丫鬟驾着膀子拖出去。

    宋娇揉着头皮,怒目切齿:“再加二十!”

    小丫鬟吓得全身颤抖,不知自己怎么就惹到这越发喜怒无常的小姐了,这时唯一能做的唯有哭着求饶:“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奴婢知错,求小姐饶了奴婢吧……”

    宋娇头都未回,只在镜中看着那小丫鬟被驾着膀子哭得眼泪鼻涕横流的模样,心情稍微舒畅了些。用梳子沾了些花油,细细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夜晚很快来临,宋娇如约至风月楼,在里面慢悠悠转了一会儿,趁袁妈妈不注意,便直往阑珊阁而去。

    刚到阑珊阁门口,便见到那个白日来找她的侍童,被他一路领着,畅通无阻到了顾绍的房间。

    屋子里光线十分昏暗,唯有一盏烛光散发着微弱的亮光,侍童将她领至屋内,便关上了门,屋内安静异常,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你来了?”

    床幔后,一道略微沙哑的男声响起,宋娇听着这道魂牵梦萦的声音,眼眶一热,借着屋中微弱的光,提着裙摆,快步朝床榻走去。

    还未来得及掀开床幔,一只手便朝里面伸出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大力将她拉了进去。

    ☆、卖身

    孙俏卯时一刻便收拾好自己一身行头,揣着那本“无字天书”直奔后山。

    兴许是她来早了,在林子里喊了两声无人应答,她只得继续打起拳来,一招一式婉若游龙,待她一套打完,但见前方一棵参天古树上站着一个黑袍人,微风吹过他宽大的衣袍,他却只一动不动俯视着她。

    孙俏招呼也不是,不招呼也不是,一时愣在原地,仰头看他。

    不知是不是将他看得不自在,只见他一个眨眼间,便到了孙俏两步之外。

    孙俏拿出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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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那册“无字天书”,言简意赅:“书还你,没有字,看不懂。”

    那人面具下的一双眼睛是一贯的波澜不惊。

    他上前一步,伸出自己那布满奇异符文的手,接过孙俏手中那册书,翻到最后一页,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把短刃,孙俏还来不及呼痛,便见自己手背上的血已经流至那朵白色曼陀罗上,很快,那朵花被彻底染红。

    书上密密麻麻的红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

    孙俏顾不得自己还在淌血的手背,直拿过那册书翻了个面,只见封面上三个赤红大字显现了出来——血罗喉。

    黑袍人收回短刀,伸出自己左手,但见一只通体碧绿的虫子从他手背爬过,直至他的食指指尖。

    孙俏一脸防备地看着,那人见此破天荒地说了句:“别怕。”

    他的指尖点在孙俏流血的手背上,虫子顺道爬在那道口子上。孙俏脸色变了变,她对这些软体虫子还是有几分厌恶的。

    不过很快,冰冰凉凉的触感消除了她一切负面情绪,被虫子爬过的地方再感觉不到疼痛,鲜血消失后只留下一滩透明粘液,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完全愈合。

    孙俏直盯着那只不断顺着鲜血爬行的碧绿虫子,满心满眼全是好奇。

    不待她看多久,那只布满黑纹的手背复又伸了过来,虫子毫不留恋地从孙俏手背上爬上他的指尖。

    “这是什么?”

    “蛊。”

    “蛊还能疗伤?”

    “毒亦能救人,蛊为何不可?”

    孙俏只觉得又一扇新世界大门在自己面前敞开了。

    她曾在书上看到过,西苍之人最善毒蛊、医术,遂问他:“你是西苍人?”

    问完以后,她也并未期待这个木头般的人会有所回应。哪知她的话刚一落,此人竟回了二字:“不是。”

    孙俏眨了眨眼睛,止住自己越发蠢蠢欲动的好奇心,拿着那本不知是什么的诡异秘籍,翻了两页细看,越看越不对劲。

    “这功法……不会是江湖上传言的那些邪魔外道吧?”

    其中招式内容怎么看怎么阴毒,更何况它还有个看起来便唬人的名字。

    “你已过了最佳练功年纪,唯有此书可助你内功速成。”

    “这上面好像有写修炼之人一个不注意就容易走火入魔,一命呜呼吧!”孙俏边翻着那书,边道。

    “无事,我在。”

    “……”

    她真的不想练这一看就不是正经人练的什么孬子心法啊!

    欲哭无泪之下,孙俏最终还是被人逼着开始学心法内容,第一天从最简单的吐纳开始。

    直到太阳高挂,黑袍人方才放她离开,走之前还认真嘱咐了句:“有空多看,务必将内容熟记于心。”

    孙俏如一个即将放学的学生应付老师一般,连连点头,却并未怎么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回云盛赌坊的路上,路经风月楼一个侧门,见一个侍童鬼鬼祟祟将一女子送了出来,孙俏急忙闪躲到一颗树后。

    这女子孙俏眼熟得紧,正是袁妈妈口中那宋家小姐宋娇。

    她缓缓伸出脑袋,仔细瞧着那宋娇,只见此人今日如同回光返照一般,气色好了些许,唇色艳红,与昨日所见大不一样。

    听袁妈妈说她患了什么绝症,具体是什么她没有过问,总之是个不治之症,可如今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孙俏一时没想通,索性也就不再去想了,左右也不关她的事,很快便回到自己那已经打烊的云盛赌坊。

    她的赌坊申时末开张、巳时初打烊也是大有原因的,她仔细调查过,这边除了一些游手好闲的人,大多人都是申时末准时下工,而且风月楼每日戌时开门,总有些有钱的主儿会在这空子里来光顾一下她家赌坊的生意。

    她赚钱的同时自然也会给其他同行留下一条活路,不然树大招风,她可不想被那些个赌坊老板联合起来针对,故白天的生意就留给他们去揽了,银子嘛,是赚不完的。

    宋娇回到自己府上,脚底像是踩着棉花,脑海里不断回忆着昨夜与那人的缠绵,双颊上浮现两片红云。

    丫鬟们见此,纷纷舒了口气,谁也没有多话,在这位小姐面前,说多便是错多。

    她坐在镜前看着自己有些容光焕发的一张脸,心情甚好。

    顾绍沐浴了整整一个时辰,期间热水换了五六次。

    沐浴完毕穿戴好衣物出来,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面色和唇色,已经恢复如常。

    果真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女人,拿来当容器再合适不过。

    到了酉时末,孙俏亲自打开自家云盛赌坊的大门,只见一个人影朝她斜斜倒来。

    孙俏下意识抬手撑住了他,看清来人时,孙俏又收回手,任由他踉跄一步。

    “姑娘,您真的不要我吗……”

    门外数百双眼睛刷刷刷看过来,纷纷朝他们身上指指点点,孙俏隐约还听到什么负心薄幸之类的字眼……

    登时将她雷得个里焦外嫩,她招呼着一旁似乎已经加入吃瓜群众的陈六大宝等人赶紧招呼客人,一把将门口这朵白莲花拉扯进赌坊后厨房,警告道:“我不管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总之别再来赌坊门口扰清静,坏我名声,影响我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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