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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颂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圣诞稻草人

    鱼游并没有睡,虽然他眼中布满了血丝,困的眼皮在打架,但他依然没睡。

    他只是盯着寇季熟睡的脸庞默默流泪。

    在所有人都放弃了他以后,寇季还在为他的生命坚持着。

    他很清楚,寇季最初要他的时候,是为了他一身本事。

    可发现他成为了一个废人以后,寇季并没有抛弃他。

    反而尽心竭力的照顾他。

    寇季此时此刻的作为,并不是为了再图谋什么,纯粹是在为了他的狗命着想。

    没有任何图谋。

    这让鱼游那一颗近乎要冰冷下去了的心脏,重新热了起来。

    他张开嘴,用他那如同砂纸摩擦一样干枯刺耳的嗓音,坚定的道“我想活着……”

    “什么?”

    寇季迷迷糊糊睁开眼,问了一句。

    鱼游赶忙用舌头添了添流淌到了嘴角的眼泪,回答道“没……没什么……”

    “哦……”

    寇季含糊的答应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鱼游见此,长出了一口气。

    见寇季睡熟了,他自嘲的道“明明都成了现在这种鬼样子了,我干嘛还要在乎那点自尊……”

    “……”

    此后,一连三日,鱼游都在发高烧。

    每次都是晚上发烧,凌晨退烧。

    寇季每次都小心翼翼的伺候在鱼游床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对鱼游这个仅有一点点交情的人这么上心。

    大概是他觉得鱼游命不该绝,又或者是觉得鱼游一身本事,要是带进棺材里,那就浪费了…

    第四日晚上。

    鱼游不再发烧了,寇季激动的去找来了钱御医。

    钱御医仔细检查了一下鱼游的伤势,留下了一句,“命不该绝……”

    就离开了。

    很明显,鱼游的狗命保住了。

    只是还没有等到两人高兴一下,一个不速之客就找上了门。

    一个找鱼游偿命的不速之客……

    李昭亮!

    当寇季看到李昭亮出现在鱼游所在的营房里以后,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李昭亮,鱼游二人见面,也是如此。

    李昭亮红着眼珠子瞪着鱼游,鱼游也红着眼珠子瞪着李昭亮,前者是因为仇恨,后者纯粹是熬夜熬的。

    “冷静,冷静,此事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详谈……”

    寇季挡在李昭亮和鱼游二人身前,急忙提醒着。

    李昭亮目光从鱼游身上撤回,盯着寇季,沉声质问,“你要插手我二人之间的恩怨?”

    寇季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在李昭亮疑惑的眼神中,寇季道“我没想过插手你们的恩怨……但人是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你现在宰了他,那我不是白救了?

    要不,要不……你等他伤势好了,你们再一对一,一决恩怨?”

    李昭亮听到这话,老脸一黑,“等他伤势好了,我打不过他……要报仇,趁着现在刚好。”

    寇季瞪起眼,喝斥道“你这不是趁人之危吗?”

    李昭亮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鱼游轻声道“寇季,我们的恩怨,不需要你插手。

    你先出去待一会儿,我要跟李昭亮单独聊聊。”

    寇季瞪了瞪眼,犹豫再三,长叹一声,“这算什么事嘛……”

    丢下了这句话,他垂下了脑袋,离开了营房。

    好不容易就活了人,非要跟自己敌人单对单,这不是送死嘛。

    寇季出了营房,有些不放心,就趴在了营房门口听墙角,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






第0258章 老倌的霸道,老卒的热情
    “四哥,四哥,四哥”

    就在寇季质问绿袍官员的时候,刘亨闻讯赶了过来。

    他走近以后,驱赶着那些瓦桥关的将士,“滚开,滚开,都滚开”

    瓦桥关的将士似乎认识刘亨,所以在刘亨驱赶下,让出一条路。

    刘亨迈步走到寇季近前,先是抬眼打量了一眼那个绿袍官员,眉头压了压,对寇季低声道“四哥,刘家的人,背后之人应该是瀛州兵马都部署刘”

    刘亨的话还没有说完,寇季抬手制止了他。

    寇季盯着绿袍官员,冷冷的道“我不管你背后是什么人,更不管你有什么背景,也暂且不论你欺到我头上,要明抢我马匹的罪过,单单是你见了我这个上官,不仅不施礼,还以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就能治你一个藐视上官之罪。”

    “张元”

    “小人在”

    “藐视上官,当如何处置。”

    “轻则杖五,罚俸三月;重则杖二十,罚俸一年。”

    寇季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喝道“那还等什么,给我压下去,杖二十,再论其他罪过。”

    寇府侍卫本就对绿袍官员心里有气,听到寇季这话,顿时齐齐扑上前。

    绿袍官员见寇府侍卫扑上前,赶忙后退了一步,躲在了瓦桥关将士身后,须发皆张,怒目道“你敢”

    随着他喝声落下。

    瓦桥关的将士们上前了一步,护卫在了他身前。

    寇季见那些将士们涌上前,冷哼一声,骂道“尔等是想犯上作乱”

    瓦桥关的将士们闻言,迟疑了一下,互相对视了一眼,后退了几步。

    “哼”

    绿袍官员冷哼了一声。

    瓦桥关将士们浑身一颤,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几步。

    寇季见此,脸色一冷,踏前一步,冷笑道“看来你们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你们要是真有胆,就尽管拿着你们手里的刀枪往我身上戳。

    这人,我今天是非打不可,谁也护不住。”

    寇季驱使着寇府侍卫上前,瓦桥关将士们硬着头皮挡在了寇府侍卫们面前,不让他们前进一步。

    寇季冷哼道“刘亨,拿他过来。”

    刘亨咬着牙,冲进了瓦桥关将士们中间,淌开了一条道路,拧着绿袍官员的胳膊,将他扭送到了寇季面前。

    瓦桥关的将士们不知为何,只阻拦寇府的侍卫,却没有阻拦刘亨。

    刘亨扭送着绿袍官员到了寇季面前,寇季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在他充满了愤怒的眼神中,冷冷的吩咐寇府的侍卫,“给我重重的打”

    寇府侍卫们扑上前,从刘亨手里接过了绿袍官员,押在地上,随后便有人抄起了水火棍,准备行刑。

    “寇季,我奉的可是我们都部署的令,你敢打我,那就是得罪我们都部署。”

    绿袍官员被押在地上,脸贴着地,冲着寇季愤怒的咆哮。

    寇季不屑道“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就知道我是什么人,知道我是什么人,就应该知道我的行事风格。别说你背后站着的只是一位都部署,就算你背后站着的是殿前司的殿帅,我也照打不误。”

    “不仅要打,还要打死”

    “动手”

    绿袍官员听到了寇季要下杀手,終于慌了。

    他急声喊道“寇季,你无权处置我,就算我犯了错,那也得教给刑部、大理寺处置,你这是滥用私刑。”

    寇季一愣,讥笑道“我以为你很了解我,没想到你对我只是一知半解。”

    说完这话,寇季不再多言。

    寇府侍卫抄起了水水火棍开始动手。

    绿袍官员见寇季非要弄死他不可,赶忙又喊道“你们还在等什么看着本官被人打死吗本官若是被人打死,你们也不会好过。”

    他这话是在跟瓦桥关的将士们说。

    瓦桥关的将士们听到他的话,一脸为难。

    一个统兵将校出列,对寇季拱手道“寇侍郎,还请您网开一面,莫要让卑职等人为难。”

    寇季冷笑道“现在知道说软话了,刚才打我的人,围困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说软话。”

    “卑职等人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就可以肆意妄为了你们的职责是保家守国,而不是替某些人担当鹰犬。若不是看在尔等平日里抵御辽国有功的份上,你们也难逃责罚。”

    “”

    寇季训斥着统兵将校,见寇府侍卫们迟迟没有动手,开口喝斥道“还等什么打人都不会吗要不要我教一教你们。”

    “啪”

    寇府侍卫听到这话,心里也不再迟疑,抄起了水火棍就甩在了绿袍官员身上。

    仅仅一棍,打的绿袍官员犹如蛤蟆一样趴在地上大声哀嚎。

    “啊还不救我再不救我你们都得死”

    统兵将校见此,咬着牙,对寇季抱拳道“寇侍郎,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恕卑职等人冒犯了。”

    “动手”

    统兵将校抱拳施礼过后,后退了一步,对身后的将士们喝道。

    “谁敢”

    关键时刻,闻讯而来的王曾怒声咆哮。

    王曾小跑着到了马圈前,盯着马圈前提着刀枪的瓦桥关将士,喝道“尔等还真是狗胆包天,敢在关塞内私动刀兵,谁给尔等的权力

    叫瀛州兵马都部署滚过来见老夫,一日之内赶不到瓦桥关,老夫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刑部的刀。

    军中监兵事、判官、推官何在

    让他们滚过来见老夫,老夫要问一问他们,是如何监的兵事”

    王曾开口气势十足。

    一众瓦桥关将士们被他吓的一愣一愣的。

    随后他们的目光齐齐落在了被打的哇哇大叫的绿袍官员身上。

    王曾见此,目光落在绿袍官员身上,“这厮就是军中的推官”

    瓦桥关将士们齐齐点头。

    王曾啐了一口,“身为军中推官,不好好监察兵事,反而带头领兵闹事,实在是罪该万死。”

    王曾气哼哼的左右瞥了一眼,瞅见了寇府侍卫腰间的佩刀,顿时走了过去,抢过了寇府侍卫腰间的佩刀,推开了正在杖责绿袍官员的寇府侍卫。

    “噗呲”

    手起刀落,干净利落。

    绿袍官员的脑袋,如同藤球一样顺着地滚了出去。

    “当啷”

    王曾扔下刀,盯着马圈前瓦桥关将士,破口骂道“滚不然老夫连你们一起砍了。”

    瓦桥关将士们闻言,纷纷逃离了马圈前。

    不是他们不愿意在王曾手下救下那个绿袍官员,而是他们有心无力。

    因为王曾过来的时候,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而是带着随他一起出使辽国的侍卫们过来的。

    真要跟这些穿戴着精良盔甲,手里撑着使臣仪仗的京中侍卫们对上,他们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不是因为他们打不过,而是因为人家的身份决定了他们不能对人家动手。

    一旦动手,造反两个字就稳稳的扣在他们脑袋上了。

    寇季眼见王曾干净利落的砍死了绿袍官员,略带嫌弃的道“您怎么把他给砍了小子还打算那他的命立威呢。”

    王曾嫌弃的骂道“立个屁威,芝麻绿豆大的官,杀了能吓唬住谁你要真想立威,杀了瀛州兵马都部署,那才叫立威。”

    话音落地。

    不等寇季开口,王曾就不耐烦的道“你小子既然不愿意将你的马献给朝廷,那就赶紧带着你的马滚去保州,留在这里,只会惹麻烦。”

    寇季思量了一下,觉得王曾说的有理,就对王曾拱手道“那小子就先行一步,到保州等您。”

    王曾微不可查的哼哼了一声,甩着袖子离开了马圈前。

    刘亨在王曾走后,凑到寇季身前,羡慕道“老倌真威风”

    寇季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有朝一日,你也能像是他一样威风。”

    刘亨搓着手,急忙问道“什么时候,我有点等不及了。”

    寇季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切干净了以后,入宫的时候”

    刘亨一脸愕然的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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