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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宫艳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渐渐之石

    嫮宜此时已恨透这过分敏感淫荡的身体,**如此汹涌,理智又是如此清晰,哪怕是如斯良辰美景,也未将她心中的郁气冲淡分毫。

    又听聂长戈迟疑了片刻,给她拍背的节奏都乱了,才问:“方才我问宜娘是谁占了你的处子身,只是宜娘却一直不答,之前宜娘叫齐哥,我却忽然想到这个齐字,难道是燕齐光占了你的身子,却又不懂珍惜你吗?”

    嫮宜如被雷劈一般,拼命摇头!即使她已经想通今夜之事,她可能是后宫倾轧之下的牺牲品,但她原是妃嫔的事,怎能诉诸鞅狄汗王之口!贞操已无,已不能再补救,她如何还能给燕齐光头上抹黑!

    聂长戈却误解了她的意思,以为的确是猜中了,正要说话,又察觉了什么,凝神听了一会儿,在她耳边道:“宜娘就再受累一次罢!”

    嫮宜正不解其意,已被他抱在春凳上复又**了进去,只是纵然这次进得小心,聂长戈仍觉被个皮套子紧紧箍住一般,想到之前亲昵娇软的“齐哥”二字,一股邪火也冒了出来,对着那块软肉碾磨着,沉声逼问她:“宜娘,我是谁?”

    嫮宜刚歇过气来,又被掼入,快感来得这样剧烈,眼前一片晕眩,神智暂时全消,逼得她从喉咙里高声吐出一句:“拓哥哥!拓哥哥呀!”

    聂长戈入得了什么珍宝似的,这才满意了,放慢了动作,反反复复入了几十下,才问:“宜娘,跟拓哥哥回鞅狄罢?”

    嫮宜陡然从快感里抽身,刚要摇头,帐子门口有人重重咳嗽一声,一人已自己挑开帘子,冷冷看着春凳上的一室香艳。

    第七十一章

    忽寻访佳人失芳踪

    正**竹马吐衷肠

    禄海垂着头,跟在他脚步飞快的主子身边,心中是七上八下,祈祷着那位方主子可别真在那个帐子里头。

    本来陛下是提前让他赏菜的时候,就给方昭仪送了信,说今儿散的晚,让她别等。

    谁知方才前头散了大宴会,时辰竟比往年早得多。陛下的魂都是牵在那位身上的,见时候还早,方昭仪应当没睡,拔脚就往方昭仪帐子里走。

    谁知到了帐子里,一看竟没人!

    只有方昭仪的贴身大宫女竹青,在使唤两个小宫女准备热水巾帕,一问,说是方才许采女约着昭仪出去投壶玩儿了。

    他主子那时还笑呢,说方主子向来不喜欢出门,这会子倒是自己找乐子去了。遂抬步往嫔妃们自己玩的地方去。

    谁知去了那里,诸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倒是许采女、秦才人并一些体力足的,还在兴致勃勃玩双陆,连昭仪身边的竹幽都在,站在旁边笑着看众人玩儿。

    见燕齐光忽然就这么来了,诸人都是又喜又惊,忙含羞带怯蹲下身行礼。

    他主子因问方昭仪哪去了,诸人却都只说方才还在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竹幽吓得两腿跪在燕齐光面前:“昭仪方才真的就在旁边的,奴婢该死,看人玩一时看走了神,连昭仪什么时候不见了都不知,奴婢死罪!”说完伏下头去,不住地磕头请罪。

    燕齐光当场面色就青了,强抑着暴怒,冷冷道:“即刻叫值守的侍卫统领过来!昭仪若丢了,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在场诸妃嫔都是又惊又暗喜,还有一些城府不深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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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恨不得方昭仪从此消失了才好。

    禄海心中一叹,忙劝道:“陛下别急,说不定昭仪是被哪儿的花儿草儿马儿月儿迷了眼,一时看住了,就绊住了脚,自鞅狄汗王过来,这围场更是重重守备,昭仪定丢不了呢!”

    他说到“鞅狄汗王”四个字,燕齐光就突然看过来,目光沉凝,威势惊人,锋利地几乎叫他都没受住,差点五体投体趴在地上。

    好在侍卫统领已疾奔过来,气儿都没喘匀,就跪在地上大声回道:“回陛下的话!臣……臣实在没见人出去,自从上次陛下说有狼出没,这平溪围场臣带着底下人是布了好几道防线,包管陛下一发话,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也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更别说昭仪这么个大活人,臣可打包票,昭仪并未出围场!”

    燕齐光垂了眼,面色淡淡的,挥了挥手让侍卫统领下去了。只有禄海看到,他主子的右手,已紧紧攥成了拳头。

    这样的雷霆之怒,禄海是多少年没见过了,心里跟提了十八只水桶似的,跟着他主子不知往哪儿走。

    燕齐光速度是越走越快,最后禄海几乎是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主子,只见方向越来越奇怪,快到目的地了,禄海才反应过来,这、这不是鞅狄那边的帐子么?!

    思及刚刚自己提到的“鞅狄汗王”,禄海深恨自己嘴贱,已经恨不能赏自己一百个嘴巴子:叫你多嘴!若真是……这可如何收场啊!

    一边又在心中安慰自己,方昭仪进宫这么些日子,虽还比不上当年扶蕙夫人的椒房独宠,也算得上是数得着的宠冠六宫了,她看着也不太像个蠢人,应当、应当不会做出这种傻事儿罢?

    谁知走到帐子门口,帐子就是这点不好,再奢华的帐子,隔音都不好,禄海已清晰听到里面一声熟悉的娇媚的女声:“拓哥哥!拓哥哥呀!”随之而来的就是男女交欢的缠绵**之声。

    禄海缩着肩膀,去偷觑他主子的脸,那个表情,双目猩红如血,是无法控制的暴怒,牙根紧咬,胸膛急剧起伏着,气急攻心之下,一口血就这么吐了出来!溅到浓碧的草地上,成了一种深凝的暗红色。

    燕齐光冷冷随意用袖子擦了,眼神中除了大怒、失望和不能置信以外,又是早已猜到一二的颓然。

    禄海心中一跳,赶紧收回眼,盯着地面儿,再也不敢看了。

    谁知里头鞅狄汗王又在柔声问:“宜娘,跟拓哥哥回鞅狄罢?”

    禄海再也顾不得其他,站在门口,故意大声咳嗽起来,想让里头收敛一点。他主子则根本没注意他,自己居然一撩帘子,就这么走了进去。

    皇天菩萨,方昭仪怎么这么一时糊涂!这可叫他们伺候的人,从今以后怎么活呀!

    第七十二章

    众目睽睽私隐勘破

    风雨凄凄谎言圆场

    眼看燕齐光就这么进去了,禄海是跟着也不是,在门口呆着也不是,最终一咬牙一跺脚,视死如归地跟了进去。

    才进去就能闻到一股淫糜至极的味儿,这帐子的地上都是斑斑水渍,饶是以禄海的功力,都老脸一红,不难猜出这曾有一场多么激烈的情事。

    角落里那扇更衣用的屏风后头,还传来男女交媾的声响。帐子里灯火辉煌,两人在春凳上交缠的影子,甚至都隐隐映在了缂丝屏风面上。

    见有人进来,里头的动作不歇,反而大动起来,禄海甚至能听到啧啧的水声,还有一只纤白的玉足,从春凳上掉下来,无力垂在屏风后头,连圆润的脚趾都紧紧蜷着,显然已是到了**。

    他把头垂着,恨不能没带耳朵过来。再偷着觑他主子一眼,果然见燕齐光脸色铁青,甚至连面子情都做不得了,大踏步走过去,一脚就踹翻了屏风!

    那架屏风轰然倒地,却谁也顾不得了,聂长戈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了他之前更衣换下的一件宝蓝色外袍,勉强覆在嫮宜身上,堪堪遮住一丝春意。

    居然真是鞅狄汗王和方昭仪!

    燕齐光气势本就凌厉,亲眼所见之下,更是威势全开,双目充血不能置信。禄海腿一软,差点就这么五体投体行大礼了!

    偏偏今夜也不知是流年不利还是怎么的,外头聂长河的声音在门口传来:“拓哥!我还没喝够呢,我跟你说,韩耀可真是看不出来,喝酒这么厉害,咱们兄弟两今晚一定要把他喝趴下了!”

    燕齐光一个“滚”字都还没出口,又听聂长河焦急道:“拓哥,这什么声音,你怎么了?!”说话间就和韩耀勾肩搭背进来,抱着一坛子酒,看着帐中情形,目瞪口呆,手上一松,酒坛子跌在地上,“咣”的一声,碎了一地。

    这二十年份的剑南烧春到底是难得的佳酿,此时洒了一地,都是一股浓香扑鼻,把帐中**余存的淫糜味道倒是掩盖了三四分。

    在场诸人,倒是帐子的主人聂长戈最为写意,头都未转过来,轻描淡写道:“今晚倒是热闹。陛下不在帐中安寝,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说完就挑起嘴角邪肆一笑,隔着外袍掐着身下人的腰,继续深深浅浅地入着穴,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陛下也见了,本汗方才喝了酒,倒是有些热燥要抒发出去,此刻实在不得空儿,陛下遣人送来的女官实在合本汗的心意,陛下若无甚要事,不若明日再谈?”

    燕齐光几乎是用尽了平生的自制力,才克制住心中的暴虐,紧紧抿着唇,此时不肯开口——他怕自己一有动作,就会忍不住摸出怀中匕首,一刀砍下聂长戈的脑袋!

    不!连一刀砍了他,都不足以平息他心头之恨,那些因为太过严酷而很多年没人用的剥皮、腰斩、人彘等酷刑,他都恨不能一一用在聂长戈身上!

    甚至连鞅狄,多年的处心积虑、谋定后动都在此时化作了烟灰,他只恨不得即刻就让大军压境,让世上再也不存在鞅狄这个部族!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燕齐光明明知道这是不理智的,却根本无法抑制此时的暴怒!

    帐子里无人敢出声。

    也就显得春凳上**的声音愈发明显。

    聂长戈甚至还挑衅一笑,更重更狠地撞击着,甚至用最强硬的姿态把**喂进嫮宜胞宫,逼迫她发出短促的一声吟啼来。

    燕齐光目眦尽裂,缓缓转头看了嫮宜一眼。

    忧悒、颓废又绝望。

    嫮宜紧紧闭着眼,泪流了满脸,也错过了他望过来的那一眼。

    她之前最害怕的事,竟以一种最无法挽回的方式,就这么**裸揭开。

    她甚至都不敢睁眼去看他,怕看到他眼里的厌憎与恶心。

    但嫮宜心中,还有一个微茫的火种,她不想明明两人已渐入佳境的感情,就这么无疾而终!

    她想解释!她能解释!虽然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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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算无辜,只是木已成舟,再不想面对,她也得面对。如果可以求得原谅,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嫮宜睁开眼看向燕齐光,一双碧清妙目中,尽是无尽哀求,燕齐光却似是无限厌恶,正好撇过头去,不肯再看。

    嫮宜情急之下就要挣脱,哪知聂长戈将她制得死死的,眼神沉凝,还低下头,在她雪白的胸乳上狠狠一咬!

    嫮宜痛呼出声,也顾不上疼,全身剧烈挣扎着,终于在他放松之际,手脚并用,狠狠发力,从春凳上狼狈地摔到了地下。

    众人都清晰地听到“噗叽”一声,是两人性器分离的声音,穴内春露混着精水,淅淅沥沥泄了一地,嫮宜全身青紫红痕遍布,其余人只看了一眼,就迅速把头扭开了。

    嫮宜连忙扯过外袍,勉强裹住自己,跪伏在燕齐光脚边,明明想说话,喉咙里却被什么堵住了,舌头刚刚也受了伤,连启唇都困难,只能抱着他的腿,绝望地看着燕齐光,拼命摇着头,泪水在脸上奔流如海。

    眼见燕齐光终于张口要说话,一旁看了半天的韩耀见势不妙,忙圆场笑道:“汗王不知道,这女官偷了我们陛下的东西,因那东西十分要紧,所以陛下这才深夜来了汗王的帐子。”

    燕齐光看韩耀一眼,闭了闭眼,原本要说的话咽回去了,他理智也回来了些许,沉默地点了点头。

    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出的禄海总算放下了些心,他刚刚是生怕陛下就这么挑明方昭仪的身份,那他家陛下的脸可是丢到他国去了!这顶绿帽子砸实了,他家陛下心气何等高傲,一生的声名岂能这么被糟践!幸好小伯爷反应快,找补回来了!

    聂长戈全身不着一物,下身还高高翘起,面色却非常坦然,笑道:“本汗今儿才知道,这女官是本汗以前的旧相识,不知陛下丢了什么东西?本汗替她讨个情面,代她赔罢!除此之外,这个女官合本汗的心,又有旧情在,本汗厚着脸皮,想向陛下讨了她去!”

    他一口一个“旧情”,字字都戳在燕齐光肺管子上,燕齐光是拿出了登基数年的帝王心术,才终于按耐住性子,目光深不见底,平静得甚至不带一丝感情:“是朕最要紧的一件东西,汗王可能是赔不了了。”

    是什么要紧东西呢?

    是他被弃如敝履的心。

    第七十三章

    问归处嫮宜拒鞅狄

    竞红颜燕聂起争端

    燕齐光静静看着伏在脚边的嫮宜,他居高临下,嫮宜身上那件外袍也只是情急之下松松垮垮掩着,里头青青紫紫的吻痕一望即知,左乳上还有个新鲜牙印,刺眼又挑衅。

    他深深、深深望了嫮宜几眼,可惜她如今是如此卑微地伏在地上,燕齐光只能看到她一头青丝,凌乱裹在身上,看不清她的神情。

    良久,燕齐光方问:“女官,你愿意跟着汗王回鞅狄吗?”短短一句话,字字说出来,都如千斤一般沉重。

    嫮宜闻言,陡然抬起头来,哀绝地望着他冰冷的侧脸,目光中全是难以置信。

    如果她说愿意,齐哥真的、真的打算将她送人吗?

    她怔怔看了燕齐光几眼,忽然发疯一般摇头,不顾口中的伤,模模糊糊开口道:“不……我不去……我不愿意!”

    最后几个字说得斩钉截铁,嫮宜只觉一股血腥气又从口里冒出来,想来是又触到了伤口,只是她已无心管这些了,嫮宜也知道,不能在此暴露她本是妃嫔的身份,因此也不肯再说别的,只是抱着他的腿,以眼神苦苦哀求。

    只是嫮宜因舌头伤口的原因,再斩钉截铁的话,听在别人耳朵里都是含糊不清,燕齐光先入为主,反以为她在犹豫。

    嫉妒是剧毒的蛇,尖利又隐秘地伸出毒牙,在他心脏处就这么狠狠扎进去!他直挺挺站着,面色铁青,攥紧了拳头,几乎就要按耐不住,立时就要发作!

    韩耀忙上前一步,笑道:“我们陛下丢的这样东西实在是要紧,须得将这位女官带回去审问,若迟了只怕更是找不到了!汗王见谅。”

    聂长戈看嫮宜情状,虽未猜到她是妃嫔,但也看出她只怕对燕齐光是情根深种,本就已醋海生波,闻言冷笑道:“本汗床上的人,陛下说带走就带走吗?”

    燕齐光目光锋利如刀:“只要她一日还是燕朝的人,朕自然能带走。何况汗王刚刚没听见吗?她并不想随汗王去鞅狄!”

    聂长戈气得怔住,还欲再言,却发现嫮宜祈求的眼神,无声对他摇着头,眼泪流得又快又急,无限哀怜之意。

    嫮宜本只是不想再多生事端,想尽快回去,和燕齐光解释清楚。

    哪知她和聂长戈二人的眼神交流,全落在燕齐光眼里,怒气更是重重裹住心脏,将他的理智越挤越远。他负手而立,冷然吩咐:“禄海,把她带回去。朕要亲自盘问。”说完也不告辞,径直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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