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欲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解棠
那一瞬,扈娘简直羞耻的无地自容。
尤其是那股水儿出来后,鼻端也跟着浮动着一抹骚兰香息…
燕王为她这诚实的反应扬了唇,但逾越的动作却是没有。
这时的他,心里还因罗太医那席话而泛滥着怜意,所以便这么将那因逗弄而渐起的**生生压下。
正陷入极度羞耻中的扈娘并未发现到这点,傻傻的受着。
直到燕王问着她今日事,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交谈了一会,这才发现,燕王抹药的动作之规矩,显然没有要她的心思,那股要命的羞意才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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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去。
扈娘抬眼瞅着面前专心抹药的燕王,突然觉得自己似不曾看透他。
比如现在。
又比如以前。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男人心中没有自己……
失望,没有。
高兴,也无。
只有一股说不上的感觉萦回心端,让她便这么怔怔的看着他。
“看什么?”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直接,燕王瞥了她一眼,问着间,也将搁于一旁的瓷瓶打开。
一抹沁人心脾的薄荷清香浮动周遭,扈娘那愣神的思绪也随之拉回。
“没什么。”
她淡说着,下一秒便被带入了他怀中。
硬实的胸膛,热度直透着衣裳煨了过来,伴随其中的,是一股若有似无的淡淡薰香气息,令扈娘身子立即敏感的软了。
而跟着软的,还有那嗓音。
“王爷……”
这声王爷,喊的又娇又嫩,令燕王那沾着绿色膏药的指,便这么顿了下。
不过这停顿,也就只有一息间,下一秒便抹上了她腰际上的青紫。
第一百三十七章
缩头乌龟
明明是轻微的碰触推揉,可这一下却彷佛抬中了最柔软的嫩肉般,让扈娘疼的倒抽了口气。
扈娘下意识就想推开眼前人。
然而燕王却像座巍峨大山般,闻风不动不说,反将她深深的捆在怀里。
“乖乖的别乱动。”燕王安抚的道着,下手力道依旧。
扈娘疼的心肝都颤了,只能忙说,“轻点、轻点…扈娘疼…”
“王爷轻——轻点!”
“乖,忍着,不然明天疼。”燕王哄着。
语气不甚熟稔。
身为一个风流成性的王爷,燕王这一生未曾哄过人,也未替谁抹过药,此时这般,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然而这生平第一次,注定被人嫌弃。
“不要了好疼…”
扈娘那蹙起的秀眉直接拧了起来。疼的!
她宁愿明天疼也不要现在!
“王爷——不要揉了,好疼的!”
埋于肩膀上的小脑袋传来闷闷的讨饶声,而说完,还一味的拱了拱,做尽了撒娇动作。
脑袋瓜儿不住晃动,一头如缎般的发直蹭着他的额下侧脸,滑润的发丝之轻柔,让人只觉似是被只绒毛小动物给磨弄了般。
燕王看着她的动作,一颗心如被挠了,微痒间,也软了些许。
“真这么疼?”燕王迟疑的问着。他自认为没出什么力道。
然而男人的认为,跟女人的认为如何相同?
扈娘本就怕疼,身子又嫩,哪堪这般揉弄,经他这般问,早就因忍耐而泛红的杏眼,晶盈泪珠一瞬就滚在上头,要掉不掉、一副可怜兮兮的的模样,看的燕王心虚。
“那…本王轻点?”
询问的语气让扈娘心情好上些许,只是她的忍受度低,情绪早已濒临崩溃边缘,这一下便是比原先的动作轻上了些许,还是让她那滚在眼眶内的泪珠翻落。
“疼疼疼!!!”
扈娘直抽气,只觉小命要交代在这了!
“唔呜……疼~轻些──”
“疼呐王爷!”
燕王停下手,看着她泪流不止,满眼控诉的抽噎着,有一瞬无语。
无奈的看着手中膏药与她身上的痕迹,感受怀中身子不住颤抖,耳旁落下她那满上一股子可怜气息的哭噎声调,只好放下药,为她拢着撇开的衣裳。
“好好好,不揉了不揉了嗯?”
装可怜还是有用的。
扈娘眨巴着眼看着他,意识到他说真的时,立即扬了唇角。
“谢谢王爷。”
这笑,有些傻气,又带了抹得逞,让燕王看的真不知要说什么了,只能轻捏了下她小鼻子,没好气的道着,“这点疼也受不住,以前是怎么受得住我的索要的嗯?”
这问题扈娘可不敢回答。
且这话太不正经了!
不正经的令人听了就红了脸!
最后扈娘只能吱吱呜呜过去,应付的于他颊上亲了一下,在他反应不过来间,拉上罗被盖住自己。
“扈娘歇息了,王爷早点回房吧。”
颊上,还有淡淡的水印。
可人儿,却是下足了客令,做了只缩头乌龟。
燕王有些无语。
但唇角却是勾起,好心情一览无遗。
而那双看着被子的眸子,也不再是以前的有情似无情,隐隐透着一层流光,灿烂若乌夜中的光辉,只那么一眼便能慑入心扉。
第一百三十八章
明里暗话
扈娘盖被蒙头,自然无缘窥见这般不一样的燕王。
“我走了,你好好歇下。”
隔着被子,扈娘听着燕王说道,没几息房门便也传来一阵吱呀声响。
过了会,扈娘才拿开被子。
目光望了那紧闭的门扁,心里微松。
幸好走了……
今日的燕王有点怪。
一反常态的待她好,让她着实受宠若惊!
倘若燕王一直是这般,说真,她会不知如何是好。
毕竟之间还卡了个齐璟然……
想起三人间的破事又想起齐璟然对自己的霸道,扈娘心情登时闷了几许。
最后不愿再想的闭上了眼,放空思绪,渐入梦乡。
***
一连过了数日,福子依燕王命令将找来的世子给挡在院外。
齐璟然气急败坏。
斥责,被无视。
强行进入,被拦下。
几次兴冲冲来、怒冲冲回去,最后只好带上人、欲强行将人带走。
谁知这般行迳惊动了王爷,府内侍卫在王爷一声命令下,将他给请回自己院子,于是这把怒火登时成了把闷燃的燥火,让他见人都能喷出了一堆火星。
这事既然能惊动燕王,管里众院落的燕王妃如何不知。
见了儿子后,自是明里说着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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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儿子油盐不进,还告知她自有主张、不用担心,之后依旧往丈夫院子跑…
这为谁呢,她这做母亲的如何不知!
只怪这狐狸精厉害的紧,不仅迷了王爷也迷了她儿子!
燕王妃恨的要死,却又无从下手,一时间,屋内能摔的皆成了出气筒,令院内时常传出各种瓷器摔破声响,以及清出一堆损坏的器物。
这情况持续了近一个月,直到想好办法、也得了个自荐婆子愿意干下这档不要命之事,便狠了心给宫中贵人递信。
何贵妃收到信笺时,那对描绘精致的远山眉为之蹙起。
待内容看罢,神情怔了下。
意识到信中内容代表着什么时,涂抹着艳色的唇瓣扬起了抹漂亮的弧度。
这一幕恰巧让进了殿内的宫婢见着,立即拍着马屁道着,“娘娘笑起来真好看!奴婢只觉这旁的花儿都失了色呢!”
好话人人爱听,何况是这溢美之词?
然而何贵妃却是拧了眉。
不悦之色令宫婢见着,登时吓的,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奴婢冲撞了娘娘,请娘娘饶命!”
信,是被她看完时捏于掌心里,这婢子该是未瞧见……
何贵妃一时犹豫,但听着这声声饶命,思及信中喜人的消息,难得的,没有要了宫婢的小命,仅仅是口头上喝斥几声,便让其领罚去。
待宫婢一退下,何贵妃便去了偏殿。
偏殿除了文房四宝外,偌大桌案上还置了张绘至一半的牡丹画像。
虽只是个半成品,可那色与调却是鲜活的很,令人一眼便知,这图若完成,该有多么的惊为天人。
然而何贵妃却是一眼也不瞅的,直接将这画抽起、落于一旁。
动作若敝屣,一点也不心疼,彷佛这画不是她用心尽力的做了多日般……
比起之后的自由,一张画算什么?
何贵妃当然不心疼了。
她先是将信笺沾了烛火,任其燃烧成黑灰掉落瓷盘,紧接着于桌案上放了数张特制纸张,便提了笔,写了几封信。
待墨干,上头字样隐去,便封了信。
“去,将这些信交给封上的人。”
何贵妃头未抬,封好的信便这么拿在手上,往前一递。
一道轻风扬起,带动了鬓旁碎发飘动,手中信被拿走的同时,也听到了声沙哑异常的嗓调。
“诺!”
闻声,何贵妃倏地抬头。
然而此时眼前哪有人呢?
只于一道残影自窗旁消了踪迹,令她那双闪烁着精光的凤眸,一瞬染上了幽暗不明的晦色……
第一百三十九章
疗程结束
过了数日。
扈娘早膳用毕,看着桌案上那碗飘着余烟、黑不见底的汤药,二话不说的拿起、一口饮尽,随即痛快的吁了声,开心的说着,“终于不用再喝这苦兮兮的药了!”
其豪迈的模样,看的一旁丫鬟翡翠取笑着。
“若王爷知晓扈姑娘是这么大咧咧的性子,准是惊掉了下巴!”
扈娘挑眉,淡笑不语。
这副神情落在翡翠眼里,令她直摇头。
做为被王爷指来照顾扈娘饮食起居的翡翠,经过近两个月的相处,她早已抓摸到这主子的性子了。
表面柔和温婉,实际比一般人还要烈性子!
不过这烈,也会看是什么事。
意思就是这主子惯会看人脸色…所以大多时候是认怂、忍着,和稀泥过去。
但发现可以烈起来、不认怂时,便开始得寸进尺,直把王爷堵的生气,拂袖而去才开心……
翡翠着实想不懂这主子为何这般做。
得罪了王爷,扈姑娘接下来的日子会好过吗?
那怕府内事被遮盖的紧紧的,可就在当事人前服侍的她,如何窥看不出其中猫腻呢?
眼前人可是事端之人!
也是王爷的新宠!
更是膘应着王妃的一根尖剌!
所以这会便也一如既往的说着其中利害……
只是见着人家不感兴趣,只敷衍的应了几声,便着实不客气的打着呵欠,翡翠再没眼色,也只好住了嘴,转了话 锋。
“好了不说教了,扈姑娘昨晚又把王爷气走了,就不怕王爷不带您出游?说好的约给您爽了?”
“不怕……”
扈娘嘴上说着不怕,可语气却是带了抹不确定。
燕王其实是个难以捉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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