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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欲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解棠

    事后被带回房,扈娘脑子乱、心也乱,陷入在自已遭人绑架,怎会是到了这个地方的回路里,自是未曾将老嬷嬷之后说的话听入耳内。

    直到老嬷嬷离开,躺在榻上的她又将整个事情前前后后思考了遍,最后凉心的发现,将自己丢来这的人,不是恨毒了自己就是恨透了自己!

    不管哪一种,这人并非单纯的想要她的小命罢了。

    而是要让她痛不欲生的活着。

    以这种方式…

    能有这般心思手段与能耐,并和她有所接触过的,除了燕王妃,扈娘着实想不出还有谁了。

    扈娘苦笑。

    一时怨起了燕王没事沾了自己。

    然而往深里想,以齐璟然那般行迳,便是燕王未曾招惹自己,燕王妃也会为她那似疯魔般的儿子出手。

    只能怪他们父子俩!

    可怪到了最后,只能怪自己了。

    若她不上燕王府,哪有这些事呢?

    可不上燕王府,如何得知都卫生死,彻底了却心事?

    所以…

    唉!

    最后扈娘也不愿再去怪谁,只因那是个无解的死循环。

    ***

    这般不安,扈娘岂能入眠。

    彻夜翻来覆去,好不容易至天明时分渐入梦乡,便被一名宫婢强行唤醒带去沐浴更衣,见了昨夜的老嬷嬷。

    比起她睡眠不足、面带倦意,老嬷嬷精神却是不错。

    只见她呷了口茶后便问着她是不是处子、有过几个男人之类的私秘话。

    所幸房内就只有老嬷嬷和她,便是不自在,倒是还回的上。

    直到老嬷嬷问完话,叫上宫婢端来盆温水净手,让她脱光衣裳站于一旁早已备好的罗汉榻要为她验身时,这才面色难看的摇头。

    然而老嬷嬷一把年纪未出宫,待在这干着这些事,自然有她的厉害处。

    扈娘听的几句凌虐手段,登时吓得直接躺了上去。

    别怪她这般不争气的怂了,而是明白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

    再不愿还是得受。

    忍得一时委屈,总比白白挨了顿皮肉痛,再来受这些屈辱

    扈娘想得明白也深知这里,可真如如货品般被人检查时,心里的阴影层面不是一般的大。

    尤其是娇嫩的穴被那粗糙的指深入细细检查着时,心情更是有若吞了只苍蝇般恶心

    好不容易挨到了结束,扈娘连忙穿戴衣物,便见嬷嬷称赞着,“虽非处子可惜的很,不过肤里透红、细嫩异常,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也小,比起宫内那些精养的妃子,倒是不差。”

    说到这,老嬷嬷突地笑的诡异,满是褶子的老脸登时有若盛开的菊花。

    “内里层叠若障,紧致若处,弹性十足、松弛有力,如张收缩自如的小嘴天生名器莫不过如此”

    “如此尤物,怕这次池林殿要再飞出像何贵妃这般的金凤凰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一场试探

    什么凤凰不凤凰的,扈娘全然不在意。

    她只在意老嬷嬷话下的真实用意……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晚膳毕,残食撤下不久,便来了数名端着衣裳饰品的宫婢。

    看着为首,那声称是今后伺候她,名唤兰雀的婢子,手中拿着那件薄透至可以窥见肤色的纱衫要她换上时,扈娘只苦了脸。

    兰雀不是第一次伺候这种刚进宫的人了,自然读懂这种苦脸下的不愿意。

    “姑娘还是乖乖的换上,否则嬷嬷那手段…”

    明明是娇滴滴的劝导,可听在扈娘耳里却是万分剌耳。

    又是威胁!




分卷阅读84
    扈娘着实痛恨自己这般无能。

    可再痛恨也改变不了事实。

    人在屋檐下,不得低头。

    扈娘蹙着眉,道了句“我知道了”,目光于几个婢子手上端着的看来看去,最后起了身,直往她们走去。

    如果老嬷嬷真有其他心思,便不会只准备一套衣裳给她。

    果然,见其他三名婢子手上还端着款式不一的衣裳,另两名端着的是各种钗饰,这时便是再不高兴,也止不住的谢起老嬷嬷起的这份心思。

    否则如何多了另外三套较保守的衣裳呢?

    当然比起平时所穿,还是曝露的多,但和兰雀手中那件有穿跟没穿一样的薄纱,还真是算保守了!

    扈娘直接忽略兰雀。

    身为她的侍婢,主子不选她为其挑选的,反而在另外五名婢子手中挑捡,兰雀简直气不过。

    “姑娘不用选了!兰雀手上这件真真是适合您的。”

    见主子依然不予理会,径自往那些丑兮兮、不能引起贵人们注意的衣裳,兰雀那张圆润的脸庞登时气的鼓鼓的。

    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又被分到了个不识相的主子

    不行!

    不能这么的认命,如果还想靠这主子飞黄腾达、令她得以早些被放出宫,定得说服姑娘穿下这件。

    “说句大不敬的话,姑娘本身长得不出色,就身材可以拿出吸引一二,如若不穿些惹眼的,迳穿那些看不到丁点肉的衣裳,根本引不住贵人注意与喜欢。”

    “如此这般,贵人们自然不会拿您当回事,今后便只能沦为玩物,终身出不去这儿。”

    兰雀说的有些急又有些快,话里透了几句不为人知的消息也不知。

    扈娘正打算拿起那件看起来较为保守的淡粉襦裙,此时听了兰雀这话,动作不由得一顿。

    能说出这番话,兰雀定当是服侍了不少主子才会深知这些。

    既然知道,又说了终身出不去等话,是不是表示兰雀想离开宫中?

    如果兰雀真想离开,那么这些话定是发自肺腑,绝无虚言。

    而一切若如推断这般,那么现在摆在眼前、这么多的衣裳算什么?

    难道真只有老嬷嬷送来而已?

    可自己初来乍到,又有谁会这般的好心?

    这世上从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与坏,只有谁挡了谁的路或是谁想从中取得什么。

    亦有可能纯粹的是一场试探。

    第一百五十五章

    颜色不足

    扈娘不由得想了许多。

    而这看似想了许久,也不过是晃脑而过的思维、眨眼之间的时间罢了。

    “就信兰雀吧!”

    众多猜疑,最终在兰雀这声下有了结果。

    扈娘没有选泽那件一开始便挑中的粉色糯裙。

    但也没依兰雀的希望,要了那件万分扎眼的透肤纱裙。

    她选了件高腰束胸宽罹拖地裙装。

    那是件可以托出她优美胸线、却又不过份曝露、也谈不及保守的衣裳,算是众宫婢手中最中规中矩的一套衣裳了。

    兰雀自然不依,又想以自己想法说着时,扈娘直接皱了眉。

    “我是主子还是你?要不你穿上,代我去了便宜。”

    这话可谓是重了,况且那是什么地方?什么样的场合?要干什么事?兰雀岂会不知,登时不再吭声的闭了嘴,不太高兴的拿起扈娘挑选的衣服饰物,为其妆扮起来了。

    “这里有我便行,你们下去吧。”

    时间尚且宽裕,兰雀认为这里她一人便行了,逐而打发了其他宫婢。

    照理说,兰雀这有主的婢子说的话,这些没主、纯粹被唤来帮衬的婢子自当欣然应允才是。

    却不料没有,一个个客气嘴甜,就想留下来帮忙。

    “姑娘第一次定要盛妆打扮,喜儿自愿留下帮忙!”

    “唉兰雀姐姐别赶我,素素很好用的!”

    “婉婉这会没事,便厚着脸皮留下帮忙,兰雀你不会要我离开吧?”

    真是这般?

    不管真心也好还是假意也罢,这些婢子们最后还是留了下来。

    至于留下的缘由,扈娘当然不知。

    待衣服穿戴好,盘了发、点了妆,见各个愣了愣后,不是满怀心事便是眼神闪烁,扈娘大底也了解这些人为何如此了。

    无非是收了某些姑娘的好处,前来探风。

    便也不动声色的任由她们说的恭维话,最后看着不多的时间,提醒了兰雀,便让兰雀送了送她们。

    这送当然只有送到门口罢了。

    兰雀很快的折了回来,笑咪咪的道着姑娘真漂亮等话,扈娘基于不熟、又是第一次见面,自然不会说心理话。

    当然也没多余的废话,便这么让兰雀领着自己前往整个池林殿最大的殿宇。

    前往的路上扈娘遇上了不少跟她一样盛妆打扮的姑娘,但无不一个穿的曝露又露骨,与那勾栏院的妓子没两样。

    一开始兰雀还能囔囔着“姑娘穿了定能力压全场”、“您看那些豆芽菜、扁线儿的身材”啧啧啧等惋惜的话。

    可随着时间流逝,越发接近殿宇时,兰雀慢慢的消了声。

    原因无它。

    太多人穿着她一开始拿的那种轻纱了。

    物以稀为贵,多了不稀奇,这道理人人都懂。

    于是扈娘这身高腰束胸的裙装与素淡的妆容,一下便成了鹤立鸡群的存在,也成了众多姑娘们嫉妒的目标,令她无奈的接收了好几道满上敌意的视线。

    不过这些目光到底是隐晦不显的,最多只感芒刺在背。

    当然会这般无再多过激的敌意反应与动作行为,除了是场上贵人关系外,还有一点便是扈娘的颜色并没那般优秀。

    这般颜质只有清秀温婉的人儿,根本不足这些美女们当成眼中丁。

    而女人们都不当一回事看待了,要何况这些见惯了美女的贵人们呢。

    在贵人眼里,扈娘只能算是普通,即便是她的着装与她人不一样,让人一眼便能瞧见了她,可又那如何?

    颜色不足,自然匆匆略过。



分卷阅读85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多多学习

    这,便是扈娘要的结果。

    她知道自己长得并不够漂亮,可若这份不漂亮又不愿意妆扮,便会成了管理者眼中的问题人物。

    上位者通常不愿底下有这种不听话、不照规矩来的人。

    所以她尽量照着规矩打扮,可也不过于抢眼与引人注目,这样便能少了上层的不满,也能让这些有野心的姑娘们放松戒备,令其觉得没有竞争力,进而不再针对她。

    而贵人们更不用说了,这么多漂亮又懂得取悦的姑娘们正等着他们,又怎么会轻易的舍得,选了她这么一个颜色不足的呢。

    所以她这般,最是恰当。

    不可否认的,扈娘在这时用上了心机。只是这般算计,真的能如她所愿吗?

    或许绝大部分人是看不上她的。

    但也有例外。

    比如那些吃惯了大鱼大肉的贵人们,偶尔来点清粥小菜也不错。

    所以扈娘这难得的清婉之色落在腻味了的贵人眼里,自是被认为就是那道开胃小菜了!

    能进入这池林殿的的人,不是当今圣上欲招揽的人,便是一些和圣上玩得较来的官二三代们,当然也有一些不学无术的世袭子弟。

    然而不管是哪一种,都有其共通点。便是私生活靡烂,为人荒唐不羁。

    如果不是这般,又如何齐聚于这?

    物以类聚,说的便是如此。

    扈娘警惕的扫了那些人一眼,随即便像不知晓唤的是自己般的看向她人。

    由于面生,又是这般动作,几个男人登时知晓是新人,便也将此行迳合理化,逐而不恼的嘻笑了会,其中一人便这么被推了出来。

    “行行行,老子去就是,你们这群小子给我瞧着老子是怎么给她开苞的!”

    这人说的得意又粗俗,且那嗓子几乎是全然的放开,囔的场上人尽皆知。

    早就察觉不对、借口去恭房的扈娘,便是离开那满上酒香的殿堂,仍能听见那人高扬又亢奋的声线。

    她白了一张俏脸。

    领着路的兰雀却是高兴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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