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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欲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解棠

    在扈娘未解释与状况不允许下,他是不知道这人在扈娘的心目中处了什么位置,可见扈娘待这人熟稔、眼神又是愧疚时,他多少明白,这人该是扈娘一直藏在心底的那位吧。

    哪怕扈娘不曾言说,可那时不时透露出的遗憾与缅怀之色,又如何让人不知心中住了个人呢?

    今日得以见着,也算是了却一桩隐于心中的暗事了。

    所以也于这当口留下,成全他们。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她。

    藉着这段时日,他了解她,而她又何曾不了解他呢?

    “这里有什么好善后的呢?”她看着他轻笑,眼里悬着泪,“你是不是嫌弃我怀了别人的孩子,才要趁着这时候离开我?”

    “你是不是早就厌了我?倦了我?”

    “我没厌,也没倦,更没嫌弃你……”滕邑干巴巴的说着,只因他没否认那想离开她的话。

    扈娘一瞬就伤透了心。

    看着他,说着,“是谁跟我说,管他叫爹的?”话落,直接抱住他,“你不走,我也不走!”

    “孩子只认你!我也只认你!”

    这话一出,是高兴了一人又伤了另一人。

    看着面前搂抱在一块的两人,都卫突然觉得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不!或许该说,他应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回来看她变了心!

    第一百八十四章  定会再见

    然而即便如此,又如何?

    他相信扈娘对他的情意不只有这样罢了。

    所以他直接说着,“慢走,不送,扈娘我接收了!”

    若不是扈娘抱着他,滕邑定是再次对都卫拔刀相向!

    在扈娘哭哭啼啼的不依下,滕邑最终退了一步。

    “莫哭了,我送你至宫门,临城时,定会再见。”

    扈娘一瞬止了哭啼,定定的看着他,随即像诅咒发誓的说着,“如果你没来找我,我就带的孩子自杀去找你!”

    这话说的铿锵有力不容忽视,一下就让滕邑失笑的摇了摇头。

    “傻姑娘!”他说着,再次落于耳旁的低语虽是满带着无奈,但却令人听了高兴。

    “我会去找你的,放心。”

    有他这样的承诺及她的威胁,扈娘信他一定会来找她!

    便也开心的拿着她整好的包袱道着,“如果临城找不着,记得我和你说的那个无忧无虑的地方!我会在那等你!最多只给你三个月时间!”

    ……

    这时宫里早已乱糟糟了。

    比起什么都不知道的扈娘,都卫跟滕邑却是知道缘由。

    滕邑其实知道的比都卫还要来得晚。

    在都卫回到营里,开始和将军征讨失地时,齐璟然已是让人带了封信给他。

    信里的意思无非是问他有无合作意愿,拼这天下。

    齐璟然是什么样的人,都卫又不是脑子抽了才跟他合作。

    这事自然不了了知。

    不过齐璟然也确实了解他。

    特意告诉他扈娘在这宫里受了什么样的对待与过了什么样的日子,令他最后向将军请求自愿回京。

    他永远记得当时将军看向他的目光是讶异不解,甚至还带了丝遗憾……

    那时,他不懂这丝遗憾是什么意思,不过现在却是懂了。

    回京的兵士将领早已被安插了多方势力,在这时和外头的人马里应外合,很快的便使得这偌大的皇宫成为最血腥的战场。

    他虽然有所猜疑,可真亲身经历时,真不知是该帮着禁卫阻挡这些叛乱贼子,还是视而不见,总之心情是极端的复杂。

    同样复杂的还有滕邑。

    他知道天子脚却下人人不服,皆有谋逆之心,可真来临时,不识滋味的当下,也有着浓浓的怅然之感。

    当然,会有这样的感觉,也来自于那次收到那封盖有燕王私章的信笺。

    若不是那封信笺,说真,他也会和其他人一样,看走了眼。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这话套用在诸多亲王,也是一样的意思。

    有谁会知道,只管风花雪月的燕王居然想取而带之,当这齐国之主呢?

    从那信里看岀端倪又没接受燕王这橄榄枝,他知道燕王要是事成,定是不会容他。

    所以摆在眼前的只有两条路。

    走。

    或是等。

    他自然不是嫌命长想死了,可又不想连累了扈娘,自然便有那番让她和都卫一同离开的话。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说这句话的当刻,他是不打算再和她一起了……

    谁知她竟是这般要挟自己,让他好不容易鼓起的狠意顿时如破了洞的皮球般消了气…最后也只能应允她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一条死路

    偌大的皇宫,在一阵金鼓连天的刀光血影撕杀下,终是在黎明将尽、迎来清晨的第一道曙光时,划下了历史变动的一刻。

    成王——

    或败寇!

    站在高墙上的男人几乎成了入定老僧,除了初始的指点江山,末了是不发一语的看着城底下。

    突然内门遽开,偌大的开门声响里伴随着一阵阵极具节奏性的马蹄落地声。

    这声之响亮,于这晨光追逐暗夜之刻是如此的清晰,彷彿踏着人心来般。

    在高墙上,本是不动的男人,他的脑首立即随着目光转向发声处。

    听着那渐近的马蹄声与那慢慢入了眼帘的马上之人,他本是要高举的手,登时于半路握成了拳头。

    怎么只有她!?

    哪怕他的手在这时放了下来,可身旁的将士,那喊出的声音却是已经收不回了。

    “满弓!”

    这一声,可谓是吼得惊天乍响、余音不止,荡彻了通往宫外的窄道。

    坐在马上的扈娘,被这声给惊的抬头。

    墙面之高,让人窥看不清上头到底伏了多少人,可听着这声响,再傻的人也知道,等那声‘放箭’落下后,她定是成了马蜂窝。

    这条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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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丝毫遮蔽物也没……

    扈娘不禁紧了紧手上缰绳,但到底还是没催促马儿快跑。

    她的肚子禁不起颠……

    因是逆着光,她很快便收回看向上头的目光,回头望向那只开了一小缝的内门。

    都卫滕邑……

    不是说好这条路安全吗?

    为何有这么多人埋伏?

    那些黑衣人、还有这里的弓手,是怎么回事?

    扈娘不敢深想。

    摆在眼前的,是一条死路。

    即便他们杀出囹圄与她会合,或是身陷在那,都逃不过死……

    扈娘眼眶一瞬红了起来。

    既然都是死,那就一起!

    扈娘立即将马儿调头,而也就在这时,后方传来滕邑的喊声,“快走!别回头—”

    也是他这一声,城墙上的人注意到内门那里的情况。

    “那边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控制了吗?!”

    “卑职不知……”乍见主子不愉的眼神,将士立马低头,“卑职立即去查!”

    将士一转身,就要离开,男人又道,“甭去!派人去我爹那看看!”

    “现在令弓手发射内门,弓给我!”

    “是!世子!”

    将士二话不说的解了身上的弓递给主子,也立即高举着手,大喊,“朝内门——”他顿了顿,“射!”

    那一声‘射’,另扈娘浑身遽冷。

    只是在她抱头,就想忍住那万箭穿心的疼时,等了等却是没有,可又听到箭矢扎地与疾驰声响,立马抬眼。

    无数箭雨朝着好不容易从内门出来的都卫滕邑射下,看着他们猝不及防的模样,扈娘惊恐至极。

    “快闪开!”本是不愿撤马的她,登时发了疯似的撤马狂奔。

    “不要——”

    第一百八十六章  放妳高飞

    都卫和滕邑的身手不错。

    而围住他俩的黑衣人也不差。

    于是造就他俩顾不上扈娘,只能让她先离开……

    可这时见人儿不管不顾的撤马跑回来,还是这般的快速回来,正想吼她不要孩子了的都卫,突地听到了无数破空声响,想也没想的,立即就地滚向地上尸体,举起便往身前挡!

    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都卫的敏锐度自然比一般人强,也是在这波箭雨下,毫发无伤的人。

    其他人,除了离得远的扈娘没事,各个无不被扎成了马蜂窝或是身上插了数根兀自晃动的箭矢,当下去了命或半条命!

    滕邑被缠住,虽是急急的挡了数根箭矢又像都卫一样拿着尸体挡着,可还是慢了些,背上及大腿各中一箭,眉宇瞬间拧死。

    待箭雨一缓,都卫立即挡住了几个黑衣人,“先带滕邑走!”

    滕邑受伤,身手不灵活。

    扈娘手无缚鸡之力,肚里还揣了个崽子。

    此时不趁着黑衣人缓不过来让他们先走,还待何时!?

    都卫的用心良苦,滕邑如何不知,逼退了几个黑衣人,立即上了扈娘的马。

    “你自个小心了!”

    “想走!?没那么容易!”

    就在滕邑就着扈娘的小手拉着缰绳撤马时,一把大刀随着话声扫来。

    那削风而来的劲风,一下让扈娘一颗心提到了嗓子口。

    与此同时,一根箭矢也破风而来!

    这一瞬,场上人都觉得,滕邑不管是挡刀还是挡箭,都得付上代价!

    但却——没有!

    谁也没想到那箭矢是射向那拿刀砍滕邑他们的黑衣人,就连黑衣人被一箭穿头、脑浆并出间,也没想到那箭是射向他的……

    血腥的一幕看的扈娘胃部一阵翻腾,惹得她连忙捂住嘴。

    滕邑立即收回凝向高墙上的目光,腿一蹬着马肚,催促马儿奔跑。

    这时的滕邑在赌。

    赌墙上之人看重扈娘!

    而事实也证明,墙上那不断射着冷箭的人,确实在乎她!

    那些黑衣人登时被高墙上射下来的箭矢给拦住,令他们很快失去了目标,便只能返回对付被留下的都卫。

    谁知对方已是利用这空档杀了他们无数人,甚至还抢了匹马,冲出围篱,令他们就是想追也来不及时,只能连忙撤退了。

    这时高墙上,齐璟然那满上弓的手,始终对准撒马狂奔的滕邑扈娘两人。

    ……

    你从没爱过我,你最爱的是你自己!

    从不过问我喜好憎恶与意愿的为所欲为,这不是待牲畜是什么?!

    ……

    那日的争吵于这时再度浮现脑海。

    疲倦占据了她那张满是生气的俏脸,浑身透了股对生命不抱期待的苍然感……

    如此的鲜明,彷彿历历在目。

    这一次没有牢笼。

    可这偌大的皇宫,又何偿不是座牢笼?

    她受的住吗?

    齐璟然不敢把握。

    只因她曾说过她会受不了,宁愿去死……

    拉弓的指微微颤抖。

    他不敢赌。

    也不想赌!

    眼帘闭上那一刻,他那拿弓的手也跟着放下,心底一片涩然。

    你曾说过我不懂你、也不爱你,就只会将你圈在方寸之地,令你倍受窒息,那么现在——我放你高飞。

    让你过你想要的自由,享受那片海阔天空,从此再无我……

    第一百八十七章  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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