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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看不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圆灰与尘

    最后,她倒在床上,如同一个力气用尽的工人。背负了六年的情感一瞬间被卸下,除了无力感,只剩下麻木。

    脑海里好像有两个影子,他们站在河面上下,如同对立的镜像。柳心躺在水面中间,左眼是杜明越,右眼是‘杜明越’。

    “心儿,是我。”

    两个人一齐望向她,脸上是熟悉的笑容。

    有多少年没有梦到过他了?柳心问自己。曾经无数个痛哭流涕的日夜,柳心只要一想到男人临走前被烧得面目全非的脸,心里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咬。她学会自我麻醉,克制着不去想他。慢慢地,柳心适应了杜明越不在的日子,心也随之坚硬起来。

    然而今天,她漏算了。

    “心儿,你最近过得好吗?”男人们笑着向她走来,像往常一样搂住她的腰,把头埋在柳心的肩窝里,轻轻磨蹭着她的后颈。

    柳心一动不动,手指微微发抖。

    他们像从前一样,撩开柳心耳边的碎发,温柔地吻她的耳廓。呼出的气温热地扑在柳心耳后的肌肤上,引起一阵颤栗。

    “心儿,你有没有想过我?”男人们轻轻问道:“我可把你想坏了。”

    柳心的腰被他们圈在怀里,唇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柳心仰着头回应,主动地抱住他们的脖子。

    “心儿……”

    呓语声中,柳心感到自己的衣襟里伸进来两只大手,分别握住自己胸罩下面的**。**被它们捏在手里把玩,时不时轻轻拉一下顶端的珠蕾。

    “阿越……嗯……哈啊……”柳心把舌头伸进男人的嘴里,同时把胸挺起来。

    男人们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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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在笑女人的主动。

    他们站在柳心的身前和身后,一人抬高柳心的一条腿,把女人紧紧地夹在中间。柳心感受到从男人硬朗的胸膛传递过来的热量,暖烘烘地好像窝在被子里的舒服。

    有手指顺着肛门和**的边缘探进去,先是在洞口浅浅的摁捏,接着缓缓向深处摸索。待到顶住最里面的软肉后,便时深时浅地按摩起来。

    柳心的穴里传来一阵阵舒服和酥爽,不一会儿,就有液体流了出来。

    “明越……阿越……进来……干我……”柳心许久未经人事的小洞情动十分,吸着两根手指上下起落。她盲目地吻着身前人,摇摆着身体却怎么也觉得不够。“阿越……阿越……”柳心小声哀求,渴望男人们更用力些。她像讨要糖果的小孩,撒娇哭求,只为了能获得更多温暖。

    “来,把屁股撅起来。”

    从身前伸来两只手,抱着柳心的臀往外掰。柳心只感到屁眼凉凉的,里面还插着一根男人的手指。那根手指随着臀肉被掰开,又往里加了一根。直至肛门口亮晶晶地被体液浸润,扩张得差不多了,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嘴角勾起一模一样的弧度:

    “心儿,我要开动了。”

    熟悉的话语让柳心沉醉其中,炙热的体温烧得她五识不清六根不净。她两只腿被高高地抬起,屁股下怼上来两根硕大的、相同的**。下一秒,两个洞穴便被一寸寸顶开,三角形的**慢慢陷入柔软的嫩肉里。

    “唔!……”柳心爽的仰起脖子,一口咬在男人的肩上。

    操干她的人并没有因为这一口停下,反而更加地大开大合,猛操猛干。

    两个男人夹着摇摇欲坠的女人,双股间的**你来我往毫不退让。隔着一层薄薄的膜,两人棒身的上的沟壑相互摩擦,刮在柳心内壁上,滋溜溜地麻。

    “阿越!阿越!……哈啊……轻点……越……”柳心的身子在空中跳动,胸前的**也在男人胸膛上磨着。三人的汗水混在一起,蒸腾的雾气里**热烈地要喷出花儿来。

    “轻点你就要不高兴了。”

    暧昧的话语似曾相识,但这些都不重要。男人的**深深插入,抽出时挟带出里面粉红色的软肉。圆润的**好似活物,熟练地分开柳心的褶皱寻找更深的秘密。马眼溢出淫液,和柳心体内的津液一起,把柳心干得“咕叽叽”地响。

    “说,老公的**又粗又长,插得你要爽飞了。”

    两人一同咬住她的**,恶劣地含住**狠狠地吸。柳心爽得眼泪口水直流,舌头翘起,眼睛翻白:“老公的**又粗又长,插得心儿要飞了……”

    “说,老公的**又直又挺,干得你的子宫要怀孕了。”

    “老公的**又直又挺,干得心儿的子宫要烂了……”

    “说,老公的**又烫又硬,**得你的**要烧了。”

    “老公的**又烫又硬,**得我……唔!”

    在现实和梦境的边缘辗转反侧,柳心不受控制地喷射出一道激流。烟花噼里啪啦绽放在眼前,抽搐的快感从肚脐眼一直钻到心窝窝里面……

    ……

    窗外的夕阳不是夕阳,星空也不是星空;

    白昼黑夜颠倒,悲伤欢喜不知。

    ……

    醒来时,柳心腿间一片沁凉。

    她撑起自己的身体,额头是细密的汗。夜幕降临,房间里昏暗无光,一股**的味道飘散在柳心身侧,整个人都透着股颓败的性感。

    手机放在床头,银行卡也握在手里。

    她甩了甩脑袋,脑海里竟连男人的一分影子都没留下。

    梦如昙花,极乐过后便是虚无。

    赤脚下床,柳心找了件干净的衣服换上。

    儿子还没有吃饭,家务活也还没有做;烘焙坊有几个单还等着她去处理,小邬那边也有事情要交代……

    努力移动脚步,柳心昏昏沉沉的往外走;待走到门边,却脚一歪,“咚”地一声跌在地板上。

    她没有再爬起来,就这样呆坐着。

    而门外的人听见了屋内的动静,“哒哒哒”地跑进来。

    “妈妈?”

    杜朋朋看见坐在地板上的母亲,小脸呆了呆:“妈妈,你又做噩梦了吗?”

    柳心看着儿子,眼神空洞:

    “妈妈……梦到你爸爸了。”

    第一次听柳心主动说起

    “爸爸”这两个字,小男孩却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兴奋。他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手机,然后问:“妈妈不是说,爸爸永远不会回来了吗?”

    “朋朋……”柳心看着床边的儿子,突然发现他的眉眼和杜明越竟有八分相似。

    “你爸爸,他……去了很远的地方。”

    “妈妈,爸爸是不是死了?”

    柳心本想扯两句谎,可双唇动了动,喉咙里只发出呜咽的声音。

    杜朋朋搂住她颤抖的肩膀,把她抱在怀里。

    就像柳心原来抚慰他一样,小人儿轻轻拍着母亲的背:

    “妈妈别哭。老师说过,当叶子从树上落下来的时候,就是死了。爸爸死了,从他的树上落了下来;我们有一天也会落的。到时候,我们再一起去找爸爸,好不好?”

    小孩子天真无邪,柳心听了,却如鼓擂心。

    是啊,落了就是落了,死了就是死了。杜明越已经永远留在六年前的那场车祸里;而柳心,也不再是六年前的她了。

    都过去了。

    不会再回来了。

    柳心紧紧抱住儿子的小肩膀,失声痛哭。

    ps:

    杜明越留言的那一段,其实是想告诉大家,前面杜明越不是把柳心虐得很惨嘛,然后大家都在骂杜明越渣男,心疼小心心;但是对于爱人来说,看到自己亲手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这种折磨,也挺苦的;而且还是在知道了自己是这一切悲剧的源头之后。

    ‘杜明越’从两年后穿越回来,找到了真相,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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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答案;相应的,他也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如果不是他对妻子抱有怀疑,如果不是他非要跑回来,或许根本不会有假山后的那一幕,也不会有甘崇的冷嘲热讽,更不会有柳心的遍体鳞伤,和最后两人的天人永隔。

    自作孽,不可活。

    这句话形容杜明越再合适不过了。

    正如文中他的独白:“如今我解脱了。我早就是该死的。”

    ——当然早就该死了!除了爱柳心,你说你还有哪点好??哪点好??

    好吧,还有帅……

    都这么虐他了,各位看官就别说我光虐女主了吧?qaq

    我啥时候也能解脱啊……哭唧唧qaq

    (当然我说的是完结,不是其他,别乱想啊!00)

    明天晚上九点更大结局,he!潜水的都给我嗨起来!--嗨不动的就算了……

    佛系如我……=。=

    最后,杜朋朋小朋友真是天使啊被妈妈吼哭了,还不忘开解麻麻嗯,是麻麻的好儿子

    第四十一章(he结局)(在我的结束,是我的开始)[注1]

    又是一年初秋。

    “明心烘焙坊”生意很好,柳心在城东又开了个店面;小邬被提了副经理,马上也要结婚了;杜朋朋到了上小学的年纪,个头蹭蹭蹭地长起来。柳心看着儿子越来越肖似亡夫的脸,心说自己真是老了。

    某天下班时,小邬递给柳心一张红艳艳的婚贴。

    “柳心姐,周五晚上大酒店,一定要来啊!”小姑娘性格开朗,说起自己的婚事也十分大方。

    柳心笑着收下,刮了刮小邬的鼻子:“知道了!到时候给你包个大红包!连满月酒的份也一起给你!”

    “诶!那可不成!”小邬连忙还嘴:“满月酒的得另算!这次给了,下次还得给!”

    柳心摇头微笑,欣慰地看着小姑娘。她在心里盘算了下时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周五……?

    周五……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柳心翻出日历,对了遍阳历又对了遍阴历,又翻看了前几年的日期。终于,她想起来了:

    周五,是杜明越的忌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柳心对于杜明越的思念已经没有最开始那样强烈——可能是她放下了,也可能是思念已成为一种习惯,在经年累月的沉淀中,生长为柳心身体的一部分。曾经的柳心,看着遥控器都能联想到男人看电视的样子;现在的柳心,却已经连他长什么样子都快忘了。

    一旦失去了鲜活的存在,亡故的人就会变成脑子里的一个神经元。平常你并不知道它在哪里,可当有一天你想起它时,它便会一个一个分裂成细胞,在脑海里组成故人的音容。

    星期五,柳心一个人去了墓园。

    男人的照片像是骗过了时间,一丁点都没变。墓碑上落满了灰尘,他还是和十年前一样的笑着。

    她已经过了三十岁,可他还是那样笑着。[注2]

    也许以后哪一天,她忘了他,他还是会这样笑。

    杜明越已经死了十年。

    下一个十年,还会有人记得他吗?

    柳心从左手无名指取下两枚戒指。无名指指关节因为长时间被戒指束缚,留下了两个突兀的凹陷。戒指取下后,像是解放了一般,凹陷一点点慢慢恢复起来。

    “明越……”柳心张了张嘴,突然发觉自己对于这两个字已经如此生疏。

    “以后,我不会再来看你了。”她像是说给谁听,又像是自言自语:“儿子已经长大了,父母亲也很好。我也很好。”

    顿了顿,她静默。

    她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

    柳心把戒指埋在坟墓旁边,盖上土,什么都看不出来——就像她的无名指,即使还残留着两个凹痕,但只要时间足够长,依旧会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死去的人,一旦没有人再记得,就真的是死了。

    “杜明越,我走了。”

    “我不会来了。”

    说完,柳心离开了墓园。

    照片里的男人,依旧那样笑着。

    离开墓园后,柳心先接杜朋朋放学,然后母子俩一起到了大酒店。婚礼排场很大,小邬和男方家里虽不算富裕,但依旧把婚礼办得红红火火。红地毯一直铺到大街上,音响里的婚礼进行曲也十分地震耳欲聋。

    柳心看见门口穿着婚纱的小邬和新郎,发自内心地笑了:

    人生八十年,有人半路离心,有人至死不渝;

    纵然世事无常,只要真心相伴,未必不能躲过命运的风雨。

    进入大厅后,杜朋朋说想去后面的花厅看鱼。柳心忙着交份子钱,让他自己去玩。

    饭堂里婚庆气氛相当浓厚。交完钱,柳心找了个位子坐下。又等了一会儿,婚礼就要开始了。柳心看儿子还没回来,便去后面的花厅找他。

    曲径通幽,草木茂盛,杜朋朋小朋友站在石子路尽头的小亭子里,身边站着一个黑衣服的男人。

    “朋朋,你在干嘛呢?再不回去都要开饭啦。”

    柳心走到近处,才发现儿子在看人打水漂。

    黑衣男手里握着小石块,本是抛出去的动作,听见柳心的声音,一不小心把石头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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