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年僖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艾玛
第9章
马部长瞪完又开始为玉蝶伤心忧郁,车厢内沉默了好一会儿,他长叹一口气:“听说你会算账?会不会都不打紧,既然她参了股,也算是半个老板,让你过去看管一下也是应该的,好让她放心。店里的事我会找人教你……”
待他絮絮叨叨的说完一大通,汽车已经驶入一扇铁艺的大门内。
院内绿影婆娑,越往里,灯火越盛,不消几分钟,人声鼎沸的热量铺面而来。
一群人融入热浪,谈笑的谈笑,喝酒的喝酒,叙旧的叙旧。
红砖的楼房下,架起了戏台,名伶在上唱念做打,许多人聚集在这里吃茶看戏。
孙世林穿的衣冠楚楚仿若上等人,他迎上马部长谈笑风生,马部长又被别的高官逮走,于是孙世林对着程坤虚伪坏笑:“干爹,别来无恙啊。”
“有恙还是无恙,你不是最清楚么?”
孙世林身姿恭敬的递过去一根香烟,然后拢着火凑上前:“我当然是希望干爹一帆风顺啦。”
程坤重重的吸了一口,烟丝燃烧出滋滋的声音,他皮笑肉不笑的倒了声谢,一甩袍子潇洒离去。
马部长自去应酬,曹佳僖自顾自的逡巡游弋,目光紧紧盯着长条形白餐桌,上面摆着无数的西式糕点和澄澈酒水,她端起一杯金黄色的起泡酒,先是将宅口细长的高脚杯凑到鼻下轻嗅,闻到一股清甜的味道,然后试着慢慢得将“饮料”往嘴里倒,舌尖一凉,气泡在嘴里炸开,爽得她头皮发麻,连喝了不晓得多少杯,面前已经堆了一大片空杯,好不容易从服务生的盘子里又夺了一份,这才察觉有些脚软,同迎面而来的男人撞个满怀。
她眼睁睁的看着杯子哗啦一声落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好在地上铺了厚地毯,这点声音只引来少数人的回头。
佳僖想在它落地之前抄住杯子的,可是腰间固着一张铁掌,定得她纹丝不得弯腰。
待她回过神来,两人的身体泰半紧贴着,佳僖撑着对方的胸膛,这才发觉男人胸口坚硬如石,甚至还有微些起伏的曲线。
她的脑子忽然有些发昏,正看到那张面善的脸。
程坤朝她款款的笑:“你怎么样?”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男性身上特有的气息,自头皮贯穿了全身,让佳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男人。
佳僖的手掌下,是程老板明显的体热,原本不烫,等她有意识了,便觉得这里像是火场,烫得她的脸皮发烧。
程坤见她呆呆傻傻的,跟以往那些中意他的女人没什么两样,于是很快松开了手,状似无意的瞅自己的胸口,佳僖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靛蓝色的布料染了水,已经变成了黑色。
佳僖赶紧取出绣帕,甚有些慌乱的给他擦拭。
实际上她的心是很平和的,一种愉悦的平和,伸出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程坤捏住她的手腕:“你喝多了。”
佳僖就这么呆呼呼的被男人领到了楼上。
程坤礼貌而强势的拢住她的肩,朝楼梯上走,一位穿着白衬衫打着黑领结的服务生端盘而下,两人交错时,仿若轻撞了一下。
服务生连忙鞠躬道对不起,程坤道没关系,他已经从盘底抽走了一管器械,藏在袖口里。
两人对了一个暗色的眼神,纷纷错开,各行各路。
余香园楼内楼外雅致华丽,一楼经常会有人包场宴会,二楼自然少不得方便大家进行后面事情的套房。
程坤带着佳僖一路走过去,推开长廊深处的一道厚重雕花木门,里面是一间欧美式的休息室。
一张大铜床摆在正中央,右面墙壁上砌着大理石的壁炉,上面搁着装饰画,白瓷的大肚花瓶里装了白色饱满的玫瑰花。
佳僖一路轻飘飘的,一双脚好像踩在棉花上。
程坤掀开被子,打横抱起她,让躺上去半靠在床头。
佳僖直到这个时候都没有多想,一是她不认为对方一眼就能看上自己,打个比方,如果有十个男人在这里,那么可能有五个以下会对她有想法,还是看她年轻娇嫩,相反,如果十个女人在这里,那么起码有八个以上女人对程老板有想法。二是,纵使她此刻反应有些迟钝,心里还是清楚的,从楼下到楼上这么长断距离,对方并没有作出什么暗示性的动作。
她当他是个对女士助人为乐的谦谦君子。
“君子”问她渴不渴,她就说好渴。
佳僖伸出软绵绵的胳膊抄了旁边的靠枕,抱紧怀里,将自己的脸搁上去休息,程坤倒了一杯白水过来,坐到床边,将佳僖的脸从靠枕上捞住抬起,顺势让她靠着自己的胸口,亲手喂她喝水。
第10章
温软的躯体在怀,程坤眼睫朝下,朝喝水的“小朋友”看去。
她的睫毛长而浓密,瞳仁里水汪汪的沁着波痕,脸蛋原本就带着孩子气的圆,这会儿红彤彤的,像是一只熟透的红苹果,苹果散发的熏熏的热力,仿佛很热似的,她抬手扇了扇自己的脸,赶紧低头色泽清淡红润的唇贴到杯壁上。
程坤听到水流咕噜咕噜的从她的嘴,一刻不停的灌进喉咙。
男人捏住她的腰,卡开虎口约莫丈量了一番,算是一只软绵的细腰。
可是,程坤倒不是很满意,毕竟对于他的年纪来将,她还是太小了。
这俱处处透着鲜妍的躯体也许能够满足他一时的利用和痛快,就是不晓得后面会怎样。
要说在情感上,这种单纯的生物能吸引住他,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程坤在心下咂摸揣度着,忽而嗤笑一声,望她自己明白就好,若是生出了多余的事端,他是不会有任何损失的。
房内十分幽静,曹佳僖的耳膜里却晃荡着嗡嗡嗡的电磁声。
她靠着男人宽阔坚实的胸口,被人圈在怀里,会有一种新鲜的体验——他的呼吸喷在自己的头发上,缓慢的,节奏明晰。
佳僖虽然才十四岁,但已经长成了一米六初头的个子,胸口也是鼓胀胀的紧贴着肚兜和外衣布料。
不论是从肉身还是从灵魂上,她显然已经不是小孩子。
只是此刻,她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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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眨眼,扬起脑袋,好奇地朝男人望去,对方微笑着用食指勾了一下她的脸颊,佳僖缩起脖子害痒,也有些害臊,自己好像是小宝宝一样被对方抱着、哄着、亲昵着。
如果,她对自己道,如果我也有爹爹,爹爹会不会也是这样哄着她逗着她?爹爹会不会因为娘打自己,所以帮自己说话?
因为没有,一直都没有,从她有记忆起,就没有这么一个人,所以她也会格外的去做梦去幻想。
佳僖扭着身子投入程坤的怀里,她贴着他的胸口,不住的用脸皮去摩擦他的衣料。
程坤脸上的笑意愈盛,承认这是个可爱的小朋友。
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他半弯着腰起身,将小朋友的脑袋搁到枕头上,随即低头在对方额间轻轻一吻。
“先睡一会儿,我马上来。”
他给她拉好锦被,起身转去左边的浴室,反手带上木门,程坤疾步走向白瓷的抽水马桶,双手搬起水箱上面的盖子,盖子底下粘着一只黑色的塑料袋。
程坤撕下黑色塑料袋,随手抽下一只雪白的浴巾铺在洗手台上。
精巧的零件利落的洒上去,程坤从袖口里掏出包装好的管状物,利落拆开包装。
他对着镜子冷漠一笑,不带感情的半合着眼,双手手指翻飞着,很快组装出一只黑色手枪。
最后一步,他试了试保险栓和扣板,将六颗金黄色的子弹一颗颗的塞进去。
啪嗒一声,手肘朝弹匣往上一扣,这就完成了自己的武器。
毛茸茸的浴巾上还躺着小半截管状物,这便是消声器了,右手斜斜一抄,将它拧到手枪的管口。
程坤悄声无息地从浴室出来,身姿警醒地站在浴室和大门的直角线上,他朝黄铜大床望过去,“小朋友”正闭着眼睛。
他站了一分钟,通过对方的呼吸声辨别她是否已经入睡,她侧着身,背部顺滑的线条弯成虾米状,呼吸声比较靠后,甚至有一些呼呼的常人捕捉不到的小鼾声。
可爱。
程坤心道,再不浪费时间,迅捷地开门离去。
长袍下的一双长腿,快速舞动着却未发出任何声音,程坤行姿如风的冲过拐角,这里有一扇安全窗,因为设计得非常低矮,所以平日都是锁住的。
男人从耳后的头发下摸出一根细针,两下打开窗户,飞快的滑出去,两手攀在窗沿,飞檐走壁似的挂住旁边的水管往上攀岩,及至三楼的高度,他折身吸气,面前有一根手臂粗的铁管通向斜对面的建筑物。
程坤借着这根管子起冲,烈烈风声从耳边刮过,健步如飞的跑过管道,右腿在水泥石的墙壁上猛地一踩,借力往上跳去。
从房间出来,及至到达对面的楼房,花了五分钟不到。
男人鬼影似的跳进楼道,猎豹似的爆发速度,冲向楼顶的平台。
他贴住壁沿,将手枪拿出来检查,楼下二三十米外传来热烈的哄笑声。
孙世林十分好面子,好排场,晚上九点整,预备了十分钟的烟花表演。
程坤钻出小半个脑袋,在人群里搜索着周副署长的身影——很好,他正和三四位西装革履的官员站在阶梯上谈笑。
他要杀周正吉的原因很简单,有人要买他的命,容不得他进中央司令部。
程坤要杀一个人,不会以对方该不该死、是不是个好人为标准,而是以这人的命值多少钱,这人是站在哪个阵营里还衡量。
原本他早就洗盆洗手,然江山代有人才出,孙世林背叛了他,反过来抢他的地盘抢他的人,日日滋事,像是狼崽一样没有心肝的败坏他的地盘,帮派内人心不稳。
想要程老板认输,不可能。
于是这出戏在今夜,于人于己,必须毫无破绽的拉上帷幕。
孙世林很年轻,着装正派洋气,长长的刘海全用生发油梳至脑后,露出一张年轻锐利的脸。
他抬起手腕,一只闪闪带钻的劳力士露出华丽的大半个表盘,三秒、两秒、一秒——他举手对下面的佣人打了个响指,一排带着青烟的尖啸声冲上天空,砰砰砰的壮丽炸开,散射成灿烂的光霞
他挺着胸,双手背后,骄傲肆意的眯着眼缝,对着灿烂的烟火感叹着——这些才是他追求的东西!
马部长离他极尽,忽而尖叫一声,孙世林转头望去,当即肝胆心颤,他几乎认不出这人的是马部长,男人的满脸的鲜血,瞪着一双金鱼眼,嘴巴啊的大张着,显然还没死,孙世林大声问道:“您怎么了?”
马部长颤巍巍的指着身边的周正吉,周正吉背对着孙世林,背影僵直,孙世林彻底怕了,这可是他的大靠山。
他的后脑勺上一只血糊糊的洞眼,正汩汩的冒着黏腻的鲜血,忽的,像是僵尸一样直直的甩到楼梯下。
眼花礼炮的轰鸣声中,顿时载满了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人群混乱的拥挤奔跑。
第11章
不到十分钟,原路返回的程坤抹去外面所有痕迹,抵达了正楼的套房。
一进门,他取了酒柜里的威士忌,用牙齿咬开瓶塞,大口大口的喝下三分之一。
佳僖迷迷糊糊的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的人影有了重影,程坤让旧将她半托在怀里,身上带着浓烈的酒香。
佳僖婴宁一声,锁着眉头定睛望去,忽而心口重重的跳,男人的深眼里带着幽深的光,朝她哼声低笑,她忍不住噎下一口唾沫,程坤问她:“还渴吗?”
佳僖的确有些渴,便也如实点头。
程坤抬手抚摸她的侧耳的乱发,摸够了往后别到她的耳后。
男人的指腹粗糙,在佳僖的脸上缓缓的悠悠刮擦,佳僖嗯了一声,胸腔越发绷紧,呼吸也变得艰难阻滞,电流不断从男人的指尖渡过来,她这才有了微末的警醒,因为酒精的后劲,醒得不够彻底,她软软的往旁边撇脸,不希望他继续摸下去。
程老板暂且顿住,抄起酒瓶,灌下一大口,猛地掰过佳僖的脸,角度倾斜着迅速压上她的唇。
面前黑压压的光影,双唇被用力的压开,温热的酒水被男人哺了进来,因为她的挣扎,酒水直接蹿进了喉腔,辣得她疯狂的想要咳嗽,然而嘴巴被堵着,两根手指将她的下巴往上一抬,液体一滴不留的进了胸腔。
“唔唔……唔唔……”
男人的唇舌柔中着刚,长舌的动作起先是温柔的,掐住她双腕的左手和身体却是极尽坚实强势——他的胸口那么硬,沉重的压着她的胸口和乳肉,钻进口腔的长舌,先是轻轻的勾缠她的舌苔,来回扫动,接着去顶舔她的下颚,侧腔,牙龈,待一一照顾过后,便开始重点照顾她的舌头。
佳僖头脑几乎一片空白,激烈的挣扎晃荡着身体里的酒意,酒水好似已经不仅仅是在胃部,她的四肢百骸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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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软绵无力,浸入一种悬浮的状态,仿若飘在水里,要动也可以动,动得极其艰难。
舌头被重重的吸吮着,发出口水肉糜交叠的声音。
程坤一个深吻,舌头差点顶到她的喉咙,佳僖被迫地张大了嘴巴,小舌四处滑动的逃避,反倒像是挑逗对方。
程坤慢慢的抽开嘴,深重的喘气,身下的人,喘得更急促更激烈,脸上熏染着柔腻的红霞,潮湿的眼睫处挂着一滴泪水。她张着嘴大口呼吸,旋即吞噎口中分泌的汁水,一双满是空濛水意的眼望过来:“你……你……”
男人的喉头不住的滚动两下,他有感觉了,坚实健康的躯体伏在佳僖的上方,蓄势待发的拧动两下脖子。
“我的小宝贝儿,我很喜欢你……”程坤眯着眼,释放出诱惑的气息,声线中夹杂着磁石,每一个字里都充满了低哑的**,情话娓娓道来:“吃饭的时候,我就看上你了,你是不是也看上我了?”
他居高临下的锁住她的瞳孔,继续款款下压,吻住她的下巴,吸吮两下继而游弋到佳僖的耳后:“你看着十分可口……非常、非常可口,我那时就吃不下饭,想要吃你。”
“不……啊……啊别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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