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胡不归
所以啊,如果真的要算。大概……便是从那时就开始喜欢你了。
第48章
终章
我妈叫宴宁,我姐叫谭宝,我爸叫谭宗南。我,叫谭霁承。
从介绍的顺序就能看出来,我家的地位是如何排列的。
我妈,晏氏集团董事长(虽然我从没看见她去过公司)。但这无法否认她人美心善温柔贤惠,是食物链最顶端的女人,而且家里人人都喜欢她。
我姐,小名糖宝,人如其名,糖罐子里长大的。
我爸,晏氏集团及鸿铭科技执行ceo。人前霸道总裁,人后妻奴外加女儿奴。
至于我,呵呵……
从有记忆开始,除了我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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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人喜欢我。
我姐爱欺负我,看见我有什么东西都第一时间借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爸爱撵我,看见我就不高兴。我不就想跟我妈睡觉吗?至于板着张脸揪着我的脖子给我关起来吗?
这种情况导致我小时候一度觉得我是捡来的,或者是为了响应二胎政策才不得已生了我,毕竟我爸是个慈善家。
可后来从窦北叔叔那里听到了真相,我觉得……还不如是捡来的。
谭霁承,我这名字初看没什么问题,可细看就有了大大的问题。霁承,继承。所以我就是来继承家产的。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当初我姐满月的时候,窦北叔叔对着襁褓里的谭宝随口说了一句,“宗南啊,你生个姑娘不行啊。看我儿子,以后那是能继承家产的。你生个姑娘,家产不都是给了别人吗?”
然后,就有了我。
我姐16岁那年恋爱了。不是外人,就是窦北叔叔的儿子,窦尧。因为他妈叫陆瑶,取了个谐音,所以叫了这个名字。
看人家的名字就能看出来,饱含父母期待。虽然他小时候也总被他爸揪脖子。
我觉得16岁属于早恋,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妈没反对,除了我爸看窦尧越来越不顺眼。
我觉得我和我爸在15年来终于找到了共同点,于是我想缓和一下父子关系,总是在背后和我爸暗搓搓的讨论窦尧的缺点。
但我算错了一件事,我爸的地位排在我姐之下。
不知道我姐给我妈灌了什么**汤,我妈又如何家暴了我爸。(但我总觉得似乎是我爸家暴了我妈。因为那几天我妈吃饭都在床上。)
可不管怎么样,我爸竟然对窦尧采取了无视的态度,而刚缓和了不到一个月的父子关系又降到了冰点。
我有些难过,打算黑了我爸的电脑,虽然前几次都被拦截了。
不知是我的技术有了提高还是我爸放松了警惕,这次竟然没被拦截。
但在即将成功的时候,我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
再黑我电脑,零花钱上交。
哦,好吧,你说了算,谁让你是我爸。我不会承认我是为了那散发着铜臭味的金钱。
我姐20岁那年,和窦尧分手了,理由未知。但我猜测肯定是窦尧受不了我姐那个臭脾气了。
虽然我姐对我不怎么好,但我是个注重亲情的人。于是我黑了窦尧的电脑,销毁了他的课件,还学我爸在上面留下了一行字——
再欺负我姐,零花钱上交。
我想了想,觉得这句话不够霸气,于是改了改——
再欺负我姐,砍手砍脚。
我抹掉了自己的信息,满意的点了点头。窦尧一定不敢再欺负我姐了,甚至一定会对我姐敬而远之。我绝对不会承认我不喜欢窦尧是因为他从小就笑话我是继承家产出生的。
可我万万没想到,窦尧竟然还有胆子欺负我姐,要不是那天我看见窦尧扶着两条腿都打颤的我姐,我一定信了我的直觉。
我冲上去想找窦尧理论,哪知道平日里跟个母老虎似的谭宝一脸娇羞的告诉我,“你别管了。”
我觉得我姐一定被窦尧洗脑了,我去找了我妈,哪知道我妈也红了脸让我别管了。
我挠挠头有些不解,我妈却看着我摇了摇头,“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当晚,我去厨房喝水,路过爸妈卧室的时候听见我妈哭着喊着跟我爸说,“谭霁承情商负数,到底是随谁了!真是白瞎这么高的智商了!以后可怎么办啊!哎呀谭宗南你轻点!”
我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随谁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我爸又家暴我妈了。
我姐25岁那年和窦尧结婚了。
婚礼那天我妈趴在我爸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姐也红着眼眶,直到看见我,“弟弟,你也24了,别再那么傻了。不然以后哪有人喜欢你。”
我移开视线不搭她的话。我聪明着呢,没看宴氏现在被我管理的井井有条,外面人都说我有乃父之风。
可看着我爸将我姐的手递给窦尧的时候,我还是有些难受,也不知道是因为以后又多了一个人可以正大光明的欺负我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我姐婚礼结束后,我爸直接将公司都交给了我,然后他带着我妈跑了。若不是两天一个视频电话,我都担心我爸是不是想把我妈带去个无人的地方家暴致死。
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叹了口气。家里空落落的,有个人该多好啊。
可一想到前几日翻出来的爸妈结婚视频,又有些释然,反正我爸是28岁那年遇见我妈的,我才24,不着急。
只是……若能早点遇见,也挺好的。
阳湖某别墅里,软萌软萌的小姑娘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娇娇的抱怨了一句,“这又是谁在叨咕我啊。”
黑洞 第三十五章
谭宗南到信息的时候正在听沉远汇报官司的后续。和梁氏的官司毫无疑问的是南升完胜,正如他说的,波动两个点并没有对鸿铭造成什么影响,反而南升因为背靠是鸿铭因此多了许多合作,至于其他的,还要慢慢谋划。
他稍稍抬手打断沉远的报告,点开照片。
宴宁手支在下巴上,暖融的阳光将她娇艳欲滴的脸庞镀了一层浅浅的金光,眼睛弯成一道月牙,嘴角的笑意透着娇俏甜蜜,下面还发了一行字,“要好好工作哦。”
谭宗南唇角不易察觉的勾起一抹笑意,“不忙就来鸿铭。”
宴宁见他这么快就回了信息,眯着眼睛笑的甜丝丝的,动了动手指,“一会要见客户。”
还没等到谭宗南的回复,桌上的内线电话便响了,“董事长,利民制药的陈总到了。”
“好的,请进来。”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陈利民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走了进来,见到宴宁伸出手,“宴董事长,你好。”
宴宁同他回握了一下,“陈总,久仰大名。”
她不是客套,而是诚心这么说。
当年利民制药的工人误闯青霉素车间致死,陈利民主动承担了全部责任,并且照顾了那位工人的家人十余年这件事在阳湖商界不是什么秘密。
利民制药虽然没有润亨和masa的名气大,但能在商海中屹立多年除了是实打实一步一步做出来的,也是因为他的义气。
“宴董事长,今日我冒昧前来主要是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感谢宴氏对利民制药的看重,第二件事.....”陈利民顿了顿,“合作的事我想再考虑考虑。”
商场上,一般说考虑考虑就是委婉拒绝的意思。
宴宁眉心微蹙,语气有些不解,“恕我直言,宴氏的子公司虽然不大,但包装的设计和质量却是阳湖首屈一指,不然谭氏也不会一直想购了。所以您为什么.....”
陈利民面带难色,“宴董事长,我对宴氏也有了解。如果今天是老董事长坐镇,我肯定二话不说就同意合作,可现在.....”
他话说了一半,但宴宁却觉得自己理会了他的意思,因为现在掌权的是她?所以不信任?她敛了神情,“陈总,一个公司的发展看的不是掌权人的年龄与否,您是否太过武断了?”
“不是,宴董事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说你年纪小看轻你,而是因为你是女人。”
这话说的更让宴宁有些愤怒,眸中带了一丝冷意,“陈总,你什么意思?”
陈利民囫囵的揉了把脸,破罐破摔般回道,“哎呀直说了吧,因为我家夫人脾气不太好,若是知道我同女人合作.....唉....”
宴宁怔愣住,“您的意思是......您太太反对您和女性合作?”
陈利民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微不可查的羞赧。
这回宴宁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千算万算谁能想到被拒绝的原因竟是这个?勾唇笑了笑,“好吧,我知道了陈总。虽然没能和利民合作很遗憾,但我理解您,也羡慕您太太有这么好的先生。”
陈利民摆了摆手,笑容也轻松许多,“客气了客气了。”他看了一眼腕上的表,“我该走了,太太在家等我吃饭。”
宴宁笑着将他送出去,等到回了办公室才重重叹了口气。
利民是陆文现在能找到的最合适的合作商,除了牌子老、风评好之外,更是因为利民和世家并无任何牵连,不需要担心背后捅刀子。
可现在.....算了,再等吧,反正宴氏如今运转正常,流动资金也充足,足够等到陆文再找到新的合适的合作伙伴。只是没能谈成合作,心里终究有些失落。
这种失落的情绪直到谭宗南来接她也没有好转。
谭宗南看着上了车就不怎么说话的宴宁挑了挑眉,“怎么了?谁惹你了?”
宴宁摇头,将手撑在车窗上,“没有,只不过和利民的合作吹了。”
谭宗南眸中刚要聚起的寒意瞬间消散,“合作这种事本就不是百分百就能谈成的,宴氏如今只需要按部就班的经营就足够了。”
宴宁有些丧气的应了一声。
谭宗南见她还是有些意兴阑珊,薄唇轻抿了一下,“其实鸿铭刚开始的时候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嗯?”宴宁来了兴趣,她知道谭宗南的时候鸿铭就在阳湖就已经有了一定地位,可关于他的曾经却知之甚少。
“我创立鸿铭的时候已经和谭志国断绝了关系。他联系了所有的世家不准帮我。可以说没有钱没有人脉,空有雄心壮志却无法施展。只有窦北愿意帮我,借给我第一笔资金。”谭宗南侧目对她笑了笑,“所以你现在已经很好了,别不开心。嗯?”
宴宁咬咬嘴唇,问了一个她想问了很久的问题,“你和谭志国到底为什么断绝关系啊?”
谭宗南顿了一下,眸光有些暗淡,“抱歉安安....”
宴宁见他不想说,没有再追问,只是冲他笑了笑,“等你想说的时候随时告诉我。”
“嗯。”前面红灯,谭宗南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好了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了,这几天把手里的工作清一清,过两天带你出去玩。”
宴宁眸光一亮,“去哪?”
“云城。”
黑洞 第三十六章
云城离阳湖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依山傍海却是一座江南烟雨的小城。黛瓦白墙、轻烟长巷,绵绵细雨卷起荷风,连空气里都浮动着阵阵幽香。
宴宁坐在宾馆的窗前,打开一截窗,半眯着眼嗅着风中潮湿的气息,仿佛都能听到湿润的青苔在雨中生长。
这种静谧的、清绝明净的氛围让她心里那点对谭宗南心里那点怨气都随风四散开去。
是的,谭宗南不是真的要带她玩,而是有工作。具体什么工作,宴宁不知道,只知道他已经连着叁天将自己关在宾馆里了。
房门被打开,谭宗南走了进来,轻轻将窗户关上,“不怕感冒了?”
宴宁没理他,扭过身将自己埋进松软的被子里。
谭宗南轻笑了一下,“还生气呢?”
“我不该生气吗?你说带我玩,可来了两天你都在工作,不让我出门也不让我跟着你。”宴宁转过头看他,一双眼湿漉漉的,看起来委屈又可怜,“早知道还不如在阳湖呆着呢。”
谭宗南眸中含着笑意,将她环在怀里,“今天晚上先委屈你一下,我们去泡温泉。明天是晴天,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你不忙了?”
“已经处理好了。有时间陪我的宝贝儿了。”
“就知道是这样。”宴宁吸了吸鼻子,手移到他的腰间,轻轻拧了一下他腰间上的软肉,“就知道我没那么重要。”
谭宗南含笑不语,只是一下一下吻着她的发顶。
怎么会不重要呢?如果不重要怎么会在决定来云城的第一时间就想到要将她带在身边?如果不重要怎么会在看到她这两日闷闷不乐便将本该一周处理的事情压缩到两天解决?
是重要的。重要到看不得她眉宇间染上一丝一毫的愁绪,重要到恨不得时时刻刻想将她揉进身体里疼。
*
宴宁觉得谭宗南特意带她来私人温泉定是早有预谋。她推了推伏在自己胸前的男人,有些难为情,“你别闹了,回去好不好?”
“安安。”他的尾音上扬,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场。
宴宁稍稍垂眸,视线同他相交。
黑曜的眼睛在昏黄的吸顶灯下似乎漫进了深沉的情绪,又像是融入了什么挑起欲望的禁忌魔法。漩涡一样的,吸得宴宁身体都开始条件反射般酥软。
恍惚间有一双手沿着腰间的曲线游移,略带着薄茧的手指勾在了泳裤的边缘,锦纶面料和皮肤摩擦的细微触感不待反射至大脑皮层便隐在了轻微的水声中。
氤氲缭绕的蒸汽笼罩在这一方私密的天地,遮住了铺在温泉四周的鹅卵石,遮住了那些木色的隔档。唯有那双深邃的眼,在雾气迷蒙之中格外清晰,让仅存的理智都变成了冗长的欲望。
宴宁攀上他的肩膀,认真的去亲吻他的唇。手指沿着他肌肉的纹理一路下滑,抚过整块悍的腹肌,停在了触感清晰的人鱼线处若有似无的流连。
大概是因为宴宁乖巧顺从的放任和配合,谭宗南的情欲来的格外热烈,身体里潜藏的欲望悉数被唤醒。他已经不满足于浅尝辄止的亲吻,反而侵略者一样攻占了她的唇齿舌尖,在口腔里扫荡吮吸,似乎想要剥夺她呼吸的权利。
有熟悉的炽热伴着陌生的温度挤进了腿间,最隐秘的私处被拓开成一片旖旎春色,濡湿泥泞的无需再有任何逗引便紧紧的将蘑菇头吸附住。
宴宁指尖扣在谭宗南的肩膀上,借着水的浮力轻轻将腿缠在他的腰上,又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完全进入的一瞬,两个都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深深浅浅的动作将浮动的水面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潮涌,喧哗的水声在朦胧中合成了呻吟的音节。
宴宁咬着唇,头垫在谭宗南的肩上,口中的吟哦被入侵的力道击碎,身体像是开出了一朵花,在情欲的围剿中缓缓绽放,“谭宗南.....你舒服吗?”
谭宗南手扣在她的脑后,湿漉的发梢缠在他的指间,他咬着她颈侧的软肉,挺动着遒劲的腰肢,声音混着粗沉的喘息变得愈发暗哑性感,“舒服。”
岂止是舒服,简直要舒服死了。里里外外都是水,温温热热的全部化成了实质,将他的自制力与理智全部淹没,只想将宴宁肏的更软,让她叫的更媚。
“那你再深一点.....”
她的话语轻柔又带着一丝啼啭的妩媚,娇娇的喘息像是在温泉下方添了一把火,让温度适中的泉水都沸腾了起来。
谭宗南想,如果宴宁现在说要鸿铭,他都会双手奉上。
宽厚的手掌托住她的臀肉,指腹上的触感格外滑腻,他耸动着下身,将宴宁狠狠贯穿,唇贴在她的耳蜗,“这样喜欢吗?”
指节抵在了尾骨上,有一丝轻微的痛感,却瞬间被情潮带来的酥爽掩盖。宴宁轻轻的应着,一遍一遍叫着他,任由他脊背上的汗水浸湿了她的掌心。
口中支离破碎的名字渐渐变成了呜咽的求饶,像是谁家不小心遗失的奶猫可怜兮兮的寻找着迷失的归途。
宴宁讨好的捧着他的脸,细密的去亲他的下巴,“谭宗南....求你....不要了....”
“宝贝儿乖。”谭宗南安抚性的吻了吻她翕动的睫羽,目光触及到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眸,心跳蓦地一滞。
曾经清凌的一望到底的眼眸在雾气中格外氤氲,可却能清晰的看见,里面真真实实的藏着他自己。
欲望,瞬间达到了沸腾的顶点。
黑洞 第三十七章
云城的山叫做杏山,历史悠久,听说在百年前便已经叫这个名字。许是因为是工作日,今日来爬山的人并不多,只有叁两游客边爬边笑闹着。
宴宁坐在半山腰放置的凳子上,满脸的不高兴,“今天要爬山你昨天还那么欺负人。”
昨天晚上闹得狠了,今早她没起来,半亲半抱的被谭宗南弄醒,本以为撒撒娇就能不出门。可也不知道这人今天怎么了,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好使,非要带她出来。
谭宗南从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她,“来云城爬了杏山才叫不虚此行。”
“那明天来也行啊。”
谭宗南敛了眸,遮住眼中的情绪,“今天日子好。”
宴宁喝了口水,将瓶子还给他。捶了捶酸软的腰肢和小腿,“可我爬不动了。”
“不行,一定要爬到山顶。”
他的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强硬,宴宁突然觉得有点委屈,眼圈一下红了,瘪着嘴不说话,就那么巴巴地看着他。
谭宗南凝着她水汪汪的眼眸半晌,缓缓叹了口气,轻轻捏了捏她不知是气的还是热的脸蛋,“真走不动了?”
宴宁点点头,声音还带着可怜兮兮的哽咽,“嗯。”
谭宗南挑了挑眉,“背你?”
“啊?”宴宁觉得自己听错了,表情有些怔愣。
谭宗南将包挂在胸前,在她面前缓缓蹲下,扭过头望着她傻乎乎的样子,薄唇不易察觉的勾了一下,“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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