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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胡不归

    宴宁若有所思的眯起眼,手指微曲轻叩着浅褐色的桌面。

    宴氏旗下的子公司之前一直只为masa集团提供产品包装,当初宴铖并不看重这个子公司,也没派人去接洽其他的客户源,所以子公司一直处于盈利,但并不富裕的阶段。

    可自从宴氏濒临破产后,宴宁便发现,一旦总公司的资金流动不足,那便是真的不足。她之前便想重新重视起子公司的运转状况,只不过没想到黄昊竟然能和她想到一起去。

    指甲叩在桌面上的笃笃声停了下来,“可如今阳湖各大制药公司都有合作多年的伙伴,宴氏已经无法挤进这个形成固定模式的圈子了。”

    “如果我们不从阳湖的那些公司入手呢?其实阳湖周边也有很多大型的制药公司,只不过因为总部不在阳湖,所以一直很少有人愿意合作。”

    宴宁眉心微皱,似乎在思索。长长的沉默后,她抬眸看向陆文,“文叔,阳湖周边近期有什么公司合约要到期了吗?”

    “有的,云城润亨制药之前的合作商打算将公司往国外发展,现在他们正急着寻找新的合作伙伴。”

    宴宁微微颔首,“帮我联系他。”

    黄昊拦住陆文,对宴宁道,“董事长,虽说这不是股东会,不必谭总出席。但毕竟是您上任后的第一项投资,我们需不需要和谭总商量一下?”

    宴宁眸光暗了暗,“不必。”

    散会后,宴宁回了办公室,拿了一包退烧药,就着冷水灌了进去,凉意沿着喉咙下滑,稍稍安抚了身体的灼烧感。

    窗外阳光熹微,暖暖的光线落在眼上却有些刺眼,宴宁揉了揉发酸的眼眶,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自从上次雨夜的不欢而散,她已经很久没听到谭宗南的消息了。刻意去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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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意逃避,刻意将那些美好的回忆封存,却难敌心底深处残留的记忆。

    曾经的温柔缱绻就像是枯萎的花,除了一片荒凉什么也没留下,可两人依偎在一起说的情话、一起曾有过的温馨却在脑海中死死留存。时不时便跳出来,电影般一帧一帧过映着,直白又强硬的告诉她,你从没忘记过谭宗南。

    放不下他,是谁的错。是她自己。心在他那里,思念也在他那里,忘不了他,谁也帮不了她。

    鸿铭科技会议室。

    谭宗南轻轻点了点文件夹,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出声,“这就是你们市场部用了一个月做的策划?”

    市场部的经理额间冒出了一层冷汗,“总裁……”

    “重做。”谭宗南没给他解释的机会,移开视线看向设计部经理。

    不待他说话,设计部经理便将方案拿回来,“总裁,我觉得我们的设计还不够完善,我们重新去做。”

    “总裁,我觉得我们的方案也不够好。”

    “我们也是。”

    ……

    谭宗南环顾了一圈各部门的经理,薄唇勾起一个笑意,“你们是在告诉我,我高价聘请的人都是些废物吗?”

    “这……”

    谭宗南敛了笑,直起身,声音冷冽,“三天内,将重做的方案交上来。”

    那些经理看着谭宗南的背影,齐齐叹了口气。

    自从沈远说总裁和宴宁分开之后,他们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不是方案被打回,就是各种加班。

    所以啊,什么时候才能真的雨过天晴啊。

    谭宗南回了办公室,靠在椅背上烦躁的松了松领带。

    不爽,心里不爽。像是有什么堵在心口,不上不下噎的难受。他知道自己这几日情绪莫名不对劲,也隐隐约约猜到了根源。

    可……不想承认。

    不想承认他每晚回到家看见空荡荡的房间心底莫名失落,不想承认他夜半下意识轻揽枕边人却是一片冰凉心底那一闪而过的怅然。

    更不想承认,他对宴宁,似乎除了**有了其他的情感,比如思念,比如……

    可他是谭宗南,阳湖多少女人上赶着想要攀着他,他凭什么要去想一个利用完就将他扔掉的女人?凭什么?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沈远走了进来沈远语气有些凝重,“总裁,刘威说的事已经查出来了。”

    谭宗南舒了口气,拿起手边的文件夹,没抬头,随口问了一句,“是那边做的?”

    沈远摇了摇头,“是高洋。”

    谭宗南一怔。

    刘威前几日在停车场将他拦下,说工地闹事是有人给了一笔钱指使他做的。当初刘威以为鸿铭不顾他父亲的死活便答应了那个人,可后来谭宗南亲自出面又给了他一大笔钱,他心中难安,思来想去还是打算告诉他。

    谭宗南最初怀疑的对象便是谭志国,但高洋……

    鸿铭主攻地产和科技,高洋则是云城最大制药公司的总裁,两者之间并没有商业性冲突,而他也不记得他和高洋有什么过节。

    无缘无故的,高洋针对鸿铭做什么?

    谭宗南目光落在桌上的玻璃茶具上。

    阳湖前几日的暴雨终于停了,夕阳最后一抹余晖顺着玻璃窗温柔的延伸至桌上,连玻璃茶具都染了一点浅浅的金。

    那抹金色透过绿色茶叶横斜有致的渗了进来,化作层层光点晕出一圈又一圈的光晕,却渗不透心中的谜团。

    第25章

    沈远坐在秘书办看着手上的报告,心情有些微妙。

    窗外柳树丝丝缕缕披散着的叶子,在阳光下微微颤抖,微风拂动将柳叶吹散,却又很快交织在一起,像是发了光的喷泉。

    沈远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赌一把,赌boss不会因他的擅作主张一怒之下把他开了,也赌宴宁,在boss心里的位置。

    总裁办是一如既往的黑白风格,简洁沉稳,低调大气。可沈远却觉得那黑与白今日让人格外压抑。深吸了口气,“总裁,这是润亨公司的调查报告。”

    谭宗南正在签文件,闻言应了一声,拿过报告,细细阅览。

    沈远隐晦的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眉心越皱越紧,心也越来越沉。

    谭宗南翻完报告,轻轻放在桌上,抬眸凝着有些拘谨的沈远,淡淡出声,“沈远,你跟了我多久了。”

    沈远垂在两侧的手微微攥紧,心里就像下楼梯踏空了一截似的,声音有些虚,“五年。”

    谭宗南嗯了一声,指尖点了点报告单,“那我怎么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和宴氏签了合约?”

    “总裁我……”

    “沈远。”谭宗南打断他,“你是我最得力的手下,我不希望你将个人喜好带入工作中。今天这事我可以当做没发生,但,下不为例。”

    沈远长舒了口气,声音郑重,“谢谢总裁。”

    “出去吧。”

    走廊里拂来一阵凉爽的风,沈远这才感觉到后背已经湿透。他看了看紧闭的门,拿出手机,在员工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秘书办沈远:同志们!马上雨过天晴了!

    办公室里的谭宗南重新拿起那份报告,落在宴氏两个字上的目光复杂又晦涩。

    “润亨制药囤积大量过期药品。”

    “总裁高洋拟同宴氏合作。”

    ……

    窗外的光落在纯白的纸张上有些刺目,他不舒服的眯起眼。

    帮,岂不是又给了宴宁一次利用了自己的机会。

    不帮,宴氏又会再一次坠入低谷。她好不容易在宴氏立了威、站稳了脚跟,再来一次……她应该很伤心吧。

    缓缓叹了口气,按下内线,“沈远,晚上的局推了。”

    夜晚抹去了白天潮热的燥意,晚风透过婆娑的树影,在谭宗南脸上落下一片斑驳的痕迹。

    他半开着车窗,凝着二楼黑暗的窗棂,修长的指节松松夹着烟,脸上没什么表情,心底却有淡淡的情绪在微妙的波动。

    见到她说什么?直接将报告给她?还是问一句最近怎么样?该怎么说,该怎么问,总是在鸿铭顶层运筹帷幄侃侃而谈的他突然有些词穷。

    后视镜映出一抹刺眼的光,谭宗南眯起眼。

    一辆黑色的车从身旁经过,停在了单元门前。

    主驾驶的车门被打开,高洋极绅士的绕到副驾驶,拉开车门迎下里面的晏宁。

    微风拂来一阵凉意,这几日的持续高烧让宴宁身子有些虚弱,猝不及防被这冷风扑了面,脚步不稳一下跌在高洋的身上。

    “小心。”高洋轻扶了她一下,掌心若有似无的抚了一下她光滑的手臂。

    宴宁眉心微皱,轻轻推开他,声音冷清,“谢谢高总。”

    高洋勾唇笑了笑,“没关系。那宴董事长我们明天下午云城见?”

    宴宁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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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好的。”

    高洋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摸着下巴笑的意味深长。

    不远处的谭宗南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寸寸缩紧,指尖上的热度沿着烟蒂蔓延至指节最柔软的部分,白色的烟灰轻飘飘落在了黑色的西裤上。

    谭宗南用手轻弹了一下,落了一半,另一半留在上面成了一抹白。就像今晚的月色——

    乖张,惨白,透着凉意。

    第26章

    谭宗南从壁球馆出来时,晚霞已经摧枯拉朽般将天空染了半片红。

    他看着一路跟着他的窦北,怔了一下,“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家那姑奶奶管送不管接,所以麻烦谭总送我回家。”

    谭宗南挑了挑眉,但终究没说什么,抬脚跨进主驾驶。

    窦北系好安全带,捶了捶酸疼的肩膀,“不是我说,你今天这是要干嘛啊,疯了似的,一点都不让着我,我现在一抬胳膊都疼。”

    “是你太弱了。”

    “快得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因为宴宁的事心情不好,故意发泄来了。”

    “你今天话真多。”谭宗南烦躁的皱起眉,但却没否认窦北的话。

    他确实心情不好,昨晚亲眼看见宴宁和高洋相拥告别,心底像是长满了乱糟糟的杂草,烦、闷又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酸意。

    “看吧看吧,一提宴宁就这样。我早就说过你对宴宁特别,你当初还不承认。喜欢就说喜欢,藏着掖着她能知道啊。要我说,你要真喜欢晏宁,就直接把人抢回来。我还真不信有谁还敢跟你抢人。”窦北向后调了调座椅位置打算坐的舒服点,口袋里的手机啪的一声掉到了扶手和座椅的缝隙中。

    他躬着身子摸索,指尖触到一个薄薄的、四周带着细小齿锯的东西。

    窦北皱了皱眉,将那薄薄的袋子夹了出来。待认出那是什么,嘴角抽了抽,跟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谭宗南!我说你办完事能不能打扫好战场啊,避孕套随便扔啊!”

    “什么?”谭宗南抽空回头看了一眼,神色淡淡,“这不是我的。”

    “嗨,你这人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我故意冤枉你啊。”

    谭宗南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没准。”

    窦北擦手的动作一顿,有些急了,“我闲的啊我!我没事往你车里扔这玩意儿干什么!就算是我,你又没女人,我扔这个还能让她吃醋闹脾气啊!”

    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谭宗南将车停在路边,肃了神情,“真不是你扔的?”

    “我有病啊扔这个!”

    谭宗南心底像是有什么在鼓动,移开视线落在半明半暗的天空上,眸中神色难辨。

    半晌,他掏出手机拨给沈远,“工人闹事那天公关部拿什么消息压的新闻?”

    电话另一端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响起,很快又停下,“是您和程小姐的消息。”

    “发过来。”

    谭宗南神情严肃的看着沈远发过来的邮件,凌厉的眉峰紧紧拧起,又缓缓舒展开。

    怪不得……怪不得白天还好好的,晚上突然就和自己闹了起来。所以,她这是以为自己和程欢有关系……

    谭宗南心情莫名好了起来,转过头,看着小心翼翼盯着自己的窦北,薄唇勾起一个愉悦的笑意,霞光落在他的脸上,映的深邃黑眸都熠熠生辉,“窦北,你还算有点用处。”

    窦北不明所以,“怎么了这是?”

    谭宗南启动车子,唇角弧度上扬,眼里的笑意快要藏不住了,“公关部按常规方法用我的绯闻压了负面消息。我之前只当宴宁那晚在无理取闹,也气她说什么交易不交易的话。可现在我才知道,小姑娘这是吃醋了。”

    “妈呀,你们两个可真……”窦北拍了拍胸口,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顿住,“那这避孕套是哪来的?”

    谭宗南眼里的笑意一点点沉了下去,“那就该问程欢了。”

    “程欢?!”窦北有些诧异,“和她有什么关系?”

    “最近这段时间,我只送过一次程欢。”

    窦北还是不能相信,“你要说别人我信,可程欢做这个有什么必要吗?”

    “工人闹事那天程欢回国,也是那晚公关部放了消息,而宴宁,也在那天提出分开。昨天沈远查到,闹事是有人指使,而那个人就是云城润亨制药的高洋。”谭宗南目光冷凝,“润亨制药积压了大量过期药品。而高洋,现在正要和宴氏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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