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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粮日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苏苏

    细皮嫩肉的小妇人只能等将军白天练兵去,才能小憩片刻,否则这小蛮腰非要被折断不可。

    天近初秋,些许凉意。

    垫了狐狸皮的贵妃椅甚是柔软,卧星陷进去,刚躺了会儿便忍不住如潮的睡意。

    弯弯睫毛轻颤,手里的羽扇滚落到地面上,露出大半个细白削直的肩膀。

    阿九捂嘴偷笑,向正在替夫人揉捏腰肢的阿七挤眉弄眼。

    阿七嗔怪地瞪了她一眼,细心为卧星提好薄被,携着阿九的手一同走出门去。

    “阿七,你看见夫人身上那些”

    刚走下石阶,装不住话的阿九便故意压低了声音,叽叽喳喳地和阿七说话。

    一向老成的阿七这时候也不禁显出喜悦的表情,她想到什么,一边红了脸,一边抬起手去点阿九的额头:“你个丫头片子,就懂这些羞死人的事儿。”

    “哎哎哎,别说,夫人被将军折腾得那样厉害,昨个晚上我守夜”说到这里,她故意凑近阿七的耳朵,阿七附耳过来,听见小妮子说道:“夫人嗓子都叫哑了,一直求饶,将军也”

    她早该知道,这黄毛丫头是个荤素不忌的货。听她这样一番话,真不知道以后哪家好郎君敢娶回家。

    眼看刚还听的好好的人一阵风似的跑点,打小生活在民风彪悍的乡下的阿九浑然不觉,甚至还小声嘟囔:“没准来年夏天我就能见到小少爷了。”

    自顾自说着话的阿九甫一抬头,硬生生被走路不出声的朱真吓了一大跳:“嗬,朱总管!”

    朱真以前就是在关良手下做事的,习武之人耳力好,是以刚才小丫头的一席话全被他听在耳里。

    若不是身后跟着五姑,粗犷的大老爷们儿也不至于尴尬得红了脸。

    他将手杵到嘴边掩饰性的低咳一声,正色道:“毛毛吓吓的像什么话!“

    以往朱总管从不会说这样严厉的话,阿九心思一转,水灵灵的大眼睛往他身后一望,豁然开朗:原来是有客人来访,还是个俊俏的年青公子。

    ”夫人可在?“朱真严厉地制止住阿九不礼貌的打量,开门见山。

    ”夫人身子不适,方才睡着呢,这位公子?“将军不在,有俊美郎君想见夫人,这朱总管非但不拦着,还将人往院子里领,打的是哪门心思。

    不是第一次被人当成郎君,五姑不似朱真的无言以对,她潇洒一笑,打趣道:“莫非我在军中呆的实在太久,竟到被人当作汉子的地步,哈哈哈。”

    这声音虽然豪爽,但绝非男性特有的粗噶磁性,英气十足,是个女子。

    阿九臊个脸红,惊讶之余,慌忙道歉。

    好在五姑不是个心胸狭窄的人,只摆手嬉笑过后,特意几道安慰阿九不必放在心上。

    “既然你家夫人不方便,那就下回罢。”

    说着,她就要转身离去。

    这时,一道如黄莺出谷的慵懒女声传来:“姑娘既然来了,便坐坐再走罢。”

    三人抬头望去,门框边依着的不正是阿九口中身子不爽利的夫人。

    乌发雪肤,姿容妍丽。纵使五姑不拘小节多年,见过不少各色美人,也得承认这是位世间难得一见的佳人。

    “夫人好茶艺。”

    五姑由衷赞道,听闻关良的夫人是他从青楼赎回来的,没想到一介风尘女子也会有这样的风雅好手艺,确实出乎她的意料。

    此刻室内只有她二人,在青楼里带过耳濡目染一些男女之事的卧星几下便猜出女子绝不是单纯会见的意图。

    从她一进门,这位姑娘便貌似随意地四处打量,眼神在窥见关良放在角落的青偃大刀唰地一下亮起来。

    “姑娘谬赞,不知姑娘此行有何贵干?”卧星坐下来,温和地问道。

    五姑咋了一口茶,笑眯眯的说:“我乃关良的同僚,玉威将军张伍,夫人叫我五姑便好。”

    随后,从袖中掏出一只巴掌大的盒子,她推到卧星面前:“身为同僚,未能及时奉上礼物恭贺已是不义之举,此番前来,特意献上这份礼物,希望夫人不要见怪才好。”

    原来是同僚,只不过这样的事情,她一向不甚在意,而且,送礼哪天不行,非要等到关良不在家才送上门,摆明是有别的打算。

    “五姑有这份心便是极好的了,何曾奢求其他。”

    英气的女子笑笑不说话,却在偶然窥见卧星微敞的衣襟里,朵朵盛开的吻痕,忍不住变了脸色。

    “想来关将军是极其喜爱夫人的。”啧啧啧,好像有什么东西打翻了呢。

    卧星心底暗暗发笑,矜持地脸红了:“夫君待我很好。”

    何止很好,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巴不得时时将她拴在裤腰带上,他走到哪便将她带到哪儿。

    几十岁的大将军,每日出门前都要搂着她撒好久的娇才会恋恋不舍地离去。

    “传言夫人曾是风月中人,想来定是有些特别的过人之处,才能得闷葫芦一样的关将军视若珍宝。”五姑勾起嘴角,看似纯良无害的,却说出这样失礼的话。

    卧星的身子僵了一瞬,很快又重新接上话:“能与夫君共结连理是我的福气,良所求甚少,我也只是平常女子,自当晨昏奉使,尽我一生,使夫君长乐无忧。”

    算是正面回答了她的问题,其中敏感之处,五姑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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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激起卧星的不满,但她显然没有按照五姑预想的发怒。

    自然不能自找没趣,五姑按捺不放。

    后来,她俩又说了些旧事。

    其中,五姑多次提及关良与她并肩战长沙,策马赏大漠的奇闻异事。话中多夸关良忠义神勇,打起仗来所向披靡。

    什么同僚情谊,卧星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满满的爱慕之情都要溢出来了好么。

    在军营呆了一天的关良回家后,处处觉得今日的娘子脸色难看,眼角都泛着一股委屈。

    心思百转千回,莫不是这几日闹她闹得太厉害,所以才这样闷闷不乐的;不该啊,他要她的时候一直小心翼翼的,虽说时间稍长些,她也很舒服的不是。

    就这样胡思乱想了几个时辰,晚上两人沐浴后,他拿帕子笨手笨脚替卧星绞头发的当才真正明白。

    一只包装精巧的盒子甩到他面前,卧星将头转到一边,不语。

    关良不解其意,打开盒子,一颗缠金丝紫色猫眼石映入眼帘,好看得紧,勾得他不禁多看了几眼。

    “呵,这么稀罕。”

    卧星柳眉上扬,说的话怎么听怎么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滋味。

    关良哪里懂这个意思,还以为是媳妇儿送自己的东西,傻呵呵得摸头笑:“稀罕。”

    “哼!“夫人气闷,上床卧倒,拿后脑勺对着他。

    ”娘子,娘子。“

    ””

    ”娘子,我想”

    “凑上来干嘛啊!快把裤子穿上!!“

    做了一晚上和尚的关良第二天清早才觉出味道,去练武场之前找来朱真问话,得知五姑来过,说是送什么新婚贺礼。

    于是,二话不说,关良揣上昨夜的那只小盒子,打马先去了张府。

    五姑料到他会前来,因此早早等候在府。

    关良说明来意,将那只猫眼石送回她手上,推辞说礼物实在太过贵重,实在担不起。五姑不悦,关良还是坚持态度,甚至头一次含蓄地提出以后少交往的意愿。

    话是隐喻,但五姑绝非不懂得其中弯弯道道。她生于江湖,不是强取豪夺的小家子女儿,最痛恨三妻四妾的男人,况且那日不过是为了酸酸卧星好出口不甘心的气。

    如此,她便渐渐歇了对关良的心思。

    卧星一醒来不见五姑送的那只盒子,以为是关良装起来好生保管了,又是一阵气闷。

    晌午用饭的时分,顿感眼前颇些恍惚,喉咙口涌上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恶心干呕感,帕子捂在胸口,吐了好一会什么也没吐出来。

    好好的人倒是被折腾得没了精神,病恹恹地躺在榻上,脸色发白。

    阿七告诉朱真这个消息,他二话不说请了郎中。

    喜出望外的是,卧星有孕了。

    一时间,室内四人皆欢天喜地,比得了一堆的金银财宝还要高兴。郎中讨喜地说了好些吉祥话,多得几百文赏钱后满意离去。

    不过才一个下午,府里的人真是将她当成神仙娘娘一样的人物。

    这样不让干,那样不让碰,明明初秋的时节,偏偏让她裹得像个大粽子,说是怕冻伤了小少爷。

    卧星哭笑不得,脑子里想着关良知道这个消息后是什么反应,但一想到那个小盒子,又不是很想知道关良什么反应。

    左不过是高兴坏了,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反应,难道会喜极而泣??

    卧房里,魁梧高大的汉子哭的像个半岁大的孩子。幸好也只有他们夫妻二人,要是再多些人,看他的威严还在不。

    “别哭了,你看你,已经哭了一个时辰了”

    卧星掏出帕子,好笑地为他擦去面上的眼泪。

    关良抽抽噎噎,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子,卧星脸色稍霁,却在看见里边小巧精致缠金丝翡翠耳环时转晴。

    “张将军送我们的东西已经被我送回去了,这是我今天为你买的耳环,以后嗝我会对你更好的。”

    “呆子!”

    “我想听听孩子的声音。”

    “才一个月哪里能听见?”

    关良嘟嘴撒娇,引得卧星咯咯笑:“行行行,都依你。”

    所谓的粗人之爱,大概就是这样了。

    神灯和她的沙麦尔

    神灯和她的沙麦尔

    阿芙拉第一次见到沙麦尔的时候,他还是个肉嘟嘟,浑身脏兮兮的九岁小孩。

    已经沉睡了一千年并且打算永远沉睡下去的灯神阿芙拉,被一个小娃娃唤醒了。方法极其简单,用手摸三下,而后默念召唤者的名字。

    “沙麦尔,沙麦尔,沙麦尔。”稳重端庄的灯神没理由怪罪眼前这个饱受苦难的昏迷孩子,天意如此,她应该继续履行主神赋予她的责任,实现可怜孩子的三个愿望。

    孩子穿着质地柔软光滑的丝绸衣裳,两条衣袖被割烂,松松垮垮搭在他的手腕上;栗色的短卷发柔顺地贴在额头上,头发上沾有树叶,白皙光洁的小圆脸被树枝划破了,雨点大的血珠缓慢地冒出来;一双沾满泥泞的小脚丫**在外头,不知道底下有多少细碎的伤口呢。

    看上去,他正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噩梦,双眼紧闭,两手胡乱挥舞,摇头晃脑。

    阿芙拉蹲下身,将孩子搂入怀中,温柔地拍他的背,伸手摘掉孩子头发上的碎叶,“我可怜的沙麦尔,别怕,别怕……”

    身为具有治愈功能的灯神,在她的安抚中,孩子终于安静下来了,红红的嘴唇咀嚅。阿芙拉忍不住埋头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愿主神庇佑。”

    ……

    沙麦尔的父亲是旦约城的首富,为了突显自己的诚意,首富老爷带着一家三口坐上马车,一同前往城郊的神庙祷告。

    幸福的一家人欢声笑语不断,小沙麦尔最美妙的歌声也不过如此。可就在这时,一伙强盗盯上他们了。残忍的强盗放走了他们的马,抢走他们的金银财宝,最后还要杀了他们。

    要不是母亲和父亲豁出性命和强盗们周旋,好让他有机会逃走,小沙麦尔早就上天堂见主神去了。

    他记得他跑啊跑,跑到鞋子都掉了,跑到衣服被划破,跑到不知摔了多少个跟头。最后,他滚下山坡,掉进一个洞里。

    洞里金光闪闪,各种各样不知名的宝石玛瑙像寻常的货物一样堆在地上,到处都是黄金,就连脚下的地都是黄金做的。

    强烈的光芒让他眩晕,沙麦尔虚脱无力,趴在一盏再寻常不过的灯上面,嚎啕大哭:“父亲,母亲……该死的强盗,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一定要坚强,沙麦尔,沙麦尔,沙麦尔……一定要报仇……”

    晕倒在地的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有个朦胧的影子一闪而过。

    阿芙拉对自己的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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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力一向很自信,没过多久,可怜的沙麦尔便悠悠醒转,蔚蓝如大海的眼睛警惕又戒备地打量她,“你是谁?”

    “我是灯神阿芙拉,是你召唤了我。”他现在是一只惊弓之鸟,她善解人意地跪坐在一旁,给了沙麦尔一个充满慈爱的微笑。

    沙麦尔迟疑片刻,皱起眉头:“你在骗我!”

    啊,看来这个孩子防备心实在很重,阿芙拉无奈地叹了口气,往沙麦尔身上一指,他的衣服立刻完整如新,“我受主神之托,满足召唤人三个愿望。”

    他扯起衣服看了又看,确定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不是装神弄鬼的神棍巫师,“真的可以满足我的愿望吗?”

    “是的。”

    “我要让你帮我杀了那群强盗。”沙麦尔眼里迸出刻骨的恨意,两只手捏成拳头放在大腿上,全身绷得死死的,咬牙切齿:“他们该死,要杀了他们。”

    阿芙拉见过太多人世离愁恩怨,人死后不过一抔黄土,一块墓碑,这样的血海深仇不应该由一个纯真的孩子背负。

    她把颤抖的沙麦尔搂进怀中,试图安抚他失控的情绪,“孩子,你的人生还很长,逝者不可追,能放下便放下吧。”

    “你不是说愿意帮我实现三个愿望吗?这么简单的愿望,你都实现不了么?”沙麦尔愤怒地推开她,如小兽一样呜咽,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穴里是那么地孱弱无助,“求求你,求求你了~我不要三个愿望,只要一个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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