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粮日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苏苏
闻言,小狼狗锃亮了双眼,巴巴地去蹭她的手心:“书书。”
“嗯?”
“我做你的情人吧。挥之即来的情人,你完全不用照顾我,只要让我来爱你就好了,可不可以?”他望着她,被揍肿的脸看上去有点滑稽。
“海赫,我们相差十岁,不合适。”
“还没相处,怎么知道不合适?”他抱住她的小腿,缠坐在地上:“如果真的不合适的话,我就……再也不烦你。”
鬼使神差地,她无奈点了头。
海文有外室,一个月仅回来一次。
面子上,总会有在一张桌子上用餐的习惯。
饭桌上沉闷地安静,海文和海赫坐在一边,她坐在对面。
突然,她感觉脚背上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地搔,痒痒的,贺云书不着痕迹地避开,并小声咳嗽提醒某个人适可而止。
海赫眼里盛满了笑意,脚掌贴切着光滑的小腿摩挲,害的她手中的勺子翻个圈,引来海文不咸不淡的一眼。
贺云书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面怕得要死,她哪里知道平时那么乖的少年会大胆到这个程度。
事后,她揪着海赫的耳朵教训了好久。
小狼狗嘴上说着再也不敢的话,心里蔫坏地盘算着下一次更亲昵的动作。
新年伊始,偌大的宅子里只有她和海赫两个人,海浦滩外盛放朵朵璀璨的烟花,照进人眸里,饱胀的温暖感。
红酒微醺,贺云书窝进窗边的吊椅,她闭上眼睛,舒服地勾起嘴角。
没过多久,浑身散发着沐浴露清香的少年便接过她手中的酒杯,小呡一口,整个人撑在吊椅上方,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
“看什么?”贺云书睁开眼睛,声音略有喑哑。
喉结滚动,他一下俯身含住她的嘴唇:“书书,亲亲我。”
她紧闭嘴唇,这小子莫不是疯了才是,这种……这种事情……不是要喜欢的人才可以……总之,她没有说过……喜欢他的话……绝对不行……
“你疯了。”贺云书推开他,脸有些红,她捂着嘴唇,一双美目如惊慌的兔儿般无措:“我没说可以。你就不能……”
少年笑了,宠溺地蹲下身,将头放在她膝盖上:“可是……我们是情人啊,还是……书书从没有接过吻。”
“呵,笑话。”她别过脸,露出“本大小姐什么都会”的高傲神色:“小屁孩,我……”
话还没说完,她的脸就被少年捧在手心,他红润的嘴唇轻啜小巧的下巴,“我来教书书好了,教书书,什么才是,真正的吻。”
噗通,噗通,心跳得好快。
少年性感地在她耳边喘息,舌尖一点点勾勒她的唇瓣,像亲吻一朵鲜花,抑或是一朵轻飘飘的云,他很温柔,温柔到她的脑袋空白,最后只能揪着他的衣襟低声嘤咛。
她觉得,她可能是喜欢他的。
与此同时,在她正准备拿出证据推翻海文的时候,海文就被海老爷子送进监狱了。
时值高考,海赫坐在考场上,没理由地一阵心塞。
确实如此,海老爷子亲自找到贺云书,许给她一纸离婚书,并将婚前协议作废,条件么,很狗血的,离开海赫。
其实,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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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没给她第二条路,是必须离开海赫,他是把海赫作为唯一继承人来培养的,海文早就是棋子。
至于她么,他决不允许有阻挡海赫成功的绊脚石。
海赫回到家时,贺云书就不在了,贺云信死活不肯告诉他她去哪。
他疯狂地找了她两年,整个人颓废得几乎丧掉,海老爷子一气之下犯病昏迷,他才稍微振作精神,重新捡起老爷子以前教给他的东西,学着管理海氏。
一别五年,贺云书是听到海老爷子去世的消息才决定回国的。
三十三岁的女人看上去似乎只有二十出头的光景,她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里,用力呼吸了一口国内的空气,嗯……有点闷,还是赶快出去为好。
彼时,段浓和贺云信早已结婚,孩子都三岁了,每每隔着电话甜甜地喊她姑姑,她心里便软成黏糊糊的一片。
冰岛的风景很美,一个人拥着被子看日出的时候,她总想起那年的烟花,偶尔抬头望天,偶尔放晴绘图,低下头是他,心底温柔也是他。
贺云书是很奇怪的一个人,她以为自己是不具备爱人能力的,但这样明白地像一日三餐地想念一个人,好像唯有一次。
恐怕此生也只有一次。
听着贺云信给她说的关于海赫的事,她好几次红了眼眶。
思虑再三,她还是回来了。
没想到,他们的重逢却是在贺家的宴会上。
海赫是埋怨贺云信的,最近两年极不待见他,连带着贺云书最好的闺密段浓也不甚理会。也是,除了贺云书,没有第二个人能得到他的纵容。
贺云信脾气也不好,要不是看在贺云书面上,他才不三番两次发请柬给那小子。
袅袅条条的女人着一件天青色开叉旗袍,乌黑顺直的长发松松地绾成一团,用碧玉簪子穿过,眉眼梢处皆是风情,她端着酒杯,软若无骨地倚在窗边。
微风掀起窗帘一角,女人带着些许醉意的脸与他的眼神交汇。
贺云书不知晓是不是自己醉了,但这月色足够撩人,她甚至看见了身形健硕的青年,微微含了泪,傻了似的伫立在原地,只痴痴地看她。
她抬起手,委屈的扁嘴:“你怎么不过来啊?”
下一刻,她便被青年用尽力气般紧紧束在怀中,她发疼,连喊好几声痛,那人俱不回答,反而越抱越紧。
贺云书生气,举手就要捶他,手一丁点没沾到呢,身强力壮的青年已经如小狗般呜咽了,滚烫的泪珠淌进她脖子里,他委屈又怨恨地小声嘶吼:“你这个坏女人,坏女人!我找了你那么久,你怎么舍得……”
坏女人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背,他索性哭的更厉害,像个长舌妇一样数落着她:“这五年,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白天想你,晚上更想你,想你有没有照顾好自己,有没有吃到好吃的东西,有没有瘦,有没有想我。
明明是情人还拿走了我的初吻,可是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你到底有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
我想忘掉你,可是我更想等你,等一辈子也可以。
我在想,如果你回来了,一定要冷落你一段时间。可是啊,只要看到你的脸,满脑子全剩下一个想法了。
要对你更好,要让你再也离不开我。”
贺云书脑子里晕乎乎的,但是听到这些话的嘴角呀,就像灌了蜜一样地不可抑制地翘起来。
她低下头抱紧他的腰身,含住他的耳廓厮磨:“唔……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书书,我们结婚吧。”
“诶?话题转的这么快?”
“我今年二十三了,早就可以结婚了,而且……我等不了了。”青年想到什么,脸蛋诡异地变成绯红:“很难受。”
“我生不了孩子……”喝醉的贺云书超级反差萌,说这话的时候两只眼都耷拉下来了,嘴巴扁着,满脸都写着嫌弃自己四个大字。
海赫啄了两下她的嘴唇,“嗯,我做了绝育手术。以后……领养一个吧。”
“笨蛋!”
“老婆,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我喜欢你。”
说情话什么的,也只有喝醉的贺云书才说得出来吧。
如此,婚后果然要多哄她喝酒……
粗人之爱
粗人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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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站在花楼的鼓台上,勾唇含笑,像没有星星的夜色一样漆黑的长发用艳红的丝绦轻系,微风吹起的发丝边上结着碧色的雕花玉珠。
朱真看得双眼发直,连嘴里的花生米掉在地上也不知晓。
坐在一旁的关良却不与这里许多男人相同,反而呈了一副怒目圆瞪,要抽出大刀砍人的架势。
就在老鸨喊出女子价钱的同时,魁梧似蛮牛的壮硕男人一脚踹翻桌子,啐一声:“格老子的。”
两三下跳上鼓台,众人俱惊,有那胆小的姑娘甚至吓得嘤嘤哭泣,老鸨强装镇定,硬挤出三分笑意迎上前。
“这位客官,不知……”
男人面色冰冷,视线越过中间的鸨母,径直落到女子脸上,也不说话,只倔强地盯着,一双眸子似狼眼般锐利。
满座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口,关良从腰间取下一袋金锞子,丢到地上:“我买她!”
喧哗之声顿时如风云起,中间不乏携了讥讽和不屑,有些酸腐弟子竟摇头晃脑,满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艳羡话。
要说这京中,名门大户,富商豪绅虽不少,但为一风尘女子抛掷千金的人物,这位好汉算头一份。
“哟,卧星姑娘可是我们这里的花魁……”有求于她,老鸨自是要坐地起价,钱财面前,她壮下五分胆,还想要更多。
没想到,男人眉头都没皱一下,又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再磨叽,我就杀了你。”
老鸨不禁打个寒战,她相信那男人绝不是在说假,一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关键时候,还是卧星施施然走上前,秉着淑女作风,文雅地施了个礼,美目盈盈:“如此,奴家便是公子的人了。”
关良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女子,一阵风儿似地飘出去,害得朱真跟在后边,鞋子跑掉了都没跟上。
“将军,将军,等等我啊,将军!”
格老子的,本来就是老子的媳妇儿,还花老大银子买。
关良心里这样想,嘴巴抿得紧紧,只拿青涩胡渣的下巴对着女子,浑身散发着亏大发的不高兴。
卧星摸不准这个男人的想法,四年前她不是偷偷拿着他的钱跑了吗?这转眼看,他竟又把她从花楼里赎出来,无论是杀是剐,她定要死死地纠缠住,不能让自己有一点损失。
可这男人却没有给她发挥的机会,甫一回府,他将她轻柔地放在地上,粗噶地丢下一句:“我去叫人服侍你。”
等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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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神,体壮如牛的男人早就跑没人影了。
也罢,她就好好呆在这宅子里,回头他寻过味儿质问她的时候,她就挤几滴眼泪,恶人先告状骗取他的愧疚再说。
再说这头,关良大跨步出了院子,一颗心跳的跟揣了只兔子似的,九尺高的男人在中堂和卧星院子间打转,突而像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蹦跳。
“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找到卧星了!”
朱真带着两个新买的小女孩,刚进堂来,便看见自家将军发癫疯般上蹦下跳的,哪有半分打仗杀敌的威严。
赶紧遮住两个小姑娘的眼睛,无可奈何地大咳一声。
将军哎,掉一地儿的威严呢。
关良见是管家和两个不认识的生面孔,知晓朱真办事利索,心下高兴,笑眯眯地冲两个女孩努嘴:“呐,好好照顾里面的……夫人。”
说起夫人两个字,这位铁汉露出绕指柔般的温柔神色,多少将女孩心里的恐怖冲淡点。
小姑娘对视一眼,娇怯怯地回道:“是。”
如此,卧星便在将军府里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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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暑天最是难熬,随便走一走便是浑身发汗,黏在身上不舒坦。
美人半躺在贵妃椅上,刚刚咽下去一颗葡萄,嘴角渗出些许猩红的汁水。
一连半个月,除了把她接回来的那天,别说是关良整个人,连他的一根汗毛也没见到。
这样想着,上好的冰葡萄也变得索然无味。
卧星兴致缺缺,扫了一眼盘子里剩余的一串吃食,摆摆手,“阿七,阿九,赏你们了。”
小丫头们几时见过这好东西,互相看了一眼,欢欢喜喜地凑上来:“谢谢夫人。”
“夫人?”她冷笑一声,慵懒地拿起扇子微摇:“休要胡说。”
阿九一抹小嘴,赶紧说道:“是老爷吩咐我们叫您夫人的。”
“老爷?关良?”卧星惊讶得丢掉扇子,“他还说什么啦?”
“老爷说,让我们好好伺候您。”阿九抢了一颗葡萄丢在嘴里,吐字模糊。
“呵,这么久了人影都不见,谁知是真是假。”她有些气恼,这莽汉子一定是在惩罚她,故意让她吃闭门羹。
好不容易晴朗一点的心情又阴沉下去。
两个小丫头知晓夫人生气了,面面相觑,天真的阿九满脸焦急,她可不懂怎样哄人高兴。
幸好阿七是个嘴甜的,当即将盘子托付给阿九,趴到卧星身边,笑吟吟地做好些个鬼脸,嘴里发出咿呀咿呀的搞怪声音。
卧星被逗的发笑,嗔怪着点丫头的额头:“小坏东西,哪学来这许多奇怪姿态,瞧长大了,谁敢娶你。”
“夫人……你别恼,老爷只是军中事物繁忙,心里还是有您的。”小手指了指阿七手中的葡萄:“这冰葡萄可是御上亲赐的,仅仅一箱子,全送到您这儿了。”
“谁知道呢……”
她悠悠然说,人已经闭上眼睛,继续兀自生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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