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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粮日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苏苏

    气急反笑:“荒唐!”

    海文冷笑,“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什么她最清楚,那可是这混蛋的儿子,也是,除了能给他自己,这世上就两种人,一种能给他带来利益被他利用的人,一种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人。

    纵使海赫是他儿子,海文也只当他是继承家族产业的必要工具而已。

    说完这句话,他就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大衣,面带几分讥讽:“得了,贺家的人已经知道那小子的存在,至于怎么和他们讲,你自己有数。”

    她愣了几秒,眼中一闪而过某种焦虑的情绪。

    “呵。”男人一只手揣在兜里,像个无赖:“别忘记了,要是贺云信惹我不高兴,我一气之下执意与你离婚,到时候……”

    是了,当年她被海文设计折辱大着肚子,人尽皆知的当,贺老爷子不惜搁下老脸,亲自与这禽兽签下合约,若是他俩离婚,贺家一半的家产都要给海文。

    贺老爷子去世后,若不是为了弟弟,她怎么还会忍着恶心,与他朝夕相对?

    “混蛋!”贺云书咬唇,她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偏偏这个人动不得。

    “哼!”海文摔门而去,没多久,楼下便传来发动汽车引擎的声音。

    贺云书披着薄薄的外衣,双手环抱住身子。

    她站在窗前,望着天边污糟糟的夜景,感觉心里空荡荡的。

    后面贴上来一具温暖的身体,少年抱着她的肩膀,手指攀上脸颊,触碰到一片湿意,竟滚烫得让他心底发颤,他无措又心疼,语气里是快要溢出来的深情:“书书,你还有我啊。”

    高大的少年扳过她僵硬的身子,见她闭紧双眼一副伤心痛苦的表情,轻叹一口气,伸出舌头替她缓缓舌忝舐掉眼泪。

    贺云书在发抖,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要不是海文提醒,她一直回不过来海赫对她的感情,他一直都大胆地毫无遮掩的用行动告诉她。

    他喜欢她,他依赖她。

    无关其他,是男女之情。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海赫。”

    “嗯?”少年小心地圈住她,抬起头望着贺云书。

    女人握紧拳头,再睁开眼已是泠泠一片冰冷,冷得让海赫忍不住心颤:“你……是不是喜欢我?”

    海赫抿嘴,正巧窗外一道闪电劈过,隐约雷鸣,风雨欲来。

    慢慢地,他苦笑着勾起嘴角,供认不讳:“嗯,不是喜欢,是爱。”

    他认真地盯着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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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书的眼睛,“书书,我爱你。”

    贺云书退后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少年站在原地,垂下头,不想看见女人脸上伤人的表情:“就知道是这个反应,你果然是厌恶我的存在,对吗?”

    从他进这个家门的第一天,她就收回所有对他的温柔,他像一个入侵者,却又没有入侵者的强势和掠夺,小心翼翼地,仰望着她过活。

    相对无言,贺云书只觉一阵无力,脑子里酸胀的一团,她扶额,“小赫,你这样是不对的。”

    “不对?”海赫反问,执拗的眸子望进女人的眼底,在那里,他感觉到的只有苦恼和烦扰,是他的爱给她带来不愉快。

    贺云书点头,没想到少年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闷声笑起来。

    窗外惊雷闪过,照亮他湿红眼眶里快要夺目而出的晶莹,贺云书伸出去安慰的手被硬生生钉在原地,因为她听见从小照顾到大的孩子说:“就算不对,我也要一直爱你。”

    一颗颗的雨滴开始砸在玻璃窗上,海赫瞥见女人苍白的脸颊,心痛得快要忍不住抱住她,他及时刹住这种想法,站起身打算离开:“书书,你浪费的青春……”

    “我很抱歉。”她听见他说:“如果可以,我愿意赔给你我整个人生。”

    “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所以,她和海文的话,他不仅都听见了,还做出这样看来稚嫩又自大的承诺。

    她失神的盯着他远去的背影,一时之间,脑海里浮现出少年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和她去海边捡贝壳的场景:她抱着好玩的心态,摘下头顶的帽子,随意拾起一个奶白色的海螺,告诉他自己想要一帽子和这一模一样的海螺。

    小孩二话不说就蹦哒着去找了,结果找到天黑,也只找到几个而已。

    他苦兮兮地拖着步子走回来,她冲他微微一笑,啪叽一声,他坐在海滩上哇哇大哭:“我没用,找不到书书想要的海螺。”

    贺云书被他逗笑了,蹲下身抚摸他的小脑袋:“没关系,没关系,你已经找到这么多了哦。”

    “嗝……书书要的是一帽子,我……嗝……只捡到五个……”

    “为什么非要一帽子呢?”

    “书书想要啊,书书想要的,我一定要给的!”

    当时以为不过是小孩对她的孺慕之情,发展到现在,她才清楚,什么叫星火燎原。

    三天后,就在她要和弟弟好好谈一谈关于海赫的事情时,贺云信先打电话给了她。

    “老姐,你和那个王八蛋离婚吧。”

    贺云信早就对海文不满意,明里暗里不对眼,他那么矜贵的姐姐,被海文折辱后不收拾他一顿不说,亲爹还撇下脸皮子去求他娶姐姐。

    他恨不得砍死海王八。

    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情,贺云信是无论如何也忍受不了的。

    “云信,我不能和他离婚。”她按着眉心,靠在墙边,全身都没有力气一样。

    “不能?不就是贺家一半的家产吗?给他就是,只要能让我姐快活,我贺云信豁出命都可以。”电话那端的语调高昂起来,她是绝对相信她这个弟弟说的出做得到的。

    顿时,贺云书拉下脸来,严厉地呵斥道:“贺云信,我先不管是哪个乱嚼舌根子的人告诉你的,就你这不管不顾的德行,别哪天把贺氏给我整垮了!”

    “我看是贺氏不倒,你这整天糟心得先倒了。”他也不甘示弱,呛声应着:“得,先不谈这个,你家的私生子和我已经见过面了。”

    “你……没为难他吧?”

    “哪敢为难我姐饲养的小狼狗儿啊,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嘛。”

    “别不正经。”贺云书啐了他一口:“你们聊了些什么?”

    “咳。”贺云信清清嗓子,开始学着海赫的口音唱双簧:“听着啊。”

    “你就是我姐眷养十年的小男人?

    (海赫):嗯……书书待我很好。

    我姐可不会平白无故对人好。

    (海赫):……

    而且你还是海王八的私生子,啧……我姐肯定心里膈应得慌,最近对你很冷淡吧。

    (海赫):我不怨她,是我不好,伤害了她。

    听说她还去学校为你参加了家长交流会,我可没这待遇。

    (海赫):我以后会加倍对她好的,所以……

    所以,你就以身相许了吧。

    (海赫):啊?

    反正你对她也了解,刀子嘴豆腐心,看见美食就走不了路,人又惫懒,对不认识的人看似礼貌实则疏远,我就没见过她夸过哪个男人。诶,你知道吗?

    (海赫):什么?

    从我姐嘴里第一个被夸奖的人,是你。她说你做的菜特别好吃,人又乖又软,还任她欺负。

    (海赫):原则上,只要是书书想要的,我都会听她的。

    知道这话是她什么时候说的吗?

    (海赫摇头。)

    酒后吐真言,她还说,如果哪天有个男人这样对她,她非君不嫁。”

    贺云书的脸红了又白,朝着电话里的人咬牙切齿:“贺云信,你是不是活腻了?”

    听这口音是要出事,贺云信赶紧打个滑舌,讨好道:“这不,我也是实话实说嘛。再说,你本来就对人家有丁点意思。”

    “贺云信,你知不知道我比他大多少岁?十岁!而且他还喜欢我,你这样说……唉,算了……甭想我下次和段浓赛车叫上你。”

    “别啊,姐,浓浓知道吗?她一定不会答应的。”贺云信急了,那可是他从十八岁追到二十五岁的女神,眼看就要化冰成水的节骨眼啊。

    “呵,没商量。”

    她挂上电话,摩挲着边缘沉默了。

    ●

    贺云书是绝不会让贺云信拿一半的产业换她的自由,以前她以为他不知道父亲和海文签订婚前合约的事,但既然有人把消息捅给他了,她就要做好准备。

    做好搞垮海文的准备。

    段浓家是军官世家,她不愁没机会找到海文的把柄。

    海老爷子这几年身体不太好,海文为了继承产业,与官道上的人活动频繁。

    听段家哥哥讲的,新晋的几个市级官员多少是凭海文的财力升上去的,他们上任后,帮助海文接下数桩政府订单,一时间,海氏的股票涨幅颇大。

    不算这几年,海文使用卑劣手段解决商业对手,买通黑道走私违禁药品的事,贿赂贪污等一系列见不得光的下作事。

    真要计较起来,吃一辈子牢饭都不够。

    她挂掉电话,往手腕和脖子上喷香水,一袭束腰长裙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身。

    少年从暗处走来,弯腰圈住她的身子,带着浓重的鼻音撒娇:“书书,云信哥说你喜欢我。是不是真的呀~”

    贺云书顿了下,反应淡淡:“嗯,他瞎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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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海赫失望地扁嘴,眼睁睁看着女人挣脱他的手,拿上手提包要往外边去:“书书,我做了虾滑。”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和段浓的约会比较重要:“等我回来再吃。”

    赴约的人,不是段浓,是段家哥哥,段释。

    “你应该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你。”包裹在剪裁合体西装下的男人开门见山,他不像海赫一样无害,浑身充满掠夺的压迫感。

    端着茶杯的手停滞一瞬,贺云书扬起笑容:“我知道。”

    男人将一包资料扔到桌上,交叠双腿:“云书,我从不做赔本的买卖。”

    也是,无非段释还是段浓,他们兄妹俩绝不容忍自己有一丝吃亏。

    于是,她笑而不语,只伸出手去拿资料,宽厚的大掌覆在她手上,段释勾起一抹邪笑:“还是先听听我的条件吧。”

    贺云书歪下脑袋,“除了做你的妻子,其他条件都可以。”

    尽管他们两人青梅竹马,当初父亲最钟意的女婿也是他,理智上讲,她不讨厌他,但和海文离婚后,她没想过再结婚。

    “噢……”段释暗示性地用起茧子的指腹摩挲她的手背:“所以……做我的情妇也可以?”

    她没有否认,脑子里却闪过海赫的影子,生出一股后悔的意思。

    话未出口,男人先哈哈大笑,爽快地将资料推到她面前:“行,那我可得早点帮你斗垮海文了。”

    贺云书愣住,终是一本正经地点头。

    段释真被她这副正经的傻瓜样逗得乐,忍不住揪住她脸颊两腮的肉往外扯,像和小狗儿说话一样:“傻样,我可没胆子敢让你做我情人。”

    “诶?”她松了一口气,随即蹙眉:“你不帮我?”

    “哪敢不帮?我未来的妹夫可不把我恨死?段浓都跟我说了,你放心,海文那堆破事,很容易搞定的。”

    “哦。”贺云书面无表情地打开他的手。

    两人笑笑,殊不知这一切都落在小尾巴?赫眼里,两只澄澈的眼珠子快被怒火包围,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怎么可以,书书怎么可以找别的男人。

    于是,他情不自禁地冲上去,逮着男人就是一顿打。

    十八岁的小伙子再怎么厉害也不能跟军队里呆过数十年的男人抗衡,是以海赫被段释打得鼻青脸肿,整张脸像猪头一样难看。

    贺云书只好带着哼哼唧唧的少年去医院敷药,再开车回家。

    一路上,女人的脸色十分不好看,海赫蜷缩着身子坐在角落里,怯怯地拉了拉她的衣角,吐字不清:“书……书……唔错了。”

    “呵。”她面无表情,声音冷得掉渣滓:“错个屁。”

    小狼狗瑟缩,书书气到变形骂人了,他丢下手,努力一缩再缩,就怕再惹她生气。

    “滚过来!”贺云书吼他,海赫抖一抖,眼眶里包着一泡泪,半是痛的,半是委屈。

    他又移过去,女人冷着脸左右仔细观察他,嫌弃地下了结论:“难看死了。”

    完了,完了,那个男人长得帅不说,身手又好,现在他负伤毁容,是一百个斗不过那男人了。

    “书书,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小黑脸啊。”海赫哭丧着脸,完全没注意到贺云书眯起的危险双眼,自顾自地说:“我听见你们说……什么情人……”

    别的没听见,就这两个字听得倒清楚。

    贺云书瞪着他,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脸颊,少年捂着脸痛得龇牙咧嘴:“好痛……”

    “别乱想。”她起身道:“我对他没那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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