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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之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泱暖

    她曼妙的双腿,时而微微分开,时而紧紧合拢,中间三角区那小片诱人的阴影,简直散发着令人心慌的吸引力。

    衣柜里突然发出一阵响动,很轻微但的确有,贺宁煊忽地停了下来,转眸一瞥。

    那一刹那,气氛紧绷到极点,不管是承越还是闻樱,心脏全都悬了起来。贺宁煊的**瞬间消失殆尽,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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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得一贯犀利,然而就在那一刻,闻樱一头扎进贺宁煊怀里。

    胸膛贴上一片柔软,贺宁煊猛地一怔,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闻樱小声嗫喏:“我怕……”

    他双手抱住她,视线完全聚焦在她身上,“怎么了?”

    她用委屈的声音说:“等了好久,等到害怕,我一个人在这里。”

    重点在于那三个字,一个人,潜移默化地让贺宁煊不要起疑心。而且她的腔调,有种说不出的暧昧,像是在撒娇。

    不管贺宁煊在外面有多聪明有多强硬,但他并不是闻樱的对手。她三言两语,他就会疼惜的不得了,“这不是来接你了吗?”

    “现在走可以吗?”闻樱从他怀里抬起头,水汪汪的一对明眸,一眼看过来几乎能把他的心化掉。

    他本想牵着她走,但发现她有点虚弱,便直接把她横抱起来。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伸手搂住他脖子。她的主动,是异常罕见的,今晚对他来说简直是恩赐。

    贺宁煊被这种突如其来的甜蜜冲昏头脑,强自镇定,压抑着莫大的喜悦,一再抱紧怀里的宝贝儿,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上车后,贺宁煊就开始要她,司机习以为常,把挡板升上来,隔绝了发生在后座的旖旎场景。

    那俩人离开后,贺承越一脚踹开衣柜的门,胸口郁结了一团火,说不出那是**还是愤怒。

    他没有回去,甚至没有睡觉,靠在闻樱睡过的床上,一整晚都在抽烟。

    金屋藏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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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肌肤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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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泱暖

    )金屋藏娇(4)

    贺宁煊唯一的筹码是闻樱的母亲,不然她拼死拼活都会离开这里。

    闻樱父亲死后,她妈精神不太正常,被关进精神病院。闻樱去见她,她并没有把女儿认出来,手里还是捏着那串珠子,嘴里零碎地念叨着什么。

    闻樱无比耐心地跟她沟通,贺宁煊一开始站旁边看着,后来接电话就出去了一下,回来时却发现闻樱哭的厉害,因为她妈对她说,闻颂祥早死了,而且死的血肉模糊。

    贺宁煊非常不满,又担心闻樱真的起疑,他把医生叫过来,让他们把病人带走做治疗。可闻樱的母亲就跟疯了似的,一见医生进来脸上全是恨意,被带走时挣扎的特别厉害,闻樱看得心脏都在滴血,冲上去帮她挡住,“不准强迫她!”

    贺宁煊一副不容拒绝的冷酷:“她必须按时治疗,不去也得去。”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这样,讲话办事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闻樱先是克制地沉默,冷冷地盯着贺宁煊,眸光里不止是冷淡,还有某种藏不住的厌恶情绪。

    “你从来都不懂考虑别人的意愿,你也不在乎,只要达到你的目的,你可以不择手段。”

    贺宁煊直勾勾地望着她,“所以今天我把你带过来,反而是做错了,反而是不考虑你的意愿?”

    一开始,她是开心的,但此刻,她明显不高兴,甚至对他有些憎恨。

    闻樱冲上去拦住那些医生,把他们用力地往回推,“不许你们带她走,她是我妈。只有我才是她的家属,不是贺宁煊!”

    一帮医生进退两难,朝贺总投去尴尬的目光,气氛一时间僵硬的很。但他们清楚贺总的办事风格,犹豫不过一分钟,果断绕过闻樱,继续去钳制她母亲。

    “闻小姐,您母亲每天中午都要打针,我们只是履行职务,这也是为她好,不放心的话,您可以跟我们一起过去。

    有贺宁煊这样的人做老板,根本不需要发话,他的下属就知道该怎么做。

    贺承越瞥了眼大哥的脸色,淡漠中透着一贯的强硬,他知道闻樱是拗不过的,正准备上去劝她几句,但贺宁煊在此之前发话了。

    那句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然是,“听她的。”

    医生一顿,立刻松了手。

    贺承越怔了怔,也没说什么。

    本以为这场冲突会因为贺宁煊的妥协而解决,就在气氛稍稍好转的那刻,闻樱的母亲居然猛地扑过去,医生根本来不及反应,眨眼间竟被她趁机夺走了剪刀!旁边的护士爆发一阵尖叫,手里的托盘“哐当”砸在地上。

    闻樱的母亲毫无理智,全凭仇恨积怨驱使的可怕本能,她把剪刀抓到手后,竟直杵杵地朝贺宁煊刺过去,动作之猛简直试图杀人。

    但闻樱是站在她身边的,又反应足够敏捷,她一把将她死死抱住,“不!不能杀人,要进监狱。”

    贺宁煊躲过一劫,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大步过来,但说时迟那时快,女人竟迅速反应过来,直接抓着闻樱当人质,尖锐的刀锋抵着亲女儿的脖子。

    贺宁煊的脚步立马刹住,瞳孔急剧收缩了一下。

    原本前一阵子贺宁煊还冷心地怀疑她故意装疯卖傻,但这一刻,他知道她是真疯!居然伤害自己的女儿!

    贺宁煊当场飙怒,心急得发慌,竟直接拔了保镖的枪出来,黑洞洞的枪口一亮,现场简直成了恐慌之地,“天哪!救命!”四处充斥着玻璃被打碎的声响和护士的尖叫。

    贺承越惊呼一声,“哥,你干什么!”立马上前阻拦他。

    “怎么拿枪?你跟她一样疯了吗!会伤到人。”承越瞪着眼睛,震惊不已,在场的医生和保镖也慌了神,他们头一次见贺宁煊如此失措和不择手段,居然用了最糟糕最鲁莽的狠方法,闻樱的母亲惊吓过度,这下变得更疯,刀尖直接一扎,闻樱的脖子顿时鲜血流淌。

    “——啊!”闻樱没发出任何声音,却是旁边的护士尖叫着晕了过去,现场整个混乱不堪。

    “愣着干什么?快叫警察!”贺承越扭过头冲保镖吼,同时拼命拽着大哥的手臂,试图把他的枪收回来,“冷静,冷静!一旦走火,闻樱也会受伤,甚至会死!”

    贺宁煊死死地盯着那女人,眼睛发红,“放、开、她!”那样一字一顿,恨意汹涌。

    但女人好似根本听不懂,怕的浑身发抖但又死命揪住闻樱,她脸上是那种慌乱但又不管一切的表情。她现在唯独知道牢牢控制闻樱,把她作为自己的人质和筹码。

    “我要离开这里,给我把门打开,”女人紧紧握着手里的剪刀,“快啊!”

    贺宁煊还是拿枪对着她,分毫不让步,“松开她,我让你滚。”

    “不!”女人慌乱地后退,“你们不准靠近,我要走,不要被关在这里,去开门啊!”

    “你不开,我就杀了她!”女人的吼叫尖利到嘶哑,几乎刺痛人的鼓膜。

    那一瞬间,贺宁煊简直想对着她脑袋扣动扳机。

    “哥,冷静!”贺承越竭力阻挡他,“让她走,顺着她的意思。”

    周遭混乱不堪,闻樱强忍着脖子上的疼痛,整个人仍旧镇定,她艰难地扭过头,用含着泪的眼睛凝视发疯的女人,声音轻柔的令人心碎,“妈,是我啊,你看看我,我是你的囡囡。”

    女人明显恍惚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一松,但下一刻她又紧张地抓住闻樱,好像抓着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妈,我在你身边,不会让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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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害你,你别怕好吗?”

    “你把手给我,让我牵着你,可以吗?”她主动地,轻轻握住她持刀的手腕。女人没有推拒,但握刀的力度也没有松。

    “你是我女儿?”

    闻樱用力点头,“妈,让我带你回家好吗?不管爸能不能回来,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手上传来那温柔又熟悉的触感,令女人稍稍卸下了防备,她用疲惫沙哑的嗓音念叨着:“不……不可能……我女儿已经死了,我的丈夫、女儿……都死了。”

    闻樱听得心如刀绞,眼泪簌簌落下,“妈,我在这,以后也会陪在你身边。”

    “你不是我女儿。”

    “我是,”闻樱的眼泪滴到她手背上,“你握着我或者拥抱我,感受一下好吗?”毋庸置疑,闻樱的反应才是最理智的,柔化对方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妈,”闻樱缓慢轻柔地唤她,又用很轻的力道一点点地把女人的手臂推开,她转过身试图拥抱她,女人没有拒绝,她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握刀的手刚放下去,贺宁煊完全等不及,心急火燎地大步逼近,她又受到惊吓,重新挥刀并且大声吼叫,“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那冰冷的尖头又抵上了自己的脖子,闻樱当然忐忑到极点,但却没有像贺宁煊那样愤怒,甚至有些失控,她跟他对视,一再提醒他,“我没事,不要开枪,千万不要!”

    她一面跟自己母亲沟通,不停抚慰她,让她清醒、镇定,同时还要稳住濒临抓狂的贺宁煊,“把枪放下行吗?你拿枪对着人,谁不害怕?”

    最后,贺宁煊强忍着暴虐的戾气,逼迫自己忍耐、冷静,把枪放下用脚踢到一边。

    十分钟后,女人拖着闻樱一起,战战兢兢地到了大门口,但警察也抵达并埋伏着,他们从背后扑住女人,毫无悬念地将她压制住,闻樱从危险的刀子下解脱出来,被第一时间送进手术室止血。

    原以为这个结局已经算是圆满,至少没有伤亡,但在当天晚上,闻樱的母亲竟然死了。

    坠楼自杀,当场死亡。

    闻樱知道这个消息后,整个人完全崩溃。

    她一贯反感外人对她指指点点,所以通常足不出户,但那天她一个人冲到贺宁煊的办公室。里面很大,她没法找到具体位置,问了工作人员。对方说待我过去汇报一下,闻樱一路跟着。

    贺宁煊听到是她,毫不犹豫地说让进,他压抑着心中的喜悦站起来,才走到她跟前还没开口,他就被闻樱重重地扇了一个巴掌。

    响亮的耳光声在办公室里响起,所有工作人员都惊呆了,秘书更是难以置信地用手捂着自己的嘴。

    闻樱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跟他对峙,那一巴掌的力气非常重,把他的脸都打得侧了过去。

    贺宁煊转过头来,方才的喜悦已经被恼怒取代,漆黑的眼睛里更是燃着阴沉的怒火。

    他还未发作,却见闻樱发红的眼眶慢慢湿透,他心头微震,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攥成拳垂在身侧。

    “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他声音低沉到极点,脸色更是令人感到畏惧,但闻樱却不害怕,她已经豁出去了。

    一见到这个男人,她强忍的泪水就溃堤般地涌出来,痛苦、恨意、委屈等等这些负面情绪像海浪那样汹涌席卷,她失控了,抓起他办公桌上的东西,看都不看直接往他身上砸,“混蛋,你干脆连我一起弄死!为什么要留我一个,拼命折磨我!”她哭得很厉害,几乎是哭嚎,根本控制不住。

    她抡起沉重的烟灰缸,一把朝他身上砸,他避之不及用手挡了一下,非常痛,骨头简直要碎掉,那玩意哐当掉落在地板上,那里直接裂开一条缝。

    “闻樱,你给我停下。”他握住她的右腕,不让她发泄,但她挣扎的厉害,并且毫无章法地对他拳打脚踢,“你毁了我的一切,我家人全没了,混蛋,混蛋!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最后那句话讲出来,他可不好受,心脏被狠狠扎了一下,一时都忘了继续钳制她。闻樱抬起胳膊猛地一抡,又扇了他一巴掌,而且力度丝毫不比刚刚弱。

    苏渺气急,蹬蹬上前抓住闻樱小臂,“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这么放肆!”她手一扬一落,当场就要闻樱好看,但却在半空中生生刹住。

    她难以置信地扭过头,对上贺宁煊的眼眸时,几乎吓了一跳。

    他冷冷地看着她,徐徐松开她的手。毋庸置疑,那是警告。

    他的女人,他来训也就罢了,旁人哪有资格插手?

    “所有人,全都出去。”他转过身对在场的人下命令。

    苏渺深吸一口气,竭力把那股气愤压下去,秘书和工作人员忙不迭地走了,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当里面只剩她跟他,冲突可就彻底爆发了。那晚,是她第一次不要命地跟他对峙。可最后还是被他压制了下来,闻樱哭到麻木,眼睛生疼,整个人都处于虚脱的状态。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他都不让她出门,无异于软禁。第五天,她被逼疯了,放弃一切从楼上跳了下去,摔得严重脑震荡,送进icu急救,结果记忆出现断层和缺失。

    而且,终生都无法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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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叙结束!

    初夜已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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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泱暖

    )初夜已捉虫

    所有人都以为闻樱没抢救过来,死在手术室,于是这下子都开始同情她,说贺家当任掌权的十分心狠手辣,不仅夺走了所有的财产,还非把闻家折腾的支离破碎才肯罢休。

    但真正的情况却是,闻樱出了那样的大事故,贺宁煊比所有人都焦虑,守在手术室外寸步不离,整整三天三夜没有阖过眼,从来没有如此疲惫不堪。最开始时,他整个人都是绝望的,死死盯着手术室的门,喉头一阵阵地涌上血腥味,仿佛胸腔那一片寸寸碎裂,心脏疯狂渗血,疼痛不堪,只要一张口几乎都能呕出血。后来他眼眶红的可怕,把医生都吓到了,强行拉他下去,但他仍然寸步不离,直到手术室灭了灯。

    他并没有过分鲁莽,许是汲取了上回的经验教训,在事态稳下来之后,他居然懂得借这个机会干脆瞒过众人的眼睛,让闻樱金蝉脱壳,甚至连自己的亲弟弟都骗了过去。

    当时贺承越非常难过,但连光明正大缅怀她的身份都没有,只能躲着众人私底下痛苦,好几个夜晚他都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但最后他还是没法咽下那口恶气,没法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他单独找贺宁煊摊牌并算账,闻樱的死,几乎就是他一手所致,如果他不把她逼的那么紧,她怎么会选择跳楼?还有闻樱母亲的死,一个接近半百的女人,对贺家能有多大威胁?有必要让她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到底是她精神失常自己跳楼还是被贺宁煊逼的?无论如何想想都觉得残忍。贺承越没他那么硬的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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