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满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艾玛
第二天,便传出鲁国公不舒服消息。
眼下罗府气氛十分紧张,先是四房罗晋年争夺世子之位失败,还挨了一顿打,到现今也没有露一个面。然后是六房罗熙年得了未来爵位,水涨船高、风头正盛,可惜六房并没有子嗣,这可是一个让人闲话话题。
接着传出三房罗孝年还京城,并且被国公爷抓了回来,父子两书房大吵了一顿,连带着老爷子都病倒了。
后还闹出要分家谣言,罗府上下人心晃动得加厉害了,各人都有各人私心和打算,都为将来小心谋划着,因而时不时闹出一些小风波来。
这种风雨飘摇之际,甘菊事反倒显得微不足道。
早十来天前,就是那天和罗熙年吃了粉丝汤回来,倚云便回禀过,----当时彩鹃几个也跟着上了街,倚云和落英带着小丫头家,还有蔡妈妈坐镇六房。
据倚云说,自己和罗熙年出门没多久,甘菊也让小丫头出去了,没过多久朱道婆便赶了来,去了她屋子关门说话。
玉仪古代生活了十几年,是知道这些道婆,无非是求什么符、什么水,只是不知道甘菊求得哪一样罢了。
不过也没什么好猜,甘菊不是那种歹毒人,也没有那么大胆子,----不然也不会公然找人,应该还不至于求个害人东西,多半是求子嗣之类吧。
隔了几天,朱道婆又去甘菊房里一次。
那天玉仪也家,但即便她是主母,也没有拦着妾室求子嗣道理,因此只是让人多加留意,并没有开口阻拦。
假如单单如此,倒也犯不着揪着她不放。
只是昨儿恭二奶奶说了,朱道婆后来还去了四房,这就不得不让人悬心了。
玉仪留意了几天,找不到任何不对劲地方。
----如果四房真通过朱道婆做了手脚,那么第一个针对,应该就是罗熙年吧。
眼下六房没有子嗣,如果罗熙年出了什么意外……
玉仪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顾不上再找证据,晚上罗熙年从外面回来,便摒退了丫头直接说了,又道:“不是我要跟她过不去,实是眼下太乱了。”仔细往罗熙年身上找了找,“甘姨娘没给你荷包之类吧?”
“没有。”罗熙年脸色很难看,厌烦道:“眼下都什么光景了,她还有心思跟这种人瞎来往?!”
玉仪对此不好评论什么,只要某人没事就行。
“罢了,你也不用烦恼了。”罗熙年端起茶喝了两口,缓了缓,说道:“还有几天就要过年,先看着她几天,年后我就让人送她到庄子上去。”
玉仪点了点头,让甘菊安生一会儿也好,年前是不好送人走。
又仔细想了想,近甘菊都没来过正房说话,应该不会留下什么东西,不由稍微松了口气。不过朱道婆去过四夫人那里,到底还是不放心,明儿先叫甘菊来问一问,今后也不能再放朱道婆进门了。
“睡吧。”罗熙年近心情不是太好,脸上没什么笑容。
玉仪脱了外衣躺下,一直睡不着,床上翻了半天烙饼,突然叹气,“要是我早点给你生个儿子就好了。”
----甚至有点后悔,当初如果不避孕那么多次,是不是已经有了?
罗熙年听了一笑,翻身过去搂着她,暧昧笑道:“你想生,现也来得及啊。”伸手去解她肚兜,“要不……,就今天晚上吧?”
玉仪啐道:“人家说正经!”
“我也是说正经啊。”罗熙年嘴上说着,手上却正经不起来,动作熟练剥了个粽子,低头亲了一口,“没事,我死不了。”
“呸呸呸!”玉仪拿眼瞪他,“大过年,你嘴上也不忌讳一点。”伸手抚着那还没褪干净伤疤,有些心疼,“往后可别再这么傻了。”
罗熙年“嘿嘿”一笑,“来,先把儿子生了再说。”
玉仪不好再提扫兴话题,何况胸前已经被人握住,不断拨弄,身下渐渐有了反应,低声道:“你伤还没有好,我来吧。”
罗熙年含笑不语,手上一带劲,便把她翻到了自己身上。
玉仪散了头发,一低头便垂到了他胸上,嫌碍事,便脑后胡乱挽了一圈儿,结果刚一松手,一头及腰长发又散了下来。
罗熙年伸手帮她束住,笑道:“别动,先让我仔细瞧一瞧。”
作者有话要说:>>>>上次写了h,有人说看着不和谐,乃们自行脑补吧~~
金玉满堂 不义(上)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金玉满堂最新章节!
这是玉仪嫁到罗家过得第一个年,气氛却十分糟糕。
眼下罗家已经乱得不成样子,各房有各房事,连每日去小汤氏那里请安,都顺应情势直接免了。
----不过年夜饭还是免不了。
祭祀祖宗时候,玉仪看到了神情憔悴鲁国公,虽然浑身华衣奢服,也掩盖不住他靡靡老态。小汤氏旁边搀扶着,脸上淡淡,连象征性笑容都懒得挤出来,动作亦是一板一眼按规矩来。
罗晋年“病”还没有好,----不知道是觉得来也没意思,还是破罐子破摔,干脆不理老子和兄弟,自己躲屋子里逍遥活。
四夫人倒是来了,每次眼风扫过玉仪这边时候,都跟刀割一般。
玉仪明白她内心怨愤,想了几十年东西,一遭被人夺去,岂止是“不甘”二字能形容?她要怨恨自己不奇怪,人之常情。
当初四夫人视自己性命如草芥,唆使连翘下手,那时候她一定没有想到,后会输给这棵看不起小草吧。
依照罗熙年性子,等将来父亲鲁国公百年之后,这个仇不可能不报,而自己也不可能对仇人心软。
----既然都到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地步,那还管她眼神做什么?
玉仪静静站着,按着规矩陆续往前传菜,稳妥放前面五夫人手里,等传完了,便低头看身上做妃色撒花绣裙。
好不容易挨到祭祀结束,又得去参与食之无味年夜饭。
小汤氏自然做了上首,四夫人坐了右边,两位儿媳站下面布筷传菜,玉仪和五夫人坐了另一边,正小声说着话。
席上气氛太冷淡,总不好大家都干瞪眼坐着,不过玉仪也不好说得太忘形,免得让人看了,觉得自己还没做鲁国夫人,就先张狂起来了。
这是一顿没滋没味年夜饭,甚至连打圆场人都没有。
四夫人第一个起身,说道:“这会儿屋里没个人照应,我先回去了。”侧首叫了弘大奶奶,“贤哥儿才磕着了腿,少吹风,先抱回屋子里去吧。”
弘大奶奶应了一声,自然是顺着婆婆意思。
恭二奶奶悄悄撇了撇嘴,懒洋洋站着没动,反正婆婆没有叫她,上赶着先殷勤也没有用,----再说了,四夫人不过是借口叫人罢了。
小汤氏没有阻拦,淡淡道:“你们回吧。”
四夫人走了以后,玉仪顿时觉得浑身都松了不少,还凑趣说个笑话,小汤氏等人应景笑了笑。恭二奶奶是热情,婆婆四夫人不跟前,越发巴结玉仪,弄得五夫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不过底下接着没吃多久,小汤氏便借口鲁国公近身体不好,该回来歇息了,将底下儿媳孙媳都遣散回去。
玉仪和五夫人一路并肩行走。
到了僻静地方,五夫人方才轻声开口,“可算是把世子位置定下来了。”眉目间含着一缕喜色,亦有一丝浅浅落寞,顿了顿,“只是……”比了四个手指头,“那一对都不是好相处,就怕他们还不甘心。”
玉仪点头道:“五嫂放心,我和小六都留意着呢。”
五夫人听她叫“小六”十分顺口,倒是一怔,----从来妻子都是敬着丈夫,不比长辈哥嫂,哪有这样叫法?想必是平日里私下叫惯了。
不免想起自己早逝丈夫,心底微微一涩。
夜晚光线不大好,玉仪没有留意到这些细微表情,只是道:“前儿听了些话,说是爹打算年后分家。”叹了口气,“想来也是一时气话罢了。”
----只要一时不分家,就得一直和四房住一个屋檐下。
五夫人微微一笑,细细看着这位年幼弟妹。
夜色下,一双黑白分明眼睛清澈明亮,除了珠钗之外,鬓角便还簪了一朵应景大红绢花,堆做漂亮牡丹形状。身量比刚进门时候高了些,脸面也长开了不少,褪去了少女青涩,却而代之是小妇人温柔妩媚。
正是一个女人年华好时候,难怪小六看得如珍似宝,----运气也好,娘家那般败落不堪,居然凭一道圣旨嫁进了国公府,阴差阳错,还成了未来鲁国夫人。
五夫人突然失去了谈话兴致,淡笑道:“你回去吧,等下小六该回来了。”
玉仪不明白她为何戛然而止,但也不好多问,自己和五夫人关系虽不差,不过亦没有多余情分,----感觉比较像是公司里同事,不远不近。
五夫人对自己好,应该是看罗熙年份上,如今某人成了世子,对她来说应该看重了吧。
毕竟罗世晟还没有长大,需要一个强有力叔叔做依靠。
----这些道理心里明白,却不便拿到台面上来说。
玉仪回到六房院子,只见齐哥儿空地里看人放烟火,十分高兴样子,----起先他还问一问瑶芳,大人们都哄他说是姨娘回了旧宅,多问了几次便不问了。
玉仪先是奇怪,后来得知齐哥儿基本是奶娘带大,瑶芳大部分时间,都花了顾镜自怜这上头,便觉得也不难理解了。
“夫人!”齐哥儿挺喜欢这个和颜悦色夫人,因为她从不像母亲那样不耐烦,总是淡淡微笑着,让自己觉得亲近。
----至于玉仪内心疏离,对于年仅四岁他来说,根本不可能察觉到。
玉仪冲他笑了笑,视线往不远处天空看去,“好好看吧。”
得知齐哥儿不是罗熙年儿子后,玉仪待他便柔和了几分,后来瑶芳又死了,不免添上几分可怜,也就不再想当初那样排斥。
----只是一想到他是庶长子,今后要一辈子叫自己母亲,心里仍然还是觉得别扭,做不到毫无芥蒂对待。
但是齐哥儿终究是会长大,终有一日,他会感受到自己不亲近,甚至会怀疑起母亲死,继而猜疑起“嫡母”来。
一想到这些,玉仪就觉得有些头疼不已。
“夫人,烟花很好看。”齐哥儿像所有小孩子一样,喜欢热闹东西。
“站远一点,别让火花烫着了。”玉仪蹲□去,摸了摸齐哥儿头,看着那张漂亮小脸,不免再次想起瑶芳。
齐哥儿往后退了一步,“咯咯”笑道:“我很乖,我站远了。”
“嗯,很乖。”玉仪心下不由叹气,如果齐哥儿是以侄儿名义养六房,自己一定会待他好,而不是现这样别扭不舒服。
因为自己待齐哥儿还算不错,瑶芳死了以后,怕出事又抱到自己屋里养了一段,外头便传出不少流言,----说是自己打算把齐哥儿养名下。
想到这里,玉仪心里忍不住一声冷笑。
自己还年轻,又不是不能生了,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好好,给将来亲生孩子添不痛?把庶出养做嫡出,认养一个来历不明私生子?!
传出去,可就是大笑话了。
那些有心人不过是故意挑拨,好让自己憎恨齐哥儿,若是再做一点蠢事,那可就十分完美了。
试想罗熙年看来,齐哥儿是逝去胞兄一条血脉,正该小心爱护着,偏生自己心存嫉妒,非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
那两个人岂不是有得吵架了?
六房不和睦闹起来,可不正好称了那些人心愿。
奶娘见玉仪凝神不语,怕齐哥儿缠得太久,惹得她不耐烦了,赶忙上前抱人,“齐哥儿,该回去暖和暖和了。”
玉仪点了点头,自己回房脱下了一身沉重服饰,趁着罗熙年还外面喝酒,舒舒服服泡了一个热水澡。
彩鹃往鸳鸯小金炉了洒了香屑,过来替她掖被子,笑道:“夫人真是被惯坏了,老爷还没有回来,自个儿就先上床歇着。”
玉仪闻言笑道:“等你明年嫁了人,记得贤惠一点就是了。”
彩鹃顿时一阵羞涩,扭身出去。
旁边熏香有安神作用,玉仪等得有些昏昏入睡,----等到罗熙年从父亲那里说了话回来,已经过了子时了。
彼此都是困顿不堪,都没有说话和做其他事兴致,互相问了几句便各自睡下。
一夜好眠,结束了这混乱不安一年。
年后假期一满,罗熙年身体也恢复差不多,依旧还和从前一样,每日早起去宫里上朝,然后到卫所里面公干。
玉仪每天家打理着内宅琐事,日子过得波澜不惊。
一转眼,到了早春二月。
这日罗熙年从外面回来,进门先道:“晌午添一碗解油腻酸笋汤,近不知道吃什么了,总觉得腻腻不舒服。”
玉仪叫人下去吩咐小厨房,上来替他换衣服,笑道:“年前都是大鱼大肉,谁天天吃会不油腻?多做点清淡小菜吃吃,刮一刮油也好。”
罗熙年对倚云等人挥了挥手,然后搂了她道:“别刮了,咱们多生几次儿子,多费一点劲儿,油就没有了。”
玉仪呸了一口,笑嗔道:“你这人……,就是满脑子不正经。”
“咦……”罗熙年故作一脸惊讶,“年前不是有人自己说,要给我生一个大胖儿子?这会儿又不认账了。”
“好了。”玉仪抓住他不老实手,小声道:“先去吃饭,等下人来人往看见不好。”
罗熙年偏要故意曲解,问道:“那吃完饭以后呢?”
玉仪捏了他一记,“吃完午饭,吃晚饭!”
两人嘻嘻哈哈笑闹了一阵,方才出去。
做了酸笋鸡皮汤,罗熙年喝了一碗便不想喝了,菜也没吃几口,丢下筷子,“近菜怎么都不好吃,看着就没了食欲。”
玉仪到没有觉得不好吃,说道:“你是吃腻了,改天我让厨房做几个菜样。”
谁也没有深想其它,便丢开了。
谁知道换了花样上来,罗熙年胃口还是不大好,一直持续了小半个月,玉仪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
该不会……,罗熙年误吃了什么不干净东西?
可是近他都没有出门吃饭,全都是跟自己吃一样,这上头应该没有问题,自己不是还好好。
因为朱道婆事还没有公案,一直对四房人悬着心。
玉仪越想越担心,怕某人不小心着了四房道,抽空跟他说了。
谁知罗熙年却满不乎,笑道:“不过是开春少吃了些,你也太草木皆兵了。”
接下来几天,罗熙年量卫所就把事情做完,不再回家处理公事,一回府就赶来陪她,----也不知道是有意让玉仪宽心,还是别什么,胃口倒是好了不少。
玉仪自己也觉得有点惊吓太过,只得笑笑了事。
然而罗熙年异常状况并未结束,没过几天,又是什么都不想吃,而且还有越来越严重趋势。
这一回不光玉仪坐不住,连他自己也忍不住有些疑心。
罗熙年才二十出头,虽然不是长身体时候,但这个年纪年轻人,谁不是做事生龙活虎?哪有吃饭像个姑娘似秀气?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玉仪借口自己身子不爽,让人请了大夫,还怕府里大夫被四房收买,特意请了外面大夫。
那大夫给罗熙年切了脉,没看出个什么端倪,只开了一副解油腻带安神汤药,让多休息休息,说是调养过来胃口就好了。
玉仪微微烦躁,让人拿了赏银打发人走。
“你别担心了。”罗熙年反倒安抚她,“这个就是一个庸医,我再找个好点大夫瞧一瞧,买个安心大家清净。”
玉仪想起一个人,先是有些犹豫,终还是担心罗熙年多一些,开口道:“江府不是认识一个神医吗?就是上次给我表嫂看病那位,不如把他请来看看。”
原是要说让罗熙年去找人看,又怕他不当一回事,还是觉得当面问清楚了,自己方才能够放心。
罗熙年微微皱眉,“罢了,好大夫又不是只有这么一个。”
----上次是为了玉仪不得已,否则得话,实不想求到江廷白面前,因此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玉仪见他犯了拧,又不好多说,只得按下不提,说道:“那就叫宫里太医来,总该比街头买狗皮膏药好一些。”
罗熙年应了一声,“你不用张罗,回头我去宫里时候看看便是。”
第二天,罗熙年黑着一张脸回来。
玉仪心头直跳,拉了他到里屋单独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太医看出什么不妥?”
“哐当!”一声,一直茶碗被砸了地上!
罗熙年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脸色阴霾想杀人,冷笑道:“好好好,很好!暗地里争不过就明着来,公然要毒死自家兄弟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这折腾日子马上就要结束,后面基本是甜蜜到结文~~~再折腾下去,我也受不了了~~~~
金玉满堂 不义(下)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金玉满堂最新章节!
“中毒?!”玉仪惊呆了。
外面丫头们听见屋里有响动,又不敢闯进来看,还是蔡妈妈仗着身份不一般,外头问了一声,“老爷、夫人,要不要紧?”
“没事,我不小心打了茶盅。”玉仪一瞬间震惊之后,迅速恢复了冷静,----她自来是这样性子,闲时候容易胡思乱想,遇到大事反倒沉得住气静下来。
罗熙年宫里找了太医把脉,得知讯息后一路气冲冲回来,火气还没有消,心里是又惊又怒,连带胸口觉得闷了。
“你现觉得怎样?”玉仪先管不了抓凶手什么,急问道:“太医怎么说,开药没有?先别生气,给你解了毒才是要紧。”
“太医说药有些复杂,自个儿熬制把握不好,正配丸药,明日取。”
玉仪紧紧握住他手,心疼道:“那我先去让人熬点绿豆汤。”
“没事,不差这一会儿。”罗熙年神情有愤怒,也有寒凉,“太医说了,我中得是一种慢性毒,靠得就是一天一天累积,以至于越来越深。”冷冷一笑,“杀人不过头点地,呵呵……,人家还钝刀子慢慢磨呢。”
“慢性?”玉仪深吸了一口气,“也就是说,这毒你早就沾上了?!”急问道:“太医知不知道是几时开始?咱们也好顺着日子去查啊。”
“具体人家也说不好,大概十来天前吧。”
十来天前?
十来天前没有什么特别事啊。
玉仪脑子里有点乱,一下子想不出什么眉目,看了看罗熙年,上下打量,“该不会是……,身上带了什么不干净东西?”
----可是男人身上能有什么东西?罗熙年又要去早朝去卫所,连荷包都没有挂,腰间只有一块旧年玉佩,根本找不出不妥来。
玉仪茫然了,“难道是咱们屋里有脏东西?”
“搜!”罗熙年微眯着双眼,沉声道:“就算把地皮翻过来,也要搜出那腌臜东西!”
“可是……”玉仪又有些奇怪,----如果真有什么毒物屋子里,岂能只毒了罗熙年而不毒自己?那不成,毒药还通灵性识得男女?
况且自己屋子外人不得进,连问棋这样二等丫头,都只有事时进来回报,不会无缘无故跑到里屋来。
不过眼下顾不得推理这些,说道:“要不这样,你先到书房歇一歇,我带着人屋里慢慢搜。”顿了顿,“免得闹出太大动静来,那些背后害人一计不成,紧赶着又生一计,可不就逼坏你了。”说到后,声音忍不住带出哽咽来。
“既然屋子里有不干净东西,怎么能留下你这儿?”罗熙年见她犹豫,伸手拉她道:“走吧,那东西没有那么毒,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让段嬷嬷她们屋子里找就是了。”
玉仪也不放心离开他,只得出去交待了段嬷嬷,让搜一搜不是自己东西,没有说中毒一事,免得惊慌失措众人走漏消息,然后跟着罗熙年走了。
而且这种状况下,玉仪免不得要怀疑六房下人。
----消息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晚饭时分回来,段嬷嬷等人一无所获。
“如果不是咱们屋子里有东西,又不是你身上,还能是哪里呢?”玉仪十分无奈颓丧,心下正为罗熙年中毒而烦恼,哪里还有胃口吃东西?晚饭桌上菜式琳琅满目,小夫妻俩都没怎么动筷子。
“会不会……”玉仪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抬头时,罗熙年似乎也要说点什么,两个人不约而同往西边看了看,----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搜,书房!
罗熙年静了静,说道:“看来是了。”
玉仪颔首道:“其实现细想一想,这些天你大都是晚上胃口很差,中午没去书房就好一些,倒真是我们疏忽了。”
----难怪自己去了一趟,回来胃口就不大好。
既然找出一点眉目,罗熙年也不那么着急了,纳罕道:“可是近一段时间,出了倚松和扫药,根本就没有外人进过书房。”声音微冷,“若说是他们两个做,还真是叫人难以相信,……到底要多大好处,才会连命都不要了!”
然而搜查书房结果,一样没有任何收获。
其实想想也不奇怪,要是太明显东西很容被发现,既然四房起了杀意,自然不会轻易让人抓到把柄。
这跟当初四房设计毒害自己,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当初自己死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