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周当皇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癞蛤蟆吃天鹅
齐王白并未让祖安之起身,而是问道“听说你水淹了淄丘城,淹死了城内数不尽数的百姓,你还真是好手段,够毒够辣。”
齐王白说着说着竟是笑了起来,这让祖安之摸不着头脑,不知其意为何。祖安之瞧着韩少保,韩少保向其轻微摇了摇头,祖安子心有疑惑,正彷徨不解之际,却被齐王白一声大吼吓得在场文武大臣齐刷刷跪下。
“混账东西!”齐王指着祖安之大骂一声,斥说道“祖安之,你简直狗胆包天!竟敢水淹淄丘城,使数万万百姓无家可归流离失所,我齐国王城竟是因你而尸殍遍野,本王绝不饶你,必会给百姓一个交代!”
祖安之愣住了,齐王忽然这么一说,祖安之彻底的傻愣住了,他也算是此役夺嫡的功臣,不受封赏也就罢了,竟却是要被问罪追责。祖安之被齐王此举弄得无所适从,惶惶愣愣,痴痴呆呆。
太和殿内众人全都跪下,除了齐王的新任太师乔公旦和韩少保之外,无一例外,齐王再次把目光落在了韩少保身上,说道“韩少保,你为何不跪众人皆跪,你与他们有何不同寻常之处”
韩少保看着身边站着的乔公旦,乔公旦沉默不言,又看着齐王白,韩少保随后跪下行礼,心道“慕容白,你到底想干什么处处针对我韩少保,现在大事功成,你若是现在容不下我,老子也不稀罕你齐国,走了便是,何必如此!”
“来人。”齐王白叫道。
两边禁军士兵齐声抱拳行礼说道“末将在。”
韩少保看着那些跟随自己身后的禁军士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投到齐王帐下,身边除了南春、苏竞、季镰和古祁四人外,韩少保已是孤家寡人,手下无一兵一卒。
韩少保冷笑了一声,这一幕何其的似曾相识,天下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享太平,不论何人,亦或是亲兄弟,一旦坐上了九五之尊的宝座,便就是六亲不认,只要对他王位构成威胁之人,全部杀光,斩草除根。
韩少保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郁结难受,心道“慕容白,你此举太伤我心,我助你上位,你却视我为心腹大患。我韩少保瞎了眼,认你做弟。”
齐王白说道“祖安之水淹淄丘城,死伤我齐国百姓数万之众,其罪滔天,理当凌迟。但念在祖安之昔日有功,赏他个全尸,以儆效尤。”
众禁军兵士领命准备擒拿祖安之,祖安之心如死灰,看着齐王白大声呵斥指责,说道“你和你父亲一样,为了堵百姓的悠悠之口,也为了坐稳你的王位江山,就准备杀我祖安之给齐国人一个交代,你卸磨杀驴其手段和你父亲一样卑劣无耻。我祖安之真是瞎了眼,为你谋事。”祖安之怒火中烧,转头看着韩少保,斥骂道“韩少保,这就是你说的所谓明君我祖安之当初是信你,才愿跟随于你,却是想不到被你们二人今日摆了一道。我祖安之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两个魑魅魍魉卑鄙小人。”
祖安之声声喝骂,心中失望悲痛愤恨不平之心,已是昭然若揭。
“瞒着!”韩少保起身拦住了禁军士兵,那些禁军士兵并不听闻韩少保的话,依旧要擒拿祖安之,却被韩少保一脚把其中一名禁军士兵踹翻了出去,韩少保大喝说道“滚犊子!老子说话不好使还是咋地”
禁军士兵看着齐王,齐王又看着乔公旦,乔公旦眼神示意,命令禁军士兵先退到一旁。
韩少保这一脚,踹得太和殿众人俱是心头一震,跪在地上更是大气也不敢喘。祖安之愣愣的看着韩少保此举,韩少保走到祖安之跟前,扶起了他,说道“祖大哥,我韩少保不是魑魅魍魉小人。我答应别人的事情,哪怕就是死,我也不会负他人之托。祖大哥,你误会我了。”韩少保忽的压低了声音,与祖安之说道“我们可能都被公子白耍了,被公子白和乔公旦当枪使了。正如你所说,他们很有可能要卸磨杀驴,所谓鸟飞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便是如此。从现在起,祖大哥你什么话都不要说,待会朝会散去,咱们即刻就离开齐国。”
祖安之本是抱怨不公随口一说刚才的话罢了,竟是真被他说中了,祖安之看着韩少保脸上正色凝重模样,似觉韩少保此话为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韩少保转身面向齐王,说道“祖安之劳苦功高,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齐王为何说杀就杀,丝毫不念昔日之旧情想当初,我等为齐王所谋,众人唯恐避之不及,是我等豁出性命替齐王图谋,才有了今日齐王之位。齐王刚继位,便要对我们这些旧臣出手敲打,难道齐王也和别人一样,不讲情分,不念功劳,是和那公子纠一样的不仁不义不诚不信之人吗难道我等也终究逃不出狡兔死、走狗烹的宿命吗齐王若是如此,大周天下仁人志士还有谁愿意来你齐国效力孰轻孰重,齐王自己心里要有杆秤,休要听不臣之心的卑鄙无耻小人挑拨。有些人,表面上忠心耿耿,实则暗地里包藏祸心,离间齐王和诸臣之心,意将齐国带入万劫不复之地!到时,齐王你可真就悔之晚矣了!”
韩少保声声质问,口才精妙绝伦,一席话说得齐王是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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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太和殿杀旧臣(下)
乔公旦冷声说道“韩少保,你口才不说是大周第一,那也算得上是佼佼者了。我大周诸子百家,法墨儒医各色皆有,你如此能说,不如去自创辩家学说。我齐国庙小,恐怕容不下你这座大佛。”
“乔公旦,你什么意思”韩少保似觉乔公旦话里有话,与其问道
乔公旦没有回答韩少保的话,只是向齐王说道“王上,韩少保此言也算有理,祖安之有功,虽然水淹淄丘城使我齐国百姓死伤无数,但是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也能理解,不如功过相抵,就此罢了。”
齐王唯乔公旦话是从,本是冷脸相向,忽又态度温和,转而说道“太师说得极是,那就依太师的建议,免去祖安之水淹淄丘城之罪,功过相抵,以后不予计较。”
面对如此结果,祖安之岂肯同意,脑袋别着裤腰带上去替他们卖命,末了最后来一句功过相抵什么也没有了,倒是替他人做了嫁衣,心中愤恨郁闷,舒难平缓。
“那就谢过齐王,谢过乔公旦了。”韩少保与祖安之打了个眼神,随后祖安之也抱拳行礼拜谢齐王。
太和殿外,有兵士来报,溧阳城等六城将军已到宫殿外面,等候通传。齐王命令他们进宫,招呼跪在地上的文武大臣平身,齐王与身边亲兵耳语,叫齐王妃叫来太和殿,亲兵领命而去,却见这时宫殿门外,在丁公公的引路下田密、公孙高、段西河、慕容疆、姜聘六位将军走进了太和殿内。
六人向齐王行礼,恭贺新齐王继位大统,齐王白笑说道“诸王将军皆是此役功臣,若不是各位将军的鼎力相助,本王失败还犹未可知,诸位将军快请起。”
溧阳城越骑校尉田密说道“齐王雄才大略,有气吞山河之势。”
景林城越骑校尉公孙高也道“振长策而御王内。”
临江城校尉段西河接着说道“灭公子而亡其势。”
莒州城都尉慕容疆随后说道“履至尊而制九合。”
墨州城都尉姜聘最后说道“执敲打而鞭笞天下,威震四海。”
齐王闻听哈哈大笑,心情甚是愉悦。
六人齐声说道“我等以后愿为齐王效鞍马之劳,赴汤蹈火,誓死不辞。”
韩少保嘴角未撇,极为不屑,心道“慕容白连我这个为他出生入死的大哥都不太能容,又如何能容下你们这些首鼠两端、见风使舵之人!”
乔公旦笑说道“各位将军客气了,今日唤你们前来,就是要论功行赏。”
齐王说道“韩少保,本王要在太和殿内论功行赏,你等无关紧要之人先行退下。”
韩少保和祖安之各自行礼退下,南春、苏竞、季镰和古祁四人在后跟随退去。刚出太和殿门口,便就迎面碰上了先王王妃被禁军士兵押解进入宫殿。
齐王向乔公旦打了个眼神,随后呼唤三大文司随他到太和殿暗门,躲藏了起来。
太和殿宫门外,韩少保和祖安之等人出了宫殿不过数步,门外的禁军都统拦住了他们,说道“在下禁军都统慕容奇,见过两位大人。王上有令,二位大人暂且不要离开此地,稍后还要召见,在此稍等片刻。”
说罢,禁军都统慕容奇挥手命令十余名禁军围住韩少保等人,韩少保不知何意,正要开口相问,只见太和殿大门突然关闭,从宫殿东西南三个方向出来三队禁军将士,每队约有百余人,全都铠甲林立刀剑挎身,每人背着长弓和利箭,将太和殿里外三层密不透风的包围起来。
禁军都统慕容奇走上台阶,走到了太和殿门口,抽出配剑,高举于天,东西南三处严阵以待的禁军将士全部张弓搭箭,对准太和殿内部。
南冲等人大惊,韩少保和祖安之面露惊色,二人相视,却是没想到齐王当真要卸磨杀驴,早已准备妥当。
韩少保咽了咽口水,额头上渗出些许冷汗,心道“慕容白早有准备,刚才凶险万分,倘若慕容白最后不让我们离开太和殿,今日必死无疑了。”韩少保心中明了,无奈感叹,喃喃自语说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太和殿内众大臣都在等候齐王的封赏,欢声笑语,除了三大文司之前替公子白说过话之外,其他诸臣但凡说过慕容白坏话的,全部射杀。那些中立派,慕容白已先提前安排,留其性命,以观后效。此刻,这太和殿之内的众人今日在劫难逃了。
乔三站着乔公旦身后,全身铠甲戎装,突然呵斥众人,说道“众文武大臣,在其位不谋其政,尸位素餐沆瀣一气,乃是我齐国蛀虫。首鼠两端,见风使舵,身为庙堂地方高官大员,不恪尽职守为国尽忠,而是官官相护、权钱交易、卖官鬻爵、盘剥百姓、贪污腐政、徇私舞弊、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今日,便就肃清吏治,整顿朝纲,重振法纪,还我齐国庙堂地方一片朗朗乾坤。”
众人惶惶不安,闻听此言,心中大骇,却听乔三接着说道“溧阳城越骑校尉田密,杀!”
太和殿外一枝利箭即刻飞来,溧阳城越骑校尉田密连话都来不及说,便已被射杀,当场毙命。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要逃,乔三所带数十人全部拔出刀剑,稀里哗啦一阵乱响,作势厮杀备战,众人手无寸铁身为铠甲,如何能与这些全副武装的兵士厮杀,谁也不敢第一个上前冲杀,为他人活命而作嫁衣。
“景林城越骑校尉公孙高,杀!”乔三又说道。
又是一枝暗箭从西边方向射出,正中公孙高喉咙,立时气绝而亡。
乔公旦站在别处,被六名兵士严密保护,乔公旦撇过头去,但听乔三每说一句话就有一人死亡,心中惶惶,自言自语说道“我大齐想要破茧成蝶,涅槃重生,重造风骨,锻造精魂,就不得不把这些蝇营狗苟之辈清除,就让他们当做我大齐成功路上的垫脚石,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临江村校尉段西河质问说道“你说我等有罪,红口白牙就让你血口喷人是吧拿出证据,负责你就是污蔑我等,我等不服。王上,你出来,替我等主持公道!”
乔三从怀里拿出一本账本,说道“你等所犯罪行全都一一记录在册,纪州城的越骑校尉辛有枝你等可还认识你们与他的私下肮脏交易一清二楚,你还敢说你们是无辜之辈”
众人愣住,惶惶的看着乔三手里的好账本,原来账本的秘密乔公旦早就破译了,但是他却并没有告诉韩少保,而是藏有私心的利用账本将那些隐藏很深的高官大员全部拽下马来,就是等着今日跟他们逐一清算,一个也跑不了。
很明显,韩少保又被人摆了一道,但是耍他的此人若是他人也就罢了,却也是没想到会是自己最亲最爱口口声声所叫的乔伯,韩少保若是知道,不知会作何感想。
乔三大喝一声,叫道“临江城校尉段西河,杀!”
“莒州城都尉慕容疆,杀!”
“墨州城都尉姜聘,杀!”
“左将军孟翼,杀!”
“左副将军丘荻,杀!”
“车骑将军斯于通,杀!”
“”
暗箭一枝接着一枝,阵阵箭雨射来,就如宫外的瓢泼大雨,轮番倾泄,只不过太和殿外下得是雨,太和殿内下得则是血。
尸山血海,血腥之气弥漫周围,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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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姜还是老得辣
太和殿内,众人争相逃命,与乔三所带人马相互厮杀,想要推开太和殿宫门,却被外面禁军都统慕容奇命人死死顶住。
慕容奇说道“若是放跑一人,其他人等一同受罚!”
宫门里的众人被暗箭射杀大半,幸存者十之难存一二。宫门上洒满血水,哀嚎惨叫之声不绝于耳,甚是悲惨。
韩少保瞧着太和殿方向,心下戚戚,心叹道“手段如此之狠,慕容白,我韩少保当真是小瞧了你,竟未发现你也个雷厉风行之人。这些日子伪装的弱不禁风,当真是半点也没有发现你的异常之处,你不去他娘的演电影还真对不起你这精湛的演技。去你爷爷的,把我韩少保当傻逼是吧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把我当枪使。慕容白,多谢你让我知道了人心险恶这四个字真正的含义。何谓人心险恶这就是人心险恶!”
远处,敬池和万侯俊二人正向此地赶来,却见他们并没有把绑住扣押,禁军将士而是以礼相待,不多时便就到了韩少保等人跟前。
祖安之见敬池这般大摇大摆进了青田王宫,再见禁军将士对他二人颇为礼遇,心中不解,说道“敬池,你来此作甚禁军弟兄,此人十分危险,为何不将他扣押捆绑”
“放肆!二人是齐王请来的贵客,再敢胡言乱语,决不轻饶。”禁军士兵呵斥祖安之说道。
祖安之一愣,韩少保更是不解,瞧着敬池和万侯俊二人嚣张嘚瑟模样,心中百味繁杂,已经不离十的猜到了原因。
敬池看着韩少保,微微笑说道“你会偷龙转凤,老夫也会移花接木。以后,咱们就是同朝为官的幕僚,还要多多相助。不过以你现在之处境,幕僚估计悬了,再作敌人对手或许也未可知。”
“你什么时间投靠了齐王我怎么不知道”韩少保问道。
“其实早在纪州城,就已经开始相互接触,准备联手对付公子纠了。”敬池笑说道。
“我不信。他那时诈死,前路尚不可知,他就会如此跟你贸然接触联手,你休要胡说八道。”韩少保说道。
“韩少保,以你之年岁,能有如此计谋城府已是十分了得,但姜还是老得辣。纸上谈兵终究是纸上谈兵,没有丰富的实战经验,怎会是老夫对手。不过老夫有件事情的确佩服于你,能把扁雀送到老夫身边为间,实在是没有想到。但你也该感谢老夫没有发现扁雀的间者身份,不然以老夫之性格,必然把那扁雀五马分尸,方能泄我心头之恨。”敬池看着韩少保,忽的往前走了几步,小声说道“老夫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从辛有枝身上夺来的账本,乔公旦早已破译,上面的确有老夫的诸多罪证。乔公旦曾经背着你们找过老夫,以此跟老夫谈判,希望老夫秘密支持世子,若能助其夺嫡成功,所有往事则一笔勾销。”
韩少保越听心里怒火就越大,双手握拳,面部抽动,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努力的平复着自己心态,韩少保咬牙切齿说道“原来,我韩少保只不过是别人手里一把冲锋陷阵的长枪,是他人的替死鬼而已。所谓苦我吃,罪我抗,命我丢,你们只等着吃现成的是吧”
“倒也可以这么理解。”敬池嘴角微撇,得意一笑,继而说道“你是有功,但若无老夫在后替你兜着,你当真以为凭你就能助其夺嫡成功可别痴人做梦了。”
“你此话什么意思”韩少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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