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周当皇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癞蛤蟆吃天鹅
韩少保悻悻的跟随韩成子离开归云城,一路往北,行了七八天路程,穿过楚王地界,到达了陈留王和楚王的边界处。
二人找了处荒废的驿站准备歇息,一队清一色身穿红衣之人闯了进来,韩少保看得呆了,撒丫子就跑,见不对,赶紧回来拉着韩成子先生就跑。
那队六七个红衣之人手持刀剑冲过来,准备挟持二人。
“撒楞滴,麻溜的啊。”韩少保出手拦住红衣人,让韩成子赶紧逃跑。
韩少保早年跟随工地班子走南闯北的到处干活,学了一嘴的方言,情急之下方言脱口而出。
韩成子一脸懵逼样子,韩少保换个词叫道:“赶紧跑,不跑等着他们给你拜年啊。”
韩少保本不会功夫,这些日子跟在慕容然郡主和赫勃连将军后面偷学了不少功夫,只是学得杂,不会很好的融会贯通,对付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或许可以,但在这些训练有素的红衣高手面前半点也不是对手了。
红衣高手追韩成子而去,韩少保赶忙出去拦截,出了那驿站,见外面有位身穿紫衣的二十出头少女,手握血淋淋长剑,被众红衣人团团围住。
韩少保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张嘴就来方言大杂烩,大叫道:“你们这帮赤佬,这么多个大男人欺负个女人,算什么本事,你们个瘪三,小犊子,王八蛋,赶紧滚犊子。”韩少保示意那少女说道:“你赶紧走,我拦住他们。”
少女撇着头,看着面前莫名其妙跑出来的韩少保,又见他嘴里叽里呱啦说些奇言怪语,叫道:“喂,小子,别挡道行不行,你让开,该干嘛就干嘛去。”
“小丫头,你快跑,这些瘪三来者不善,老子皮厚,抗打,帮你挡住他们。”韩少保手里拿着从红衣人处夺下来的长剑,看着眼前这些高手,心中紧张,手心冒汗。
韩少保心道:“妈、的,第一次跟人打架,搞得紧张要死,也不知道能不能干得过。倘若不行,逮着机会赶紧溜吧。”
那六七个红衣人全部身着红衣,每人的披风上都雕刻了一朵黑色大蛇,是为大周第一大教火镰教门人。
少女名叫温苏媚,年纪二十出头,一身紫衣,窈窕身材,婀娜多姿,自小随她父亲学习凌虚剑法,初得大成,她说道:“小子,你不比我大吧,凭什么叫我丫头啊,再说了,你谁啊。”
红衣人迅速围攻过来,韩少保手握长剑,凭借这几日所学,竭尽所能,与其红衣人搏斗。红衣人武功奇高,韩少保一招之内就已落败,大骂一声他娘的。眼看命悬一线之际,温苏媚手持长剑,冲杀跟前,一招就逼退了红衣人。
韩少保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心道是还好还好,刚才差点就嗝屁了。
人群其当中有位红衣男子,三十多岁,满脸疲惫,浑身多处伤口,他恨道:“温苏媚,你追了我五百里,别欺人太甚。”
温苏媚长剑指着那红衣男子,说道:“丘之鹤,你别以为你加入了什么狗屁火镰教,本姑娘就怕你。当年你哄骗我教你凌虚剑法,学成之后决然离去,那时我温苏媚便发毒誓,你一日不死,我就找你一日,让你食不能寝夜不能寐。”
“你我好歹相识一场,放我一马吧。”丘之鹤已尽哀求。
温苏媚不为所动,说道:“负我者,必死。”
韩少保突然被丘之鹤等红衣人袭击,韩少保抵抗不过,边打边退,大骂道:“狗、日的,你大爷二大爷的,你们古人不最讲究光明正大嘛,偷袭老子,不要逼,脸。”
那些红衣人见韩少保一嘴脏话,加强攻势,韩少保不敌,身中数刀昏迷,血流不止。温苏媚见状,迅速冲上前去,几招之内就将那些红衣人全部斩杀殆尽,唯独跑了丘之鹤。温苏媚挥剑想要追击丘之鹤,又担心昏迷的韩少保,只得先收剑回身,暂且放了丘之鹤。
“本姑娘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了,一招就败了,唉,小子,想学人英雄救美啊,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啊。”温苏媚看着昏迷的韩少保,见他少年英俊,胆量过人,似有怜悯,似有无奈。心中多情之心又起,抚摸着韩少保轮廓分明的脸谱,收起长剑,背着韩少保离开了。
第六章:凌虚剑法(上)
韩少保昏迷当中,温苏媚从怀里拿出一颗黑色药丸,塞进了韩少保嘴中,那药丸似有姑娘体温,有着姑娘淡淡的体香。韩少保吃了那药丸,直觉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股热浪在体内横冲直撞,韩少保受不得这等冲击,复又转醒,复又昏迷,如此反复多次,几乎把韩少保半条命都要折腾没了。
温苏媚吹了声口哨,远处飞奔而来一匹小红马,迅疾如风,转瞬即到了跟前。小红马半跪在地,温苏媚抱着韩少保跨上了小红马,说道:“小红马,此处离白乌山不远,上次下山已有半年之久,现在正好回家见见父亲。”温苏媚一夹马腿,小红马发出兴奋的咴嘶之声,似是听懂了她的话一般,呼啸而去,直奔白乌山。
小红马速度极快,只是小半日的路程便就赶到白乌山,上了半山腰上的凌虚道观。
凌虚道观建立于白乌山半山腰上,道观就地取材因地制宜,横跨半个白乌山,规模着实不小。道观内有道士八人,道长法号凌虚,有套闻名于天下的凌虚剑法。平日道观除了练剑习武之外,还要念经参天悟道,追求天人合一。往日百姓有事祈求于道观,道观都力所能及,故而凌虚道观香火旺盛,百姓求事问卜络绎不绝。凌虚道长一心追求修仙长生,虽有套冠绝于天下的凌虚剑法,却不肯轻易示人教人,道下八弟子,都是无父无母之子,从不收徒,入道观时间最久的大师兄温上,五年来也不过只学了凌虚剑法的入门而已。
温苏媚乃是凌虚道长半道出家之前所生,为避道家清静,自小就是被凌虚道长寄养在山下农户家里。温苏媚十岁那年,凌虚道观原道长突然暴毙而亡,原道长两位师弟为争道观新任凌虚道长,大打出手,道观内的道士分为两派,相互攻讦暗算,死伤惨重。温苏媚父亲温安年不忍偌大的凌虚道观就此烟消云散,再加上原凌虚道长对温安年有恩,当年温安年诱拐温苏媚的母亲苏媚,被苏家人追杀,生死存亡之际幸得凌虚道长出手保他一命。凌虚道长要求温安年入观为道,从此不问世事,一心修仙悟道。苏家人见凌虚道长插手,自知不敌其凌虚剑法,只得作罢。把苏媚带走,不认苏媚与温安年所生之女。温安年自知少年时诱拐良家女子,罪孽深重,又每每思念苏媚,再见女儿出落的越发标致,与她母亲十分相像,便就替她取了温苏媚这么个名字。
温安年改过自新,一心悟道,天资聪颖,一点就通,凌虚道长见他已经彻底改过,便传他凌虚剑法。那日凌虚道长暴毙而亡,道观道士分为两派,温安年出手制止,以凌虚剑法将二人制服。二人不服,联手和温安年过招,他们不相信师兄会把凌虚剑法传给外人。温安年出手过重,收手不及,两位原道长师弟一死一伤。温安年驱逐了原道观所有道士,收养了八个无父无母的孩童入观为道,重振了凌虚道观,比原来更加的出色。
原道长的两位师弟被温安年打得一死一重伤,重伤逃跑的是原凌虚道长小师弟,人称不老顽童李三通。李三通恨温安年夺他师兄一辈子呕心沥血经营起来的凌虚道观,更恨温安年杀他二师兄之仇,四处打听找到了他寄养在农户的女儿温苏媚,要杀她女儿报仇。
温苏媚的养父母为保护她周全,被李三通杀了。温安年救下女儿,打退了李三通,开始教温苏媚凌虚剑法以求关键时刻自保。温苏媚虽长了一副她母亲的样子,但是其他全都遗传了他父亲温安年。天资聪颖,学来凌虚剑法,二十岁就能初得大成,许多人四五十岁都达不到她这样的高度。
温苏媚走了道观隐蔽小道,到了道观后院柴伙房,让正在柴伙房做饭的小八去请她父亲过来,先把昏迷中的韩少保安置在柴房边上小八的床上。
小八带路,手里提着药箱,请来了师父凌虚道长,温苏媚上前请礼说道:“父亲,请你救一救这少年。”
温安年身穿南极仙翁仙鹤拜寿道服,仙风道骨,一副人间地仙模样,他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韩少保,见他脸上豆大汗珠一颗颗滴落,问道:“你喂他吃了什么丹药”
温苏媚似是怕他父亲,低着头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半年前下山,偷了您的丹药,原本想着关键时刻保命用着,却也没用着。适才在山下,见这小子受伤昏迷,伤势不轻,好像不行了,就塞了一颗您的丹药,想给他续命来着。也不知道是您的丹药出了问题,还是这小子出了问题,一会昏迷一会转醒,反反复复十几次了。”
“你真的是无法无天了。半年前偷跑下山,还敢偷我的丹药,什么都不知道,就把丹药喂了他人,出了人命你罪过就大了。”温安年面对他这个女儿,非常的失望,无奈叹息,说道:“这少年伤势本就不大,原本就是小事,你不分青红皂白喂了老道的修仙丹药给他吃,才致现在这般严重。”
“反正父亲也不喜欢我,他要死了,大不了,女儿就把自己这条命赔给他算了,省得父亲天天见我骂我凶我。”温苏媚嘀咕说道。
“你啊你啊,越来越混账了。”温安年让小八打开了药箱,扶韩少保坐起来,拿出银针,分别扎于韩少保头部的百会、神庭、风池三处大穴,逼出体内误食丹药形成的毒血,收起银针,说道:“毒血老夫已经帮他逼出来了,其他身上都是些皮外伤,小八你给他包扎一下吧。苏媚,你随我来,待会开副药你去找你大师兄抓来,煎来给他服下,好在这少年身体底子不差,四五日后便可痊愈。”
温安年看着韩少保,心有所思,心道:“丹药方法还是不对,到底哪里出错了。”
温安年离去,温苏媚让小八温名去抓药,自己来替韩少保包扎伤口。
韩少保吐出毒血,身体已渐有起色,疼痛之感缓减,朦朦胧胧之中,似有意识,借着微微余光,看见了一个模糊的女子,正解开他的衣裳,清洗擦拭着他伤口,痛得韩少保直哆嗦。
温苏媚好奇,打量着眼前韩少保,自言自语说道:“你这个小子,功夫如此不济,竟还敢强行出头,也不怕没了小命。不过说来,你小小年纪有此气魄和胆量比那丘之鹤强上千倍万倍。”
温苏媚胡思乱想之际,忽的看见韩少保腰部下半身袍衣处,露出一小块绫罗绸缎出来。温苏媚好奇,伸手去拿,想拽出来瞧瞧,是何物件。朦胧之中的韩少保察觉有人拿住他藏于裤裆里的周帝血衣,猛地惊醒,一把抓住温苏媚的手。
温苏媚好奇,见韩少保反应如此之大,使力拽出那半截绫罗绸缎,韩少保哪里是其对手,只能看着温苏媚拿出周帝托付于他的血书。
原来,先前在楚王营帐,韩少保知道身上东西久藏不住,天子剑和神木令不要也罢,带在身上也过于招人耳目,只是周帝血书万万不能被楚王发现,怕是后果不堪设想。思来想后,韩少保想到了个安全妥当办法,提前把周帝血书藏于自己裤裆之内,不相信楚王还能扒光他衣服不成。
韩少保伸手要抢,温苏媚不让,退后数步,韩少保踉跄跌下床来,温苏媚打开血书,看了后,是触目惊心。
“你是周帝使者”温苏媚问道。
“关你屁事,还给我!”韩少保抢回不得,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吐出,昏死倒地。
次日清晨,头痛欲裂的韩少保苏醒了过来,他立时紧张,伸手去摸裤裆,发现血书不见了,忙下床,跌跌撞撞的去找那紫衣女子要回血书。
出了柴伙房,沿着道观林间小路,向那道观主殿走去。
韩少保出了林间小道,沿着石梯而上,走到了朝元殿,看见有八名道士身穿青色道服,以树枝代剑,正在朝元大殿外面的空旷场地练习剑法。
为首的大师兄温上领阵练习凌虚剑法,众道士齐声高歌清心寡欲经。
人心皆散乱,一念皆纯真。心生则欲生,心静则欲灭天道人心,人心机也,立天之道,以为人也。故道大,天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韩少保看来好奇,心道:“蜀山剑宗啊这是”作揖客气说道:“各位道兄,请问一下,带我来此的那位姑娘在哪”
二师兄温善说道:“大师姐正和师父在元极殿。”
三师兄温若也道:“大师姐有言,若是你来找他,让你去元极大殿,他们在那里等你了。”
大师兄温上说道:“好了,再重新说一遍清心寡欲经,人心皆散乱,一念皆纯真”
众道士朗声高唱清心寡欲经,配合凌虚剑法,大师兄温上领阵。
韩少保看着那些道士练剑,十分好奇,却是没忘正事,赶紧进了朝元大殿,随后通过鼎庐和甬道,走进了元极大殿。
凌虚道长和温苏媚正站在元极大殿中间,口中念念有词,见韩少保到此,止住不说。
韩少保抬头看了眼前这巍峨壮丽的元极大殿,心叹道:“这么大房子,得要不少钱啊,怎么也要万把块钱一平啊。还有这装修,富丽堂皇的,还有诸天罗汉,这才真正是大地主啊。”韩少保看见温苏媚,收起哈喇子,走过去伸手说道:“美女,把东西还给我!”
温苏媚从怀里拿出血书,交给了韩少保。韩少保收好血书,转身要走,凌虚道长叫住了韩少保。
凌虚道长说道:“小兄弟,等等,这块血书你是从何得来”
“你们看过血书内容了”韩少保反问道。
“看过。”凌虚道长点头,神色严肃,说道:“血书内容属真,那大周就要天下大乱了。”
“大周天子亲写血书,当然属真。在下受大周皇帝所托,不负承诺,至于天下乱不乱关我何事。”韩少保说话铿锵有力。
第七章:凌虚剑法(下)
凌虚道长向前走了几步,韩少保护住胸前血书,连退后数步,作势防备。
“小兄弟,不要害怕,老道没有恶意。”凌虚道长停下身子,说道:“假如大周天下大乱,十六王领兵互相攻讦,战事四起,兵祸滔天,继而就是毁家纾难,饿殍遍野,满目疮痍啊。我们道士济世救人,万不能看见百姓遇难而见死不救。”
“我就是一送信的,我又能有什么办法。”韩少保说道。
凌虚道长说道:“小兄弟,天下皆知秦王仁义,天子血书要尽快送到龙城秦王手中,请他回来主持大局,方能杜绝天下大乱之局势。若你信得过我,可将血书交于我,老道亲自送往北方龙城,交给秦王。”
“不信!不行!不可!”韩少保断然拒绝,心道是你这牛鼻子老道,想打我血书注意,到时候邀功,功劳全算你身上,那老子岂不亏大发了。
“小兄弟,现在暗潮涌动,一路千险万阻。老夫见你也不会什么功夫,实在担心你啊。那既如此,老夫就让小女护送你前往北方龙城,你看可好”凌虚道长说道。
韩少保看着温苏媚,摇头说道:“我不信你,更不信她。美女长得挺美,但心眼不好。趁我受伤,偷我血书,非正人君子所为。法家韩成子先生曾与我说,做人做事要正大光明,切莫鸡鸣狗盗。美女此举,与鸡鸣狗盗之徒又有什么区别。”
韩少保左一句美女,右一句美女,叫得温苏媚心里一阵欢喜,却是听他又说自己坏话,把自己比作鸡鸣狗盗,心中极为不悦。
“小子,你太不识抬举了吧。”温苏媚从未被人如此说过,心中火大,指着韩少保说道:“要不是山下本姑娘救你,你早让火镰教的人砍成十七八段了。你小子属狗的啊,这么快就反咬本姑娘一口啊。”
“放屁。明明是你被那群红衣人包围,是我置生死于渡外,豁出性命救你,你说,是也不是。”韩少保一番言辞,把温苏媚噎得说不出话来。
“嘴巴如此不干不净,本姑娘就替你治一治你这满嘴喷粪的毛病。”温苏媚说罢上前就要动手教训韩少保。
凌虚道长呵斥温苏媚放肆,韩少保自觉不能再像上一世那样,在网络上可以当个随心所欲的喷子,如今在这里,一言不合就要砍人的世界,还是嘴上把点门较为妥当,便道:“道长,适才你瞧见了没有。谎言被我拆破,恼羞成怒之下就要杀人灭口,我听闻天下道士都是悬壶济世救人危难,有着悲天悯人慈悲心肠。我不知道,是世道变了,还是道长变了,道观可以容留这等心肠歹毒的女居士在此,不觉可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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