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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女为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咽雪

    “等等。”可徐烟刚走出去没几步,又被沈殷殷从后面唤住了。

    “娘娘还有什么吩咐?”她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儿,一会儿喊滚,一会儿喊留的,她到底想怎么样吗?

    “若这一切都是真的,这其中,你,你们徐家又担任了什么角色?”沈殷殷问道。

    “皇后这话什么意思?臣妾不懂。”

    “你不必跟我撒谎,一路从郑国过来,成了皇上身边的头号功臣,封侯拜相,能把这些事情调查得这么清楚,你说徐家一件都没有参与,会有谁信?”

    徐家?徐家参与了多少,其实徐烟也不知道,但是父亲手下的一个侍郎便能如此把底细知道得如此清楚,她父亲只怕参与得更多。

    “你不说也无碍,我想知道的,总会查出来。”还未等徐烟说话,沈殷殷先道。

    从椒房殿出来,徐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今天的沈殷殷看起来实在太可怕了,从前的小白兔,竟然能让她有些畏惧。

    徐烟走后,沈殷殷一直没有说话,红珠将地上遗落的碎纸片都统统捡起来,丢在火里烧了,那些东西若是被人看见了,不知道要惹起多大的风波。

    徐烟走后,沈殷殷一个人在窗下坐了良久。

    她把头搁在膝盖上,双手环抱,她本就小小的一个人,那样弱小的样子,长发披在肩上,窗外的阳光渐渐从明亮,转为黑暗。

    红珠看了担心,在旁边劝道,“娘娘,要不,您吃点东西吧?”

    “吃东西?”沈殷殷却一直回过神来,抓住红珠的手微微颤抖。

    红珠吓得不得了,赶紧拉住沈殷殷,“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大热的天儿,手还这么凉啊?”

    “红珠。”沈殷殷喊,声音黯哑、低沉,“听说北漠有位世子正在打中原皇位的主意呢。”

    红珠不明就里,“娘娘怎么问起这个来了?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沈殷殷扯开一个笑容,那笑容苍白、虚浮,又带着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阴毒。红珠相伴了沈殷殷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的时候。

    “你说咱们帮帮他们怎么样?”沈殷殷笑着道。

    “可是咱们怎么帮啊?”

    “会有办法的。”

    (iishu)是,,,,!




第一百九十八章:何当共剪西窗烛
    【】(iishu),

    萧沉到椒房殿的时候,已经是夜间,便瞧着沈殷殷眼睛红红的。

    奇怪地问,“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他扶起她,顺手在她的眼睑下抹过,苍白的小脸,衬上这红彤彤的眼,叫人心头忍不住疼惜。

    “陛下,是小。。。是皇后娘娘今日见了奴婢,跟奴婢说了许多话,勾起了伤心的往事,这才没忍住,哭了一会儿。奴婢没能好好奉劝娘娘,奴婢罪该万死。”红珠为扯开话题,跪在萧沉面前道。

    “怎么跟你主子一个样?动不动就万死万死的。”萧沉不在意,料想主仆许久未见,抱着哭一场也是寻常。

    那边拉着沈殷殷坐下,一边道,“难怪这一天连衣裳都没换呢,是忙着说体己话去了吧?”

    红珠瞧着沈殷殷,心里有些急了,这会儿她可不能帮着答话了,帝后说话,她一个丫头把话都说了,也着实不太恰当。

    却见沈殷殷竟然略笑了笑,她的眼睛还红着,脸色难看,这笑竟然也得体,“臣妾也不知陛下会来,未曾梳妆,陛下可怪?”

    这样字是带了三分嗔怪,两分撒娇。

    红珠眼睛睁得大大的,这是。。。小姐开窍了?

    萧沉觉得这话很是熨帖,像是闺房中的趣话,至少不是从前那样动不动就跪着认错了,若要沈殷殷温柔体贴,他也不奢求,若是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万难了。

    “你不必梳妆也很好看。”萧沉掠过她的头发,温柔笑道。

    “陛下,这一路走来可饿了吧?可留在宫中用膳?”这还是沈殷殷主动留他吃饭吧?这话究竟是赶他走还是要他留。

    不管怎么样,她既然这么问了,他都没有往外推的理由,吩咐红珠道,“你到外面去传菜吧,我和皇后单独待会儿。”

    红珠此时不放心,若留沈殷殷和萧沉在一块儿,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只等着沈殷殷开口向陛下留她,忙给小姐递一个眼色过去。

    她们相处这么久,这点儿默契还是有的,却见沈殷殷微微给她点了点头,微不可察,却是在告诉红珠,她能应付得过来。

    “是。”既是如此,红珠只得老老实实退了出去忙着叫人布菜了,她在大户人家中当过一等丫鬟,这些事做起来倒是上手很快。

    “陛下,您先喝杯茶吧。”红珠走了出去,沈殷殷竟是亲自端了茶与萧沉喝。

    萧沉觉得沈殷殷很奇怪,她从来都是被动的,竟然会主动做起这些事?

    “今日红珠与臣妾说了许多话,也劝慰了臣妾许多,臣妾想了,过去的事情就放它过去吧,总是一直纠缠着,又有什么意思?陛下您说呢?”

    她好似先猜着了萧沉心中所想,先说出来了。

    “其实朕知道,欠沈家很多,当年,朕是没有办法,殷殷,你相信朕,朕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沈殷殷想,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说这些面色不改的?他以前说的那些话,他看着她,一字一句让她相信他,现在想起来,每一个字都让人毛骨悚然。

    “是啊。”她顺着萧沉的话答。

    “爹爹已经走了,不管我怎么做,他都不会回来了,我想若是爹爹在天有灵,也一定不愿意看到我现在这个模样。”

    天知道萧沉等这句话等了多久?大约被高兴冲昏了头,到底几分真心,反倒懒得去计较。他从前说,计较的人不容易得到快活,他如今得了快活,又何必去计较?

    红珠送了晚膳来,萧沉与沈殷殷相对而食,偶尔说上两句话,倒也相处融洽。

    用完膳后,萧沉用茶水漱了口,下人端上清水来净了手,便已经有了要走的意思。

    成亲也有几个月了,自那夜新婚之后,萧沉也都是偶尔过来坐坐,但从来没有在沈殷殷这里过夜过。

    “陛下今天晚上又打算宿在哪个宫里?”沈殷殷问道,她一向很少问萧沉晚上在哪个嫔妃处过夜,都在今天破了例。

    “朕在你眼中定是那夜夜流连于嫔妃床榻的?今夜怎就不能住住紫宸殿?”

    其实萧沉临幸,也就徐烟有过几次,其他大多数时候还是在紫宸殿中一个人独眠。

    “既然今晚没有人陪陛下,臣妾还有几笔帐算不清楚,陛下何必留下来陪臣妾一起看看?”

    沈殷殷一只手搭在萧沉的手背上,抬起一双眼睛看着他,烛光落在她的眼中,满目星光,旁人说沈殷殷姿色平平,萧沉从不以为意,沈殷殷的可取之处只是旁人没看见罢了。

    “你这是在留朕?”萧沉心中意动。

    “陛下,臣妾既已嫁给你了,便已经是你的妻子了,陛下打算这样守礼到什么时候?”

    他哪里是想守礼?他其实只是害怕面对,害怕再像那个晚上一样,若是那种滋味儿不好受,他宁愿敬而远之,只是可笑的是,他萧沉,唯一退避三舍的东西,竟是这个。

    他回握过她的手,再没有多说其他话,只是那一只手握在掌心,便叫他再舍不得放开。

    这般一留,自是留到了夜间。

    沈殷殷跪在窗台前,用剪子剪灭了烛台。

    “你把烛都灭了,朕还怎么看书啊?”萧沉本半仰在床榻上看去,忽然屋中光亮少了一半儿。

    “臣妾幼时读过一句诗,叫‘何当共剪西窗烛’,大约说的就是这种时候吧。”沈殷殷望着窗外,发了发神,说道。

    “李商隐的诗,只可惜,作这样漂亮诗的人却是个忘恩负义、背信薄情之人。”

    萧沉也就把书搁下,见着她的侧脸在一点暖黄的烛光中明暗讳莫,衬着外面的月光,寂寂融融。

    “是不是能说漂亮话的人,总是这样的人?”她微低着头,萧沉只能见到她长长的睫毛覆在眼下,投下一片光影。

    他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说出这样的话?”他问她。

    “没什么。”她跪在窗前,双手趴着,像是一个无知的孩童。

    只是今天红珠来,与我说了好多从前的事,我想起爹娘和哥哥来了,你说哥哥他知不知道我在这里?若是知道他会不会怪我?”她问道。

    (iishu)是,,,,!



第一百九十九章:你强闯民宅
    【】(iishu),

    臣妾真的很想再看一看哥哥,分别那么久,也不知他还有没有想着我。”

    沈殷殷那纤细的背影忽然看上去有几分落寞,到了这个时候,萧沉再不能自欺欺人,“是不是有人给你说了什么?”他问。

    沈殷殷回过头来,那一双眼睛依旧又大又亮,不解地看着他,干净纯粹得像一汪清泉,“说什么呀?”她问,“今天红珠跟臣妾说了很多话呀。”

    萧沉放下心来,她不会说谎的,就算会,她的眼神骗不了人,大约真的如她所说,是红珠与她说了许多,所以感触颇多罢了。

    “没什么,从前的事还想那么多作什么?你哥哥现在过得很好,你若是现在去看他,只是给他徒增烦扰罢了。”他道。

    萧沉没有看到的是,当沈殷殷回过头的时候,那一双眼圈彻底红了下去,两颗豆大的泪落下,她慌忙地用手擦去。

    他竟然会这样问她,他问她是不是听说了什么,他做过那些事,今天徐烟说的都是真的,否则萧沉不会那么紧张。

    可笑她以为她救了他们,原来不过是被萧沉带进宫中,囚禁的一个宠物罢了,哥哥,终究还是被她连累了。

    “我不会让他知道的,就看一眼,远远地看一眼不行吗?”她埋着头,心中不住颤抖,冷静片刻,也都压抑了下去。

    “孟氏曾经是一个江湖帮派的首领,你哥哥随她回了匪帮,这时候怎么见得着他?更何况你已经是朕的皇后了,岂还能去那些地方?”

    他说那些话的时候依然面色不改,但沈殷殷不知道,他的心终究不如从前了。那些愧疚、心软,是她到了他的身边之后,他才能体会到的滋味儿。

    “夜深了,还是早些睡吧。”他道。

    “是。”沈殷殷吹熄了窗前的两盏灯,赤脚踩在地上,小小的一个人钻进被窝中,她将头靠在萧沉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她想知道,这样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冷血?是不是真的没有心肝?

    她怀抱上他的腰,等着一双手掌在黑暗中回抱。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这么亲近吧?两次亲吻,都是各自心怀鬼胎,萧沉觉得那个人抱起来就更小了,小到好像能将她整个都揉入腹中一般。

    “陛下。”沈殷殷出的气都落在他的胸膛之上,温温热热,隔着衣服,直搔得人心里都痒酥酥的。

    臣妾这些日子的闹了许多别扭,你一定很恼我吧?”她问。

    “朕知道你为什么闹别扭,朕不怪你,朕有足够的时间等着你来原谅朕。”他把玩着她的头发,指尖柔软,他望着无边的黑暗,柔声说道。

    “从前的那些都不作数,臣妾今日与陛下结为夫妻,就像戏文里唱的那般,永结同好、白头偕老,只是陛下你要答应臣妾。”

    “答应什么?”

    “再也不要骗臣妾了,陛下你可愿意?”

    萧沉心中如有一只大手狠狠揉搓,黑暗中,谁也不知他的目光深沉,过了半晌才听到他说,“好,朕答应你。”

    “听说北漠来犯?陛下可打算怎么办?”

    “如今北边正起黄沙,我的消息比他们预料的早得多,已经不成气候了。”他拦着她的腰,问她,“你可在为朕担心?”

    “不担心,这天下哪有人能威胁着陛下您呢?那些心怀不轨的也不过都是些跳梁小丑罢了。”

    沈殷殷嫣然一笑,头微微往上抬起,正好窜在萧沉眼前,像是个刚得了糖果的孩子,手指一点点往下,恰摸到萧沉的衣扣。

    几日后,马日哈赤如预想中一般找到了孟晚秋。

    孟晚秋吃着早膳便见着马日哈赤气冲冲而来,府中的家丁拦也拦不住。

    “孟晚秋,你把人藏哪儿去了?”马日哈赤拍着桌子,指着孟晚秋气冲冲地吼道。

    孟晚秋悠悠然喝了一口莲子羹,桌子拍得比马日哈赤还响,“姓马的,你跟谁说话呢?你可别忘了,我是你祖宗。”

    这一句话槽点太多,马日哈赤都不知道先从哪里开始反驳。

    “怎么?是不是又要我教你礼数了?”孟晚秋一贯的动作,一只脚撬在凳子上,努力踮着脚,想要比马日哈赤高出一头。

    但是她大着个肚子,这样的动作,让人看了莫名有些想笑。

    “孟晚秋,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吵架的,人呢?你把她藏哪儿去了?”

    “你说的什么人?我相公为北漠征战去了?你要找他,得过段时间。”孟晚秋不咸不淡地答道。

    “你还装傻是吧?”马日哈赤指了指她,“明知道我问的是谁,柳素眠呢?你给我把她叫出来。”

    “哟。”

    孟晚秋这个“哟”刻意把音调扬高,听起来都叫人恨得牙痒痒,“我说你好大的玩笑,你老婆不见了,来我们世子府里找,搞笑不搞笑?”

    “你。。。”

    “哎哟,你别着急,堂堂大首领,媳妇儿跟人跑了,我知道这绿帽子戴着不舒服,好生找找便是了呗,你来我这儿闹什么闹?”

    “孟晚秋,我没心情听你胡搅蛮缠,你现在就叫她出来。”马日哈赤在孟晚秋手下吃了亏,也懒得与她计较了,当务之急,只想把柳氏找出来。

    也顾不得孟晚秋了,直接往屋子里头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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