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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女为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咽雪

    这时候竟是连回音也没有了,萧沉回过头去看,沈殷殷竟然已经睡着了,均匀又细弱的呼吸,他不由得一笑。

    为了不吵醒他,他都没叫下人伺候着,自己轻手轻脚凑到她的身边,他抚了抚她的侧脸,“安睡啊,我的皇后。”他笑着道,转身走了出去。

    “陛下。”到了外室,红珠、含娟还有几个小丫鬟早在那里候着了,见了萧沉来,皆跪下来行礼。

    萧沉一面扣上领口最后一颗盘口,红珠想要上前帮忙,却被他拦住了,只道,“不必,你去给朕打水来吧。”

    “陛下留在这儿用早膳吧。”红珠打了水来,一应丫鬟伺候着他梳洗。

    “不必了,让她好好歇着吧。

    梳洗完后,萧沉便出了椒房殿,天还未大亮,贴身的小太监提着灯笼早早地候在那里,等萧沉出来,便迎上去,他的身后便是撵轿。

    “陛下。”小太监跪着行礼。

    “吉祥,去查一下昨天有哪些人去过椒房殿,皇后出去后没有,见了那些人,一五一十,都给朕盘问清楚了。”上了撵轿,萧沉已经是换了一副神色,那种冷冷的戒备和多疑,那是藏在他骨子里的东西。

    他应该相信沈殷殷,相信她的单纯、善良,相信她永远不会说谎话,可是他的天性便是如此,无论是谁,都要存三分怀疑。

    萧沉没有看到,他的前脚一走,那个昏昏沉沉的沈殷殷猛地睁开了眼睛,她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同样冷得让人心寒。

    不大一会儿,内室就来了许多人,沈殷殷还未起床,丫鬟、太监们都跪了一地,“恭喜皇后、贺喜皇后。”这是来讨赏来了。

    “红珠。”沈殷殷看向红珠,红珠便拿了赏钱,每个人分了银子。

    待下人们拿了赏,沈殷殷才拉了红珠,神情从未有过的凝重,“红珠,有件事,你一定要帮我,我和他一定不能有孩子。”

    “小姐,这是为什么?”后宫中谁不想要个孩子傍身?

    圣宠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无,谁也说不清,女人青春易逝,把未来赌注在男人的心上,是个极不靠谱的筹码,所以后宫女人都知道,有个孩子才是最长久的。

    偏偏沈殷殷不同,反其道而行。

    她只道,“你都听我的,一切我都自有主张。”

    “小姐,这些日子你真的变了好了。”红珠由衷感叹,她对从前的沈殷殷太熟悉了,从来没有想过,沈殷殷还有这样的一面。

    “不好吗?我从前又蠢又笨,现在也会撒谎,也有心思计量了。”沈殷殷牵扯着一个笑容,神情中暗藏着无尽的悲痛,是好是坏,个中滋味,只有她自己清楚。

    “这此事可事关皇嗣啊。”

    “我知道,此事凶险无比,若是一旦被发现,只怕那人不会轻饶了咱们。红珠,这件事一办完,你就出宫去,我会给你寻摸个好人家,往后嫁了人,便再与我无关了。”沈殷殷缓缓道,心中已下了决心。

    那一头,萧沉已经下了早朝,吉祥走过来,“陛下,都已经查了,昨天白日皇后娘娘一步未出椒房殿,只有梨妃娘娘期间去探望过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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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二章:美人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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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殷殷此时正看着一碗黑乎乎的要,红珠看着她,“小姐,你当真要喝吗?”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哪里还有不喝的?

    “红珠,可有人发现你了?药是跟谁拿的,可还靠谱?”她们于这后宫之中,谁都不认识,每一步都是凶险万分,萧沉心思毒辣,若是被他知道了,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小姐,这件事谁又说得准的?不过是个太医院的小学徒,听说还是奴婢淮安的老乡,奴婢给了他许多银子,他既收了,那如今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少不得要受驱使的。”

    “倒是难为那小学徒了,平白牵连进来。”沈殷殷将那药强灌入口中,只觉得满嘴的苦味。

    “小姐,吃颗糖解解苦。”沈殷殷最爱吃桂花糖,进了宫,萧沉倒是日日叫人去京城的街上买好了送来。

    正在此时,外头正好传来,“皇上驾到。”

    沈殷殷将手中的药碗塞给红珠,快步迎上去给萧沉行礼。

    “今日倒是梳妆得齐备,何苦这么累着,又不见旁人。”萧沉进来了,见沈殷殷,上前去拉她。

    “陛下哪里话?臣妾素颜面圣您不怪罪,但臣妾总该识趣的。”

    沈殷殷由萧沉搀扶着起身,忽然有些连嗔带怪地道,“一定是臣妾伺奉得不好,陛下这会子才来?臣妾梳妆着巴巴儿等了一上午呢,如今怎还敢怠慢?”

    这话带了几分撒娇,往常徐烟侍寝、怀孕,她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如今萧沉光是来得迟了些,便得了她这样酸溜溜的一句话。

    “不过是些政务上的事耽搁了,皇后便这般小性儿,朕往后岂还能往其他嫔妃处踏一步?”萧沉听了这话倒不生气,有些好笑问她。

    好啊,陛下这就出去,外面那么多嫔妃等着呢,臣妾可不敢拦着您,何苦来我这儿,昨晚上说的白头偕老都是假的。”她脚上顿地,便是怨怪的意味儿。

    “朕有你在,还去哪个宫里啊?”萧沉从背后怀抱着她,隐隐闻了一股药味儿,参杂着桂花糖甜甜的气味儿。

    沈殷殷回过身,双手将他脖颈环抱,只道,“哈哈,这可叫我抓着了,看你往后还往哪儿跑?”

    这句话说得他心头如痴如醉,转眼便把药味儿的事情忘了。

    红珠在一旁看得好生尴尬,还好,萧沉一进来都被沈殷殷绊住,都没来得及看她手中这一个药碗,沈殷殷偷偷递了一个目光示意,她了然,偷偷地从他们身边溜了出去。

    “朕早就被你拴在身边了,哪里还逃得掉?”萧沉略退了两步,捏了捏她的脸,颇有些宠溺的意味儿。

    “昨天骊妃来了你这里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戒备地问她。

    “哼。”一说起这个,便将萧沉往外一推,“她到底想要什么?陛下把我这个皇后给她做了去吧。”

    “这又是怎么了?她又在你宫里闹了?”萧沉问道。

    “说是来请罪的,我可是敢罚她的?肚中有了龙子,金贵着呢,耍了一通威风便回去了,倒是做给谁看啊?”

    沈殷殷这话与从太监嘴里得来的相差不多,只是沈殷殷嘴里的带着点儿嗔怪,越发刁钻些。

    萧沉倒也了然,徐烟真的能老实来请罪了,那就不是徐烟了,若沈殷殷什么都不说,反倒可疑。

    可是沈殷殷什么时候成了这样拈酸吃醋的人?她的变化太反常了,可若说她有那等心思,萧沉又如何都不信,真真假假,心思细密如他,竟也分辨不出来。

    “她有孩子又怎么样?朕又不喜欢,朕喜欢的是和你的孩子。”

    萧沉又靠得近了些,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沁香。有些事情,一旦开了个头,往后再想控制便就难了。

    “不管怎么说,陛下若是真疼臣妾,就少去她的宫中。”

    沈殷殷退了几步,不肯罢休地说道,当真像是在情爱里斤斤计较的小姑娘。

    “好,你说什么朕都答应。”

    闺房中的话,说了便是说了,过了几天,他答应过什么,只怕两个人都不会当回事。

    他欺过去闻沈殷殷身上的香,沈殷殷“咯咯咯”地笑,一边道,“陛下,北漠那边的事儿可平息了么?”

    “你好像对那件事挺关心的?”萧沉一顿,若是沈殷殷偶尔提起也就罢了,这般一而再再而三,让萧沉实在忍不住奇怪,她什么时候这般上心了?

    沈殷殷蜷缩在他的身子下,像只猫儿似的,戳了戳他的胸膛,撒娇的语气带着点儿软媚,“你就说嘛,臣妾想知道嘛。”

    “你可知后宫不得议政。”

    她双手缠着他的脖子,眨着眼,带着点俏皮道,“我这不是议政啊,我这是关心我丈夫,难不成这都不可以?”

    她倒是讨好得正好,说在他心口处,像是猫顺毛似的一样舒服,他顺着他道,“前头几次来了捷报,大约过不了几日就能班师回朝了。”

    “那真好。”沈殷殷倒似笑得没心没肺,“若是这样,陛下下午是不是多陪臣妾一会儿了?”

    原是为这个,萧沉笑她小女儿作态,倒也顺着她,“皇后要朕陪,朕自然得陪着。”

    若是红珠进宫能给沈殷殷带来这样的变化,他应该早些接红珠进宫的,萧沉想,哪怕沈殷殷是装的,哪怕是饮鸩止渴,他也在所不惜。

    只是当年下午,陆正头一次没有在书房里等到萧沉。

    当孟晚秋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围了一大圈的人,她眼珠子晃了晃,看着其中一张熟悉的面孔。

    “姑姑,你怎么来了?”她虚弱地问。

    丁姑姑还是像以前那么爱哭,眼睛红红肿肿的,“帮主”两个字喊出来,便已经开始哽咽了。

    孟晚秋虚弱地笑,“你看你,又哭,我都说了最烦你哭了,都成亲了,也改不掉这个老毛病。”

    “帮主,对不起,老奴改。”这句话一说出来就泣不成声了,眼泪收不住地往下掉。

    只有柳氏在旁边,劝慰道,“帮主,少想些烦心事吧,还是先保重身体最重要。”

    孟晚秋沉默了半晌才问,“马日哈赤被抓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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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另辟蹊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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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汗下了令,把他好一通训斥呢。”丁姑姑在一旁说道。

    孟晚秋就似放了心一般,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她也知道那日松不能把马日哈赤做个什么,总不能为了这么一点儿小事真把他关起来吧?她也不会太过了。

    “帮主,你安心歇着吧,其他的事都别去想了,老奴哪里也不去了,就在这里伺候你。”丁姑姑在旁边说道。

    “你们出去吧。”孟晚秋摆摆手,叹着口气道。

    “帮主。。。”丁姑姑还有些不放心。

    “出去吧,出去吧,我心里有数的,我只是想歇歇。”

    丁姑姑也知都拗不过她,值得留下一句,“那帮主你好生歇歇,有什么事叫我,奴婢就在门外。”

    “恩。”孟晚秋点了点头。

    待所有人都走了出去,丁姑姑轻轻地将门合上,孟晚秋这才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她好像太累太累了。

    沈文韬走了之后她一直担心,担心他在路上吃得不好、住得不好,担心他有危险,担心很多很多。

    现在好了,她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因为最害怕的事情,它已经发生了。

    外头的光带着尘埃,显得有些灰灰蒙蒙,落在她的床头前面,她扯过被子,轻轻地将头蒙上。

    睡吧,睡吧,等睡醒了便会知道,这一切都是梦一场。

    人怎么会穿越呢?她是孟晚秋啊,是那个无父无母,无人疼、无人懂,连自己生辰都不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孟晚秋啊。

    好像过了好长时间,恍惚中,她怎么就遇上了这样一个男人,过上了另外一种人生,还怀上了他的孩子。

    她抚着肚子,轻轻地说话,“宝宝啊,宝宝,你爹爹是不是很坏?”

    她的声音温柔,与寻常母亲与自己孩子耳语没有什么不同,她眼圈红红的,却依然笑着道。

    “真是坏爹爹,把娘一个人丢在这个地方,咱们以后再不要理他了。”

    “你爹是个骗子,他说夫妻同体,要有福一同享,有难一同当,接过撇下我,自己跑了。”

    “宝宝,咱们以后都不要理爹爹了好不好?他是活该,大骗子,罪有应得。”

    “宝宝。。。”

    她说着说着,忽然声音便多了几分颤抖,那热泪管也管不住地从眼眶里奔涌而出。

    “娘好累啊,娘该怎么办?娘该怎么办?”那泪水倾涌而下,一时间只觉得天地辽阔,广袤无边。

    可茫茫天地间,又渺小到连这样一个她,也不知该如何自处。

    “可恨的沈二狗,往后那么长那么长的时间都让我在想他中度过,死了都不让人省心,我偏偏不如他的愿。”

    她说着说着,胡乱地擦着自己眼下的泪水,可那泪越擦越多,像是永远没有止境似的。

    她越擦越着急,越着急泪就越多,终于还是控制不住,把头埋在被窝里,彻底放声哭了出来。

    门外的丁姑姑轻手关了门,暗暗叹了口气。

    “娘,我们要不要告诉帮主,她的孩子。。。”李秋杏儿跟在丁姑姑身边,忍不住问道。

    他们还有许多话未对孟晚秋说,如她的这个孩子,方才大夫诊治,说若是再调养不好,只能下一剂药,让它走了。

    丁姑姑摇了摇头,“这会儿说,简直是要了帮主的命。”

    “可是。。。”

    丁姑姑坐在门外的台阶上,压低声音道,“你别看着帮主像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她比谁都难受着呢。”

    “当初姑爷走了,你没看到帮主那样子?死活不顾了也要跟姑爷一起走,若是这个孩子还留不住,岂不是要了帮主的命?”

    李秋杏儿没有说话,忽然又像鼓起了勇气一般对丁姑姑道,“娘,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什么事?”丁姑姑心里揣着心事,回答得也不在意。

    “我想嫁给姑爷。”李秋杏儿道。

    “什。。。什么?”丁姑姑一个挺身,站了起来。

    李秋杏儿有点害怕,但抓了抓衣摆,还是坚持道,“我想。。。我想嫁给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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