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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女为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咽雪

    “微臣参见陛下。”殿内与殿外是两个世界,此刻,那个始作俑者还安然坐在上首写着自,大块大块的冰升起一片白色烟雾,也渐渐褪去了徐大人身上的暑气。

    “徐大人可有何事?”萧沉淡淡问道,于方才的事他在门内倒也听了几句,可此时就是只字不提。

    “陛下,老臣求你了。”

    萧沉沉得住气,但是徐春沉不住啊,他本来还有其他事情,但见了徐烟,哪里还记得起旁的事?他嘴上说着不帮徐烟,但都是为父的,哪里真的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这样不管?

    这话还没说出口,徐大人便哭着道,“烟儿任性、不懂事,但也是老臣的心头肉啊,微臣知道,她不讨陛下您喜欢,但是陛下您至少可怜可怜老臣吧。她如今怀着孕,您就可怜可怜老臣那点儿为父心肠吧。”

    他说得言辞恳切,但萧沉依旧只顾练字,他也顾不上,接着道,“陛下,微臣跟了你,刀山血海地过来,如今年纪也大了,只有这样一个女儿是个念想,若是她能过得好些,微臣死也可以瞑目了。”

    说到此处,萧沉才搁了笔,看着徐春缓缓道“徐大人这又是哪里的话?朕不过是几个月没去梨妃娘娘那里,便引来徐大人这么多说辞?”

    “可。。。可。。。”徐春被堵了回去,是啊,这后宫中除了皇后谁不是几个月没见过皇上了,可来御前诉苦的,好像只有他徐春一人。

    “朕知道徐大人你爱女心切,其实烟儿挺好的,活泼,也很可爱,朕也不过治治她的性子,朕也知道她一片真心,晚上朕便看看她去。”

    萧沉没有等徐春说完,便接着说道。

    打了一掌,又给颗甜枣,叫徐春羞的满脸通红,不过也总算是达到目的了,无论怎样的方法。

    总算送走了徐春,萧沉的目光忽然冷了下来,“吉祥,你方才可听清侯爷说了什么没有?”他问在一旁伺候着的吉祥。

    “都听见了,陛下。”吉祥重新替萧沉泡好茶,送到他的案前。

    “你怎么想?”萧沉问道。

    吉祥比起安禄喜,心思要简单很多,萧沉怎么问,他就怎么答,“徐大人的确是爱女心切,其实也能理解,谁家的父母不是这样呢?当初若不是奴才家中实在没有粮吃,奴才的母亲也不会把奴才送进宫里来。”

    “谁问你这个了?”萧沉听了几句废话,“他说这个女儿过得好,他才能瞑目了。”

    “这又有什么不对?”吉祥问道。

    萧沉没有说话,嘴边残忍地笑了一下,徐烟这个孩子,留不得。

    此刻徐春换了一副神色,当初他入宫求着萧沉娶徐烟入宫,今日他求着萧沉可怜可怜自己,对女儿好一些,他本是年过半百之人,他不应该遇到这些事,“陛下今晚会去你那里,为父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往后如何,还是得靠你自己。”他说了这句话,便拂袖走了。

    徐烟不在意他父亲说了什么,无论如何,她总算成功了。“翠烟,扶本宫起来。”徐烟任由翠烟搀扶着,缓缓站起身来。

    另一头却见沈殷殷顶着烈日而来,身边的红珠给她打着伞,含娟提了一个精致的食盒,走得端庄风情。

    徐烟知道,才得了萧沉回心转意,此时不是和沈殷殷较劲的时候,侧着身子便要躲过去,却听了含娟一声“好不懂规矩,见了皇后也不行礼。”

    徐烟去看沈殷殷,从前她都是软弱好欺,一般这种事情都会当个假好人,能化解便化解了,可是此刻却端端地站在那里,等着徐烟行礼了。

    “臣妾参加皇后娘娘,娘娘金安。”徐烟侧身,略略行了个礼。

    沈殷殷倒没在意这个礼行得有没有诚意,只略笑着说,“梨妃娘娘真是好大的本事,还能请动徐大人在陛下面前为你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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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请君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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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几日,沈殷殷都往翠梨园送去东西,在徐烟眼中,这是一种恐吓,她既然已经结了仇,那就不可能交好,她送来的东西,徐烟一件也不敢用。

    在萧沉看来,沈殷殷俨然已经把徐烟腹中孩子看作自己的了,所以才会送去东西、百般关心。

    萧沉渐渐发现,沈殷殷的变化在于她开始变得功利、变得贪婪,从前那个不争不抢的沈殷殷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变了个人。

    萧沉在心中做了一个比对,从前的沈殷殷,不要金钱,不要地位,也不要他,如今的沈殷殷什么都要,都要他,相比之下,他觉得第二个更好一些。

    可这日子过了还没几天,皇后沈殷殷忽然就在椒房殿内晕倒了。

    红珠去请了太医,萧沉从紫宸殿匆匆而来,进门便见沈殷殷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虚弱得气若游丝。

    “这是怎么回事?”萧沉怒着问道,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人,怎么就倒在床上了?

    “陛下,看皇后这症状,应该是,中毒。”张院正有些战战兢兢地跪在萧沉身前说道,谁不知道皇后是萧沉的心头肉?若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都不必活了。

    果真,这话一落了地,萧沉勃然大怒,“中毒?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呢?皇后的饮食都是谁在照顾的?”

    “是奴婢。”红珠跪了下来,她早就流了几升泪了,跪在萧沉面前,只管不住认罪,“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小姐,奴婢罪该万死,求陛下责罚。”

    最不应下毒的人成了嫌犯,偏偏这个人还在不停地认罪。

    “除了你还有谁碰过皇后的餐食?”萧沉问道。

    “平时的饮食都是小厨房做的,只有一碗燕窝粥是御膳房每天例送的,奴婢走不开,便让彩屏去取一下。”红珠答道。

    “燕窝粥?”那边张院正听了话头,赶紧端了那碗粥,微闻了闻,“的确是这碗粥里有毒,下了足量的砒霜,娘娘只怕。。。”

    彩屏?萧沉往屋内看了一圈,那是个二等的小丫头,萧沉平时也没太在意。

    可角落中那个人瑟瑟缩缩,早就吓得不成样子。

    “奴。。。奴婢也不知粥中有毒,奴婢在。。。在半道上就遇见了翠梨园的翠。。。翠烟姐姐,她本。。。本与奴婢是同乡,说她也才去了御膳房取粥,便顺路帮奴。。。奴婢带了回来。”

    彩屏只是一个二等丫鬟,对主子的事情并不怎么关心,一个是不怎么接触高高在上的皇后,一个是同乡长大一同进宫的姐妹,她该相信谁,自己心中早就有了分辨。

    “是她,是贵妃娘娘要害皇后。”红珠猛然惊醒道。

    此刻萧沉还没有心情管什么贵妃不贵妃的,只问张太医,“皇后怎么样了?”

    “陛下,这砒霜的量下得极重,摆明了是要取皇后性命的,微臣觉得只怕,只怕。。。”

    这种事情是掉脑袋的,不说不好,说也不好,好在是下毒,前面已经有了一个贵妃顶了罪。

    “废物,废物,这么多人守着一个皇后,还让那贱人得逞了。”

    萧沉听了这句话,只觉得将徐烟碎尸万段都不可气,走到沈殷殷身边看去,当真是出气比进气多,头炸开一般疼痛,原来失去是这样的感觉。

    “把那妇人给朕带来。”萧沉忍着喉咙的腥甜,嘶哑说道。

    徐烟到椒房殿的时候,还十分嚣张,腆着个肚子呵斥着,“你们凭什么抓我来?若是动了陛下龙子,看你们谁担得起。”

    却不知萧沉双眼已经红成一片血色,一掌打在她的脸上,“贱人。”萧沉骂道。

    “陛。。。下,陛下,”徐烟不解,下一刻又是一掌打了过来,血便顺着嘴角溢了出来。

    徐烟此刻气焰全消,跪在萧沉身边,“臣妾不知犯了何罪惹恼了陛下,还请陛下明示,若真是臣妾有罪,陛下就是打死臣妾,臣妾也绝不敢有一句怨言。”

    萧沉底下身子,一把扯过徐烟的头发,那头发扯动着一整个头皮,疼得徐烟脸都紫了,旁人看得无不心惊胆战。

    萧沉给人的映像总是喜怒都是云淡风轻,谈笑之间便能决定生死,这样失去理智的时候,众人都还是头一次见。

    “犯了何罪?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他拉着徐烟到沈殷殷面前,“徐烟,朕已经够容忍你了,如今,你去给皇后陪葬吧。”

    徐烟被萧沉扯着头发,被迫对上沈殷殷一张苍白的脸,“肚子,陛下我的肚子。”

    她已经近七个月身孕了,到了此刻不得不双手死死护着肚子,可一听到给皇后陪葬的话,她忽然猛烈地挣扎起来。

    “凭什么?凭什么?”萧沉倒也将她放开,她盘地一丝不苟的长发散了开了,本来削瘦,又大着个肚子,脸上脂粉涂得厚重,模样看起来很是滑稽,“陛下你说是我害了皇后?我没有,我没有啊。”

    萧沉看也没看徐烟一眼,只吩咐手下道,“来人,把贵妃带下去,杖毙。”

    “你不能杖毙我。”徐烟忽然一把拉着萧沉,那模样凶狠,众人还以为她要行刺,却拉着萧沉衣袖,祈求地看着他,“陛下,你不能这样做啊,还有我们的孩子,你也不要了吗?”

    “这是你自作孽,害了你的孩子。”

    “不是的,是你,是你从来都没有疼过他,自他投身到我肚子里的时候,你都从来没有问过一句他好不好。”

    “朕不想听你在这儿胡说八道,还不拖下去干什么?腌臜的东西。”萧沉挣开了她的手,坐在殿中上首,对着左右呼和道。

    他叫她腌臜的东西,他从前都把她当一个物品,在他眼中,她一向如此。

    他没有情,至少对她,从来没有过。

    “不,臣妾是冤枉的,是冤枉的,你不能这样做,你不能的。”徐烟随手从桌上拿了一把剪刀,尖刃对着萧沉。

    “疯子。”此时,太医院院正的小徒弟白景,忽然扑了上来,一把想要夺过她手上的剪刀,剪刀回刃,却在他手臂上划了一条伤口,却一把将那把剪刀夺了下来。

    红珠看着一颗心都提了上来,只是现在正跪着,嘴巴微张了下,却又什么都不敢说。

    “谁冤枉了你?人证物证都在,你还能抵赖吗?”此刻含娟正从门外进来,身后两个小太监正带了一个宫女进来,不是徐烟宫中的翠烟,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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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五章:把你的孩子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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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宫里的风吹草动有多快?不过是片刻前的事,沈殷殷这边知道了讯息。

    徐烟心中也不免有种身不由己的悲凉,但依然嘴硬。

    “那又如何?陛下终究还是会来我这里,不管什么手段,终究是臣妾的本事。”

    “是啊,都是各凭本事,那梨妃娘娘,咱们都走得瞧吧。”沈殷殷一句话说罢,便从徐烟身边而过。

    连带着身后几个下人,与她错身之时都带着不可一世的倨傲。

    “她真的是变了很多。”徐烟看着沈殷殷的背影,这样锋利的眼神,这样不加掩饰的恨意,哪里还有从前那个任人揉捏的样子?

    徐烟当初把那些消息都说给沈殷殷听,是想让她去找萧沉对峙,两人闹僵了,她才好渔翁得利。

    可谁又能想,到头来,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沈殷殷到了紫宸殿,萧沉身前正堆了一堆的奏折。

    “你怎么来了?”他看着沈殷殷掀开厚重的帘子,额上起了一层细细的汗,少不得心中有些心疼。

    “天气热,臣妾心疼陛下一路上染了暑气,这就自己带了午膳来寻陛下啊。”红珠放了食盒,沈殷殷揭开,满屋子的香气。

    “你怎知朕今日会去你那里?”萧沉搁了手上的笔,当真来了食欲。

    “陛下若是不来,那臣妾就更该来了”沈殷殷一个眼神,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了萧沉和她两人。

    这些日子,萧沉几次试探沈殷殷,她都表现得无懈可击,几个月下来,也没有什么异样,萧沉也就渐渐放下了戒备。

    这些日子,萧沉几次试探沈殷殷,她都表现得无懈可击,几个月下来,也没有什么异样,萧沉也就渐渐放下了戒备。

    “臣妾还有一些宫中的失误没有理清楚,陛下晚上来帮臣妾瞧瞧吧。”她细细地理了一块鱼肉,剔了刺,放在萧沉的餐碟中。

    “朕今晚就不过去了。”萧沉一面将那口鱼肉放入口中,一面说道。

    沈殷殷面上微露了失望的神色,倒也没耍性子,只怅然道,“方才在殿外,臣妾遇见了贵妃了,贵妃说陛下今晚会去翠梨园,臣妾还以为是假的,原来陛下真是这样打算的。”

    萧沉听到此处,他怎么不知,她是得了徐烟在殿外跪着的消息,生怕他心软,这才巴巴儿地带了食盒来看他。她平时可懒得很,能不出门就尽量的走动的主儿。

    可萧沉宁愿她这样,至少拈酸吃醋说明她在意,那些强作的大度、贤良,反叫他觉得诡异,有时候他想,沈殷殷这样的忽然转变,或许是想跟徐烟赌一口气吧,就算是赌气,他也乐意当那个筹码。

    萧沉故意道,“是啊,朕都往你那里走了几个月了,也该去看看她了,毕竟还怀着孩子呢。”

    “那就是陛下嫌弃臣妾没孩子了?”

    “这是哪儿的话?越发小性子了,总不能尽你一个人占了去。”萧沉见她嘴微微上扬,心里倒是乐得很。

    忽然见沈殷殷站了起来,便收起他案前的餐食来,“这是干什么?朕还没吃好呢。”面前的菜被一一撤了去。

    “臣妾的菜不合胃口,陛下还是去贵妃那儿吃吧。”沈殷殷一面收一面道。

    “哎哎,朕不去,不去了,行了吧。”眼看着她都撤了三四道走了,萧沉忙着她的手,笑意吟吟道,什么叫闺房之趣,他觉得这有趣味儿得很。

    “当真?”沈殷殷一喜,忽又觉得不妥,马上变了颜色,“可不是臣妾逼你的,我可不是那等强势的妒妇。”

    “果真是美人有千面,一会儿一个颜色,”萧沉笑道,顺着拉她的手把她带到怀中,“当然不是,朕的皇后贤淑着呢。”

    徐烟到了晚上,眼睛都快要望绿了,却始终不见萧沉的撵轿往这边来。

    手帕反反复复,都快被她纠烂了,“是不是公事太忙了呀?这么晚了还不来?”她忧心沉沉道。

    “定是这样的,娘娘。”柳心在旁边宽慰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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