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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女为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咽雪

    她的话音刚落,便见吉祥匆匆忙忙而来,“公公,是不是陛下快来了啊?”徐烟迎上去,客气道。

    那吉祥踌躇片刻,颇有些为难,“额。。。娘娘,陛下赏了您一对如意,叫奴才给你送过来。”吉祥一招手,后面一个太监,手上托着一对翠绿的如意,送到柳心的手上。

    “谢公公了。”徐烟行了一个礼道谢,依旧不死心地问,“可是公公,陛下他什么时候来呀?”

    “娘娘,陛下让奴才转告您,今晚他来不了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这对玉如意就算是他对您的补偿。”吉祥犹豫片刻,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玉如意?补偿?徐烟看着那对不菲的如意,忽然觉得脸上被打了一巴掌。

    “谁要这什么如意啊?”徐烟发了狠,将那东西拿起,狠狠掷在地上,“他说了他要来的。”

    “哎哟,娘娘,这是御赐之物,怎能摔得?“吉祥吓了不住,赶紧去将那如意拾起来。

    “敢问公公。”可徐烟又哪能死心?追上去问道,“今晚,陛下宿在哪里?”

    “娘娘心中明明有了答案,何必又来为难奴才?陛下,还能宿在哪里呀?”

    椒房殿,徐烟忽然想起沈殷殷白日里那笑里藏针的神情,她说“咱们走着瞧。”

    她不会放过我的,徐烟身上忽然升起一股寒意,她拉着身边的柳心,“沈殷殷,沈殷殷她容不下我。”她为何会这样想?就是白日里那一个带着恨意的眼神,徐烟便能确定。

    “娘娘,你这都在说些什么呀?”柳心只当是皇上不来,她心里不快,说的气话。

    ”不是的,不是的,沈殷殷说咱们走着瞧,她这是在报复我。“

    一阵寒意袭上徐烟心头,她连连后退,忽想起了沈殷殷那日的眼神。

    那样的恨意,像一把淬着毒的利刃,她问,“这件事,你们徐家参与了多少。”

    她把整个徐家都记恨上了,跑不了的,一个都跑不了的。

    她那模样,如疯如魔,看得柳心都有些怕了,连声喊了两句“娘娘。”

    徐烟猛一回头,颤抖着手拉着柳心,“心儿,咱们要早打算,要早打算。。。”

    椒房殿内,萧沉见了坐在榻边看戏文的沈殷殷,“你说的那笔账目没看清楚,朕帮你瞧瞧。”他凑过去,笑着说道。

    沈殷殷脸上一红,有些结结巴巴答道,“那。。。那个是臣。。。臣妾忘了,红珠之前已经帮臣妾做好了,臣。。。臣妾还以为没做好呢。”

    萧沉如何不知这是伎俩?可他乐意见着沈殷殷这样羞红脸的模样,逗起来分外有趣。

    “哦,那皇后以后多忘几次,朕就可以在椒房殿住下了。”

    沈殷殷的脸越发红得通透,“陛下又。。。又何苦哪臣妾开心?”

    萧沉笑得爽朗,萧沉不知,终究在伪装上,沈殷殷略胜了一筹。这些娇憨模样都是她故作出来的,只有这样萧沉才会觉得她并不那么机灵,那些所谓的吃醋、撒娇才会让他觉得是本能之举。

    两个人正笑闹着,沈殷殷的颜色忽然有些失落了起来,“其实臣妾真的不应该把陛下绑在身边。”

    “这是为何?朕喜欢在你身边,何来‘绑’字一说?”

    “陛下,臣妾可能永远都不会有孩子了。”

    说哭就哭,她的哭可不似徐烟那般雷声大雨点小,大眼睛眨巴眨巴,那眼泪就无声落下,看起来呆呆的可怜。

    “这是哪里的话?是找太医瞧过吗?张院正每个月都来例行诊脉,可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呀。”

    萧沉心疼地给她擦去眼泪,他从前的心疼总不会让如今这样,手足无措地恨不能把一颗心都给她,他在女人中向来游刃有余,大约沈殷殷一直是个例外。

    “臣妾侍寝已经几个月了,贵妃不过几次便有了身孕,若不是有问题,怎么会这样?”

    “她有孕了也不过不受待见罢了,朕只疼爱和你的孩子。”

    萧沉将她搂在怀中,“当年沈伯父不也是求子几年才有的沈兄吗?可见子女缘分是可遇不可求,朕与沈伯父,大约是同一种命数。”

    “可是臣妾在诏狱中受过寒苦,女子身体一旦损伤便难恢复,只怕。。。”

    “胡说,不过是寒苦罢了,怎就伤了根本?就算是,朕用最好的大夫,最好的药材,总能给你治好的。“

    “若是治不好呢?若是贵妃的孩子出世了呢?皇上难道不疼爱吗?”

    萧沉本就没打算让徐烟的孩子生下来,沈殷殷既如此说,便也只能顺着她道,“就算是贵妃有了孩子,你也是嫡母。”

    “可终究不是养我跟前的,除非。。。”

    沈殷殷说到一半,忽然看向萧沉,眼睛眨了眨,动了贪念。萧沉一向是不反感沈殷殷贪心的,她若是想要什么,他能给便给,只有他给得起的时候,才会觉得控制得住沈殷殷。

    “你想要贵妃的孩子?”

    宫中曾也有祖制,若是嫔妃生了孩子应该是放在皇后跟前养的,但是这条祖制很少执行下去,毕竟逼着母子骨肉分离,着实是件残忍的事。

    “若是臣妾要,陛下可舍得给?”沈殷殷问道。

    萧沉原本是没打算要徐烟的孩子出世的,但沈殷殷既如此问,带到沈殷殷跟前养倒也好,只是其中太多牵扯,最要紧的便是徐春,“你且容朕再想想。”

    “好。”沈殷殷倒也不逼迫他,乖巧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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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月度霜闺迟
    【】(iishu),

    含娟跪下去,对萧沉贴额跪拜道,

    “陛下,奴婢方才去浣衣局拿娘娘的衣物,恰遇见了这翠烟姑娘鬼鬼祟祟的样子,像在埋什么东西,奴婢赶紧叫跟着我的两个太监将她拿住,走近了一看,她手中竟还有残余砒霜,翠烟不肯认罪,在路上纠缠了好长时间,奴婢才盘问清楚原委。这才带着人往这里赶,谁知还是晚了一步。”

    萧沉双手负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徐烟,此时反倒冷静了下来,“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事已至此,徐烟知道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双目空洞下去,绝望道,“臣妾,无话可说。”

    “皇。。。皇上。”正在此时,沈殷殷竟然悠悠转醒过来。

    徐烟忽然睁大了眼睛,浑身战栗起来,“她怎么,怎么会。。。”怎么会还没死?她很震惊,就连萧沉说杖毙的时候,徐烟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她做这件事的时候,其实早就知道,一定是瞒不过萧沉的,瞒不过那就不瞒吧,只要沈殷殷死了,她不在乎鱼死网破。

    可她是千防万防,生怕拿碗粥毒不死她,用了最好的砒霜,加了五个人的量,可是沈殷殷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不可能,这不可能。

    萧沉听到沈殷殷的声音,一块石头忽然落了地一般,缓缓走到她的床边,柔声道,“你总算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徐烟眼睁睁看着,这样的萧沉,她从来没见过。

    沈殷殷虚弱地伸出一只手,搭在萧沉手上,“求。。。求陛下饶贵妃一命吧。”

    这屋中有许多人,曾多少背后议论过皇后专宠,是妖妃等话,此刻却听她醒来第一句,竟是要萧沉放了有意害她的仇人。

    “这种时候,心软可不是好事,皇后。”萧沉握着她的手,低声提醒她道,留徐烟这样一个人,后患无穷。

    “臣妾不是为她,是为陛下的龙子。”沈殷殷说道。

    旁人不知为何,萧沉却忽然明了,沈殷殷变了,的确变了,她功利、自私,她可不是在同情徐烟,是她想要徐烟腹中孩子。

    “陛下,孩子无辜,这是您的第一个孩子,往后臣妾还能不能。。。”

    “不必再说了。”萧沉知道她想说什么,若叫旁人知道了皇后不能生育,这位置,只怕往后坐不稳,“朕都依你。”萧沉道。

    徐烟还住翠梨园,只是那里彻底成了冷宫,每天侍卫把守,一日三餐有专门的人带进去,除此之外,不准任何人入,也不许任何人出。

    徐烟被带下去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她已经没有心思思考,往后该面对怎样的局面,也不想去嫉妒沈殷殷一句话在萧沉心中的分量。

    她只在心里不停地问,“她为什么没有死?”“她应该死的啊。”“那么多的砒霜毒不死一个小小的沈殷殷?她不信。”

    徐烟被关进了冷宫,徐大人联合上下朝廷官员求情,萧沉在朝堂上发了好大一通火。

    “谋杀皇后,朕没要她的性命,徐大人觉得这还不够吗?”萧沉狠狠将徐春上奏的折子摔在他的脚边,厉声喝道。

    徐春惶惶然从紫宸殿出来,活了半辈子,到了临了,这唯一的孩子算是交代了。

    往后还有什么?他还能留有什么念想?

    “报。。。”徐春刚出了殿门,便远远见了一个兵卫风尘仆仆地从外头进来。

    “前方急报,柳州失手,柳州令以身殉国。”里头的声音又急又高,听到徐春的耳中却只觉得麻木。

    柳州失守了?当初他们用血和命打下的疆土又维持了多久?

    若是从前的徐春,他应当二话不说,请命前去边疆,但是现在他犹豫了。只是如今坐在紫宸殿中的是何人?

    是当年和他们一同喝酒吃肉、出生入死的世子?不是了,他是只顾后宫粉黛高高在上的皇帝。

    萧沉啊萧沉,当年的铁骨英雄,断送在了一个女人手中。

    孟晚秋肚子发作的时候,恰是在中秋的那个晚上。

    那一夜月如银盘,她曾经听沈二狗说过,许多英雄豪杰都作了关于边关的诗。

    如“明月出边关,苍茫云海间。”如“边月随弓影,胡霜拂剑花。”

    如今到了边关了,所以,她趁着精神好些了,抚着大肚子,专门办了一个中秋“赏月会”,邀请大家吃吃月饼、磕磕瓜子。

    看一看,这边关的月能有什么大魅力。

    当然大家都不是什么有文化的人,只有柳氏能念两句,“我欲乘风归于,有空琼楼玉宇。”

    孟晚秋双手比划着,对着那月看了又看,“这也没什么区别嘛,还是毛茸茸的、冷清清的,还没中原的好看。

    柳氏笑着道,“那是边关的人,唯有这一物能与家里的亲人共赏,由此借脱,天涯此时罢了。”

    “还一个天涯此时。”孟晚秋点头,忽然想起那个和她一同“天涯此时”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丁姑姑给孟晚秋身上搭了条毯子,“都入秋了,帮主也不知道多穿着些,若是凉了可怎么好?”

    “是是是,我知道了。”孟晚秋不在意,拿起一个月饼来吃,“柳氏居然会做月饼,还这么好吃,难得,难得。”

    她感叹着,能在北漠吃上这么好的月饼也着实不容易。

    “帮主,月饼也不能多吃,容易积食。。。”

    好容易整理好心情过个节,丁姑姑好煞风景。

    “我就吃一口。”孟晚秋悄悄地去摸那月饼。

    “帮主。。。”丁姑姑一眼斜过来。

    “罢罢罢,唉,我如今是男人也没了,东西也不让我吃,今晚赏月到此为止吧。”她没了兴味,扯下身上那条毯子,起身便往回走。

    那起身的一霎那,忽然想起沈文韬从前给她念过的一句诗,“萤飞秋窗满,月度霜闺迟。”这一首与之前的都不相同。

    那么一瞬间,她悲从中来,逃一般地加快了脚步。

    丁姑姑在她身后看着,还当她生了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柳氏淡淡地笑,对丁姑姑一福身,“姑姑好歇,妾也该回去了。”

    只道当天夜里,一声尖叫惊破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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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八章:引狼入室
    【】(iishu),

    孟晚秋是一个痛感不怎么强的人,平时有什么小伤小病几乎都没什么感觉。

    这次也差不多,睡得正熟的时候,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隐隐发痛,她半梦半醒,“嗯哼”一声,翻个身继续睡。

    可那痛感越来越密集,像是吃坏了肚子一样。

    她皱了皱眉,疼痛越来越重,她猛地坐起身,却见身下一片潮湿,这是。。。这是。。。

    “啊。。。”当她的尖叫声响起的时候,脑子还飞快地想起了很多事情。

    第一反映是,我生产了,是不是生二狗就该回来了?他走的时候明明就是这样答应的。

    但她知道不可能,心里有些微微的酸,又忽然想起,大夫说这孩子若是足月的话应是等到九月中旬。

    她这些日子天天喝药,饮食也规律,这么着,总算是养好了些,今早上大夫来看了还说,胎象虽弱,好歹是保住了,应是不成问题的。

    柳氏也常帮她调理着,怎么会?

    她坐在床上,连喊了两声,“来人啊,来人啊,本夫人要生了。”

    便开始静静地等着,等着有人推门进来。

    本以为对此事最着急的应是丁姑姑,但没有想到,头一个进来的反倒是柳氏,孟晚秋瞧着她穿戴齐整,倒不想是慌乱中,穿错鞋、套错衣的样子。

    柳氏本也住在她的隔壁,她住上房,丁姑姑住东厢房,她住西厢房。

    孟晚秋一见了柳氏便道,“这该死的东西,今晚上就要急着出来,快去请产婆来。”她这时候倒没有意识到,孩子早产,搁在古代,是件多么凶险的事。

    柳氏反手将房门关上,上手便搭上了孟晚秋的脉。

    “帮主这脉象乱得很,肝火旺、血脉虚,只怕这孩子不好留啊。”柳氏搭脉半晌,微微皱眉,抬头看着孟晚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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